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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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闻清哽咽：“没有，是刚刚下楼摔到了，就想在椅子上缓缓再上来。”
“摔哪了，给嚎成那样。”
杨柏希觉得好笑，他知道赵闻清没说实话，不过反正人好好的，他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行了，我明早还有事儿，睡吧，你明天没事的话就尽快去见一下张玉兰，快月底了。”
“知道了。”
虽然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但也仅限于□□，他们一人一边默契的画出了安全地带躺下，赵闻清背对着杨柏希，她失眠了，脑子里不停的想东想西盘算着。
上次拿了几万回家，钱补上了之后那些亲戚总算是消停了会儿，还剩下二十来万，虽然一时半会还还不上，但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了个金饭碗，钱往里掉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等钱还完就全部断绝往来吧，然后必须把奶奶接到榕城，让她离开那里，在这生活。
要不是杨柏希拉的这一把，这辈子大概率就得这么憋屈过去了，这样的未来赵闻清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心有余悸，比起忍受贫穷所带来的屈辱，和他睡睡觉算什么，吃点药影响应该也不大，如果再有下次尽量哄他戴套就行了。
赵闻清擅长宽慰自己，想通了就迷迷糊糊的准备睡，刚要睡着，杨柏希下床起夜了，进被窝之后他冷不丁的来了句：“药有吃吧。”
赵闻清半梦半醒的回应他：“嗯？有，外边吃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杨柏希有事先撤了，临走时还不忘交代赵闻清该办的公事，那样子正经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毕竟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赵闻清还不好意思呢。
回到公司参加完例行早会，赵闻清就准备去见杨柏希说的那位张玉兰张总，她和禾帝一个工作联系比较密切的经理打听后，知道了这个张玉兰最近都在岭州的工厂那，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于是在征求了杨柏希的意见之后，他和几个也参与了禾帝调查的同事去了岭州见她。
岭州天气湿热，赵闻清过去两天就有点受不了，偏偏张玉兰又是个姿态高的，拖了好几天才见上面，弄得她对这个女人印象极差，两人见面那天，她还专门迟到了一会儿。
赵闻清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张玉兰正在点香，看到她便热情的招呼：“你好赵监，有失远迎，快请坐。”
“喝点碧螺春吗，新摘的，很嫩。”张玉兰在赵闻清旁边坐下，给她递了杯水。
赵闻清接过水，回绝道：“没事张总，我喝水就好。这次我来呢，主要是想了解禾帝去年的财政收支情况，需要您配合一下，提供给我们详细资料。”
“明白，该配合我们都会尽全力配合的，禾帝是诚信企业，我们现金流也是很强大的，你们不用担心。”张玉兰的那张大嘴微笑着，像一只母河马。
赵闻清假笑几声，委婉的向她说明，“我们的意思呢，是您这边提供禾帝内部去年全年营运资金的盈亏，只要是属禾帝名下，不管大小都需要列出来的。”
听到这话，张玉兰稍稍敛起了笑容，但依旧是底气十足的样子：“明白，查行情嘛，我们总部都已经设在榕城了，难不成还怕少你们的尾款吗？”
“呃…我们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禾帝的实力没人怀疑，我不过是例行公事，这不是您把数据交给我，我才算任务完成吗。”赵闻清快要词穷了，说话都有点磕巴，打太极她是还真不熟练。
“赵监，是榕城那边安排你过来的，还是您们朝阳总公司呀？”
“张总，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这种事怎么是赵监您来，听说您是新官上任，可能对我们还不太熟悉，像禾帝这样的企业，我们的企业盈亏都是属于商业机密，之前关于这些都是杨柏希杨董和我们直接交涉的，所以不是我们不配合，是实在有点惶恐啊。”
靠，架子也太大了吧，我拿着计划书来的都不好使？真他妈欺负人，怎么，职位小就不能查你了？！
虽然内心义愤填膺，但赵闻清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走了，明明自己是有理有权的一方，张玉兰配合是理所应当，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面对一个个子比她还小的女人赵闻清居然怯场了，谈话谈到后面甚至头绪和逻辑都离她而去。
回酒店之后赵闻清就和一同前来的同事说了这件事，不过他们也没谁有能力能摆平，于是大家商议后决定还是让杨柏希出面。
因为这个项目的重要性，赵闻清是很想表现一下的，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让杨柏希帮忙擦屁股。
他会不会觉得我无能，然后把我给撤了换别人上，赵闻清打电话的时候手心都冒汗了。
“怎么了，搞定了吗？”电话一通杨柏希就直接问赵闻清进展，毕竟她去了快一星期都还没信儿。
“杨董，唉，搞不定啊，我今天去见张玉兰了，但是她遮遮掩掩的，明摆着就是不想拿给我们。”
“那是怎么回事，计划书我亲自盖的章，再说了你公事公办她还有不配合的道理吗？”
赵闻清努了努嘴：“她嫌我不够大牌啊，说之前这方面情况都是您亲自和他们谈的，我也没办法，下午见面一直在那和我打太极。”
“这和你牌面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你拿着我盖了章合作计划书，你就有权利了解他们的盈亏状况，她不给你就不拿啊？”
杨柏希口气有些不悦，嗓门也大了起来，赵闻清今天第二次被说的哑口无言，“我…对不起杨董，我第一次处理实在没有经验，呃…刚刚大家伙商量了一下，我们的意思就是说…您看您有没有空来岭州这和她见见，您来肯定好使。”
怎么就一时脑热安排她过去了，明知道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不过也怪自己没派个有经验的跟着，杨柏希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道：“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账目越早拿到真实性才越高，这个道理你做会计的难道不清楚吗，不过现在也不好得罪他们，行吧，我过去跟她谈谈。”
“好，那您几点方便？我给您订下飞机票？”
“这你就别管了，还是给我好好反思一下今天错在哪吧，要是不懂得怎么使用你手里的武器，下次换了别人，照样兜着你玩儿。别小瞧资本家阳奉阴违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