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灵与冰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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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苏言抱着糯雪和白莯来到与年轻妇人约定的地点。期间，白莯时不时地看向苏言怀中的糯雪。
“她为什么喜欢赖在你的怀里呢？”白莯好奇地问道。
苏言轻轻摸了一下糯雪的背脊，想了一会，回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怪事。”
“陆女士。”
“白先生。”
到达约定地点，白莯和年轻妇人打个个招呼，然后指着苏言怀中的糯雪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家的猫以后不会再半夜出门了。”
年轻妇人闻言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但仍是有些担忧，“真的吗？”
白莯回道：“如果再有问题，您随时联系我们。”
“谢谢。”年轻妇人从苏言怀中抱过糯雪，对着白莯二人微微颔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姐姐，你的猫猫好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
正当一切都皆大欢喜，准备虽然过程中还有许多疑问，但结局是圆满的，那就这样了结的时候，一个约莫六七岁，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三人面前，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糯雪看。
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抬起头，开口说道：“姐姐，猫猫的脑袋上有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长着翅膀的小人。”
“不过小人看上去好累的样子。”顿了一会儿后，小女孩接着说道。
这一瞬间，年轻妇人的脸颊被晶莹的泪珠滚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只是鼻子在刚才那刻突然很酸，酸到无法抑制，她开口，声音有些哑，但很温柔：“小朋友，能帮姐姐问问，那个小人叫什么名字吗？”
小女孩又微微低了点头，她直直地看着糯雪脑袋上方，开口问道：“小人小人，你叫什么名字？”
“雪……诺……”
除了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没有人听得见这一声低语。
“雪诺，姐姐，小人说她叫雪诺，不过是什么雪，什么诺呢？”小女孩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雪的承诺。”缥缈而遥远的声音仿若来自幻梦，在年轻妇人的心底悠悠响起。
清晨太阳柔和的光穿过白白的云，一缕金色抚上年轻妇人白皙的面颊，她将糯雪缓缓抱起，轻轻地靠上她温暖的小脑袋。
“呀！姐姐姐姐，小人变成光了，飞的好高好高。”
小女孩的惊呼声在光芒中沉寂，年轻妇人依偎着糯雪，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回办公室的路上，白莯轻声说道：“那只猫身上的灵气波动已经没有了，它是一只普通的猫了。”
苏言没有出声，迎着初升的暖阳，他沉默地走着，走了很久很久，他轻声笑了笑。
“谢谢。”
“咔哒。”
白莯驾轻就熟地打开了异事处的们，迎接他的是一只白皙的手，那手也驾轻就熟地攀上白莯的耳朵，手掌的主人一脸怒容，眼中含泪，正是黎雨。
“你昨晚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撤退！”
白莯一边喊着疼，一边求饶道：“好小雨，松手松手。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吗。”
黎雨别过头，不去看他堆笑的滑稽面容，赌气道：“不松，你每次都这样！”
“有新同事，给我留点面子，我们去一边，去一边。”白莯捂着自己的耳朵，引着黎雨到了一旁的角落。
“早上好。我给各位准备了早餐。”门口处，苏璃拎着早餐，披着晨光微笑着走了进来。
“哥哥，新世界的体验还好吗？”苏璃轻轻把门合上，一边合一边顺势问道。
苏言摇了摇了头，回道：“不算太好。”
苏璃闻言依旧笑眯眯的，而后她凑到苏言耳畔，轻声道：“那哥哥要不要考虑一下不修行了？”
苏言听到这话，回忆了一下苏醒以来所发生的一切，黑甲尸、苏璃、白莯、黎雨、郑世和、李青风、糯雪还有小狐狸，他坚定地拒绝道：“虽然不算太好，但还是要做。”
苏璃像是早有预料，她走到一旁的木桌边，摆好早餐，然后说道：“不管哥哥做什么决定，阿璃都会支持。”
……
“啾。”
兀得，一道雪白的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精准地降落在了木桌的中心，而后那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一堆早餐中穿梭，左嗅嗅，右嗅嗅，鉴别着哪一份早点合她心意。
“啊！冰濡，不可以乱来。”
尚未完全消气的黎雨看到小狐狸从二楼纵身一跃的危险举动，焦急地喊了一声，并托着白莯快步走到了木桌旁。
“冰濡？”白莯和苏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黎雨松开揪着白莯的手，托着下巴回忆道：“是昨天晚上爷爷回来后取的。当时我见爷爷回来，先是问了下你们两个有没有事，再得知安全无恙的消息后才注意到这个小家伙的。”
“然后我就问爷爷这个小家伙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爷爷木了一下，而后说道是捡回来的，至于名字，他说他也不知道。那我说这个小家伙这么可爱，总该有个名字，然后我就给她取了好几个，但她好像都不喜欢。”
“我就有点生气，然后我就让爷爷给她取名字。”
“爷爷看着这个小家伙说。”
“她的眼睛像冰一样纯净，捡到的时候湿哒哒的，就叫她冰濡吧。”
“其实我是觉得这个名字可奇怪了，但更奇怪的是这个小家伙偏偏很喜欢的样子，听到爷爷喊她冰濡，她又跳到爷爷的肩膀上，然后拿她的小脑袋去蹭爷爷。”
“于是，她就叫冰濡了。”
白莯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其实我本来想叫她小白之类的。”
“啾！”
“她好像不喜欢你那个名字。”苏璃笑道。
苏言坐下给小狐狸喂了一口肉粥，持反对意见：“我觉得冰濡这个名字挺好的。”
“唉。”黎雨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先是对苏璃准备的早餐表达了谢意，而后认命道：“罢了，反正也已经定了，冰濡就冰濡吧，叫久了就习惯了。”
白莯听完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有理。”
黎雨闻言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塞了个包子在他嘴里，没好气道：“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