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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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使用肌肉记忆拿出终端登记考试账号，全程灵魂出窍状态。
毕遥拍了拍僵硬的时也，“时哥，你怎么啦！”
时也神色恍惚道：“alpha长得漂亮是犯法的。”
“？”虽然不理解但接话的毕遥：“omega一拳一个alpha也是犯法的。”
时也幽幽道：“以前看你还没觉得，现在一看，你手虽然大但是好丑啊。”
毕遥：“？”
毕遥莫名挨了一枪，随即盯着时也要反击：“那我以前看你也没觉得，现在一看，你……”
毕遥左看右看……
草，毫无瑕疵。
时也：“我？”
毕遥：“……长得真好看。”
时也：“。”
正说着呢，教授就来了，是一个儒雅的beta老人家，对于理论和实操经验都很丰富。
“同学们早上好。”
教授看了一圈，见到时也后温和地点头，“很高兴你能留下来，时也同学。”
时也礼貌地点头。
教授道：“今天的考试和往常一样，希望你们有休息好，待会儿好好发挥。”
时也深吸一口气，他状态其实不太好，但昨晚有了“药”，睡得沉，所以今天精神了不少。
教授笑道：“好了，权限已经开了，同学们登记好了吗？可以开始匹配了。”
考试需要两人一组。
时也点击匹配，没一会儿页面就转出结果了。
[叮咚！]
[时也，编号a8886，匹配成功！]
[队友信息：宋年飞，编号b6781]
毕遥蹙眉。
“这是隔壁b班的吧？他不是……”
时也的退婚对象，宋年迁的表弟。
时也并不知道宋年飞和宋年迁关系怎么样，对他有什么看法，他以前和宋家除了宋老爷子，接触得并不多。但此刻对上宋年飞的目光，便知道其来者不善。
“老大……没事吧？和他组。”毕遥蹙眉。
就怕宋年飞在里面使阴的。
时也不甚在意，“凭他，还动不了我。”
时也说着就上前去拿起了ai头盔，和宋年飞一起在头盔角落的数据页面登记了组队编码。
随后在软椅躺下，进入了虚拟空间。
另一边贺临渊也匹配好了。
路曲痛哭流涕，“老大，这一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这么准地让我们匹配在了一起！”
能匹配到自己熟悉的人，那确实是幸运。
贺临渊和路曲也戴好头盔躺下。
战斗课教的是让学生们使用机甲战斗，与深渊对抗。然而机甲维修昂贵，深渊也很危险，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ai训练。
[在这个世界，黑夜总是危险的。]
[欢迎来到模拟训练战场，敢于直视深渊的勇敢之人。]
随着意识慢慢沉入ai，一把机械女声开始响起。
课上了一年，这开场白所有人都能倒背如流。
[请不要恐惧深渊的眼睛。]
“滴滴……”
[系统开始筛选战场……]
时间从现实的白昼变成了黑夜，四周一片漆黑，是密密麻麻的丛林。
在他们眼前是两台训练用机甲。
随着人类进化拥有了信息素，新的怪物也随着一起出现。这些怪兽拥有划破空间的能力，可以随机出现降落，攻击人类猎食，防不胜防。
但好在它们只在特定季节出现，并且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捕猎。
深渊怪兽拥有比人类厚实的皮，体型就像一个小山丘，也因此只有坐在机甲里才能与之抗衡，此刻他们眼前的就是。
一台高大巍峨，坚固厚实，比较笨重但胜在坚固。这是属于执行官的机甲。
一台较为矮小纤细，轻盈灵活，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坚固，但移动速度快灵敏度也好，这属于指挥官。
时也看了眼宋年飞，抱胸无所谓道：“选呗。”
宋年飞道：“我指挥。”
战斗一向是双人制，属于指挥官与执行官的配合。
虽然时也成绩优秀，无论是指挥还是执行都能胜任，但常理来说，都是拥有精神力、力气大的alpha，宋年飞这种开庞大的执行机甲。
而宋年飞想来是要故意为难，也不想听命于一个omega，故意选了轻盈的指挥机甲。
时也挑眉，“你确定你能胜任？”
宋年飞冷声道：“做好你的本分就行，别成天想着做不属于自己本分的事。”
时也心道，哦，是个封建直a。
时也挑眉，故意挑衅，“不属于自己本分的事是什么事啊？成绩比你好？甩了宋年迁？”
宋年飞瞬间来气，“你也知道你让我表哥难堪了？！”
自从时也公布结婚后，宋年迁忽然就失了灵魂，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买醉，宋夫人就开始找人撒气，一事无成还是庶出的宋年飞就是那个出气筒。
宋年飞忍无可忍，直接当面对宋年迁说，既然喜欢人家就去把人追回来啊！
宋年迁嗤笑，婚是他先退的，人也是他先甩的，喜欢？呸！
时也捂嘴惊呼，“那宋年迁他不行关我什么事？怪我信息素不是春/药和治不举的？”
“你……！”宋年飞没想到时也能说得这么粗俗，“omega没有omega的样子！”
宋年飞说着径自走向了机甲。
时也也上了那个大块头机甲戴好耳机。
“宋年飞，我不管你怎么想，但现在是考试，在ai里死亡不是没有代价的，你是成年人，应该懂得衡量吧？不要拖后腿。”
ai世界的死亡不会导致真正的丧命，因此为避免频繁的训练磨损、麻木了人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危险本能的警觉，在里头受伤还是死亡痛觉会被放大三倍，并且给精神造成严重的短暂损伤。
宋年飞在那头没有回答，他捏着方向杠，想起了在论坛看到的那些话。
——时也是不是故意想留在全都是alpha的军系钓人啊？他底下那群alpha据说不是很听他话很宠他？
——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吧！
宋年飞心道，如果他在这里刷出了一个优秀的成绩，还顺带给了时也一点颜色瞧瞧，那也许就可以一战成名了。
他知道时也不是绣花枕头，但他现在分化了……
“轰隆————”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动。
时也看见了目标。
从机甲看出去，不远处是一个庞然巨物。
甚至巨物也没法很好地形容这个过分庞大的体型，当深渊怪兽出现的时候，时也坐在机甲里甚至能感觉到目光所及的月光和林子都被遮蔽了，就像站在一座大山面前，即便他此刻身处在机甲里。
但如果要描述这不可名状的怪物长什么样，实则也很难。只能说大约有狼的身形，数不清的脚和手推动着身躯，而身躯像坏死的皮肤组织，上头布满了血丝筋脉。
和这样的东西对上，能感觉视野里除了它之外根本看不见其他什么东西，就像落入了可怖的深渊中。
不过最显著的特征是这怪物身上布满的棱晶片，密密麻麻的。此刻，晶片像水晶那般在月光的折射下甚至有些刺目得渗人，毕竟原本剔透的水晶沾满了器官、皮肉、血迹与其他不知道的东西。
宋年飞在怪出现的那一刻，随即开着机甲直冲天际。
指挥官要做的是远离战圈，在战斗一开始就要往上俯冲，从上空以最好的视角俯瞰调配战局。指挥执行官往哪里闪躲，寻找深渊那个唯一的致命弱点。
要在密密麻麻的晶片里找出那唯一一块连接着心脏的，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此这期间就需要坚固的执行官机甲来和深渊盘旋。
两人之间讲究配合与合作。
“轰隆！！”
深渊被时也那个花俏、闪亮的执行官机甲吸引，嘶吼着扑了上去。
置身在执行官的大块头机甲里直面深渊，视角是很受限的，所以需要指挥官的指令，系统会检测表现给出评估，宋年飞也不好太过分，于是还是按照常规给了时也坐标。
“坐标x1y3，深渊抬腿往左。”
“坐标x5y7，深渊晶片发光蓄力。”
轻盈的指挥机甲在上空盘桓寻找要害，厚重有力的执行机甲在底下一边闪躲深渊的攻击一边反击。
只要有一个简单的坐标，时也就能举一反三，直接做出一连串刁钻的动作，全程愣是没有吃到什么攻击，机甲只是裹了一层被怪物动作扬起的尘土。
没有alpha的精神力，但开那台执行官机甲，却像在开一辆全自动悬浮车那般轻松，敏捷。
宋年飞微愣。
轰隆——
但敏捷如时也也因为此刻宋年飞的愣神而挨了深渊一击。
时也烦不胜烦，猪队友连基本坐标都给不明白。
轰隆————
就见左边的方向还有另一只深渊冲来。
不仅如此，右边看来是另一队正在和深渊战斗的考生，因为地理环境不合适所以想把深渊引来他们这里的空地。
没想到他们这里更加水深火热，这下好了，群魔乱舞。
时也：哦吼。
看来是“幸运”地收获全家桶套餐了。
时也定晴一看，却发现对面那个考生是贺临渊和路曲。
时也：“……”
贺临渊：“……”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