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泼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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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地，就有两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本草馆附近。仔细看，他们的手里还提着几个木桶，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快上，等一下人多了就不好出手了。”
而且，再等一会他们就要开门了。他们已经蹲守好几天，摸清了他们开店的时间。
此时天才蒙蒙亮，街道上都没几个人。
当然，一些勤劳的店家已是按时开了门的，例如离本草馆不远处的回春堂。
苍术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打开了回春堂的大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他们家可是有自己的操守的，可不像那家本草馆一样，日上三竿才开门。
可没想到，今日他却看见了本草馆附近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虽然有些看不惯那间医馆，但是也绝不是那种看到坏人坏事就不管的人。
苍术这种见惯了风浪的人（不是），他一眼就看出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人！现下这副模样，十有/八/九是要干坏事。他眼睛一转，喊了医堂内的护院过来，一起到外面一喝：“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你们在那干什么呢？”
“糟糕。”
那领头模样的人暗自叫糟，被发现了。可他又不想放弃，连忙道：“快把东西泼了，我们走！”
跟在领头身边的两个喽啰，手一颤，就把手里的东西扬了出去。几个人撒腿就跑。
“诶，你们……”苍术见他们撒了些什么东西在本草馆门前那里，就跑掉了。他走上前一看，只看到那里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臭气，原来他们竟在那里泼了些污秽之物。
“呕……”苍术忍不住一阵反胃，连忙抬起手捂住了口鼻。那几个人也太恶心了吧，本草馆这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此时屋里也传来一阵动静，苏渺打开了本草馆的大门。才掀开一条缝隙，她便闻到了冲天的臭气，秀气的眉毛拧起。
下一眼，她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捂着口鼻的苍术，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这可不是我做的啊！”苍术连忙道，他可不背锅啊，“我方才起来开门，便看见你这边有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手里还提着木桶。感觉他们不像好人，我就喊了一声，他们就泼了东西跑了。”
怕苏渺不信，他又强调了一遍，“真不是我做的啊！”
“好，我知道了，谢谢小哥告诉我这消息。”苏渺朝他点点头，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在蒙蒙亮的早晨中清澈水润，明亮非常。
苍术这才发现这医馆的女大夫有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他有些结巴，“不，不用谢。”
苏渺朝他笑笑，然后关上了门。
好一会儿，苍术才回过神来。方才那医女对他一笑，眉眼弯弯的，就像是小时候躺在茅草上瞧着的天上的月牙儿似的，漂亮得紧。
这让他有些目眩神迷，不过回过神来他又掐了一把自己，没出息。他之前还因为对方在那里开了家医馆同自家竞争，而不太瞧得起人家。现在就因为人家眼睛好看了些，就着迷了！
色即是空啊！
苍术念了两句，连忙朝自家医堂回去了。脚步急的呀，好像后面有妖精在追他似的。
等到褚宴到医馆里坐诊的时候，苍术都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
“苍术，你这又是怎么了？”看到苍术今日古怪的模样，褚宴问道。
“呃……少爷，没什么没什么。”苍术连忙摇头。
“嗯？”褚宴明显不信，他可是看见苍术今日好几回目光都落在本草馆那边。而且不知为何，现在这个时辰了那边依旧没开门。
“本草馆那边发生何事了？”
“啊？”苍术似被吓到了，少爷怎么知道本草馆那边出事了？
见少爷询问，他又想起早上见到的医女，他心中有些异样。想必那姑娘面对这些事情还是很害怕的，所以到现在还没开门，苍术觉得她有点可怜。而且他家少爷跟那女大夫关系似乎还不错，也许他们褚家可以帮她一帮。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苍术将今天早上事情复述了一遍，全告诉了褚宴。还强调道：“我看到那医馆的女大夫都没有敢出来呢，想来可能被吓到了。”
“真是岂有此理！”听了苍术的话，褚宴气得狠拍了一下桌子，“天子脚下，这些地痞流氓竟还敢这般猖狂！”
他转头朝苍术道：“我记得我们医堂这边有好几个护卫，你待会儿派两个人到苏姑娘那边去保护他们。这两日再报官，把那些闹事的给抓起来。”
“是，少爷。”
而此时，本草馆内。
将仲子正在发脾气，“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欺负到我将仲子头上来了，下次他们要是敢再来，老夫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诶，师父消消气，消消气。”苏渺连忙安抚他。“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您老人家可别气坏了身子，否则我们就亏大了。还有师父，杀/人是犯法的，我们是天子脚下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随意伤人的。”
将仲子被噎了一下。死丫头，这种时候了还要气他！
见师父翻了个白眼，苏渺忍不住笑了。“师父，你就放宽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她自然知道闹事的人是谁，不用猜就知道，那人绝对是苏越。
本来好好的，她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平白就有人来本草馆门前泼东西呢？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兄长刚离开没几天的时候来了呢？
很多事情，当它是过分巧合的时候，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想到这里，苏渺眼神微微一冷。她已经跟他说过了，她对苏府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意图。但是现在他既然来撩拨她，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
“苏姑娘，苏姑娘。”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见本草馆的门终于打开了，褚宴松了口气。苏姑娘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是个十分和善的人，他并不希望这样的人受到侵害。
“褚公子，你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无事。只是听说你遇见了些麻烦，便想让我家的护卫来帮你守几天，直到抓到那闹事之人。”
苏渺本想拒绝，但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就应承下来，“那便多谢你了，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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