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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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凌有仁和队长达成了一致，把院子换了，离他的三弟凌有礼和五弟凌有信家特别近，互相之间照应起来也方便很多。
寒假凌云和弟弟凌雨是约好一起回来的，凌雨是提前多请了假回来在家过年，过完年要比姐姐凌云早半个多月回去出工，锅炉房的班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腊月里，凌有仁用麦子换的苹果每隔一天就会拿出来三个给凌云姐弟三吃，三十斤苹果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已经吃没了。
凌云见凌风喜欢吃苹果，自己的舍不得吃，就给弟弟吃。
凌云很好奇家里的苹果都是哪来的，就跟父亲聊了起来。凌有仁把自己怎么和水果贩子达成一致用麦子换苹果的事和盘托出告诉了凌云。
“爸，你这个办法好啊，苹果你让凌风多吃，他从小喝羊奶长大的，缺营养是肯定的，苹果的里面的各种维生素可多了，老师给我们教过。”
“这还用老师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方。”
“我们课堂上教的更科学呢，你们啊，那都叫老法子。爸，这苹果贩子都是从哪运来的苹果在咱们镇上卖啊？”凌云突然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咱们镇上是没有，应该不远吧，太远的话，他们也运不过来。”
“哦。”凌云说。
凌云在省城念书，除了阔开了自己的知识面和专业技能，眼界也拓宽了，她突然在心里想，既然弟弟喜欢吃苹果，那就在家试着种几棵苹果树嘛，果树的挂果周期长，但有不占地方，种着就行了。
凌云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笑着说想法不错，不太现实，也就没当回事。这不能怪凌有仁，镇上的地里，谁家有勇气把种麦子养家糊口的地腾出来去种些树啊，不现实，一点也不现实。
恰恰是凌有仁的犹豫，让凌云看到了这件事可行，要真是她家有了苹果树，自己吃不完的卖了，那这不就是收入嘛，省城周边的农村全都在做这样的生意，自己家地里种的瓜果蔬菜，除了自己吃的，多余的全都拿在省城里卖，一举两得。凌云现在显然无法说服凌有仁，几个叔叔，最有生意头脑和能接受新事物的就属她五叔凌有信了，她决定尝试说服一番。
凌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五叔凌有信后，凌有信和大哥凌有仁的反应截然相反，他看着这个在外念书的侄女，眼神里有发自内心的赞许。
“云儿，你别说，你这个想法还真是有点超前呢，你不能拿省城和咱这个小镇子比啊，省城是什么样的环境，咱这又是啥环境，完全不一样的。”
凌云从凌有信眼里看到的是希望，不料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不现实。
“小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就是因为我爸说起了这件事，才联想到省城的老农民是怎么做生意的，就想着咱们也尝试一番。”凌云有点气馁。
“尝试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爸不愿意，我来试试，说不准就能成了呢，我仔细想了想，你看看那后山上的野杏，每年夏天结的杏子大又甜，说明咱这地方放种水果是可以的。唯一的困难就是，咱们不知道到哪弄苹果树啊。”
“小叔，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景远的学校就在咱大西北最大的农林学校旁边，每次写信他都告诉我自己和同学是怎么去隔壁学校蹭吃各种水果的，那里肯定也有苹果树的。”
“这不就行了嘛，树苗要是有了，叔的地里，留出来一小块，给你种苹果，种成了，
咱一大家子有苹果吃了，没种成又不损失什么。”
“对嘛，叔，就是这个理，我爸就转不过来这个弯。”
“你爸啊，不是脑袋转不过来弯，他啊，是因为责任不一样，你妈走了，一个男人持家，最大的希望就是平平淡淡的，别节外生枝，他不是不想做，他是怕你们跟着承不起这些风险啊，糊嘴重要还是吃苹果重要，我觉得你这个大学生是能想明白的，你要站在你爸的角度替他想想。小叔觉得你这个提议很好，我就支持你，我愿意尝试，一旦成了，我就把你爸叫上一起种苹果树。”
凌云觉得小叔说的对，瞬间对自己这段时间因为父亲不配合她这么好的想法而生气感到愧疚。有了小叔凌有信的支持，凌云把这件事当成是她学业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
过完寒假回到学校后，她的第一封信就写给了景远。
“景远，知道你的学校离农校比较近，希望你在空闲时间去代我找找有没有苹果树苗，如有还望能回信为盼。”
景远在说道凌云的信后，就去了隔壁的农校，哪里有几个他的同学，当他把希望找几棵苹果树苗的事告诉自己的同学时，其中有一个告诉景远：“你还真问着了，景远，这学期我们的研究就是苹果树，学校不知道从哪买了各种品种的树苗，我们要优中选优，能留下来的事少数，淘汰的我给你。”
“那就太好了，要是你们能把怎么培育苹果的技巧书也给整理一份就更好了。”
“我把我的课堂笔记给你，你抄一份不就行了嘛！不过你不是我们这个专业，可能也不太能懂。”
“能看懂，能看懂，我抄的时候就备注好简单易懂的注释。”景远说。
“景远，你一个学地质的，突然对我们的苹果树这么感兴趣是几个意思啊？”
“那啥，我有个弟弟，爱吃苹果，我们镇子上苹果少得可怜，我就像种几棵苹果树，自己动手种嘛，要是成了，那不就有苹果吃了嘛。”景远说。
“这个好啊，我们今年的课程里，就有实操的要求，树要是你种上了，到时候帮忙把我想要的数据给记录下，咋样？”景远同学开始做起了相互的生意。
“这没问题，那你一定记着，开春能种了，给我找几棵树苗，越多越好！”
“放心，没问题！”
在给凌云的回信中，景远把情况告诉了凌云，让凌云放心，几棵苹果树苗的事九成是有着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