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灵巧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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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云酌转身就走,赵瑟怒道:“站住,给我坐下!”
说了要走的,一般都不会留,但赵瑟话音未落,云酌已坐了下去,竟似是十分听话。
站在一旁的李俊稍稍松了一口气。
云酌原本也不打算坐下去,只不过客栈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绝情和绝义。
赵瑟诧异道:“你想清楚了?”
云酌道:“想让我做你的跟班,也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够不够。”
嘴上跟赵瑟说着话,暗地里却运起内力戒备着,就听到了绝情在跟店小二说的话,原来这两个人是要赶路去一个地方,问清楚方向,就离开了。
他正思索着,赵瑟连说了两句话,见云酌一点也没听入耳,心下懊恼,“哼”了一声,道:“奇灵巧阁便在近处,你若不信,我们一起去闯上一闯,也好让你知道少爷我的本事!”
云酌微微一凛,脱口道:“好!那就去看看!”
原来绝情绝义要去的地方,正是奇灵巧阁!
李俊忙道:“公子,那是个险地,你是千金之体,犯不着去这一趟!”说着向云酌狠狠瞪了一眼。
赵瑟皱眉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武功?若是不放心,大可别去!”
李俊赔笑道:“公子说笑了,不管千难万险,小人都要追随左右的。”
一旁听着的三人都在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不要脸!”
……
于是五人稍作准备,便即启程,云酌抽时间还去向店小二询问了那位葛大爷的名字。
李俊一直在赵瑟身前转悠,奉承讨好的话时不时地来上几句,赵瑟居然听得很是受用。
丁涛是个鲁直汉子,对于李俊这种样子,既不讨厌,也不喜欢;丁言却是个性子沉静的人,话不多。
一行五人走在路上,云酌与丁言走在后面,前面三人越走越快,云酌就露出有些吃力的样子。
丁言有时伸手扶云酌一把,带他走上一阵,但觉云酌身子颇为轻盈,似乎用不着自己相助,但一松开手,云酌又落后了不少。
丁言暗暗觉得奇怪,放慢几步,待云酌走了上来,忽然间右手伸出,似是去扶云酌,手上却暗自多使了几分力,想要将云酌推倒,但云酌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对方手上的力道就在不知不觉间卸去了。
这是自身内力运行时,自然而然地卸去外力,没有半分装假的法子。
云酌心道:“这四个人里,只有这个丁言看着沉默寡言,其实最是精明。”眼见丁言对自己的笑容有些古怪,当即报以一笑,运起轻功赶路。
丁言心道:“他倒爽快,知道瞒不住,索性不瞒了,只不知混入我们其中,到底有没有恶意?”暗暗有些发愁,原来他和哥哥丁涛是冲着赵平赵大侠的面子才跟他儿子赵瑟出门。
赵平对丁家有过恩情,丁家两兄弟不好拒绝,但这一趟出门的原意是让赵瑟多一些江湖经验,若是有机会,吃些小亏也无妨。
只是这位赵公子一到哪就把招牌亮出来,手上功夫又很过得去,几乎没吃过什么亏,现下去闯奇灵巧阁,只怕吃个大亏!
可是想劝却也劝不住,若是劝得住,也就不是赵公子了!
……
谢家的奇灵巧阁以机关陷阱出名,有着武林第一险地之称,垂名江湖不过三代,这一代的主人叫做谢明园,也是一个年轻人。
谢明园不仅承继了先人的机关陷阱之学,更在原有的基础上发扬光大。
但他年纪轻轻而执掌奇灵巧阁,虽然所学精深,却无半个朋友,所以广宣武林,若有武功才智俱臻上乘之士,可以尝试闯阁,若能通过,愿意与之结交为友,绝不相弃!
道路渐显崎岖,一块石牌子立在路口中间,写着的是,“大道在左,奇灵巧阁在右”。
一行人就往右走,地势渐走渐高,转过一个大弯,眼前就是老大的一片宽阔的斜坡。
斜坡蜿蜒向上百丈余,有一块巨石立在尽头处,巨石外就是蓝天白云,再也没有路。
但那块巨石上刻着鲜红的字迹,云酌穷极目力,只见上面写道:“碎石子路直行向上百丈,有石拦道,越石而过,可入巧阁,其余小径。慎之、慎之。”
心念了一遍,跟着赵瑟也读了一遍,云酌心下暗感诧异,“我凭借内力才勉强看清,看来这世家公子也不是草包一个。”
只听李俊说道:“除了中间这条石子路,左右似乎各有两条。”
其余四条路都是土路,彼此间以细小的石子排列成线,作为分界,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右边第二条路开始的一段散落着几十根钢镖,应是被武林高手以掌力震落,云酌想起了绝望绝义两人,心道:“难道往上真的有路?”
赵瑟迈步便行,李俊却劝住了他,道:“公子,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说不准是骗人的诡计,这条石子路上全是埋伏。”
赵瑟一怔,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目光转向右边第二条路,道:“看来前面有人走过这一条,谁想试上一试?”
丁言正想示意大哥不要先出头,但还是慢了一步,丁涛已道:“我试试看!”
赵瑟道:“丁大的硬功练得不错,寻常的暗器伤你不得,你先探探路也好。”
他们脚下所站的地方是道路的起点,由此行去,五条路的距离越来越大,到了五十丈处,又渐渐缩小,直到坡顶,汇合到大石所在的地方。
丁言向丁涛道:“大哥,若是遇到凶险,不要勉强,马上退回来。”
丁涛笑道:“别人去得,咱也去得,哪有这么多凶险。”大步走出。
云酌见他身阔步大,下盘功夫扎得甚稳,心道:“他练的是金钟罩一类的硬功,除非地下埋有陷阱,否则不易伤到。”
这时丁涛已走过散落的钢镖的路面,发觉地面甚是坚实,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笑道:“你们看,也没什么埋伏!”话犹未了,突然惊呼一声,身子陷入了土里,整个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