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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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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蓼抱着自己的狗在道圣宫瞎逛。她已经决定和云步虚过下去, 就不会再抗拒进入他的世界。这是她老公的地方,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在那使眼色摆脸子都不好使。她未来的日子要过得舒服, 这点事儿就根本不能算事。啸天尽职尽责地跟她说着云步虚不在的时候道圣宫发生的事,红蓼让他着重讲解了一下沐雪沉的日程。「雪仪真君简直是劳模,每日入定醒来就处理宫务, 每天只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啸天舔了舔毛, 「休息的时候他就站在殿外看看风景, 看完就回了。」「就这?」完全和女主没有接触吗?啸天思索了一下, 瞪着狗眼说:「还有给我准备吃的,这算吗?」他巴巴道, 「大王也知道我还没办法完全辟谷, 雪仪真君刚知道的时候表情不太好看, 可能是觉得我太没用了,但看在我是大王忠实属下的份上, 还是每日都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简直太丰盛了, 除了大王的手艺, 这辈子我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啸天认真地汪汪叫:「大王,我从前不太喜欢道圣宫,这里是真正的苦寒清修之所, 是个人见了咱们都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 但现在我觉得, 也还挺好。」「至少雪仪真君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一点都不像妖界传言里那样不近人情,杀妖如麻。」「那是自然。」红蓼给了肯定的回答, 这是一定的, 那可是男主, 男主的性格自然是好的、多样化的,不然也不会被读者喜爱,她当时看书的时候也很喜欢沐雪沉。可他和官配至今没见上面,反倒是他师尊先见到了,不是她对沐雪沉没信心,实在是先见了云步虚,先入为主之后再看他,很难说还能不能如原书一样有个好结果。万一因为她这一蝴蝶,让他没了老婆,那可怎么办?不过原书里他俩的感情线太虐了,两人都死去活来好几次,如果真没能在一起是不是都会轻松一点?但轻不轻松还是得当事人说了算,她不能为了自己心里安生就擅自替人家这样想。「哎。」红蓼心里压着块石头,重得不得了,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幽静的竹林,前面有一处空地,空地周围的仙竹上满是剑痕。不行,还是得撮合着他们见一面,等见过面他们再发展不出什么,那就和她没关系了。她尽力了,书是书,现实是现实,她也不能太钻进剧情的牛角尖去。打定主意红蓼就想去找沐雪沉,直接喊他跟自己去见女主,她一向没太多算计,就直来直去好了,他俩毕竟是官配,一见面可能就有不一样的火花。可一转身,步子还没迈出去,就看见水如镜持剑而来。竹林落叶随风飞舞,有几片掉在他身上,他不穿道圣宫的道袍,是自己宗门的青白色锦袍,前襟和衣摆上绣着与周围一样的青竹,

风骨气韵,绝佳上乘。他长发全都束在玉冠中,和她对视片刻,微微弯腰,行了个简单的礼。「见过夫人。」「……」红蓼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的。而且想到上一次和水如镜这么单独相处,还是自己要逃离云步虚的时候。那时他肯定误会自己和云步虚是什么仇敌,却还是帮了她。「上次……你没事吧?」她好像一直欠他一句关心。实在也是自顾不暇,在那之后连续出了很多事,她也没机会这样见到他。水如镜被她这么一问,狭长的双眸眨了眨,他是标准的.丹凤眼,剑眉,有着剑修独特的凛冽气质。「臣下很好。」他恪守礼节,「劳夫人挂心了。」红蓼怀里的啸天不得劲地扭动身体,他老觉得怪怪的,不是他老大怪,是水如镜怪。看似守礼知节,可看他家大王那眼神,不是臣下看圣人夫人该有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圣人那次肯定罚你了。」红蓼有些不好意思,「以他的脾气定是罚得很重,你过了很久才好吧?」她抿抿唇,语气里充满歉意,「害你受罚,真是抱歉。」如此诚恳的道歉,听起来却不怎么顺耳。水如镜握剑的手紧了紧,转开视线道:「夫人不必道歉,臣下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对。不管臣下做了什么,都是臣下自己的选择,与夫人无关。」「你还是别称臣下了,这里也没什么别人。」她提起自己之前的承诺,「我当时说了会报答你,这话一直作数,你若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尽管跟我说。」水如镜微微低头,眼神掩在长睫之下,颔首道:「我知道了,我会记得。」他倒是没推诿,这就让人很舒服了,推来推去反而显得矫情。红蓼笑起来,见天色不早便告辞:「这是你练剑的地方吧?我就不打扰你修行了。」看那些剑痕就知道不简单,仙竹可是非常坚硬的植物,一般的剑修功底不够,根本留不下那么多深刻的剑痕。只能是水如镜留下的。想到这里,不免想到如今的魔尊束云壑,经女主那么一提,红蓼也好好琢磨了一下这位,他曾是水如镜的师弟,被水如镜压着的万年老二,现在是靠着地之主的血脉彻底翻身了。不过他成为魔尊这么久,还没跟水如镜单打独斗过,她其实有些好奇,现在他们俩打一架,水如镜会不会不敌?她仔细观察他身上灵气,纯正中和却也冷厉无双,她没直面过束云壑,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但水如镜在不受伤的全盛时期,也不一定就会输给他。地之主的血脉又如何?人的潜力也是无限大的。「夫人在,看什么。」水如镜忽然开口,音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啸天窝在红蓼怀里,眼睛滴溜溜地转,微妙地扫了扫自家大王的脸。红蓼好像也感觉到了怪异的气氛,她匆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快练剑吧。」她

匆匆离开,怀里抱着那只狗妖,那狗妖伤早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日日赖在她怀里。当真是碍眼。水如镜抬手扶了扶玉冠,又抚过鬓角,见自己一切得体,视线慢慢暗了下来。这次练剑他练得要比往日久,暮色四合也不曾离开。只是回了圣殿的红蓼,也没能在这个时候等到云步虚。她回来的时候云步虚不在,不过他留了人,沐雪沉守在这儿。他告诉她师尊在处理宫务,安排神仙人三界再加上妖界之后的部署。他离宫的日子不算长,却也不短了,之前整个道圣宫都是按着他的吩咐运转,沐雪沉可以处理简单宫务,真到了关系六界的大事还是得他亲自来。红蓼趴在桌案上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金漆玉笔,看得沐雪沉心惊肉跳。「师娘。」他提醒,「放回去。那很重要。」红蓼闷闷不乐:「哦。」她乖乖地好好把笔放回去。沐雪沉松了口气,温声说:「做得好。」「……」红蓼怪异地瞭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说,「那是!我什么事做不好?」.沐雪沉没再说话,只是面对她时,再不像从前那样冷淡无礼。他不说话,红蓼却有很多话说:「雪仪真君。」「师娘唤弟子名讳即可。」他可能是整个道圣宫最尊重红蓼的人了。没人不喜欢被尊重,红蓼从善如流道:「好,沐雪沉,我问你啊,是你自己要留在这里替你师尊传信的,还是你师尊吩咐你的?」沐雪沉默了默,看着她没有回答。红蓼呃了一声,抓着衣袖解释说:「你别乱想啊,我没瞎琢磨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师尊的想法。」云步虚很早以前就说过,不想她再见水如镜或者沐雪沉。他可能都不想让她看见除他之外的男子。就算留人在这里也不会是沐雪沉吧?但事实却是——「是师尊命我留在这里。」啊这。怎么了这是,突然转性了?见红蓼愣住,不知在想些什么,方才还百无聊赖有些不高兴,沐雪沉思索片刻道:「师尊应该快回来了,师娘若觉得无趣,师尊说他留了东西给你。」他指了个方向,红蓼低头去找,翻出一封信。非常正式且精致的一封信,信上还印着他的私印,那朵独特的莲花。红蓼摸摸眉心,眉心一烫,莲痕出现,沐雪沉也看见了,他现在已经接受良好了。「这是他留给我的?」「是。」红蓼好奇地拆信,随口嘟囔:「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进行到哪里了,我确实是等得有些无趣,还好他有所准备。」沐雪沉尽职尽责道:「师尊此刻应该正召见白日里留下的那位女子。」「……」红蓼拆信的手顿住,僵硬无比地放下了。沐雪沉眉眼一跳,立刻道:「是和大长老一起,师娘莫要多想。」红蓼叹了口气,继续拆信:「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她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替你着急啊小子!我好怕你老婆没了啊!简直操碎了心!下次云

步虚再见女主,说什么也得让他把沐雪沉带上。沐雪沉完全搞不懂她那个意义非凡的眼神,眸光顿了顿,安静地垂下去。这时红蓼已经拆完了信,十分软骨头地趴在桌子上阅读。信是云步虚的字迹,他亲手写的,金漆雪纸,字面如画,美不胜收。不禁让她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他不能说话,就写字给她看。在桌上,在手上,在身上,在任何可以的地方。红蓼面红起来,发现信的内容也很美。【吾妻了了,见字如晤。久未归家,宫务堆积,恐外事加身,繁忙不得相见,特写信寄情,以慰相思。往日独处宫中圣殿,凄冷静寒,无声无息,亦不觉寂寞。今有吾妻陪伴此身,不过别离片刻时辰,竟难以割舍,心绪缭乱。道圣宫为吾建立,至今日已有数万年之久,此前甚少离宫,更不曾以此为家。家之一字之于吾身,遥远陌生,从无挂顾。然吾妻了了与吾执手于此,唤此处为家,吾动荡不定之心,终有安宁之处。思来想去,便是有吾妻处,即是吾家。不胜念念。】……这是啥。这是情书吧!这一定是情书吧!!!.红蓼惊得站了起来,眼睛和脸都红红的,哪里还会把什么女主什么剧情放在心上。她满心都是:「他竟然……」他竟然会给她写情书??太意外了。红蓼仔细看了几眼,本想拿去给沐雪沉确认一下,可又快速收了回来,捂在心口宝贝着。「不能给你看。」她笑得娇羞妖娆,「少儿不宜。」「……」她有比他大吗?沐雪沉皱起了眉。不过。他扫过红蓼染了喜爱之色的眉眼,那一瞬间,她身上的丧和恹恹都消失了。她变得鲜活无比,生机勃勃,仿佛绽放的娇媚花朵。花蕊香气沁人,甜蜜芬芳,叫观赏她的人,无不心思活络,想入非非。眉眼之间,顾盼神飞,是对另一人的情思绵绵。她是狐妖,生了一双标准的狐狸眼,眼角一颗小小的红痣,傻乎乎地笑含着无边春色,似羽毛挑动人心,令人……神魂颠倒。「你回来了!」她忽然朝门口跑去,沐雪沉猛地回神,低下头去闭了闭眼。「师尊。」他维持着正常语气。云步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吧。」沐雪沉应声,低着头安静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回头,但最后还是没有。夜色深沉,云步虚看到红蓼手里拿着信,揽着她的腰问:「看过了?」「嗯嗯嗯嗯!」红蓼连连点头。「高兴吗。」他单手把她抱起来,稳稳当当地往里面走。红蓼笑嘻嘻:「高兴!很高兴!」谁能想到穿到古代还能收到情书呢!「高兴便好。」红蓼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累不累?」云步虚愣了一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忙完之后来问一声累不累。「不累。」他认真地看她,见那些芥蒂消失,也不曾就此不提,反而主动说,

「旁人再好都与我无干,往后莫要胡思乱想。」他继续往前走,「在我心中,无人可以比得上你。」「……知道了。」红蓼闷闷地蹭了蹭他的颈窝,想到沐雪沉的事,忍不住问,「你不是不喜欢我见你大徒弟吗?为何今日派他在这里等我?」云步虚将她放到床榻边,俯下身来,手撑在她两侧,额头抵着她的头。「因为。」他停了停才说,「不能将我的不喜加注在你身上。」红蓼表情一空白。「你过往总是想离我而去,不过是觉得与我在一起会不自由,被我压制。」「你如今愿为我牺牲忍耐,我亦不能让你一人付出。」「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何处就去何处,想见谁,便可以见谁。」红蓼低下头,看着他撑在床榻上的手,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样为她考虑,即便在穿书之前的开放社会里都不一定有能做到的人。可云步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做到了。红蓼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一起倒下。九条尾巴掐住他的腰,低哑勾人的声音送到耳边:「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知道吗?」「是吗。」云步虚被她勒得有些窒息,声音凌乱,「你要如何欺负。」他视线幽暗:「来。」红蓼狞笑一声,像个狂徒一样把他压在身下,刚要动.作,他腰间玉佩忽然亮起来。红蓼一怔,不对啊,他的玉佩不是给她了吗?这个是……她低头拿起来看,不是之前那块,是块非常普通的传音玉佩,但被他挂在身上就显得不普通了。她扫了云步虚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自己用灵力催动玉佩,接着便听见女主羽落的声音。丝柔悦耳,动听撩人,在寂静深夜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打扰圣人了。只是突然想到有些细节还需跟圣人商定,想到圣人应当没那么早入定修炼,是以发了传音。」她语气正式,说的也是正事,可红蓼看见那用来和女主传音的玉佩挂在他腰间,这么随身携带,她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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