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冶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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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亮，李瞻起床训练，往日自己一人，今天却带着一大帮人。跑到小丘后，李瞻安排众人练队列，军姿。自己则在旁边练起了军体拳，一套打完，抬眼四顾，见休息的众人都在围观，便开口道，“这几日练好队列，军姿，我检查通过后，就把军体拳教给大伙。”众人欢呼散开。

训练完毕的李瞻来到将作府，在办公小院内写完了最后一册数学，也就是第九册算术。（以现代人来看，就是小学，中学，高中各三册，共九册。）伸了一下懒腰心道，“我可真是个劳碌命！写了这么久，不过这些也够张苍忙一阵子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对，现在别说曹操，就连曹操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呢！也不对，曹操的祖宗还真的出生了，好像叫曹参，现住在...管他呢，反正曹操，奥，张苍已经在厅内了。

李瞻合上书册起身道，“师叔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不看书了？”张苍闻言撇撇嘴道，“你拿的那册算术已看完了，没什么难度，有一就有二，我今日来拿第二册算术来了。”

“早就为师叔备好了。”李瞻在书柜中拿出两本书，说道，“这是第二、三册算术，都是一些基础知识，师叔看通后，用于教授。过几日我为师叔准备更高深的算术知识。”

张苍抢过两本书，边翻边说，“我去看书了，你忙你的吧，不用送，不用送。”李瞻笑着摇头。随后出了小院向将作间走去。

将作间中，工匠们紧张有序地忙着，嘈杂地声音中，时不时传来几个人的交流声。前边围着几个干事，对着一张图纸，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瞻大夫的图纸上明明写的用铁更好，你们要用青铜。这不对，我们要按瞻大夫的话做。”

“瞻大夫说的便一定是对的？铁器太脆，换成青铜更加耐用，有何不可？”

李瞻挤进后便道，“我大秦青铜制造方面已臻顶峰，用处很多，铁能用于农具，替代青铜早已有之，你们为何在此争论？”

一名叫灼阳的干事，拿过图纸让李瞻看，指着图纸说道，“瞻大夫，我是负责冶铁的匠头，铁性过脆，用于犁头损耗较大，往往耕作不了一季，就得更换，所以我建议用青铜制作。”

李瞻忽然之间想到，秦时冶铁技术不发达，冶炼出的是生铁，生铁当然脆了。便拉过灼阳道，“去冶铁间，我看看你们的冶铁技术。”

几人来到冶铁间，刚进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直冲鼻腔。李瞻咳嗽一声来到炼铁炉前，一看后明白了，是简单的火炉炼铁。在后世，根本不可能见到。

高炉炼钢，不知道现在的条件能不能达到。离开火炉在冶铁间角落，李瞻问灼阳，“有一种黑色的石头，能点燃，可持续燃烧，你可听过。”

灼阳想了想，“瞻大夫说的是涅石吧？，小人曾听人说过，听说咸阳附近就有。当地人使用，但烟有毒，毒死了好几人后，人们说有诅咒，便不敢用了。”

李瞻道，“你明日亲自去，查清此物在何地，看看此物好不好开采，顺便带些样本回来。”

灼阳应诺，李瞻回到炉边继续说道：“炉温过低，通风不畅，冶炼出的铁为生铁，不能一次成型，要把生铁进行多次敲打，才能制成熟铁。这样就能用于很多地方了。罢了，具体情况待明日取回涅石后再与尔等细说。”

随意指导了几句，李瞻便来到章邯处，章邯正批阅公文，见李瞻进来，点头示意李瞻坐下，开口问道：“瞻大夫寻我何事？”

李瞻也没客气，跪坐后，便对章邯说了高炉炼钢之事。章邯询询问了几句，有些不解其意，李瞻索性提出，由自己绘出高炉图纸后，再拿与章邯，到时再组织人员建造，章邯想了想，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