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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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烟雾被顾赫森吐出，随之而来的还有顾赫森的轻吐，似乎那香烟的渣滓被顾赫森吸到了嘴里。
“妈的，就知道那个老东西给不出什么好货。你们两个给我把这里守好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乱子。我出去一趟，有人问起就说是给张夫人找爱犬去了。”
顾赫森随手将手中的香烟丢到地上，右脚狠狠的踩灭了香烟。
“森……森哥，你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
大步来到摩托旁，不顾两人的疑惑直接启动摩托往远处驶去。
……
等到刘放回到住处时，小丫头正开心的坐在自己的计算机前流畅的敲击着键盘。
“诗宜，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将大包小裹放在桌子上后，刘放才呼喊起那个有些忘我的林诗宜。
也不知道小丫头一天天都在干什么，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着那台简陋的计算机。
林诗宜模糊的听到了刘放的呼喊，赶忙摘下头上的精神脉带，计算机上的绿灯也变成了红色。
看着小丫头放在桌子上的精神脉带，刘放也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起来。
小丫头将一个个包装打开，捧着一个香甜的面包圈看着刘放的动作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东西接上大潮歌的世界吧？”
对于S系的装甲林诗宜自然听说过，二者虽然都是外置精神装备，但是其中的差别却是极大的。
“看来是不太可行了，用这个东西接入大潮歌估计会把脑子烧坏吧。”
无奈的放下精神脉带，刘放回到桌前拿起一个包子放进了嘴里。
“第三世界里有很多关于大潮歌的猜想，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大潮歌无法被攻破的实践。在第三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过是一团数据，唯独大潮歌是一座难以撼动堡垒。眼下唯一对大潮歌产生影响的也就只有潮生科技的S系虚拟架构外装做到了这一点，而这一项核心就连潮生科技自身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林诗宜吃完面包圈后，又拿起一条烤鱼自顾自的啃了起来。
刘放却是在思考着林诗宜的话，那个所谓的第三世界应该就是计算机背后的虚拟空间，一团由数据组成的虚拟空间。
就在两人吃着美食的功夫，破旧的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刘放在家么？我是73号城市的营长顾赫森。”
门外的声音让林诗宜有些疑惑，而刘放却是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伸手拦下了想要起身开门的林诗宜，刘放拿起纸巾擦去手上的油渍后，才去将门上的防盗锁给拧开了。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刘放和顾赫森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来自顾赫森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并没有让刘放退缩半分，这反而让顾赫森更加倾向于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
“来的实在有些不凑巧，应该没有到绕道您……和女伴的生活吧。”
在看到林诗宜的瞬间，顾赫森看向刘放的眼神忽然多了些厌恶。如今的世道贩卖人口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看林诗宜的样子显然是从未出过门的笼中雀。
顾赫森的神情自然没能逃过刘放的眼睛，随意的抬了抬脖子，这才笑着对顾赫森解释道：
“您误会了，这是我的妹妹。虽然其中的经历有些坎坷，但对我来说监护的责任还是要大于您所谓的……女伴的。”
黑色的皮带落在顾赫森的眼中，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让顾赫森对于那个猜想的倾向顿时变得有些摇摆不定了。
“嗯，兄妹好啊，世道险恶，有个亲人在身旁也能在需要的时候，彼此之间照拂一二。你说是吧，小姑娘。”
虽然有些因素在左右顾赫森的判断，但对于心思细腻的顾赫森来说，第一直觉远高于一切。
“我哥他是犯什么事了么？”
林诗宜望着顾赫森，手上的烤鱼不自觉的放回了桌上，神色中满是对于刘放的担忧。
“没事，就是有些小……N系外装？”
面对小姑娘那人畜无害的表情，顾赫森竟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不过下一秒顾赫森就找到了突破口，这可是一个将刘放带回卫戍部队进行谈话的好机会。
顺着顾赫森的目光，刘放知道了顾赫森的目的。
“N系第三代外装，交易市场淘汰下来的普通货，有这个东西并不违规吧。”
刘放的笑容依旧，但顾赫森却听出了几分想要回避的意味。
“不违规，这种型号的机器早就不在重点探查的文书上了。不过你用的这种营养液可不是普通货，恰巧前不久就出现过失窃记录。当然，我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但事关公共财产安全，还请刘放先生随我回去做一下记录。”
“记录什么的就免了吧，我这可是通过正规交易得来的营养液。”
“哦？那我可得去玄鲸科技问一下了。”
“嗯？玄鲸科技？那里的营养液比潮生科技要便宜些么？”
“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潮生科技才对。”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的重新回到了门口的位置。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吃饭了。还请刘放兄弟留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说好说，支持治安管理是我们……”
刘放一边说着一边将门缓缓闭合，这是贫民区的习惯，没有人会在客人离开时还将自家门开着。可就在刘放缓缓关门时，顾赫森却忽然转身，右手猛的按在了门板之上。
顾赫森此举看似随意，手上的力道却是极大。结果就是刘放在这一推之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
刘放的动作是顾赫森没能想到的结果，就算是普通的挖矿工人也不至于直接被推倒才对。直到顾赫森看见了地面上那一小块凸起的地板，这才明白刘放是被绊倒的。
“抱歉啊，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们兄妹俩记得做好安全防护。”
说着们，顾赫森伸手就将地上的刘放给拉了起来。这一次顾赫森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去拉刘放，只是在握住刘放手掌的时候稍稍增加了些力量。
结果刘放眉头的皱起让顾赫森不得不停下尝试，一推一握两次变故都没能炸出刘放的反抗，顾赫森也实在不好继续为难对方。调查归调查，难为普通人就有违73号城市的治安管理条例了。
“我这莽撞的性子让刘放兄弟吃了些苦头，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顾赫森抱歉的挠了挠头，刘放则是掸了掸灰尘后便一言不发的看着顾赫森离去。说实话，对于顾赫森的试探刘放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只是这没完没了的试探换在普通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继续笑脸相迎了。
“你是能打过他的对吧？”
林诗宜撕扯着手中的鸡腿，看着面无表情的刘放忽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女孩子家家的别一天天喊打喊杀的，多去学学诗词歌赋比什么都强。”
“切，你要是厉害的话就先把我脖子上的束缚解除了再说。”
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黑色皮带后，林诗宜不再理会刘放，直接转头和桌子上的食物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合成食物的难吃是出了名的，小姑娘吃了那么久早已经忘了食物原本是什么味道了。如今这些东西的再次出现重新刺激着小姑娘的味蕾，一种温馨熟悉的感觉也让小姑娘对于刘放多了些许的归属感。
看着小姑娘大快朵颐的场面，刘放坚毅的面庞久违的柔和了几分。两人都是同样的命途多舛，但此时的他们却又多了一种比亲人还要情切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