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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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欢迎您的到来，林逸先生，您的名号我早有耳闻。”
面前的男子翩翩有礼的向自己微微躬身，林逸点头作为回应。
“直接说吧，你们叫我来是做什么？”
“先坐下吧，在让您看到一些东西之后，我再告诉您。”
房间里的灯暗了起来。
林逸微微皱眉，这种谜语人一般的态度令人不自觉的火大起来。
然后，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影片的内容吸引了过去。
虽然说是影片，但是里面的内容毫无疑问是实际拍摄的，至少在林逸看来，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剪辑或者是制造出来的痕迹。
那是一个个舰娘，身负大大小小的伤害，仍然笑着聊天。看着就会让人不由得从内心深处产生疼痛与惋惜的景象，还有被深海怨念所腐蚀，躺在床上的呻吟的舰娘们。
如果白雪也去参与与深海的战斗，她也会这样吗？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林逸屏住了呼吸，只要去稍微想象一下，就会觉得心被紧紧攥住。
视频里的舰娘们根据体型来判断，大多是驱逐和轻巡类型的舰娘，护甲薄弱的她们在战场上的确容易受到损伤。
“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为了让您对现状有一个具体的认识。请让我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否觉得，舰娘们是目前所有生物当中，最接近“完美”的存在？我想可以列举的优点应该数不胜数了吧？”
“……我不否认这个观点。”
男子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么，您肯定也不想您的舰娘，也就是白雪小姐像这样的吧。但是，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深海的攻势日益增强，总有一天，白雪小姐肯定也会作为一名战士去战斗，而不是一直待在您的身边。”
男子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他说的是事实，就林逸目前所知道的而言，最前线的确有些吃紧，深海们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即使只是大那么一点，可是日积月累，也会很恐怖。
目前来说，人类对于这些少女几乎一无所知。深海与深海怨念到底是什么关系，舰娘们存在的原理，舰装为什么会被制造出来，妖精们是什么情况……太多太多的问题摆在面前。
“而让这群可爱的少女免遭这样的悲惨命运，就是我们的目的，试想一下，如果人类破解了舰装的奥秘，那么在流水线的制造效率下，数不胜数的舰装将会被制造出来用于对付深海。”
“到那时候，舰娘们只需要承担一部分伤亡较小的任务就可以了。即使不那么做，舰装的破解必然会对人类的文明进程提速，舰娘们生来就可以装备上强大的舰装，而不必为在战斗中活下去发愁。”
“即使你这样说，可要是真的破解了舰装，舰娘们怎么办？她们生存的意义几乎不复存在。”
“您不用担心，舰娘绝对不会被取代，且不说舰娘管理会，高等级的深海只能由舰娘来击毁，这个是必然的。另外，我们也做好了准备。”
“你的意思是，你们尝试过了？”
“或许吧”男子淡然一笑，“而且，这个计划本身也有联邦的高层在推波助澜，否则这种规模的计划，您觉得舰娘管理会会毫无动静吗？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这些可爱可敬的女士。这点，永恒不变。”
“那么，你们研究的材料呢？来源哪里。”
“提督们获得的强化核心，以及不用的舰装。关于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如果有人敢用舰娘们做活体实验，”
他语气一顿，这一瞬间，林逸似乎看见了一头露出獠牙的野兽，“我们绝不饶恕，哪怕追杀到世界的尽头，也会将他们消灭干净。”
“……你们要我做点什么？”
男子再度微笑起来。
“我们很了解您，因此我们不会要求您加入我们，只是一件小事，我希望您去说服这座城市的市长，方便我们建造一座隐秘的地下实验室。他应该是您的好友。”
“我尽力而为。”
“我相信您的能力，也相信您的为人。”
…………
“这就是我了解的曙光计划的全部。”
林逸将事情全盘托出后，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不，里面的内容，一半左右应该是编造出来欺骗林逸的。
钟羽在内心下了这么个判断，首先是舰娘们受伤的问题，的确，舰娘们在战斗时会受到大大小小的伤害，不论舰装情况下受到的伤害，连舰体上受到的伤害也会反映到舰装身上。
但是那个时候笑着的舰娘们，一定是表面坚强，实则痛苦的吗？那可未必。
入渠室的位置是有限的，快速维修道具也是有限，没有哪位提督会每一次出征回来无论伤势都奢侈的使用快速维修材料。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舰娘们乖乖在入渠室里等着。
再加上一部分舰娘喜欢入渠，另一部分舰娘视这种杀时间的入渠为洪水猛兽，而这部分舰娘，大部分是那些驱逐轻巡舰娘们，别的不说，当初钟羽自己的港区就有一批舰娘，一听到入渠跑得飞快，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只有入渠室没人了，不得不进去的时候，才会不情不愿的进去泡着。
然后是关于舰装的破解，以钟羽手上掌握的资料来看，破解舰装，绝对不可能。这玩意连零的扫描都可以完全屏蔽，就跟舰娘们一个性质。钟羽不觉得一个落后那么多的人类文明有能力去破解舰装本身的奥秘。
最关键的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在钟羽担任提督的期间，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舰装的破解，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甚至是进行过实验了，那么自己这些提督应该是最早知道的。
这种事情如果要公布出来，来自提督们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就是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吧，那么，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啊，当然，不过得先请你彻底的闭上嘴巴才行。”
……果然是这样吗，算了，白雪没事就行了。
林逸像是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睛。
零，动手。
已接管控制。
“咦？动，动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还不快……？！”
大门被推开，因为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惊讶的睁开眼的林逸，只有头部能够活动的两名头罩男纷纷看向，门口的方向。一个头带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而就在他走进客厅的瞬间，外面传来了“当”的一声。
零，追踪射击者，完全接管身体，别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举动。
了解。
“你，你是谁？”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头罩男应声倒地，林逸疑惑中混杂着恐惧看着这个男人。
一瞬间就解决了两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钟羽坐到头罩男刚刚坐着的沙发上，现在他就躺在钟羽的脚边。
“林逸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从他的口中传出的，是从未听到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