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不下万次的挥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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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2号考场那边开始了。”
“咦，没有障碍，直接打?”
广场上，众人看着面前巨大的光幕，热烈讨论。
“同时开打，真不知道眼睛要看哪一边。”
有人道出了奢侈的烦恼。
旁边，另一人打岔:“当然是看1号，我打听到了，那个美丽的小娃娃就是木家的小公主，木琳仙。”
“难怪，那种实力，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水准。”
“可不是嘛。”
“但依我看，还是2号考场精彩一些，至于1号……”
说话那人露出了苦笑，旁人听闻，纷纷侧目，也是苦笑不已。
没办法，画面上呈现的战况，只能令人苦笑。
1号考场，没有预期的对抗，而是单方面的一面倒压制。
那是摧枯拉朽，毫无悬念的压制。
在四强之前，老郑的表现也同样吸睛，瞬移、屠龙、坑人、机灵、板砖令牌，这些哪都有老郑的身影，甚至让众人觉得或许、可能、有那么一丝机会可以跟木琳仙掰掰腕子，那怕不敌，应该也能够过上几招，成为同世代最有潜力的速灵师。
然而，从木琳仙的第一招，就已经可以知道考核的结果，哪怕是郑柏的支持者，也同样甘拜下风。
画面中的木琳仙，独自站在考场中央，手持长剑，仙气凛然，从不主动攻击，反倒是老郑，灵技连出，身影如鬼魅，忽隐忽现，然而，老郑每一次的进攻，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木琳仙的长剑，总是精准无比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一剑都是如此。
四肢，胸腹，背颈……这些个部位，随着老郑的每一次进攻，都会跟冰冷的剑身来个亲密的接触。
更恐怖的是，几番下来，老郑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连一滴血都没有留，木琳仙灵活的运用长剑，让她的每一次回击都是点到即止。
这种精准地控制力，让众人刷新三观，大饱眼福，在众人的眼里，仿佛见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剑客即将崛起。
此时，老郑是不是最有潜力的速灵师不知道，只知道木琳仙绝对是同世代第1人，那怕之前有人心存悬念，这一刻，见识过木琳仙的实力后，在无二话。
不过，麻烦的是知道木琳仙很强，但是到底有多强……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同次元的强，是不同层级的强，有人刚开始想给这份强做出定义，各种赞美之词满天飞，但是很快，那些人沉默了，因为各种赞美，好像都跟那份感觉差上些许。
那是强悍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令人苦笑不已的实力。
“这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只知道木家公主的剑，很稳……很……，哎，想不到怎么说，总之就是一定会命中就对了。”
诸如此类的说法，伴随着苦笑传出。
不知该如何形容。
广场前头。
老老郑夫妇屏气凝神的看着光幕，越看越是凝重。
老郑他娘一脸震惊:“我知道小郑会打得很艰难，但没想到，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第一次在儿子的脸上看到这种无计可施的表情，哎，老郑，小郑就没什么办法吗?”
“唉，”老老郑叹了口气:“没办法，”他默默地摇头，有些唏嘘:“太稳了，就现阶段来说，木家的小丫头各方面都在小郑之上，我说的不仅是拳脚功夫，还包括智慧、战斗意识，时机的判断……这些种种，可以说，会有无法反抗的感觉，正是因为，她的所有技术在各方面，都高出小郑一截。”
“这种气定神闲的沉稳，其实就是降维打击。”老老郑看着光幕上木琳仙的身影，平静的道:“我本以为小郑在我的要求下，跟木琳仙这种顶级家族的天骄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但现在看来，只能说圣天城对于家族继任者的培养超乎我的想像。”
老郑他娘有些担忧:“那怎么办，这么大的差距，小郑不会受影响吧?”
“影响?”老老郑严肃道:“这么容易就受影响，干脆别当灵师，在家经营铺子好了，一流的顶尖灵师，一定会受到一流的考验，而小郑现在遭受的可是超一流，换句话说，在同年纪，小郑已经领先其他人一大截了。”
说到这，老老郑笑了:“何况，你还不了解儿子，小郑的个性，吃几顿饭，睡几下觉，什么影响通通都忘掉。”
“也对喔，回去煮顿好一点的吧。”老郑他娘如梦初醒，对喔，差点忘了自己儿子心态有多好。
老老郑有些感叹:“讲真，在这种情况之下，小郑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没有气馁，还知道要尝试去攻击，不过，我现在想的是，要如何把训练进度加大，先不说木家，玉桦的背后也一定不简单，他的身法，控制力，还有那诡异的体术，都有下足功夫，如此看来，小郑可绝不能落于后。”
“嗯”老郑他娘点头，万分庆幸小郑今天能够来参加考核，不仅顺利入了学，能够接受禁灵团成员的教导，还见识到了同世代第1的实力。
这时，一道悦耳的清音打岔:“不好意思，郑阁下夫妇，妾身这边需要澄清。”
说话的是同样站在一旁观战的木夫人。
只见木夫人朝着老老郑夫妇二人走近，那些木家的侍卫们，退居两侧，后来索性围成了大圆圈，将木夫人以及老老郑夫妇二人一同护卫在内。
木夫人跟木琳仙一样，都带着半遮面的面纱，为典雅的气质增添了些许的神秘，只听她缓缓道:“阁下、夫人，请容许妾身解释几句。”
“阁下方才说，琳仙能有现在这般技术，是因为圣天城的鼎力教导，其实不然。”
老老郑夫妇一愣，侧耳倾听。
只听木夫人像是回想着什么，带着些许不舍继续说道:“其实，我夫妇二人并没有想要把她培养成什么绝代天骄，只希望她能平稳地长大，这就够了，所以，我们对她是采取放任式教育。”
“然而，琳仙从小就戴着太多的光环，天赋好，头脑好、家世好，重点是学什么都很快，等我们夫妇二人惊觉时，才发现这些光环已经将一个才刚学步的稚儿给轻松压垮。”
木夫人有些后悔:“现在的琳仙，不喜外人，更不用提跟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然而小时候的她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还会笑，还会跟人互动，然而，她渐渐地失去了这些情感，为了活得轻松一些，她开始断绝了自己跟外在的联系，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只有父母跟她的存在，其他的空间都是她独自一人孤独地活着。”
“也因此为了打发时间，她自己跟自己玩，自己一人绘画，自己一人练琴，自己一人看书，自己一人下棋，还有独自捡格子跟猜丁壳。”
猜丁壳?
老老郑夫妇顿感疑惑，猜丁壳要怎么自己一个人玩?
不管这些，他们继续听道:“反正琳仙会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而这些，几乎没有外人的参与，也包括练剑，她就是每天重复一遍遍的挥舞着，从基础13剑式中找乐子，等我们发觉时，她的剑法就变成这样了，无比精准，具她本人所说，只要控制好一切，那结果就会如她所想，至于木家的帮助，顶多就是她的父亲刚开始，教过他一些起手式而已。”
听着听着，老老郑夫妇目瞪口呆。
结论就是，木家其实跟木琳仙现在的实力，没有任何的关系。
合着人家自己找乐子，找着找着就变成这样了!
这还要不要让人活!
“我有个问题，”老老郑突然道:“刚刚说的小时候是什么时候?”
老郑他娘白了一眼，你就问这个?
想了想，对啊，不到8岁的孩子，应该都还算是小时候吧!
哪知，木夫人语出惊人:“襁褓时期。”
呃，这个……
襁褓时期……会笑应该都是正常的吧。
不过同为人母，老郑他娘突然有些惆怅，那不就表示木琳仙已经封闭自我很多年了。
而木夫人好像是读出了老郑他娘的的想法一般，缓和气氛:“虽然琳仙都是独自一人，但她其实是超利己主义者，她会为了在每一瞬间更轻松一些，而做出最利己的反应，若是有外人在场，就会一言不发，仔细观察每一个人，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时，就会开始找点乐趣。”
说到这，木夫人的语气转为欣慰:“我很庆幸，琳仙今天能来这里，遇到了玉桦跟小郑，我能感觉得到她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跟外人相处时，露出那种开心的表情，妾身在此，以一个母亲的身分，向二位致谢。”
说话的同时，木夫人行了个标准的礼仪。
这可把老老郑夫妇吓了一跳，面前这位可是四大英雄家族之一的当家主母，在灵师界那就是剁一跺脚，会闹出大地震的人物，这种人物竟然对他们行了礼，反应过来后，他二人立马回礼。
“哪里哪里，我们也要感谢琳仙让我家小郑明白自身的不足，我夫妇二人在此谢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头戴面纱都能看出开心的表情，面前的这位木夫人，观察力也很不简单啊，老老郑在心里快速判断。
另一边的木夫人，暗自开心，没想到有一天，女儿也能让我跟别的家长打好关系，嗯，接下来换萧玉桦的家长了，这位，我也很有必要会会他们。
木夫人的护卫，出去了一波又一波，准备找寻萧玉桦“家长”的身影。
……
1号考场内。
老奎盘算着时间。
按理来说，这场战斗已经可以叫停了，不过，老郑跟木琳仙都没那个意思，老奎也不好开口。
尤其，木琳仙几次朝着他摇了摇头，老奎就纳闷了，怎么这位圣天城的小公主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似的。
另一边，某一处的白云胖路墩后面。
老郑气喘吁吁，面色沉凝如水又夹杂着几丝茫然。
“可恶。”
老郑呢喃着，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制造出动静，下一瞬，他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在木琳仙的七点钟方向。
还不待木琳仙做出反应，老郑又一次瞬移而出。
这就是他领悟的“在瞬移之间加一些东西”，让过程产生改变，以此观察出真正的制胜之处。
这一次，他瞬移到了三点钟方向，离木琳仙的距离有五米，只见他一个踏步，身体向前做冲势，右手持着镜像幻匕挥刺而出。
而木琳仙也动了，她手持长剑，看似不经意的朝着老郑的位置劈去。
还未交锋，因为在到达三米处时，老郑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这次……还是假的。
或者说……这仍是老郑过程中的一步，真正的交手，藏在后头。
电光之间。
老郑的身影倏忽出现。
这次位置选在六点钟。
然而，一出现，老郑便暗道:“完了。”
只见木琳仙手臂一曲，连带着长剑，携着锐利的气势，朝着六点钟直扑而去。
老郑反应迅速，急忙举起双匕抵挡。
“叮。”
长剑似乎没有用出全力，只是在镜像幻匕上轻敲出金属震荡般的脆响。
就仿佛是在打招呼一般。
然而，这还没完，招呼打完了，该聊正事了，在老郑万分无奈之下，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白中带金的剑峰，在空中灵巧的转了个弯，木琳仙玉手轻挽，剑身直抽在老郑的腹部之上。
老郑瞬间被凭空抽飞。
倒飞数米。
落在了几十米开外的老郑，摸了摸腹部，喜忧参半。
喜的是，还好没受伤，就是有些疼。
忧的是，一样的开局，一样的结束，自己瞬移，然后被抽飞，重点是都没受伤，如此往复，老郑当然知道这是他木姐的手段，可重点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破局。
就这么认输?
老郑才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可继续下去，一向擅长掌握胜机的他，不仅完全嗅不到半点胜利的气息，连该如何避免自己被攻击都无计可施。
这一次，老郑索性不躲了。
木琳仙翩然转身，一双紫眸平静如水，浅笑道:“十三次。”
老郑一听，面色难看，急忙悄声道:“木姐，别说这么大声，很丢人的。”
十三次。
指的是老郑失败的次数，同时也是他被击飞的次数。
这种不光荣的历史就这么被人赤裸裸的道出，老郑只觉得自己的小脸皮有些发烫。
木琳仙平静道:“这十三次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
不同?
老郑头低，仔细想了想，有些挂不住脸:“好像……应该是……十三次的飞行距离都不同。”
这飞行的距离当然就是指老郑被击飞的长度了。
这次轮到木琳仙愣住，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老郑的理解总是这么的特别?
可硬要说，好像……也不能说错。
木琳仙理了理情绪，平静道:“这十三次最大的不同，是我运用的基础剑式，抽、带、提、格、击、点、刺、崩、搅、压、截、劈，我用了这十三种不同的剑式与你对抗，可结果却都是一个，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因为……”老郑细想，总结道:“木姐你比我强，我打不过你?”
木琳仙无奈的摇了摇头，耐心说道:“强不强其次，重点是该如何命中。”
她仔细道:“为了不要那么无聊，我每天都在挥剑，我会设想出所有的结果，并且运用不同的方式让各个结果实现。”
“感受自己出剑的每一个变化，角度，力量，出力方式、时机……这些不同，会让一个动作有千般万化，只要你能完美掌握，剑落之处，便是我心想之处。
因此，重在掌握，掌握自己的一切，驾驭自己的每一个部分，不是去掌握他人，而是让他人受你影响，朝着你心想的目标而去。”
木琳仙耐着性子:“结果是命中，细一点是你的腹部，而从开始到结果产生之间，我有太多的选择，例如:像斜上刺佯攻，实则攻下路，又例如攻下路，但运用脚步，打你个措手不及，我要做的就是完美掌握这些选择，让每一个选择都能达成我心想的目标，如此而已，所以老郑，你要完全掌握自身，才有可能赢过我。”
老郑听得瞠目结舌，喉咙鼓动了一下，低声道:“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木姐是在逗我呢？
我平常也会在老老郑的督促下做训练，可是木姐却是玩着玩着就领悟了这些天方夜谭，玩就算了，还变得这么强，有没有天理了!
什么选择?
结果?
怎么好像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好复杂。
木姐，我只不过是想破局，你怎么一句话就把局给结束了呢?
不过……或许这局从没开始。
老郑讪讪，有些头疼:“木姐，我的理解可能跟不上你，你刚刚说的我有些搞不明白。”
木琳仙很有耐心的清声道“那这样，你用一个想要尝试的进攻方式做进攻，要我没看过的。”
老郑愣了一下，接着恢复镇定道:“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吗?”
“嗯，只要我没看过的都行。”
“那好吧，”此时的老郑，知道这是他木姐在帮助他更上层楼，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突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木姐，问你个事，你之前不是说会全力以赴，怎么好像还是……，其实我更希望能被你直接打败，放心，我老郑的心态没这么差。”
老郑没有说的是，木琳仙的放水，实在让他很过意不去，这不是切磋，更像是指点，他担心他木姐因为彼此认识而下不去手，索性把话讲开，在下一招分出胜负。
木琳仙浅笑道:“我会全力以赴，所以你放心好了。”
“行。”
有了这句话，老郑双眼微眯，准备用在脑海内设想的战术。
“小心了，木姐。”
话落，一旁的老奎也来了精神，当然要赢木琳仙基本上不太可能，不过老郑的应对倒是颇让人期待。
场上，老郑运转灵力，头上银灿灿的星子鼓动着。
“灵技，移形换影。”
老郑右手一抬，镜像幻匕带着急速旋转，飙射而出。
同时，本体直奔木琳仙而去。
木琳仙依旧是波澜不惊，不过，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老郑的身影飞快朝着她而来，同时，那只扔出去的匕首，带着旋转，沿着弧线轨迹，看目标会出现在木琳仙的右后方。
会不会瞬移呢?
老郑的两个选择，不外乎就是不瞬移，直攻正面，又或是瞬移出现在右后方。
两个选择……全看老郑。
然而，老郑此时做出了令人惊掉下巴的举动。
只见他竟然轻抛出了另一柄左手的镜像幻匕。
这一幕，属实另人不解。
老郑的移形换影，虽说瞬移的效果惊人，但必须碰触到其中一柄镜像幻匕才能瞬移到另一柄的所在位置。
眼下，老郑竟是放掉了瞬移，选择用本体战斗。
这一个选择，连一旁的老奎也是震惊。
“这小家伙……真的是……太能想了。”
在所有人的预想之下，老郑硬生生地打破了限制，谁说只有两种选择，在最后一刻，老郑制造了第三种方式。
木琳仙眼中笑意更甚，那是感到有趣，双眼放光的神情。
剑出。
老郑侧身一步，在剑峰边缘，险之又险避过了挥击。
看了这么久，长剑的攻击范围也大概能琢磨出来。
同时，他奋力伸出左手，右手则是握拳挥出。
木琳仙举剑格挡，老郑的拳头落在了剑身之上。
碰撞下，老郑倒退一步，露出笑容，藏在身后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捞到了那抛出落下的镜像幻匕。
而在木琳仙右后方的另一只镜像幻匕，也如期而置。
此时的老郑一闪而逝，再出现，正是木琳仙的右后方。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招，麻烦木姐指教。”
双手镜像幻匕挥下，目标是近在咫尺的木琳仙。
然而，一切都停了下来。
不仅是准备施以援手的老奎，还是准备将军的老郑，还包括老郑那要挥下的幻匕。
老郑在空中一动不动，向下看去，只见木琳仙半转身，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预测到了老郑的出现，伸出玉手，精准擒住老郑的衣领，将他如拎小鸡崽一般提在半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郑弄得发懵，刚想挣扎，却是顿觉天旋地转，木琳仙给了他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砰!
老郑又失败了，一样的开局，一样的结果，重点一样……没有受伤。
老郑嘴巴张了张，惊讶地说不出话。
木琳仙轻笑:“换我了。”
说完，她竟是也将手中的长剑扔出，那长剑在空中旋转，如同一道白金旋风，将风刮得响亮。
只见那旋风离老郑，越来越近，令人看得头皮发麻。
“不可。”
老奎轻喝。
开玩笑，这样过去，会被断头的。
危及时刻，在老郑骇然的目光之下，长剑打横，剑刃停在了老郑的脖颈，差一寸，变可深入血肉。
先是刚刚的天旋地转过肩摔，再来是这长剑逼喉的一幕。
老郑连咽口水都不敢，那长剑的锋利，令他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没事，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
身后，声音传来，好像是在跟老郑以及赶来的老奎解释。
老郑满脸哀怨。
缓过神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脖子前横悬一把剑，一颗小脑袋，也被木琳仙摁住，深怕自己乱动之下被误伤。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在木姐的掌控中。
老郑欲哭无泪，只能看向老奎，那样子像是说，大叔，你怎么才来，我被欺负的好惨。
老奎无奈，他晚一步，可不能怪他，是木琳仙在刚刚那番操作中，闲暇之余给了老奎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老奎这才知道这女孩到底有多么的夸张。
连给眼神的余韵都在掌握之中，一切是那么的悠然自得，只能说，老郑运气背，输得不亏。
看一次，就能模仿老郑的招式，怪不得要叫他用新招，用旧的一点挑战都没。
“你的新招很有趣，在那之后我就想出了这个结果，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掌握好自身，最后全力以赴的让这个结果实现，这下，你明白了吗?”
老郑点头如捣蒜，
这个道理，他用最震撼的方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掌握自身，就能用更多种方式，达成心中的目标，正是因为木姐对自己的任何动作都足够了解，才能够做出这种即席模仿的高难度动作。
“我输了。”
随着老郑的哀怨，1号考场战斗也告一断落。
木琳仙松开了老郑的脑袋，拍了拍手，转身向老奎走去。
至于另一边的老郑则是大字躺的躺在地上。
“我太难了，木姐，怎么这样，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老奎看着此景，有些复杂:“不怪他，实在是对手太强了，唉，早知道应该早点喊停才对。”
“不对，大叔，”木琳仙走近，这声“大叔”也随萧玉桦他们一样，当作是人情世故了。
“老郑他没有想像中的弱。”
老奎听着这声逐渐麻木的大叔，有些诧异。
果然，躺在地上的老郑忽然四肢朝天，朝着空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恶，可恶，可恶，我一定会变强，一定会。”
木琳仙声音平静:“看吧，我就说他不会这样的，若是真的这么脆弱，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果然如我所想。”
看到这，老奎是真的服了。
能预想到一切结果。
还能完美掌握自身情况。
而且都还没怎么系统式的练习，就是靠着乐子。
更恐怖的还有，仅看一眼就能模仿领悟的本领。
这不是天才……应该是天精，天才成精。
老奎感慨:“有你在，不管那边是谁晋级，我想，都赢不了你?”
木琳仙倒是不太在意:“赢不赢两说，但我觉得那个人一定能带给我有趣。”
在承担责任中，图个乐子，这就是木琳仙。
这时，老郑忽然道:“木姐，你说你全力以赴?”
“对啊，全力以赴。”
“可是还有下句，对吧，”老郑苦闷道:“全文应该是，我全力以赴的……放水。”
“嗯……或许是呢，”木琳仙玩味道:“别想这么多老郑，反正我全力以赴就对了，”她的声音恢复平静:“所以，你也要全力以赴才行，走了。”
说完，木琳仙朝着晋级的光门而去。
木琳仙知道，就凭这个，老郑不会就此止步，相反，老郑一定会想出更多有趣的法子，这点萧玉桦也是一样的。
因为有趣，追逐有趣，所以他们三个才会在一队。
“小郑，休息一下，待会儿还有3.4名之争，乾坤灵珠会自动传送，不用担心。”
提醒完毕后，老奎跟木琳仙准备穿过光门。
在彻底传送前，老郑大喊:“木姐，玉桦一定会晋级，大猫不是他的对手，然后你放心，我会成为第3，你跟她都要加油啊。”
“嗯，加油。”
木琳仙笑着回应，消失在了光门之中。
光门中，木琳仙悄声道:“大叔，待会儿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们能抽个空，我想和你们说件事情。”
“没问题，”老奎应声，心里则是有些奇怪:“天精也有问题，怕不是我会答不上吧，那可就丢人了。”
想想就觉得慌。
另一边，独自一人的老郑，跃身而起，充满着战意:“我就知道木姐是冷淡不是冷漠，慢热型好人，不愧是我木姐。”
“今天真是来对了，我还差的真多，逊毙了，”想起那声我觉得自己并不差，老郑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眼前，新的光门出现。
“控制自身，加点东西，强化本体……行，我努力，我不差，所以，来吧，大猫，由你来衬托出我的优秀吧。”
想到这，老郑心情大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嚷嚷着:“揍大猫啊，揍大猫，”很快，消失在了光门之中。
只是，刚穿过光门没多久，就听到老郑更大的一声惊呼:“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