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果子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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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现在只能是做弟弟凌雨的思想工作，把道理和想法摆在凌雨面前，至于这回家去种果树创业的事到底能不能成，目前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凌有信自从农大的老师来考察自己种的树之后，脸上的面子现在可大了，闲暇之余和别人聊天的话题机会都离不开那些树。
“有信啊，这苹果啥时候能熟啊？”
“快得很，快得很，书上说大概就在中秋节前后了。”
“那你们凌家今年中秋节可就有苹果醋吃了啊。”
“那是，你们只看到了现在我家苹果树上长苹果了，当初我和我家老婆子闹矛盾的时候，你们可没看见。”凌有信说。
围着聊天的人还有些和凌有信套近乎的，希望苹果熟了，能免费吃上两个。
“苹果嘛，熟了，给你们一人一个。”凌有信说。
“才一个啊？还不过塞牙缝的，走了，走了，散了吧。”众人嬉笑着数落凌有信。
凌有义也不和他们纠缠，权当是玩笑的话。
凌云在和父亲的书信里，告诉了父亲她想劝着凌雨回家自己创业的事，凌有仁没有拒绝，凌云知道在父亲嘴里，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关于凌雨的事，你能劝他回家，也是我所希望的。外面的社会太复杂了，凌雨不适合。若能回来，再好不过。”
这是凌有仁给凌云信中的原话。
俗话说有苗不愁长，树上结了果子，一天一个样，从最初的指头肚大小，每天来来往往的乡亲们都能看到它的变化。
凌有信干了一件镇上的稀奇事，却低估了稀奇事的吸引力，酿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大错。
树上的果子一天比一天大，中秋节也一天天临近。凌家五兄弟在地里干活，只要路过凌有义家的小果园，都会进去看看有啥新的变化没。
凌家从来没有想过，就这些苹果，竟然有人胆子大到被偷了。
仲秋时节，天气转凉，白天川地里依稀能看见干活人的身影，太阳一落山，气温立马降下来，川里没人了。
树上的苹果平均大小都已经有了拳头大，有些个头更大，太阳已经把它们晒的红扑扑的，远远看区，就好像是挂在树上的小灯笼。
中秋节前的三天，凌有信跟往常一样，早早地从炕爬起来，喝着茶吃馍馍，他要赶在磨坊开门前，去趟地里，然后就能全身心的在磨坊里操作机器了。
天蒙蒙亮的路上，除了偶尔能看见放羊人的影子，整个镇上还在沉睡中。
从家里通往小果园的路上，凌有信不紧不慢地走着，苹果越来越大之后，他每天早上出发的时间都会再早一点，再早一点。
心里想着事，没走多长时间的路，就到了小果园里。进了果园，凌有义停在树下，彻底傻眼了，树上的苹果已经所剩无几，况且剩下的都是些看上去品相不好的。
愣了一阵子，凌有信反应过来了，苹果这是被人给偷了。
“哪个有娘生、没爹教的把我家苹果偷走了？”凌有信开口大骂。
嘴里反反复复地骂着，身子围着苹果树查看着。
凌有信查看着被偷走的苹果留下的把子，还是新鲜的，看来这贼离开也没多长时间，他四处张望着，试图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是却什么人也看不见。
凌有信站在原地，看上去整个人集愤怒、无助于一身，眼神都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憎恨。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可思来想去，没有和任何人有过结，这绝对不是有人报复而为，只能是有人为了偷而偷。
“养儿没屁眼的玩意，别让我找出来！”凌有信还在骂。
凌有信现在还不能离开，也不能离开，出门的时候也没带工具，干不了其他的活，只能位置苹果树数剩下的果子。
凌有信把这些果子当宝贝呢，每棵树上有多少个苹果他都门清，数来数去，树上剩下的只有不到一百个，平均一棵树上能有三十多个果子，一半多的苹果被贼就这样给糟蹋了。
陆续有来川地干活的人，看见凌有信的苹果被贼偷了都感到不可思议，口口相传，大半个镇子都知道了。
凌有仁把磨坊门打开还不见凌有义来，出门一打听才知道苹果被偷了，把老二、老三、老四叫上就往地里走。
兄弟五人看着树上零零散散剩下的苹果，情绪愤怒到了极点。
“看这样子偷的时间不长，我去找找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这人要是找出来，我定绕不了。”老三有礼说。
凌有礼走街串户做生意，认识的人也多，人多消息当然就灵通。
“这么些苹果，一个人肯定是扛不走的，有礼，你先别着急去找人，我们得分析一下。人肯定是不好找，既然人家能把果子摘走，肯定是做好了计划的，到处打问估计也打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当务之急是，把树上剩下的果子交代清楚，已经被偷了的，能找到最好，找不到，还能怎么办？”老二凌有义比较冷静。
“三哥，你这几天做生意，走的地方多，周边村子上的集市，你看看有没有卖苹果的，马上中秋节了，卖瓜果的多，几百个苹果偷走一家子肯定吃不完。”凌有信说。
“那是肯定的，我必须看着，做生意没有这样的做的，要是逮住了，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生意圈这贼是混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做生意的？藏在家自己吃了呢？”凌有智反问。
“自己吃了？吃到肚子里不怕肠子烂了啊，这都是什么人。”凌有信又扯着嗓门喊着。
“事情发生了，我还是以前的态度，已经发生的，我们没办法了，做好不再发生的准备吧。我看这剩下的果子，已经熟透能摘的，咱们摘了，还没熟的，这几天，咱们五个人，每人一个晚上，住在苹果树下，照看苹果。有信，你把家里的大黄牵过来，每天晚上陪着值夜。”凌有仁说。
“对着呢，大哥说的对！”
兄弟五人都同意，白天贼是不敢名目张胆地来，凌有信把大黄拴在了苹果树下，晚上从凌有仁开始，一人一个晚上，住在了果园里。
凌有信可是给农大的师生做过保证的，要把最好的苹果留下来交给他们做研究的，现在咋交代？没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