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凡灵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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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下班了，小学中学时代如此，放学回到家，开灯一个人都没有。还在加班，又赚不了几个钱。很久以前到现在，依然如此过活。时代好像变了又没有变化。父母在同个模式下竟然几十年如一日的活着，感觉真不可思议。

他又能坚持多久呢，现在他是王尨的父亲。到尨娃长大成人时，他会不会也这样看待无能的凡父呢。无能多伤，负累前行。被别人支配着一生，别人是月亮是太阳是宇宙星辰，他是卑微的沙粒。看不到自身的光也看不到希望的光。

在黑暗里摸索，在两眼望空里惜命的活着，不能死，已经活着走出仓州和夕山两个关卡了，一定也能走出大屋关，人的一生注定要闯过无数关卡，他哪能在大屋倒下，他不能低头认输，老虎凶猛的眼睛死盯着猎物，在周旋试探，为了活下去，咬死阻挡它的障碍物。

凡世界里的灵，长着翅膀又没有翅膀，能穿过墙体，凡灵在凡世界里感受外在吹进来的风，它感觉自己成了风成了墙，成了正在飘落旋转的树叶，成了汽车轮胎的胎印，他成了万事万物，路人口中喷出的唾沫，甚至成了声音，他感觉真自由，这才是活着的感觉，痛快真实而且不会感受到丝毫的压抑和对生命流失的焦虑。

一点不苦涩，不恐惧，不慌张，不沉闷。作为凡灵，不用为自身担忧，不用为家庭为这个世界的前景考虑。它就是整个世界的现在进行时。它就是整个世界，它能够感受到事物的心脏，感受到永恒存在的奥妙。

永恒真的存在吗。或者人类永生真的存在吗。

他老是想的远了，活在当下考虑眼前才是他该做的吧。新的一天，白云在天上云集，清晨阳光放芒，有点冷，车辆已经川流不息了，真是忙碌的快节奏，除了王凡本人，其他人也过着同样充实的一天又一天。

内心虽然空洞，现实里却还是被时间填充的太满。不管你怎么样，时间它才不管你，时间像恒星，它掌握主动权，你围绕着时间转悠，想脱离时间的锁定和引力自寻生路，又无奈没有遮天法力，徒劳无功。

没有人能够逃脱时间的洪流，记忆消散在一片光之中。

新的一天，昨日天上成团成堡的白云不知消散在何方，满眼是灰蓝色的苍空，今天会怎么样呢，沉闷的一天天，路在脚下，心儿无踪。他的双眼无神，他眼里没有光芒。

凌晨三点，在梦里遇见木子灵，木子灵丢了一包冰糖给他，也把手中的菜给了一些王凡，好像是豆腐皮和木耳，是做鱼的材料，王凡走路把菜提了回去，叫她等他回来，匆匆半小时过去了，再走回去梦已经醒了，有点失落，怀旧，失去的永远失去着，无法挽回。只能在梦里偶尔相见罢了。

来到候车地，石墩排了一排，天上的云又麇集一起，在庆祝热闹非凡的节日似的，铺满了整个南池上空，每天相同又有不同，还能怎么办呢，用坚强的心坚持走完全程。1211晨7致每天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