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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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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水被打翻,“哐”的一声铜盆掉在了地上,水却全泼在了一个女佣装扮的人身上。

“陈安,你要死啊”

女人气急败坏,指着对面的人骂,一边赶紧抖开自己的裙子,避免湿得更多。

她对面,站着两个身形差不多的女佣,气质和气场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胆小惶恐,声音大一点都要缩脖子,一个却双手环抱,悠闲地看着正忙着拧衣服的女人。

女人一边拧,一边时不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

“陈安,我看你是真疯了,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滚出这里。”

被叫陈安的人闻言,却动都没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的神情太过张扬,态度太过笃定,让原本气焰嚣张的女人瞬间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她其实就是说说狠话,根本办不到的。

“你以为你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啊”

“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今天就要回来了。”

“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女人像个nc一样,连放三句狠话,放完拎着铜盘转身就跑了。

走廊里就只剩下被叫陈安的,和另一个惶恐瑟缩的女佣。

“陈安谢谢你。”

女佣眼里满是感激和泪水。

而被叫陈安的人,只是摆了摆手,依旧慢悠悠地走开了。

看着女人转身离开地悠闲又潇洒,女佣心里渐渐升起了一种崇拜的心情。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听说陈安自从烧了三天后,再次醒来整个人都变了,浑身都透着一股“都别过了”的摆烂感。

她不爱动弹,看不惯的张口就说,吃要吃好的,喝要喝好的,身为女佣,居然还敢指点家里厨师的厨艺,关键是还都说对了。把厨师给高兴得还以为是见到知音了,上一个这么会吃的,还是已经去世了的夫人。

这可把众多女佣给气到了。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你能吃出来,你的舌头就高贵

于是,众多看不惯陈安行事风格的女佣都开始找陈安的麻烦。

但,众所周知,无欲无求就是武学的最高境界,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陈安原地摆烂,来一个抽一个,抽一个赢一个,最后都赢麻了。

“你凭什么能这么狂,你以为你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吗”

陈安“嗯怎么不是呢。”

“”

陈安一战成名。

程宅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个叫陈安的女佣疯了,每天疯言疯语,居然妄想做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

而当事人陈安绷着个脸,绕过一个拐角后,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她尝试起来继续走,结果三连跪。

最后,她放弃了。

这具沉睡了七年的身体,重新用起来还真是麻烦,时灵时不灵的。

要不是碍于现在女佣的身份,她绝对要叫个轮椅过来,还要安排两个帅气的男佣人,一个在后面推,一个在前面逗她笑。

如果夏是她的姓的话,那摆烂就是她的命。

在知道自己是一本后妈文里的炮灰早死亲妈时,夏时先是愤怒。

她生的孩子要给别人养,她的男人要给别人用,姓程的,你xx她才死了七年就敢找后妈找小老婆了

狗男人

复活后第三天,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帅哥,夏时原地就想开了。

给你养给你养,别说孩子了,老公都给你养。

男人不满大街都是吗

重活一次,夏时想,她的春天就要到了。

然而,一转头,她就被人拉回了程宅,手里塞了个扫把,时刻提醒她,她现在叫陈安,是个女佣。

夏时“”

给自己家里当佣人就够离谱的了。

今天,她还要给自己上坟。

听着都新鲜。

夏时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体的掌控感恢复后,她重新站起身,同时,将轮椅纳入了购物清单。

楼下,已经忙成一团了。

就连看见夏时下楼,他们都没空来用看智障的眼神关爱她。

每个人都在为今天小少爷的到来而做着准备。

“不要放玫瑰,小少爷不喜欢玫瑰。”

“所有人都不能喷香水,要穿深色衣服,胸口要别上雏菊,表达对夫人的怀念。”

“还有,最重要的,不要盯着小少爷看”

程宅的所有佣人都知道,小少爷每年七月初八的这一天都会回来老宅,来祭奠自己死去的亲妈。

但奇怪的是,“妈妈”这个称呼对于小少爷来说,却又是禁忌,轻易不敢提,在小少爷面前说漏嘴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他年纪不大,但因为性格孤僻时而冷漠时而暴躁,情绪不稳定,看起来就跟古代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小暴君一样,看谁谁就要被拉去砍头的那种。

时间长了,程宅的佣人看自家小少爷,那简直就是比他爸还要可怕的存在,轻易不敢靠近。更重要的是,先生工作繁忙,常年在国外,山高皇帝远,整个程家,就没人能管得住小少爷。

他回一趟家,就跟皇帝摆驾回宫似的。

院子里传来车辆熄火的声音,客厅里的佣人都浑身一震,哆哆嗦嗦地排队站在了客厅大门前,恭迎小少爷的驾临。

夏时看了眼身旁抖到她都快眼花的佣人,不禁疑惑。

自己儿子有这么可怕吗

虽然她上辈子生下他之后就缠绵病榻九年,并且在变成植物人的边缘反复横跳,但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她也看见过自己儿子几回,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连她的病床都爬不上来,最后被佣人抱走,急得他直哭。

夏时想,这不是挺可爱的吗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越过人群,逆着光,夏时看见了最先进来的人。

那是个少年,一身黑色装扮,十六岁的年纪个子已经很高了,正值青春的年纪,他却神情淡漠不苟言笑,一副高冷相。

夏时看着,觉得有些可惜,自己儿子长歪了。一点都没小时候可爱了,不说话的时候真是跟他爸一个样。

那边,程傅野进门后,没做停留,只是视线随意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迈开脚往正厅里走。

下一秒。

他察觉到了一道打量的视线,在盯着他看。

他脚步一顿,在原地停了停,那道视线却还没消失,依旧在看他。

程傅野直接气笑了。

他伸手,一旁的黑衣人立马走到了他身边,弯腰,听他的吩咐。

程傅野语气冷淡,但因为年纪不算大,经历又少,很容易听出来是个孩子。可是在这个家里,没人敢把小少爷当孩子看,小少爷自己也不允许别人把他当孩子看。

他就像个成年人一样招手找人,然后下达命令。

敢这么盯着他的人,程家不允许存在。

下一瞬。

一道声音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孩子小时候长得白白嫩嫩的,怎么大了变这么丑。”

程傅野一向冷漠的表情破裂了一瞬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打断他

程傅野转头,将四周都看了看,除了一个愣在那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他的女佣,其他人都在恭敬地低着头,没人说话,也没有人表现出异样。

难道那声音是他幻听了

程傅野皱眉,不死心地又扫视了周围一遍。

但这在夏时看来,就是另外一幅场景了。

她只看见自己儿子脚步一顿,随即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停在了原地,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像个憨批。

夏时他怎么看起来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

就这样的脑子,他竟然还敢学人家黑化

不怕人家黑吃黑夏时想不明白。

那边,程傅野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谁在说话,而且他还听到了有人在说他脑子不太好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在自己家里被人给骂了

程傅野感觉到了屈辱。

他原地就想摔桌闹起来了,但抬手看了眼时间,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快到点了。

他厌恶地再次扫了一眼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女佣。

待会儿再来处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傅野迈开脚继续往前走,从管家的手里接过线香,神情庄重地往正厅旁边的一间旁厅走去。

佣人们垂着头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

他们要去纪念他们那早死的夫人了。

渐渐靠近旁厅,程傅野脸上的神情微不可查地出现了几分落寞,眼角微红,却又在转瞬变成了自责,愧疚,五味杂陈。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孽障,他的出生带垮了自己亲妈的身体,妈妈生他遭了那么大的罪,连生命都被他给侵蚀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被生下来。

程傅野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满心悲伤。

一道极其轻快的女声传来。

“芜湖,上香喽。”

“原来这旁厅这么大啊,我说怎么进不来呢,原来是给留的灵堂啊。”

程傅野太阳穴狂跳,他咬牙抬眼,再次扫过身后众人。

同样没任何一个人说话。

但是声音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

“地方倒还挺宽敞,就是装修不咋样。”

程傅野垂眼,捏着线香的指尖发白。

“要是把这玩意儿都染成绿的就好了。”

“啪”,线香被捏断了。

程傅野缓缓吐出一口气,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管家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手连忙去点另外三支香。

“阿弥陀佛,不吉利啊不吉利,夫人你在天之灵可不要生气啊,小少爷是无心的,他不是故意的。”

程傅野重新从管家手里接过线香,调整了很久的情绪,这才将香插进香炉里。

原地闭着眼站了站,转过身来看向底下众人。

他嘴角一勾,伸手就指中了站在人群里的夏时。

夏时卧槽,不愧是我儿子,一眼就认出亲妈了

程傅野笑了,语气染上诡异的温柔,道“你,过来给我妈上柱香。”

管家Д

佣人Д

顿时,众多女佣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夏时,惨了,小少爷从来不会这么笑,一这么笑就是有人要完蛋了。

她要完蛋了。

而夏时只是懵了一瞬,很快眼里就染上了新奇。

你确定

听说过坟头蹦迪,没见过自己给自己上香的。

还是被自己儿子点名上香

夏时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程傅野身边,用看小兔崽子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嘴角一勾,翻掌伸手道“给我香。”

程傅野又笑了。

周围温度骤降。

底下佣人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管家战战兢兢地将点好了的香送到夏时手里,夏时就这么跪在了自己的牌位前。

嗯,怪别扭的。

但来都来了,本着不白干的心理,坚定唯心主义的夏时开始对着自己许愿。

“希望长漂亮点,最好能有自己上辈子那么好看。”

虽然她看自己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和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看她却是一个叫陈安的女佣的脸。

也因为陈安这个身份,她一直在程家也没有被怀疑。

“嗯,还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再当佣人了,每天都穿制服,丑死了。”

许完愿,夏时站起身,把香插进香炉的时候,嘴角一勾,把香插在了程傅野的前头。

小兔崽子,敢指挥你妈了

夏时安安稳稳地敬完香,转身回了佣人的队伍里,身边众人看她,顿时又像在看异类了。

就这

小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啊

比如,对她的惩罚呢

之前就看不惯夏时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一个小时前才被夏时骂过的女人站出队伍,原地举报夏时的恶行。

“少爷,我要举报,您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陈安出言不逊,屡次说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还破坏我们队伍里的团结,挑起事端,她就是个祸害。”

“是吗”

程傅野视线落在举报的人身上,女佣被看得心底发毛,站都快站不住了。他这才将视线移开,看向刚才敬完香,此刻站在人群里到处看热闹的人

程傅野“说得有道理,那从今天起,这个家就交给她管了。”

底下众人都被震惊到抬起头来,数脸迷茫。

只有刚才举报夏时的人,脸色惨白。

“还有,从今天起,在家里都不许穿制服。”

底下众人

只有夏时,像个路过看戏的人好耶终于不用穿那破烂丑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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