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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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被愤怒一击击中是什么效果？
原暴怒之民的阿尔杰曾在不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将一扇铁门一拳捶到变形飞出门框。
而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A先生的拳头毫无疑问要比阿尔杰要硬更多。
“嘭——”
艾萨克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昏迷，储存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伤势恢复中，身体也彻底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相对来说，艾萨克的头也比门框要更加“铁”。
…………
……
模糊低沉的吟唱声在耳边回荡，缺乏感情的语调像是机械发出的声响，眼前的一切都是黑与黄铜两种色调交织的雾气，而自我却缺乏了真实的感官。
“我在哪？”
随昏迷紧接而至的就是清醒，被击昏的瞬间便又睁开了“眼睛”。
艾萨克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大脑一阵一阵的刺痛。他下意识的想要扭动身体、抱住脑袋，但传到耳边的却是铁链碰撞发出的“哗哗”声。
痛！好痛！
他低下脑袋，看见的是自己模糊虚幻、缺乏了大量细节的裸/体，而已经有一道又一道的锁链穿透了他的身体，有些延伸向了雾气的深处，有些无力的垂落向下。
迷茫、惊疑、困惑、恐惧。
大量情绪在内心堆积，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让自己发出声音都无法做到。
“虚幻、模糊、不真实，我现在的身体是精神体？那细节的模糊呢？这怎么解释？不可能是因为我不熟悉现在我的身体，我已经接受了我全部的记忆了。”
“那这里是哪？最后的记忆是A先生给了我一拳，那我是死了？不，我的死亡大可能是让我的尸体直接成为0级封印物，而脱离躯体后我所拥有的的知识会让没有庇护的我直接死亡。”
“黑色与黄铜色的雾气？这里肯定不是真实造物主的神国，黑夜女神的也排除掉，这也不像是观众的能力。那不是死亡也不是神国更不是观众，以我昏迷前的处境来说，那就只可能是我自身的问题了。”
“那这里是源质吗？在我因意外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清醒过来，而因为是投影的原因所以这里全是雾气，残缺不全。”
想到这里，艾萨克就进入了半冥想集中精神具现出一支圆珠钢笔，就像是克莱恩在源堡具现一样。
雾气翻腾，隐隐汇聚，不断凝实，但却卡在了某一个点，这导致这支笔和他的身体一样虚幻、缺乏细节。
失败了？不，我证明了我也有这里的一定掌控权，这里确实可能是源质，只不过我无法行动不能做更多的测试。
如果真的是【不落殿堂】的话......拥有投影的我就能来到这里，那拥有完全体的呢？它本来的主人是什么状态？
越来越多的疑问出现，繁杂的思绪让躯体更加虚幻，模糊低沉的吟唱声变得更加清晰，仿佛有人在耳边轻轻呢喃。
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听不清！听不懂！无法理解！
“嘭——！”
无数思绪在脑中引爆，虚幻的躯体猛然膨胀后又彻底消失，但痛苦常伴，就如同有人在用钉子从左耳钉入，扎破耳膜后，一点一点的刺穿颅骨，穿过大脑，最后带着乳白色的浓稠脑浆刺破另一个耳膜，从右耳钉出，贯穿大脑！
“赫...四...”
虚幻的身体彻底消失，但意识却在痛苦中愈发清醒，精神在呢喃中逐渐下沉，直到突破了某种界限，混乱、昏沉、痛苦突然消失。
闭合的眼眸瞬间睁开，入眼的却不再是居家的房屋，而是一间被不知材质的石板包围的，这里空空荡荡，只有最中心处立着一人高的黑铁十字架，雕琢的鲜花与藤蔓从中心蔓延缠绕向边界。
它被倒着插在黑色的圆形石台上，一个穿着白袍、俊美妖异的男人跪在它的前面闭目祈祷。
是A先生。
“他这是在向真实造物主祈祷？祂的象征发生了一些改变，这是疯狂的状态转好了？”
艾萨克还记得自己上来调查格瓦纳帮的，只不过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一头撞在了A先生的枪口上。
脑内还感觉有一阵一阵的幻痛，但精神却是异常亢奋，就像是穿着新买的内裤去迎接春天的第一缕风的感觉一般。
肌肉绷紧后又再次放松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手脚已经被流动着的阴影束缚，无法挣脱。
“我还没有死，说明极光会留我有一定的作用.....不会是真造看出什么来了吧...不，也有可能是需要活祭品。”
艾萨克背靠着灰黑色的石墙，已经柔美下来是脸庞被熊熊燃烧的煤气灯灯光照耀，明暗不定。
象征符号的改变有很大可能与神灵们的权柄有关，很明显，真实造物主的状态不太对劲，再结合格瓦纳帮的行动和名字，以及祂的出身来看......祂恢复了正常！
A先生从跪地祈祷的姿势站了起来，也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密室中出现了一道虚幻的门。
一个戴礼帽，打领结，穿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五官立体，金发蓝眸，嘴角似乎含笑上翘，样貌俊美。
是莫里斯·索契里，格瓦纳帮的话事人，艾萨克真正的调查目标。
“A先生。”莫里斯·索契里走出虚幻的门后便向A先生脱帽行礼。
A先生保持着庄严肃穆的表情微微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
莫里斯·索契里反应很快，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份还热乎着的合同书，恭敬的交到了A先生的手上。
A先生一边走向艾萨克一边翻看手里的合同，直到站定在艾萨克的面前时，几页合同已经被翻看完了。
他蹲下身，解除艾萨克的束缚，并将一支钢笔连带着合同一起递了过去。
“签字！”
他的嘴角挂笑，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非常强硬，仿佛蕴藏着怒火。
——强烈的扭曲错乱感。
艾萨克顺从的接过了A先生递过来的笔和纸，眼睛飞快的扫过。
《格瓦纳帮雇佣合约1.0版》。
“？？？”
这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