112、审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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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审讯王掌柜，蒋勇光一晚上没睡，顶着一副黑眼圈，活像个国宝大熊猫。
他坐在梅叔病床旁，笑着说道：“王掌柜敢不配合吗？他犯的那些事，足够他枪毙好几回的了，他要是不配合，下个月就得拉上刑场。”
听了这话，梅叔不禁问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如果积极配合，王掌柜还能捡回一条命？”
蒋勇光连忙压低声音，小声告诉我们：“这事属于内部机密，你们别去外头乱说。像王掌柜这种有两把刷子，下过不少墓的大耗子，虽说量刑肯定是死刑，但如果他积极配合，愿意改过自新，上边一般都会考虑给他个机会的。”
我好奇道：“给啥机会？不用吃花生米了？”
蒋勇光道：“像王掌柜这种情况，如果他主动招供，一般会改判死缓，也就是缓期两年执行。而只要在这两年时间里，王掌柜戴罪立功，死刑就可以免除，也就是说，他大概率不会死。”
蒋勇光这话一出口，我和梅叔立马紧张起来。
王掌柜要是死不了，那我们爷俩不就倒霉了吗？
到时候他万一从里面出来，只怕第一件事就是找我们两个“内鬼”报仇。
梅叔赶紧说道：“大勇，这不是坑人吗？王掌柜要是不死，肯定要来打击报复我和榕生的！”
我也跟着说：“是啊，到时候还得防着他，我和梅叔这日子还怎么过？”
蒋勇光连忙笑着说道：“二位别担心，像王掌柜这种情况，就算免他一死，他也不可能恢复自由的，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负责监视他，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听了这话，我和梅叔才放下心来。
这时梅叔问道：“昨天审了一夜，王掌柜都交代什么了？”
蒋勇光笑着说：“这家伙为了让我们饶他一命，基本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大半辈子走南闯北，去过哪些墓，摸过哪些宝，该说的都说了。王掌柜二十岁出头入行，到如今干了三十多年，倒手的黄货上千件，牟取的利润有好几个亿……”
“好几个……亿？！”
我听完人都傻了，“亿”这个计量单位，我那时候根本想都不敢想。
梅叔也目瞪口呆的说：“乖乖，盗墓来钱的确快，赚钱都是按亿算的。”
蒋勇光冷笑一声，说道：“哼，搞这些邪门歪道，来钱可不是快嘛！结果王掌柜还不知足，他赚的钱越来越多，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听说京城里有一位奇人——高师爷——精通寻龙点穴之术，而且一出手往往能点到上古的大墓，于是就动了心思，想在退休之前搞一笔大的，争取让自己的儿孙也吃喝无忧。”
小梁咋舌道：“都赚了几个亿了，这还不够自己儿孙吃喝无忧的吗？”
蒋勇光摇头道：“人的贪欲都是无限的，赚几万的时候想几十万，赚几十万的时候想赚上千万，即便赚到几个亿，还想再多捞一笔。”
“如果王掌柜不是贪心不足，多干了这一笔，他可能也不会落网，这都是命啊。”小梁感慨道。
“说的没错。”蒋勇光应了一声，继续道，“王掌柜花重金打通关系，亲自去京城请高师爷出山，还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问路费。高师爷和他一拍即合，随后便来沱江、鸭子河一带寻龙点穴，而且还一手点双穴，直接给点出了两座古墓来，王掌柜对高师爷千恩万谢，马上就着手盗掘这两座古墓，但因为这两座古墓规模太大，又十分凶险，他最后还是露出马脚，被咱们给抓获了。”
说到这里，王掌柜盗墓团伙落网的故事基本告一段落，蒋勇光似乎没落下什么关键信息。
但我心中却始终有个疑团没有解开，那就是从沱江古蜀墓中漂出来的棺材，以及里面爬出来的怪人。
我连忙提醒道：“别忘了，沱江古蜀墓里还爬出了个怪物呢，而且王掌柜在进入鸭子河柏灌墓的时候，特地请了位湘西赶尸匠廖先生，他要把墓主人的遗骸赶出来，这件事他交代了吗？”
蒋勇光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我问过了，但他给出的回答和你想的有所不同。王掌柜交代说，他之所以请人赶尸，是因为高师爷想要这具遗骸，墓主人的遗骸和古蜀玉简一样，都是高师爷点名要的报酬。”
“他在胡说八道！”我马上摇头道，“根本不是高师爷要墓主遗骸，就是王掌柜自己要的，当时下墓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提过高师爷想要遗骸的事。而且当时我们找到遗骸后，王掌柜特别激动的说什么‘小二有救了’、‘小二有救了’，明显是他为了救小二才要的墓主遗骸。”
蒋勇光听罢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么看来，王掌柜还没交代干净。小二？小二是谁？你们知道吗？是王掌柜的手下吗？”
“有这个可能。”我点头道，“王掌柜手底下的耗子，的确有什么老三、小伍、小六之类的，小二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
一旁的梅叔给我补充道：“也有可能是王掌柜的孩子，我看他的样子，对这个小二好像挺关心的。大勇，王掌柜有几个儿女？”
蒋勇光马上答道：“三个。老大就是在沱江被我们抓获的小王掌柜，老二也是个男孩，比小王掌柜小两岁，如今下落不明。老三是个姑娘，刚上初中，在王掌柜的老家念书，应该和案子没什么牵扯。”
“那这个小二，会不会指的是王掌柜的二儿子？”我警惕的问道。
“很有可能。”蒋勇光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回去再问问，看看能不能从王掌柜嘴里撬出点什么消息，不过他既然一口咬定是高师爷想要墓主遗骸，我觉得他改口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对此表示理解。
虽说我心里一直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和小梅姐的下落相比，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连忙问道：“对了，关于我们在墓里遇到的那个白衣仙姑，王掌柜提供了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有？她究竟是不是高师爷的人？”
毕竟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小梅姐就在白衣仙姑的手里。
一提起这件事情，蒋勇光马上说道：“差点忘了，还有个白衣仙姑，她是不是高师爷的人王掌柜倒是没说，但是我现在知道要去哪抓这个白衣仙姑了。”
“去哪抓她？”
我和梅叔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因为只要抓到白衣仙姑，就能找到小梅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