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长老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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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怎么了，怎么全都在看着我？”
“难道是我炼丹的水平太拙劣，丢人现眼了？”
钟阳的目光淡淡扫视周围，他发现其中虽然有嘲讽的表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的看戏表情。
“还是我无意中又犯了什么忌讳吗？”钟阳虽然心头疑惑，但是表面上却滴水不漏，看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变化。
在看向江浔长老的那一刻，钟阳恭敬行礼道：“多谢江浔长老教诲！”
江浔长老收敛神情，面无表情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慢慢走向钟阳。
“看戏看戏，钟阳这小子只怕是有好果子吃了。”
不少弟子都幸灾乐祸，甚至有些女弟子都掩嘴轻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
忽然，江浔长老抬起了手，朝钟阳拍去。
“完了，这小子居然会引得江浔长老亲自出手，看来这小子废了。”
一些人惋惜的看一眼钟阳，暗道：“好不容易进入了剑宗，踏踏实实的修炼不好吗，非要搞什么心机，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砰！”
江浔长老的手最终还是拍在了钟阳的肩上：“你小子很不错！”
这一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浔长老：“确定不是江浔长老怒极反笑，反话正说？”
“钟阳师侄，老夫且问你，你在入剑宗之前，可有接触过丹道？可有炼制过丹药？”
“接触丹道？炼制丹药？有神异丹炉在，我只需要提供火力就能炼制出丹药，不知道那算不算炼丹。”钟阳心头暗道，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真的没炼制过丹药。
很快，钟阳就恭敬说道：“感谢长老的教诲，否则我也难以在丹道上迈出第一步。”
“第一步？”江浔长老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露出了欣赏的笑，“不错，初次炼丹就能有这般表现，属实难得。”
“什么？江浔长老竟然相信钟阳的鬼话？”所有人都愤怒了，恨不得立即替江浔长老出手教训钟阳。
“江浔长老，钟阳师弟的炼丹手法明显不是新人，您千万不要被他欺骗了！”
“没错，江浔长老，或许控火手段可以在战斗中磨练，但是炼丹手法却需要日积月累，钟阳师弟就算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毫无积累就达到这般程度！”
“是的，江浔长老，没准钟阳就是别有用心，故意用这样的手段接近你！”
钟阳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说，只怕不是出于公心，而是出于嫉妒。钟阳的确没有丹道基础，但是别忘了他在符箓一道上已经达到了很高的造诣。
符箓之道虽然跟丹道不同，但是画灵符的过程依旧不能马虎，论细微控制，符箓之道丝毫不亚于丹道，而且经过这三个月的闭关，钟阳已经成功攻克上品连环阵！
钟阳在精微控制这方面，又岂是寻常弟子能比拟的？
更何况钟阳在炼丹之前，脑海里已经推演、模拟了不下于数千次，他是在有了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才开始开炉炼丹的。
这也是为何钟阳一出手就让人觉得他手法熟练的原因。
不过钟阳并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因为他相信江浔长老会做出公正的判断。
“哼！”江浔眉头一皱，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漫，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以老夫的丹道造诣，难道还不如你们吗？”江浔不悦道，“就算钟阳师侄不是初次炼丹，但是他三次炼丹所表现出的潜力有多么巨大，又岂是你们所能知晓的？”
一时间全场都鸦雀无声，全都低着头不敢跟江浔长老对视，但是内心却无比惊讶：“难道江浔长老看上了钟阳的丹道天赋？”
“真是个幸运的小子！”也有一些丹道造诣高深的天才不服气的看了钟阳一眼，“这种粗劣的炼丹手法也能被江浔长老看上，真是走了狗屎运，不，我看就是吃了狗屎才有这般好运！”
江浔长老淡淡的扫视全场，然后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钟阳身上：“钟阳师侄，虽然老夫看出你在炼丹一道上可能的确没有多少经验，手法还比较生涩，但是你在细微操控上却极为稳妥，难道是因为你在符箓、阵法或者炼器一道上有独特造诣？”
“长老明鉴！”钟阳恭敬说道，“弟子最近在符箓之道上的确有了些许突破，可以绘制一些上品灵符。”
闻言，江浔长老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冷漠起来。
“哼！”江浔长老不悦的看了钟阳一眼，斥责道，“你既然在符箓之道上有所建树，又何必分心在炼丹一道上，岂不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你仗着精神力强，或许在前期能兼顾符箓和丹道，但是无论是符箓还是丹道，都无限深奥，哪怕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不敢两道兼修。”
江浔长老意味深长的看了钟阳一眼，指点道：“须知修仙者不是要取长补短、面面俱到，而是要优势恒优、强者恒强！”
虽然江浔长老神情严肃、语气严厉，但是钟阳能感受到江浔长老是出于善意的关心。
“多谢长老指点！”钟阳深深感激行礼，内心暗道，“江浔长老，不是我贪多嚼不烂，而是混入炼丹堂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啊！”
辅三堂的课程都是公开的，所有弟子都有资格去听课，所以钟阳加不加入符阵堂都无所谓。只有加入炼丹堂，钟阳才能光明正大的捞取好处，获得大批量的修炼资源。
虽然剑宗最普通的弟子每年都有一百灵石的薪俸和很多修炼资源，但是这些资源在钟阳看来还是太少了。
远的不说，光说钟阳炼制的二十枚水火凤心丹，即使是飞剑堂的弟子积攒十年都不一定能凑齐。
当然，这些话都是不能跟江浔长老说的。
“江浔长老，虽然我在符箓之道上走了一段路，但是我对丹道却是一片赤诚，只不过我是散修，从来没有多余的资源让我学习炼丹。如今我加入剑宗，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定要加入炼丹堂！”
钟阳言辞恳切，眼神真挚，哪怕是江浔长老都为之动容？
“唉——”江浔长老微不可查的淡了一口气，对钟阳道，“炼丹一道博大精深，不是因为感兴趣就一定能走下去的，你能在散修之时就绘制出上品灵符，可见你在符箓之道上颇具天赋，难道你真的要放弃符箓之道？”
江浔长老还是娓娓劝道，希望将钟阳拉回正途，只有符箓之道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看着江浔长老真诚的眼睛，连钟阳都要动容，但是他是绝对不能放弃进入炼丹堂的。
“长老，我意已决，我热爱丹道！我或许不会放弃符道，但是也绝对不会放弃丹道的！”
“无知！”江浔冷哼一声，面若冰霜的看着钟阳。
钟阳只是恭敬行礼，不再多说一句话。
全场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江浔长老，生怕他被钟阳这个倔驴气得拍下一巴掌。
只有钟阳呼吸平稳，不卑不亢。
过了许久，江浔忽然微微一笑：“好，不错！就算走错了路，你也算是道心坚定！”
“你还年轻，不要怕走错路，就怕没有坚定走下去的信念。”
江浔长老似欣赏似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钟阳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在符箓之道上已经颇有造诣，但是老夫见你在炼丹一道上也算有些天赋。”
“钟阳，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江浔长老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
钟阳对着江浔长老恭敬行礼。
“一，我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
“二，我不给你任何特殊照顾，只给你设下一道考验。一年，不，三年之内你要是能炼制出灵元丹，我就收你为亲传弟子！”
“什么，亲传弟子？”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惊骇的看着江浔长老和钟阳。
“要知道江浔长老是剑宗排名前三的炼丹大师，虽然收了好几个记名弟子，但是从未收过亲传弟子！”
人群中也有人恨恨的看着钟阳：“才第一次见面就为你设下亲传弟子考验，你究竟吃了什么狗屎！”
“走了狗屎运的家伙罢了，灵元丹是上品丹药中难度最高的一批，甚至都快赶上炼制玄阶丹药了，又岂是钟阳这个新入门的弟子能完成的？”也有人不屑的看了钟阳一眼。
毕竟整个炼丹堂的年轻弟子中，能炼制灵元丹的也不超过一掌之数。让钟阳在三年之内炼成灵元丹，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如果我是钟阳，就会乖乖选择成为记名弟子，近在眼前的实质利益不要，去争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才叫蠢货！”
钟阳思索片刻，认真问答：“请问长老，记名弟子待遇如何，亲传弟子待遇又如何？”
“你倒是个小滑头”江浔长老淡淡一笑，“记名弟子每月可以受我单独指点一次，还有诸多资源供应，供其练习使用。亲传弟子随时可以面见我，获得的资源供应自不必说，甚至我也会将宗门的炼丹任务优先给亲传弟子。”
“优先获得炼丹任务？”钟阳的眼睛都亮了，“江浔长老，我愿意选择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