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车库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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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出示了证件,严新华的母亲将二人请到屋里。
严新华的家,是两居室的小房子,很旧,教职工宿舍,都差不多。但收拾得很整齐。
严母大概七十岁,满头银发,很高挑,瘦削的身材,背微微有些驼,脸上有比较明显的老年斑。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其中一个是严母,一个老头子应该是严父,还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大姑娘,应该就是严新华了。
严新华跟她母亲长得很像,十足一个大美女,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一看就是豁达开朗之人,怎么也无法和神经病扯上关系。
老太太一边泡茶一边说:“前段时间,也是经朋友介绍,我把新华送去了脑神经康复专科医院。新华去一般的精神病院,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后来那些医院干脆拒收了。”
“去那家医院后,效果怎么样呢?”吴宇问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出有什么效果。但是,天天把她锁在家里,她鬼哭狼嚎的,左邻右舍也受不了啊!这里又是高等学府!先去治治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你们说发现了线索,具体是指什么?”
吴宇小心翼翼道:“阿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反正,您女儿的病很奇怪,我们想见一见您女儿,看看她的状况,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误诊,所以越治越严重。”
“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哦!我家新华这么乐观开朗,我怎么想得到,她居然会得这个病呢?你们要见我女儿,这并不难,我带你们去医院!只是今天有些太晚了,我们明天上午去吧。”老太太道。
吴宇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您女儿就诊的那家医院有问题,之前也一直在调查。那家医院治疗方式有点特别,院内应该使用了特殊药物,让我们无法洞察患者的心理波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达到见面的效果,看能不能请您把她接出来,我们面谈。”
“接出来?面谈?我女儿这个样子,根本无法正常交流的。”老太太连连摇头,“她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接出来我怕她惹事。”
王彬补充道:“阿姨,我们这位吴医生,他有一种特殊能力,就是通过观察患者的言行举止,来具现患者的心理活动。听起来可能有些玄乎,但这的确是我亲眼所见!我以我的警员身份保证!”
“阿姨,试一试呗。”吴宇劝道,“我需要看看她的行为举止,然后科学的推测模拟她的心理活动,不像画符、请神的装神弄鬼!”
老太太纠结片刻,点头答应道:“那这样,我明天接女儿回来住两天,到时候通知你们过来。”
“我刚才也听了一下情况,您女儿应该是有暴力倾向,您最好能够约两个年轻人一起去接她,最好是她很熟悉的,免得您控制不住她。”王彬提醒道。
“哎!”老太太叹息一声,解释道,“她爸死得早,哥哥又在外地,昔日的同事也都对她避而远之,实在找不到帮手。没事,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那这样吧,王警官你去陪阿姨走一趟,可不可以?反正医院那边对你又不熟。”吴宇提议道。
“阿姨,那就明天早上,我陪您过去。”王彬悄悄瞪了吴宇两眼,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次日早上七点钟,王彬开着私家车,到救助站把吴宇弄上了车。
吴宇一脸疑惑:“王神探,不是你去陪老太太接患者吗,怎么把我也拖上车了?我这情况,去医院风险还是很大的!”
“少废话!我们一起去,到医院以后,你就待在车上不露面!我们这就去接老太太。”王彬说着,驱车石月高等学府,接上老太太,然后去石月脑神经康复专科医院。
地下车库,王彬熄了火,还把窗子关得紧紧的。吴宇独自坐在副驾驶室,闷得不行。
左等右等,还不见王彬他们到来,吴宇开门下车,开着车门,呼吸了两口清新空气,点上了一支烟。
刚抽了两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旁边,车窗摇下来,刘长贵热情地说:“吴救助员好,有事吗?”
“刘院长好!”吴宇吓得一个激灵,撒谎道,“在附近逛街,没地方停车,借院长的宝地停一下。”
刘长贵热情邀请道:“既然来了,不如到我办公室坐坐,喝杯茶,探讨探讨穿越病!”
吴宇连连拒绝道:“感谢院长的美意,我马上要走了,其实是我同伴在逛街,我马上开车去接他!”
“吴救助员这样,就生分了!”刘长贵笑嘻嘻道,“来都来了,就不去看看你老师?”
吴宇尴尬至极,违心地说:“把老师交给院长,我是放了一万个心,我就不去探望了!”
“呵呵。”刘长贵笑得有些诡异,“既然吴救助员今天有事,那我们就改日再聚,再见!”说着驱车驶离地下车库。
吴宇心里一阵烦闷,自己还是不够细心,抱有侥幸心理。如果自己坚持不下车,就不会被刘长贵撞见了。
吴宇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刘长贵可能会盯梢,或者查看监控,这样自然就会发现,吴宇他们是来接病人的。这事恐怕很快就会暴露,王彬也不再在暗处了。
又等了半小时,没等到王彬他们下来,倒是等来了小胡,就是上次开车送了吴宇的那个员工。
他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递给吴宇,客气地说:“院长有吩咐,吴救助员在地下车库等人,院长有事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让我送四瓶水过来!”
“院长有心了!让你跑路了,谢谢!”吴宇诧异地接过塑料袋,里面装了四瓶水。
“应该的!”小胡说着,匆匆离开。
吴宇寻思,这刘长贵故意让人来送水,表面上看是体现的细致服务,深层次的意思,恐怕是要暗示吴宇,你们来干什么我心知肚明,不要以为我真的傻。
暴露就暴露吧,先把严新华弄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