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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自毒药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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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在学校里,我都成功避开了所有和查逸棠直接对话的机会。

查逸双那张看见我俩在一起时,深恶痛绝的脸,一直挥之不去。

下午放学刚要走,冰儿就嗖的一下来到我面前,一脸担忧:“一个坏消息。”

我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和大番薯有关。”

冰儿同情的轻拍我肩“老李让你去他办公室把上一年的备课本整理出来,他有事先走,话刚传过来,明早他要看成果。”

我丧气的扯过桌子,一把将书包塞了回去,咚的一声,惹得周围一下安静,全朝我这边看来。

“从我来班里,他叫我去过三次办公室,一次让我打扫卫生,一次让我搬纸盒,一次让我卖废品,他找我从来没好事。“我愤愤的盯着门口。

“走吧,我帮你,他还把马老师的也揽过来了,咱们快一点,争取早点回家”冰儿热切的挽过我的手

“可以吗?你晚归,家里人不担心吗?”

“别啰嗦了,我让人给我爸妈带话了,快走吧,你以前真的从没见过老李?也没对罪过他?他怎么烦你烦的这么明显!”

冰儿的手暖暖的,拉着我快步前行。

“真的没有啊,我也很纳闷他总看我不顺眼,我是哪里很奇怪吗?老有人莫名其妙和我过不去”

路过简言空空的座位时,我俩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不会有事的,他是星岳的小老板,能有什么事”我用轻松的口气试着安慰一脸愁容的冰儿。

“冷悦,我真的很担心,可也不知道能和谁说…你知道的,我以前就知道他,多少会留意他的信息…我听说…”冰儿停下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听说过什么他不好的事吗?”

“他…好像遇到过绑架…好像…”

“好像什么呀,你说仔细点”我摇着她的胳膊催促道

“我也是听说哦…他从前有个一个姐姐,两个人感情特别好,可是前几年得了急病没了,他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但是…传言说…他们姐弟是被人绑架了,等解救的人到时,他姐姐已经被撕票了,很残忍的方式,而且应该是当着他的面。”

“天哪”我惊的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

“你小点声,我也是听大人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目睹自己的亲姐姐被杀,那…那…”

她的神色暗下去,抿起了嘴。

我看着那个座位,想到着简言平时的样子,内心五味陈杂。

走到大番薯的办公桌前,我和冰儿都傻眼了,十几本教案按月份整齐排开,封皮和目录也已经卷写完毕,冰儿翻看着那些硬笔楷书,啧啧称叹:“不容易,真不容易。”

“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啊?”

冰儿拦过我的肩,低声说:“我和查逸堂同学两年,他那笔俊秀独特的字我还是认识的,我看这几天好几次他都想主动和你说话,你都避开了,冷悦,就算他哪里得罪你了,看在这十几本教案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他……”

“我说整个下午谁都找不到他,原来跑这奋笔疾书来了。”冰儿感慨道。

“他也算费心了,还故意把字写丑,模仿你的倾斜体,啧啧啧!”

我垂下头,翻看着那些本子,无言以对。

“为了不直接和你碰面,给你添堵,你瞅瞅,他完成了四分之三,在咱们上来前先走了,来来来,咱们抓紧时间把剩下弄完,很快就能回家了。

8点30,我和冰儿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整理工作,整栋教学楼,只有毕业班的自习教室灯还亮着,我俩牵着手小心翼翼的穿过漆黑的走廊和门厅,刚要出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有两个人架着一个人快步朝里走来,我们猛地后退几步,把身体隐藏在了一整面“礼仪镜”后。大气都不敢出。

“快点,快点,九点夜自习就下了”被架那人左边的男生压低了声音急促的说。

“还是你聪明,叫他回来拿班费,要不今晚咱俩怎么交差呐”右边的男生附和着。

“我我…你们…那”被架住的男生声音颤抖,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不服气就去告诉毛毛,让他来建一找双哥帮你要,如果他敢的话”

建一,双哥,可恶!查逸双!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冷悦?冷悦?愣什么神呢?他们走了,我们也快走吧”冰儿拽着我快步离开

“冰儿,你都不奇怪,不生气这样的事吗?”

“冷悦,这样的事太多了,我只求他们不会找上我,其他的我不会管,也根本管不了,难道要我去告诉老师吗?”

在大人们的眼里,这些所谓同学间免不了的“磕磕碰碰”到最后不是演变成过度保护后的脆弱易碎,就是过度放任后的后悔莫及。

终究只有自己解决,而方法不外是:被欺负或欺负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都是为了不被孤立。

能逃开,又何尝不是一种好方法呢!

刚到校门口,冰儿的父母就焦急的迎了了上来,我借口要买东西,没有与他们同行。

此刻还没到规定的回家时间,现在对我来说,那也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了。

而我晚归,他们也根本不在意。

人迹稀少的街头,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着,走过初遇蓝凌的大厦,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凝视他曾出现的地方,现在的你会在哪里,做着什么呢?

“假小子,你看什么呢”清脆柔美的声音迫使我收回视线,循声看去。

婕儿黑色丝袜加一袭宝石蓝短裙,黑色的皮衣只系了一颗扣子,倚在墙边。

耀眼但不俗气。

“你冷吗?”我呆呆的看着露在寒风中她修长的双腿,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假小子,你不懂”婕儿笑了,两个向日葵般的酒窝楚楚动人。

“为什么不回家,来这里……”她狡黠一眨眼。

我不知为何心虚的脸红了。

“不会是找什么人吧?”

“当…当然不是,我随便逛逛”我故作聪明的想摆弄下头发来掩饰。

对上她明媚的眼眸时,觉得自己平凡的宛如一粒尘埃。

“我想去个地方,你要一起吗?”婕儿微笑着邀请我。

若是平时,若是别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婕儿,这个我只见过两次,听过一些传闻的美丽女孩,浑身散发着让我着迷的神秘。

我好奇她是谁,有什么样的故事,即使我隐隐觉得她背后的阴暗面会带给我危险。

何况她还和死人妖异常亲密,但此刻,面对笑靥如花的她,这样突兀并夹杂着冒险的邀请。

我却不想拒绝。

后来,我知道有种香水,名叫“毒药”。

不能拒绝的致命的诱惑。

这,何尝不是婕儿最贴切的形容词。

夜色阑珊,我俩一路无话并排走在一条漆黑小巷里,我紧张的缩着脖子,走的小心翼翼。

婕儿目视着前方缓缓的说:“我喜欢黑夜,人们白天里的模样都太虚伪了,在黑暗里看一个人,才能看到他本来的面目”

我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依然警惕的看着四周。

婕儿不满的提高了声调:“害怕就不要跟来,瞧你那老鼠样。”

我吞了下口水,大声回敬她:“谁在怕,天黑,容易崴到脚,我给咱俩看路呢。”

“不麻烦你了”婕儿冷哼一声“这条路我天天走,有几颗石子,几堆狗屎都清楚很。”

婕儿忽的停下了脚步,伸出一根手指向前,歪着头打量我。

“不过,假小子,你都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们也不熟,你就这么跟着我,不怕吗,还是你在打什么算盘?”

我好笑的看着她:“我该问什么?你是简言的什么人?怎么又和查逸双那个死人妖走那么近?或是,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也许我最该问的,是你怎么会邀请我同游?不过,这些我都不关心,怎么都好,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回家,而且正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去探索新世界。”

她哈哈大笑,涂着蓝色眼影的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两只飞舞的蝴蝶,她揽了下我的肩,口气像个大姐姐:“小子,还挺特别的嘛,有个性,很可爱,我喜欢”。

“别叫老叫我小子,冷悦,我叫冷悦,刚从外地转到建二。”

“冷悦”她拖着长音,若有所思的叫着我的名字。

“悦是悦耳的悦,不是月亮的月”。

“啰嗦死了,叫我婕儿吧。”

查家兄弟难得陪奶奶一起吃饭,两个人却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俩孙儿,难得一起回来,咋都耷拉个脑袋呢,在学校闯祸了?”奶奶一边说一边给两个孙子夹了一块豆腐。

“是不是饭菜不合口,今晚咱们再凑活一顿,明天奶奶一定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查逸堂看着奶奶消瘦的脸,暖心一笑:“奶奶,饭菜可香了,我俩都不爱吃肉,您做了也是浪费,我看您的血压药快没了,明天放学我给您买去,您照顾好自己就好,我俩都这么大人了,您甭操心我们。”

“药又没了,前段时间不是才买过?”

“那是心脏的药,您老甭管了,有我呢。”查逸堂一边说一边用勺子给奶奶舀了两大勺菜。

“别,别都给我,你们也吃,逸双,逸双?”

查逸双盯着桌子两眼放空,半天没有反应。

查逸堂安慰似的握了握奶奶的手,回身用脚碰了碰查逸双。

“哥,你出来,我有话想给你说。”

院门外,查逸双还没等查逸堂开口就先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哥,咱俩约定过的,怎么你自己先违反了。”查逸堂压低声音不满的说。

“什么,怎么了?”查逸双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俨然刚才的事情他全然没注意到。

查逸堂无奈的摇摇头:“你在烦心什么”

“那天之后,我一直想要再见老k,但黑茶总是模棱两可,我试着问了问,怎么感觉老k好像突然不想见我了,原本听黑茶的意思是考验期一过,老k就上我上位,怎么突然就没动静了,你说,黑茶交代的几件事也算完成的漂亮,西区来闹,我也听话没有还击,就连对毛毛动手的计划都搁浅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传呼都响了一晚上了,谁啊”

“就那个女的”

也许是同一时间想到了那天的事,兄弟俩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查逸双默默掏出一支烟,自言自语道:“女人真是麻烦,本想玩玩,现在甩都甩不掉,我一个头两个大,还得应付她,好在你小子最近还算老实,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和那小……。”

查逸堂伸出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行了哥,就是个女同学,你怎么这么小题大做。”

“女同学?”查逸双哼笑一声,一把拍在查逸堂的脖颈上,故意阴阳怪气的说:“你小子在我面前就别说谎了,长这么大,我都没见你发自内心的笑过几次,一看你看她的眼神,再看你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我还不清楚你咋想的”

查逸堂刚想辩驳。就听查逸双继续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烦她,一种感觉,说不上来理由,不开玩笑,你听哥一句,不要当真掏心掏肺的,把自个搭进去,别怪我翻脸。”

查逸堂见查逸双眼里完全没了笑意,一张脸冷峻的有点瘆人,只好点了点头回屋了。

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进舞厅。

这个在我意识里,只属于大人的世界,原来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才是主力军。

他们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着腰肢,而我却在一进门的瞬间就被那挂在场地中央放射出五彩斑斓光束的水晶球,抓住了这颗土老冒的心。

我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盯着它,随着它的节奏转动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只会呵呵呵的笑。

“我有点后悔带你来了,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电风扇”。婕儿嫌弃的丢给我一个白眼。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这里的一切我真的从没见过,谢谢你带我来”我不舍的移开目光。

“喜欢就常来玩啊,到那边去,有好酒”

婕儿神秘的眨眨眼,大咧咧的拦过我的肩笑着说:“你那是个什么表情,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喝过酒,天呐…”

一连几天,放学后我都直奔舞厅,有时和婕儿相约先去吃碗面,有时直接里面见,短短几日,唱歌,喝酒我都学会了,只是大部分都被她抢着喝了,她总说怕我酒量差,喝醉了连累她。

她酒量很好,每次直到散场,她都没有胡言乱语,或是有失仪态,每每妖娆的踱着步子,为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去后,就独自离开了。

我照例什么都没问过,她也从未主动说起。

“天冷了,这里人变少了,没劲”婕儿抱怨着,手在提包里一直摸索。

“你抽烟抽的嗓子都哑了”我拿起桌上的火柴盒,划了一根为她照亮。

她看着我手中的光点,喃喃自语着:“哑就哑呗,又没人在意”。

“要别人在意干嘛,嗓子是你自己的,自己的东西自己爱惜”。

她璀璨一笑,我一怔,不知怎的我却忽的想起了蓝凌。

“干嘛,想谁了,这幅表情?”婕儿猛的灌了一口酒。

“你今晚喝的太多了”我忧心的看着倒了一地的空酒瓶,感觉今天的她有点不太对劲。

“没事,喝多了,正好看看,我在谁的心里最重要,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我给你写三个号码,他们都是口口声声说爱我要保护我的人,但其实每一个都更爱自己,一会你去给他们说,婕儿出事了,看谁来的最快好不好”婕儿晃悠着从包里摸出纸笔。

“你把自己灌醉,就是要考验谁更爱你,好奇怪的逻辑,你不爱惜自己,把爱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不陪你玩这种游戏,我先回去了。”

我猛的起身,撞在一个人怀里,抬头看见一张不怀好意的脸。

这脸并不陌生,打我们进来这第一天起,总有形形色色不怀好意的眼睛黏在婕儿身上,伺机接近,这只是其中一张。

只不过平日里的婕儿冷艳,淡漠,有一两个不识趣的过来搭讪,她都二话不说掀翻在地,我惊叹过婕儿的美貌,但见识过跆拳道黑带的厉害后,也就放心跟她夜夜在此。

眼下婕儿灌醉了自己,若醉猫般蜷缩在沙发一角,不省人事,这人就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小妹妹,哥哥的胸膛很暖和吧,来让哥再抱一个”

我急忙后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见我不说话,那壮汉笑着靠过来,“哥哥观察你们几天了,今天就陪哥哥好好玩吧”说着手就伸向呼呼大睡的婕儿。

我铆足劲,拽开他伸向婕儿大腿上的黑手,他顺势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被扇的摇晃着跌坐在婕儿身边。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臭丫头,现在求饶都来不及了”说罢冲人群使了个颜色,四个染着花头发的年轻人两步就凑了过来。

我吓得才叫了一声,嘴就被塞住了,拼命挣扎中,看见婕儿被两个人抬进了包厢,我呜咽着,扭动着身体,挥动着胳膊垂死挣扎,希望有谁的目光可以看向这边,能来帮帮我们。

包厢里又黑又冷,我颤抖着看着婕儿,她的裙子被扯掉了一块,丝袜退到脚踝,那壮汉坐在桌子上,得意的冲那几个人炫耀:“这药力真不赖,现在要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大哥筹谋了几日,今天终于得手了,那个怎么办?”

“这个假小子,你们带到别的包厢去,不要妨…”

包厢门猛地被撞开,他极不耐烦的吼:“干什么呢!”

“大大哥,那个,老大过来了,说说让你你出去一下”来人一脸紧张,眼神不停的乱瞟。

“锁好门,你们都跟我出来”壮汉迅速起身,和那几人一起出去了。

我颤抖着爬到婕儿身边,猛拍她的脸颊“婕儿,醒醒,醒醒。”

我试着把桌上的水倒在她脸上,继续拍打。

毫无反应。

“人渣,竟然下药”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大腿和手臂都淤青了,鞋也不见了一只,不甘心的去拧把手,果然锁死了,试着喊了几声,完全被外面的音乐声掩盖了。

我蹲下来,把剩下的水从头上浇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出去。

摸索着打开了包厢的灯,屋内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万幸这间包厢有扇通风窗户,扯下桌布先盖在婕儿身上,再把桌椅堆叠在一起,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把脸凑到窗边,冲着漆黑的夜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呐,救救我们”。

外面寂静一片,我手脚并用的爬下来时,小腿传了一阵刺痛,擂起的椅子上一颗裸露在外的钉子结实的扎进了我的小腿,正耀武扬威的向我挑衅。

我倒吸一口气,顾不得多想,一咬牙,猛的将把它拔了出来,血顺着小腿潺潺往下流,匍匐到婕儿身边,取下她黑色长筒袜将伤口紧紧捆住。

然后爬到墙边,开始一寸一寸的搜索,终于在墙角的柜子边发现一根从里向外延伸的线,我踉跄的摸着线找过去,打开了柜子。

电话,真是一部电话,颤抖着拨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传呼号码,等待了仿佛十年那么久,电话也始终未响起,又连呼了三遍还是没动静。

我想起了那个第一天就给我留过呼号的哥哥,叫我有困难就找他。

这次,电话很快就回过来了,我抓起听筒,听到个懒洋洋的声音

“谁呼我,什么急事啊”

“哥哥,是我,我是林叶的妹妹,我和一个朋友在新世界舞厅,被人反锁在包厢里,我朋友被下了药,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啊…哦…对,想起来了,你说你在哪?新世界?西区的新世界?妹妹你怎么跑那去了”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听着电话那头他不紧不慢的声音,我绝望的泣不成声。

“好好好,不要急,我来想办法,等我消息啊”。

嘟嘟嘟电话断线的声音碾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不知是听筒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还是外面突如其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婕儿的身体突然动了动,嘴中呢喃着:“纸条上的电话,打电话”

我猛然记起那张婕儿的那张纸条,强忍这腿疼爬到沙发边把婕儿的夹克反过来。

幸好,纸条还在。

两个呼号,一个电话号码。

我迅速拨通那电话号码,只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冷冰冰的声音:“谁?”

“婕儿,婕儿被下药了,在新世界舞厅,快救她。”

喂?喂?又是嘟嘟嘟,电话断线了,我又赶紧呼了那两个号码,可等了很久,电话都没有再响起。

我抹了把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瘫坐到婕儿身边,把桌布给自己也盖了点,突然就笑了。

“婕儿,电话打了,呼号也呼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咱们,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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