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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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你买花了？”
姜茶立刻撇下他，跑去跟小麦聊天了。
李绍钦其实认识小麦，虽然小麦不认识他。有些变态地说，两年前，姜茶还上班的时候，李绍钦曾安排自己的手下，面试进了姜茶工作的单位观察过姜茶。
理由很简单，姜茶的身份和她的长相年龄不符。
当姜茶在微信上自我介绍她是一名品牌策划总监，并且只有23岁的时候，李绍钦看着姜茶朋友圈里那些娇滴滴的自拍照，他第一感觉是：姜茶跟他一样，也是用假信息跟网友聊天。
出于警察的职业病，他立刻查了姜茶公司的信息，并派人打探了她。
当发现姜茶真的是这家300人规模私企里的中高管时，李绍钦大吃一惊。
人们常说，年轻姑娘的美貌与学历、才华、家境之中的任何一张牌组合在一起，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一张死牌！
据他了解，姜茶的学历不过是普通本科。而且，姜茶说过她老家在农村。
既然她不是她老板的亲生女儿，凭什么年纪轻轻，能在一家公司晋升这么快？
虽然李绍钦不想恶意揣测，但他作为一个媒体人，已经在社会上混迹多年，难免用最坏的可能性怀疑，姜茶是靠美色上位，与他的老板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李绍钦或许多管闲事了，但对于这位聊了几年的网友，他莫名有些兴趣。于是便带着了解她的目的，安插了5名卧底，在她工作的单位上班，每天对他汇报姜茶的一举一动。
出人意料的是，姜茶的老板确实在公司有情人，但却不是姜茶，而是另有其人。姜茶的性格耿直，不仅跟老板关系不亲近，甚至还经常为下属的利益顶撞他。
至于姜茶为什么能成为总监？20%靠实力，80%靠运气。
姜茶做项目的时候，正好赶上市场行情的上升期，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都具备，加上餐饮也不是门槛多高的行业，于是就这么不断开启主角光环，步步高升。
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姜茶彻底放心。
姜茶桃花运非常强，年轻、漂亮又能赚钱，在公司很多人追。
也包括这位小麦，跟她的关系也有些暧昧。
他知道小麦的全名叫麦锦斌，是她所有男同事里，外形最帅气的一个。还上班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跟小麦形影不离，两人会一起爬山、一起健身，看起来宛若一对。
但小麦身上有个很恶劣的绯闻，相传他是姜茶老板情人的男朋友。等于说，老板情人用老头的钱在公司包养了个小白脸。
李绍钦不懂，姜茶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愿意跟小麦走这么近？
她和小麦之间……是清白的吗？
小麦找了个花瓶将鲜花放进来，然后侧身对姜茶眨了眨眼说：“阿姜姐你昨天拿下了我们第一个大单，当然要庆祝了！”
“哎呀！我还以为昨天你请客吃火锅已经算庆祝了……”
姜茶红着脸说道。
小麦笑了笑：“你不是喜欢花吗？于是就买了。”
二人都正值青春年华，相貌也很登对，任何人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都很难认为他们不是情侣。
李绍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他并不打算继续沉默。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做出一副八卦的表情，对二人问道：
“原来这是一家夫妻店吗？”
此话一出，姜茶整个人都慌乱了。连忙摆着手对李绍钦否认道：
“您误会了！我跟他以前是同事，所以就一起开店了……”
哦？看她反应，他们还没在一起！
李绍钦腹黑一笑。
然而小麦却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不是，未来也许是。”
李绍钦心里一凉。
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看来是对姜茶有意思。
也是，如果他不是对她有意思，怎么会给她投资？
李绍钦没有接话，姜茶也没有再说。
三人之间的空气都快尴尬到凝固了。
李绍钦突然想来个恶作剧，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竞争！于是他安静地吃完了餐盘里的三个面包，再把咖啡一饮而尽。
好撑！
然后他走到姜茶面前问道：“老板娘，你们这里可以线上点单配送吗？”
“不好意思，我们的外卖平台还没开始做……”
姜茶讪讪地答道。
李绍钦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却故意假装惋惜地说道：“这样啊！你们店的咖啡和面包味道真好，价格也实惠。我部门每天下午四点，都有下午茶时间，我原本想以后都订你家的……我部门大概有三十来个人吧……”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麦开口问道。
“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平时的工作是写代码，也就是程序员。我公司距离这里，走路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路程吧……”
李绍钦一脸无辜地说道。
姜茶听完果然上勾了。
“可以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订餐数量多我们可以亲自送！”
姜茶说道。
于是李绍钦掏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我线上点餐。会提前付全款的，你放心吧！”
“好的！”
姜茶添加了他。
三十人左右的部门下午茶，单价起码能达到1000以上，如果他们每天都订，月营收三万有了。
当然，姜茶知道，人都喜新厌旧。顾客一直吃一家的食物，早晚会厌倦。但这的确是个好开始，而且下午四点通常是店里空闲的时间，她出门送餐正好合适。
她决定明天就跟外卖平台的人联系，开通线上点餐了！
“那……我先回公司了。”
李绍钦道别后，走出了店门。
他忍着笑。
姜茶绝对想不到，他已经有两个身份在她的微信里。
刚刚使用的这个微信，也是他众多小号之一，朋友圈仅有几条寓意不明的状态，姜茶无法从其中得知他的任何信息。
而他，已经很了解姜茶了。
当他行走在满是法国梧桐的步行道上，回想姜茶的声音和一颦一笑，他内心有股难以遏制的冲动。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带有剧毒的黑蛇，而姜茶则是色泽诱人的伊甸园里的红苹果。他渴望品尝她的甘甜、轻嗅她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缠绕她、占有她、沉醉她身上散发的芳香。
他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下了脚步，对她的微信账号发送了一条消息：
“我叫吴雨，老板娘你呢？”
“我叫芮姜。”
“好的，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
新账号的第一次聊天。
他这一生，都在不断地说谎。浊流、吴雨、李绍钦……除此之外，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身份和名称，用于隐藏自己。
或许卑鄙吧！
但他们有钱人都不得不学会自我保护，用于隔绝被普通人**盯上的可能。
他会与她相爱吗？
也许吧！
他会和他的发小们一样，和她偷偷约会、牵手、接吻、交换体液。给她买一些除了安慰虚荣心之外，毫无用处的名牌礼物。然后在家里的老头老太发现之前，友好分手。
他的性格很擅长提前布局，未雨绸缪。走一步算三步，是他们世家子弟从小就会被要求培养的思维习惯。
何况他对自己有着近乎绝对的自信。
风月场所，对他投怀送抱的年轻姑娘数不胜数，个个都是绝色。虽然是一时的热血上头、或许也是为了排遣无聊与寂寞，但他想拿下芮姜这种生存焦虑强烈，普普通通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