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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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城里还会带来危险？”李洋打算问清楚，毕竟如果能够引荐宋瑞成功自己得到的好处也不小，所以他不想放弃。
“感染源死在城里会出现怪物的！反正那些仙长是这么说的，具体情况我也没见过。”守卫小声说道。
“仙长？”李洋满脸错愕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是啊，要不是联盟元帅们把昆仑仙乡的仙长们请出山抵御怪物，我们早就顶不住了。兄弟，你这是多久前去执行任务的这你都不知道？”守卫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洋。
李洋呆愣在原地，他的世界观遭到了冲击，遇到宋瑞这种变态还能说是有真本事的武夫，现在连仙人都冒出来了。
最终李洋谢过守卫后就离开了，至于等待宋瑞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仙人都出世了区区凡人高手又怎能比得上仙人。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想怎么回到原来的部队里。
宋瑞来到城门守卫指出的院落外，院落门口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都是些刚从城门出来的人，这些人手上都拿着个木牌子耐心等待着队伍慢慢前进。
约莫十多分钟后，宋瑞身前一个油头垢面满身污渍衣着破烂满身臭味的男人进入了院子。
院子门口同样有人把手，一次只允许进入一个人，只有前一个人出来了后面的人才能进去。
没一会，宋瑞身前油头垢面的男人手上木牌消失换成了三个黑乎乎的干硬窝头，饶是如此男人还是小心的将三个窝头藏进怀里。
男人快步走向远处黑暗中家的方向。
小院口的守卫手持一把锈迹斑驳的无护手单刀指了指宋瑞，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宋瑞径直走入小院内，小院的围墙是以砖头草草围起的围墙并不高一米四左右，内里中间有张桌子坐着两个人，两人身旁分别放这一堆黑窝头和一堆看起来似乎坏了的小肉条同样是黑乎乎的。
坐在长桌上的两名男子低头持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右侧的男人头也不抬的问道：“工牌给我，要肉还是要窝头？”
“我是来登记的。”宋瑞说道。
桌子后的两人抬起头打量了眼宋瑞，右侧男人看了一眼后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左侧男人则看着宋瑞道：“我不管你以前在别的地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到了这里老实点否则都是喂野狗的下场。”
男人先是警告了一句，而后继续问道：“姓名年龄，那里人？”
“宋瑞，十六岁，中州仰韶人。”宋瑞老实回答道。
男人看着宋瑞一米八的身高还有那足有自己大腿粗的胳膊诧异道：“你十六岁？”
“是的。”宋瑞点头道。
“行吧，不管你真十六岁还是假十六岁都无所谓，在这里你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去城里做工然后来这换取食物。
顺便提醒你不要在城里和这里闹事否则没人能救你。”
话落男人从一旁拿出一条小肉条和一个窝头扔给宋瑞说道：“看在你刚来的份上给你的，后续的食物都需要做工来换，至于住处你在城外找找看，没有人的帐篷都可以住。”
“多谢。”接过食物宋瑞道谢后转身离开，能看得出来桌子后左侧的男人并不坏甚至好心的送了宋瑞一份食物，只是这糟糕的世道小人物的善心起不了什么作用。
出了院落，宋瑞往外围偏僻处走，最终找到一个在最外层的帐篷，帐篷里有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
帐篷中间是跟粗木支撑起来的那种，里面充斥着尸臭，宋瑞将尸体从帐篷里拖出来草草掩埋后就住了进去。
他不在意这糟糕的环境，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住在这里反而是最好的，一旦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能逃离，同时也能好好观察这里的生存规则。
宋瑞将窝头肉条囫囵吞下后，取出消炎药再次将伤口消炎，然而就躺下休息，当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只是浅浅的休息，只要周围有动静随时就能起身。
深夜宋瑞猛地睁开眼，只因左侧传来了动静，静静听了片刻后才听清，原来是有女人的哭喊求助声，有人耐不住寂寞强上了那名女子。
然而周围没人出来救人，附近的人都当作没听见，甚至宋瑞还听到有人要加入其中。
整整四个小时陆续有人走了过去，但这些人的目的不是救人。
刚开始女人还能传出大声哭喊求救声，到后来若不是宋瑞听力强悍根本就听不到女人的哭喊。
宋瑞理解了为什么白天看到那些人都是蓬头垢面黑乎乎的模样根本分不出男女，原来在这里根本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是女人，只要露出破绽被人发现几乎就是强奸致死的命运。
女人的遭遇是环境原因造成的，他无力改变，也不想去管，继续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宋瑞经过一夜休息身上的伤势好了许多，只要不激烈战斗疼痛就还在忍受范围内。
当他走向城门侧的小院时，看到左侧二十米处地上躺着个目光呆滞满脸污秽衣服被撕扯烂的女人，她就是昨夜的受害者。
周围帐篷离陆续走出许多麻木的身影，没人理会那个女人，都像是没有看到般。
只有个约莫十四岁左右的孩子走向女人，许是不忍，将女人拖至不远处的葬坑。
葬坑是城内人挖出来的用于掩埋城外的死人，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将其掩埋重新找一处再挖出个葬坑。
没错那个女人已经被侮辱致死了，昨天夜里不知道被多少人侮辱，死了也不出奇，从周围人麻木的模样来看，这样的事不少发生。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城外发生的事城内人不会管，抢劫、杀人、强奸随你怎么样去，这里是无序地带，没有法律的约束，人性的黑暗在这里会被无限放大。
宋瑞很快来到小院门口，此时小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门口立着块大木板，上面贴着许多纸张。
他大概扫了眼，木板纸张上写着：‘打扫街道一日一个食物牌需十人’‘挑金汁一日一个食物牌’‘金玉楼需搬运重物一日两个食物牌，需三人，要求身强力壮者优先。’
全都是些又哭又脏的杂活，且报酬低廉，只能换取些许勉强填肚的食物。
然而下等人没得选，只能依靠这些杂活换取食物来生存，至于打猎别开玩笑了，宋瑞都差点死在外面，普通人离开这里只会死的更快，所以只能任由城里人剥削。
宋瑞走上前选了那个金玉楼的活，木牌前的男人是昨天坐在桌子左侧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了眼宋瑞健壮的体魄，点点头递过来张纸，纸上写着工作证明盖着印章，只有拿着这个东西下等人才能进成，否则会被城卫立刻枪决。
宋瑞拿着纸张走到城门口将其递给守卫检查，守卫确认无误后放行。
他这才进入城中，走过宽敞的城道后，就进入了一条干净无比的街道，街道上的行人穿着很干净，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类似明制服饰的，甚至还有穿西装和旗袍的。
这些人面容明显比下等人强了不止一筹，但却大都神色匆匆，看来城里人的生活也很紧凑，但终归比城外下等人的朝不保夕要强。
下等人在城内不能乱逛，否则会被街上巡逻的军人给抓起来扔出城并且永久禁止入城，这种惩罚对于城外下等人显然很严重，一旦不能进城基本就等于死亡，所以下等人进城都不会乱逛。
宋瑞向城卫问过路后，便向金玉楼走去。
金玉楼距离城门不算远，只有四条街的距离。
他很快就来到了金玉楼，这是个古制建筑与周围豪华的西欧风格建筑不同，有种别样的古韵。
第一眼看上去很不出奇低调内练，细看却是底蕴非凡，屋檐云雕细致精美。
然而这里却是个青楼，楼上女子各个花枝招展朝着楼下路过的男人抛着媚眼。
金玉楼下此时正有三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食材和酒坛。
金玉楼的老鸨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宋瑞立马跑过来尖细的嗓音道：“哎呦，怎么这么晚才来，信不信老娘扣你食牌！”
宋瑞盯着老鸨沉声道：“抱歉，第一次进城不太认识路。”
老鸨看着宋瑞那黑亮的双眼，竟然不自觉地退后了数步，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刺进了心里：“第...第一次就算了，你赶紧给搬上楼吧。”
话落远处又走来两个脏兮兮地下等人，老鸨逮住两人训斥了一番。
那两人自然不敢反驳，低头沉默着挨训。
最后老鸨说扣他们一块食牌，然后吩咐两人快点搬上楼就匆匆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敢再看宋瑞一眼。
那两人当然不爽，但长久的被剥削压迫，让他们已经习惯，也不敢在城里闹事只能自认倒霉。
三人没什么好交流的，每人一辆马车开始往楼上搬运。
宋瑞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老实的按照正常份量一趟趟往上搬，保持着跟另外两人同样的进度。
他搬着一箱蔬菜跟在前两人后面往楼梯上走。
忽然前面传来道尖酸刻薄的呵斥声。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砰到我！”一名妓女大声怒骂着最前方一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东西！”
妓女光是骂竟然还不过瘾，框框甩了那个男人几个耳光，打的是清脆又响亮：“啪啪啪！”
最前方那个一米七八的大喊，竟然连忙放下手中的重物，‘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那名妓女身前还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人知错了！”
看到男人跪下妓女一脚一脚猛踹他的头，男人的头“砰砰砰！”撞击着地面，听声音就知道力道不小。
片刻后男人再抬起头，已经是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哼！”妓女冷哼一声，这才放过那名男人。
妓女离开后男人只是擦了把鼻血就继续搬重物了，而且异常小心生怕再碰到别人。
由此可见城外的下等人比妓女还要低贱，甚至在城里人眼中下等人恐怕连人都不算。
宋瑞全程只是冷眼旁观，只要对方不招惹到他，他不打算理会这些事。
三人用了一上午才把三辆马车上的东西搬完。
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金玉楼老鸨才慢悠悠的走下来。
老鸨先是给了另外两人一人一个食牌，到了宋瑞身前她依旧不太敢与对方对视，扔给宋瑞两块木牌就回了金玉楼。
另外两人此时看向宋瑞的眼神有了莫名的变化。
宋瑞没注意到这点，只是径直走向城门，下等人没有活的情况下，不能在城内久留，被巡逻的抓住同样没好下场。
那两个下等人跟着宋瑞一起走向城外。
直至走远了，两个男人中那个被妓女羞辱殴打的男人才开口道：“md，那个臭婊子不就是个卖的，横什么横！迟早干死她！”
被羞辱的男人走远了之后才敢放狠话，且只敢在三人面前说。
其实他也知道这辈子都报复不了那个妓女，但他只有放狠话这么一个方式来发泄不满。
另一个男人小声接话道：“没错，不就是个妓嘛，迟早干死她！”
宋瑞没理会两人的自嗨，自顾自的走向城门。
很快来到城门口，进成的时候需要严格检查，出城守卫只是扫了眼就放行了。
出了城来到小院，小院门外已经站有不少人排队等待领取食物。
三人紧跟在队伍后面。
不多时，宋瑞走进院子递过两个木牌说道：“我要三条肉一个窝头。”
右边男人没抬头依旧低头执笔写着什么，大概率是记录着食物的发放。
左侧男人笑了笑道：“不错嘛，第一天就能换来两块木牌，那个老鸨可是经常克扣食牌的。”同时拿过三条肉干和窝头递给了宋瑞。
“你最好把食物收起来，有些个懒汉专门抢别人的食物。”左侧留着小胡子的面善男人提醒道。
宋瑞接过食物轻声谢道:“多谢提醒。”
小胡子摆摆手示意宋瑞可以出去了。
宋瑞带着食物离开，朝着昨夜的帐篷走去。
他之所以换三条肉和一个窝头，主要是因为肉条太小，营养价值虽然高，但量太少不抗饿，需要一个窝头来充饥保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