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寡妇正襟受了头,二毛初遇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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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寡妇正襟受了头,二毛初遇小媳妇
鳏寡夫,,孤寡妇.,天涯流落人,穷乡僻壤住。
满腹经纶谈易章,代代传承说今古。
这事就这么定了,范二毛心里高兴,话也多了。于是把自己从说书艺人那学来的书段子说给寡妇听,两人拉闲话到半夜,熄灯各自睡觉去了。
两人商量下学艺的事后,这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寡妇就找村长去了。这寡妇是有心机的人。
心想这家里突然里添个男人,免不得人说闲话。与其让别人胡猜,不如说明了,也就没有闲言碎语了。
找了村长说明事情的原由,村长一口应了,寡妇回到家让范二毛去集上买些酒菜回来。十来点钟,村长带了村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了。
寡妇上午早已挂了免战牌了,来算卦的都挡了回去。
寡妇让村长与几个人坐下,范二毛跑前跑后的招呼客人,又帮寡妇弄了几个菜端到桌上。寡妇进里室收拾收拾衣服,打扮的利利索索,走出来坐到堂屋的正座上,村长见一切妥当,发话了:“各位爷们,今天呢,请你们来是要说个事,来福嫂子要收个徒弟,让大家来做个见证,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呢?”
“范二毛,叫二毛好了,”范二毛赶紧答道。
“你过来,你就当着我们几个磕三头就行了,就算拜师了,其它的都免了。”
这范二毛见村长这么说赶紧跪到寡妇面前,嘭、嘭、嘭磕了三个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村长说着让范二毛起来。寡妇正襟危坐的受了头,然后招呼大家喝酒。
这以后范二毛算是明正言顺的住了下来。
这范二毛从住下后,每日里早早起床,拿了水桶去村中的水井里挑一挑水回来,把院子打扫了,进厨房帮寡妇烧锅。寡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头,也不表露出来,只字不提学艺的事。
这范二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敢问,每天吃过早饭拿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听师父给人算卦,时不时招呼来算卦的人,给师傅泡杯茶,还是很勤快,就是心里急。
如此有半个来月,这天晚上,寡妇与范二毛喝罢汤后拉闲话,这范二毛抖了抖胆问道:“师父,你看我也住这半个来月了,你是不是也该教我点什么了?”
“这孩子急什么,先看我怎么给人算卦,该教你我自会教你。”
“婶子,我不是闲得慌吗?”
“闲得慌是吧,拿笔纸去。”
这范二毛赶快去找来笔纸,坐到小桌跟前。
“我说你写。”
“婶子,我这学问,”范二毛为难的说道,“我有不会写的字的怎么办呢?”
“不会写的先写别字,只要记住就行,以后慢慢就会了。”
“是,是,您说,您说我记。”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婶子,庚跟癸不会写。”
“没给你说吗,不会写写别字。”
“是,是。”这范二毛还是一个劲的点头。
“再记着,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
这次范二毛有不会写的字也不敢问了,不会写的就想个别字代替。
“今天就教你这么多,明天背会了再往下教。”
“是,是。”这范二毛只会说是,心里想:这教的也太少了,这要等学会,那不得到猴年马月了,心里想也不敢说出来。这夜没话,两人又说了些白天算卦的事,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刚矇矇亮,范二毛起床后,挑了水桶去村中的井前打水。
刚到水井边,用水挑勾了一只水桶上前站到井沿上,探下身去正要把水桶下到井里,就听身后有个女人声音问道:“谁呀?起那么早。”把个范二毛吓地一悸惊,赶快直起身来,扭过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女人向井边走来,肩上挑个水挑。
范二毛一看便知也是来打水的,应道:“我。”
小女人走到近前,看了范二毛一会说道:“怎么起那么早啊,看你是个生人,你是不是来福婶家新来的那个说书的?”
“是,是。”范二毛赶紧应道。仔细看去,小女人个儿不是太高,不胖不瘦挺好看的。“你也来打水?”
“是呀,我不打水,谁打。”
“家里我哥呢?”
“哪在家呀。”
“啊!”二毛应着话又回过身去,探下身去打水。
“说书的,”小女人又说道:“你不是会说书吗,等明天晚上,我带两人去听你说书去,行不?”
范二毛边向上拉水桶边说道:“我说书也是个半吊子,说的不太好,怕入不了你们的耳朵。”
“不会的,不会的,说好了明天晚上去,哈!”
说着这范二毛已打上来两桶水,然后放到井台一边,看小女人走上井台要探身去打水,赶紧里放下手里的挑子,走上井台从女人手里抢过女人的水挑子,探身下去帮小女人打水。女人也不客气站到一旁看这范二毛。
一会儿两桶水放到井台下,女人上前接过水挑,蹲下身,一直腰挑起水桶要走,嘴里说:“说书的,说好了明天晚上去找你,哈!”说着话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这范二毛看着女人走后,自已也挑着水回去了。
回到寡妇家,寡妇已在做早饭,范二毛赶快去帮着烧锅。
吃过早饭,范二毛把碗筷收拾了,进堂屋走到茶几上的神像前,把神像上的灰尘拂去,准备了香火站到一旁等师傅过来上香。
寡妇进里屋收拾利索,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出来,走到堂屋案桌前,抽出三支香,跪到神像前,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寡妇转身面朝西坐到凳子上,顺手桌屉子里拿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范二毛赶紧上前给寡妇点上,然后转身向门外走,招呼来算卦的人去了。
一会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见寡妇道:“婶子,吃了没?”这范二毛也跟着进来,在门口边坐下。
“吃过了,坐吧。”寡妇示意她坐到自已对面。
这中年妇女在寡妇面前坐下,满面愁容地说:“婶子,想找你问一卦,”
“不用你说了,”寡妇吸口烟接着说;“你一进屋我就知道你来问啥的。”
中年妇女疑惑地坐着,两眼看着寡妇没言语。
“我观你天中有条竖纹现,家中男人起贱心。”
“婶子你怎么说那么准哩,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问问,看我与那不是人的东西还能过不能过?”
“闺女,你听婶子给你说,你们夫妻俩如今是南风热、北风凉,婚姻感情不正常。是不是啊?”
“是啊!婶子说的对,那不是人的东西在外面又找了个小妖精,这些天回家就闹,又打又骂,闹着离婚呢。”
“闺女,男人要是在外花心了,你听着:丈夫犯了桃花运,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犯了桃花运,家中女人心里慌,又挨打来又受气,外面女人还逞强。闺女你说是不是?”
“是,怎么不是呢,婶子你说的真对。”中年妇女头点得捣蒜似的。
“闺女,家中女人挨棍棒,捧打鸳鸯分两廂。不过闺女我给观了,你家那人贪恋野花不长久,还是家中花儿香。缘份不尽婚难离,不久以后自还床。大开院门拜天地,还得重新入洞房。”
“婶子,你说我是离不了,还是得离婚呢?”
“闺女,离不了,就是离了也得再合婚。”
“真的?婶子。”几句话己把中年妇女脸上的愁云吹散,脸上露出笑容。
“若是你们合了婚,吉星高照福满堂。”
“真要如你说的,婶子,我一定拿厚礼谢您。”
寡妇一会把个中年妇女说的高高兴兴的走了。这范二毛在旁边听的入迷,心中暗自更佩服寡妇了。
一天无话,到了晚上。两人扯闲话,这范二毛问道:“婶子,我今儿听你给那中年妇女算卦,你怎么说那准呢,你怎知她是来问婚姻上的事呢?”
“看你说的,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上面老人健在,下面儿女尚小,她来问卦时又脸带愁容,这年岁的人来看卦多半是婚姻上有问题。不用说了,再则我看那女人天中有竖纹,定知这女人在家很凶,有克害之像。断定她婚姻有事,此为克夫再嫁之像。”
“婶子,那你说那两句什么意思?”
“哪两句?”
“就是缘份不尽婚难离,不久以后重上床,大开院门拜天地,还得重新入洞房。她要克夫再嫁之命,还能合吗?”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算卦哪有说死的,你看她离婚也不能说死她一定离婚的,她要是真离了,她会认你说的准,信你的;她要是离不了,她也得信你的,因为你说她缘份不断;她要是再婚她也得信你的,因为你说她大开院门拜天地,还得重新入洞房。二毛呀,你才刚学还不太懂,这是算卦的祖传清口,以后我慢慢教你,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婶子,你真行。怪不得那么多人找你算卦啊。”
“二毛,你光急不行,你要先学基础知识,我教你背的一定背会,今白天我说的是祖传清口,书上学不到的,以后,会教你的。昨天我让你背的背会了吗?”
“背会了,背会了。”
“那我今天教你地支藏干,去拿笔纸去。”
范二毛赶快去拿来纸笔,坐到小桌前,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寡妇,心里充满无限敬意,就觉着寡妇哪那就是好看的。虽然年岁大了些,可怎么看着都是美。一股热流自心田里溅起,俩直勾勾的眼里涌出**辣的火花。
“听着。”寡妇道,这二毛一愣,回过神来低下头准备写。
“子宫癸水在其中,丑癸辛金己土同。寅宫甲木秉丙戍,卯宫乙木独相逢。辰藏乙戌三分癸,巳中庚金丙戌丛。午宫丁火并己土,未宫乙巳丁共宗。申位庚金壬水戊,酉宫辛字独丰隆。戌宫辛金及丁戌,亥藏壬甲是真踪。记完了,这两天就把这些背熟了。”
“中,中。”这三毛头点的如捣蒜样。
正是:
千古风流因情起,肝肠寸断匆匆去。
玉萧吹起蝶恋花,为伊消瘦步不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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