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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英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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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一直很不错,晴朗,微风,正儿八经不冷也不热的春天。操场的旁边几颗榕树长满了新芽,嫩绿和翠绿的椭圆形叶子随风摆动,阳光透过空隙洒在地面上像一层一层的波浪。

阿榕指着操场告诉我,这些兄弟都是练前棚的。我不解什么是前棚,他边开着电动车的储物箱边说:“我们的英歌队分前棚36人,后棚72人。”说着两根圆柱木棍攥在他的右手中。他想我展示说:“这个叫英歌槌,正如你所看到了,他们的手上都有一副英歌槌。”

“所以前棚队伍就是用英歌槌跳舞?”我问。

阿榕笑着继续解释说:“这英歌槌长约1尺4寸,直径4厘米,平时练习的时候用的都是原木,真正表演的时候要包上彩带。前棚兄弟配合锣鼓点、海螺号和吆喝声,两棒相击翻转,边走边舞。就像这样。”阿榕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我在短视频里见到过,领头的还有一个舞蛇的。”我说。

阿榕骄傲的又去储物箱里拿出一条看的很像活的假蛇说:“我就是舞蛇的。”然后突然在原地翻了一个后空翻说:“做领头的会的绝技要多一些,比如翻跟头。”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他突然把两根英歌槌扔向我说:“走,我教你练练。”

狼狈的接过英歌槌后跟着阿榕走到了一个小队前。队员们都热情的叫他榕哥,阿榕对他们说我是他的朋友。队员们也都微笑向我点头问好。

阿榕让一名队员向我展示最基本的英歌舞动作,我很认真的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学。

舞蹈的律动就是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我跟着学了数十遍依然没能学会。

阿榕安慰我说:“慢慢来,找到诀窍后就会了。”

我不愿耽误了人家训练,于是对着那名队员说:“我先自己找找感觉。”

那青年点点头回到了自己队伍。

我又对阿榕说:“你也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跟着你们学。”

阿榕也点点头找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练自己的绝活。

“阿榕哥!”一个女孩牵着另一个女孩从学校的铁门处边喊边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两个女孩看起来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喊阿榕的女孩年龄稍长,穿着粉色卫衣,黑色裤子。一双白色的球鞋被擦得锃光瓦亮。头上戴着一顶藏青色鸭舌帽,一根马尾自然的垂在脑后。

女孩的眼睛十分的灵动,我觉着她的余光都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另一个小一点的女孩也穿着同样的粉色卫衣黑色裤子,球鞋没有擦得这么亮却也是干干净净的。她没有带帽子,剪了一个男孩模样的发型,看起来很精神。她的右手紧紧的握着那个女孩的左手,显得十分乖巧。

阿榕无奈的看着戴帽子女孩说:“立春啊,你别再为难我了。我和春分在女子队练的好好的怎么非要来我们这。我都说了好多次了,男女动作要领不一样,你们学不来。”

立春走到我身边抢过我手里的英歌槌有模有样的做了两个英歌舞的动作说:“我都练会了。”

春分也在一边空着手跳着说:“我也会了。”

我被这两女孩逗笑了,立春皱着眉头撅着嘴巴对我说:“你笑什么。”

我赶紧收起笑容摆摆手。

阿榕说:“没有这么简单。女孩耐力,爆发等很多方面你们都跟不上的。”

立春把英歌槌塞回我的怀里严肃的对阿榕说:“英歌舞演的是不是水浒一百零百将?”

“当然。”阿榕回答。

“那一百零八将里有没有孙二娘?”立春继续说。

春分接着说:“还有扈三娘。”

“这不是一个概念。”阿榕的话还没说完,立春反驳道:“怎么不是一个概念。我就问你有没有。”

阿榕辩不过,只能无奈的答应说:“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演了,到时候还要看你们练得怎么样。”

立春高兴拉着春分说:“太好了春分。”两人同时对阿榕致谢后,立春再次跑到我跟前抢走了我的英歌槌牵着春分跑走了。

阿榕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说:“这是我两个表妹,我舅舅的女儿,这个立春就到哪都这么霸道。我一会帮你再找一对英歌槌。”

我微笑着对他说:“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的。”然后我的目光看向正认真训练的立春和春分。

男子英歌舞比女子动作的幅度大很多,还有很多翻身的动作。女孩练确实有些吃亏。

立春不光自己认真练还不时的纠正春分的动作。

我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应该是学不会这种律动,坐在升旗台的栏杆上摆烂。

有了两个年轻女孩的加入,男队员们训练的更加勤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立春和春分也脱去了粉色卫衣,里面的T恤也被汗湿的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我掏出手机买了两箱饮料。刚过五分钟,外卖小哥就把饮料送来了。

我让阿榕招呼大家喝水,阿榕说:“还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没多少钱,我也没跟你客气不是?”

阿榕拍拍手向众人招呼到:“沙兄弟请大家喝饮料啦。”

所有人回头看向我们,除了两个女孩,全都蜂拥上来喝饮料。

立春和春分仍然执着的练习着。

我拿起两瓶饮料走到她们跟前递给他们。

春分接过饮料笑着向我致谢,立春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把饮料塞给春分就转身离去。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立春说春分:“你没喝过饮料啊。”

我有些生气的回到立春身前说:“立春。”

话还没说出口,立春就抬起手掌阻止道:“打住,我和你很熟吗?”

我整了整衣服,故意严肃的说:“伟大的无产阶级姐妹立春同志,我们头一次见面,请问我是哪里得罪到你了。”

我的话把春分逗得咯咯的笑,立春皱着用胳膊怼了怼春分。春分也没搭理还在笑。

立春昂首的看着我说:“因为阿榕哥是个好人?”

“那我就是坏人?”我被这逻辑弄晕了。

“对,阿榕哥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个人大概率不是好人。”立春坚决的说。

我猜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故事,想着也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于是继续说:“那你阿榕哥对你好不。”

立春着急的说:“这不一样,我们是兄妹,他就应该对我好。”

就在我们争论时,我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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