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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思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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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道,进入到11号的房间内,祁飞打开灯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愣住。

在11号房间一楼,摆满各种各样的神像。客堂放满一尊尊佛像,大厅里也摆着不同的耶稣十字像和圣母玛丽亚的雕像。有些不伦不类的是,它们前面的地面上都摆着一只只香炉。

香炉里面有许多香燃尽后余下的竹签,炉中堆积大量香灰,看来苏锡文这家伙也知道自己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每次来这里时,便到此地拜佛求神。

祁飞摇头走过客厅,11号的楼上与楼下完全不同。上面两个空房间内,放了许多正方形或长方形的纸箱,打开来看俱是各种古玩字画,他也没仔细看。一挥手,把这些大大小小的纸箱收到自己的空间中。

神女忽然在祁飞眼中打出文字:“时空屏障已开启。飞哥,空间所剩不多,是不是要购买?”

祁飞一愣道:“我在出任务,你也能扩展空间?”

神女打出来的文字极其骄傲道:“当然!我可是神女!五百投喂币增加十立方,一百立方需要五千投喂币,飞哥选哪个?”

祁飞苦笑道:“我身上也就一百余枚投喂币,买不了这么大的空间。”

神女在眼中显示她正在思考,随后又打字道:“飞哥,先用起来,等任务结束再还给小队。”

祁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头:“那就再买十立方。”

他目光注视着手环,空间正在目光下,缓缓增大,直到大了一倍,神女打字道:“飞哥,我躲起来啦!时空屏障已关闭。”

空间增加之后,祁飞原以为还有东西可以扫货,结果11号屋内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来到13号,却发现是苏锡文收藏的各种外国美女明信片和海报,这些铺满了两层楼,以及满满一屋的外国唱片。

祁飞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根本没有动它们。从13号推门出来,倒是觉得这处地方留着或许有用,留下来作为小队的集合地,掩人耳目方面应该不错。

祁飞回到住处,已是晚上九点多。

他将卫生间浴缸处的水龙头开到最大,这才打开之前潘汉明给的纸条,只有一句话:“五马路十七弄信箱,上面有空牛奶瓶就可投递。你的代号:老A。看完即焚。”

他则把纸条吞到肚子中,一点声音也没有。

祁飞不由地佩服潘先生心思缜密。

他用字母给自己作为代号,其他两人或是数字,或是其他,绝不可能重复。哪怕其中有人的通信渠道被发现,也无法得知其他人的代号。

潘先生在发纸条时,明显给每个人的内容都不一样。

给自己五马路地址,离自己这里仅四条马路,似乎潘先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已有猜测?

这联络点反其道而行之,联络信箱并不在偏僻之处,反而是戏院一条路的某个弄堂,真乃大隐隐于市。利用灯下黑的心理,这老潘还真有一手!

祁飞倒了一杯红酒,打开留声机,里面播放着日本歌曲《樱花颂》。

他从空间中摸出纸与笔,这些都是在纠枉局准备的东西,哪怕被查到,也无法找到生产这种纸与墨水的厂家,地球上根本没有!

“潘先生:……”

祁飞轻轻书写,尽量用简体汉字。

这汉字与日文和繁体字并不相同,书写的字体更是仿隶,也与自己平日写日语的结构完全不同。

中文构型的可猜测性使得文字能够通读,却无法被查到来源。

他把侵略军准备攻击武汉三镇的消息写在纸上,判断徐州会战结束后,侵略者不会给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让蒋军做准备,只会更短,可能半个月内就会发动攻击。

南方广东战役正在进行,目前侵略者缺少弹药,攻击广州可能会延后数月。

祁飞把两条重要情报写好,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想捐钱款和物品支援西北的意愿写下来,之后署名老A。

他从空间中取出五万日元,与信纸包成一团。

可又觉得不对,钱款这种东西还是先不放,体积太大,万一信箱只有一条缝,到时候还要拆开?

于是又塞回空间,只在里面放了数千日元,装在一个与纸张同源的普通信封内。

走到大堂,问起大堂侍应生附近外国人酒吧,侍应生很熟悉,指点了四马路和五马路都有酒吧,祁飞给了一日元小费后,走路带风地离开。

他从南京路外滩向南走,路上各处码头依然灯火通明,街上依然人流如织。经过二马路时忽然拐入三马路,在阴影下等了一会,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四马路就在眼前,处处灯红酒绿,这里也是夜上海最热闹的地方。

一块块霓虹灯招牌亮着,各种无序的广告和招牌充斥其间,一群群坊间姑娘在欢声笑语。兜售香烟的男女老少把一个扁平箱子挂在脖子上,大声地叫卖。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黄包车和汽车,把整条四马路堵了起来,一些醉汉倒地不起,无人问津。

祁飞一边感受着东方巴黎的夜晚,一边从中间小路穿过四马路,来到五马路。

五马路亦是本地人取的名字,实为宝善街,祁飞按着门牌经过十七弄,果然那里有个信箱,上面有一只空奶瓶。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一间名为Happytonight的酒吧开着,霓虹灯忽闪忽闪,里面有人在吹苏格兰风笛。祁飞走进去,酒保是个白人,他用英语点了杯威士忌,静静地品着酒,听着风笛声。

在吧台一角坐了个把小时,发现所有进出酒吧的客人,均为白人或黑人,极少有亚洲面孔,如果有,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祁飞喝完酒,付了酒帐和小费,带着微微醉意走出HappyTonight,却见从黑暗中窜出一道影子,向他扑来。

他倏然一惊,本能地侧开身去,几下便把此人击倒,却听到此人用德语叫道:“琳达,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祁飞本想将之丢弃在路边,一个欧洲醉汉在这里很常见,刚才四马路就有许多醉汉躺在那里。可当他听到此人醉呓中说的是德语,祁飞在本次任务出发学会日英德法四国语言,耗资四十投喂币,就想着万一有用,没想到今晚能听到。

祁飞暗叹一声,又是一个多情种。

出于同情,他扶起这个醉汉,然后朝17号走去。

看着四下无人,利用醉汉的身体,掩盖住自己向信箱投递的东西。

走到路口叫了两辆黄包车,扶着醉汉坐上去,对当先的黄包车夫道:“到华懋饭店,等我一起付账。”拉黄包车的点头,拉起醉汉就跑。祁飞上了后面一辆,叫道:“跟着前面那辆黄包车。”

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停在华懋饭店楼下,祁飞每人给了一日元,让只收五个铜板的两位黄包车夫惊喜连连。当时一日元可以换0.7个大洋,一个大洋可换一百四十个铜板,这一日元就接近一百铜板。

祁飞扶着醉汉回到八楼自己的房间,把他扔在沙发上。醉汉满身酒气,还在不住地轻声叫着:“琳达,别走…”

祁飞摇头暗笑自己,何时因为心软而做出这种无脑举动呢?可今天确实心软,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此人梦呓,便想到女友王珏,那时天人相隔,又不知何日才能回到地球。

祁飞给此人盖了一条毯子,继续每天例行的泡澡,修行仙道种元功法,吸取仙石能量,他发现这才是力量不断提升的佳途。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催醒了祁飞,那个说德语的人正站在他卧室门口,见到穿睡衣的祁飞出现后,一脸歉意道:“这位先生,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如何到了你家。”

祁飞用德语回道:“是我见你醉倒在路边,就扶你回来,晚上睡得怎么样?你要回去?等我一会,我有车送你。”

他脸上一喜道:“这怎么好意思……”身体却坐回沙发上。

祁飞望了他一眼,对他来说,外国人如果不熟悉,都长一个样。不过此人眉毛又粗又黑,头发也是黑色为主,不太像日耳曼人,所以很容易就能从欧洲人中认出来。

祁飞穿上少佐军装后,此人似乎受到惊吓:“你是德**人?”

祁飞摇头失笑:“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我叫迈克·列维,德意志籍犹太人,我和我新婚妻子在来华夏逃难的路上失散了,我很想她。”

祁飞了然道:“我是三井,你叫我三井或英文名【本杰明】,走吧,我送你。”

早上来接祁飞的依然是副官千鹤美幸,她一边开车,一边崇拜地看着祁飞用外语和一个外国人聊天。

一路上祁飞倒是了解此人,迈克·列维是犹太人不假,却是几代德裔。这次与家人在德国出发时走散,来到上海便在汇山路百老汇剧院顶楼,开了一间思念玫瑰屋顶花园咖啡馆,他做大东家,拉了几个犹太人参股。

祁飞送他到咖啡馆,平时迈克·列维就住这里。在他的盛情邀请下,祁飞和千鹤美幸两人跟着他上到楼顶。

思念玫瑰屋顶咖啡馆一半露天,一半拉起遮雨棚,也有砖瓦建筑,主要用来做吧台和一些零散小间。

在朝阳下,祁飞端起咖啡闻着熟悉的咖啡味,品尝着德式烤肉肠做早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千鹤美幸也的脸上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祁飞起身走到吧台边,吧台在屋内,经过雨棚时,看见墙上挂着一块巨大木板,上面用图钉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祝福、期盼与交友信息。他又观察了一下,木板边上就有图钉和裁切好的空白小纸片,甚至还有铅笔。

祁飞眼中一亮,他正发愁没有地方与潘先生交流信息,此时有咖啡馆的信息板,这就成为他与潘先生交流之地。

特高课不可能跑到某处犹太人咖啡馆中,翻看一张张便条来寻找间谍,他们也看不懂这些东西。

祁飞若无其事地走到吧台边,列维又倒了一杯咖啡给他,笑道:“本杰明,我这里还第一次有日本人过来,我们知道有些日本人是坏人,但其中也会有好人。比如说本杰明,你就是好人。欢迎你以后常来坐坐,不过别穿这身军服。”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千鹤美幸催促,这才跟着她下楼,往江湾仓库赶去。

自昨晚与千鹤美幸相见,发现居然是有共同信仰的同志时,两人的亲近感油然而生。祁飞知道这一切依然只是表象,昨天太多人见面,依然存在隐忧。

找了一处空地停下车,两人进行微易容,主要就是调整面部的特征,比如圆眼睛,调到后来可以变成三角眼。等调好以后时间接近上午九点,这才继续去第五中队驻地。

千鹤美幸正在统计昨天三队人马抄家收获。以她的角度来看,傅筱庵的家当最足,那老宅里面一半是黄金,有上百根大黄鱼,还有数个纸箱装满了美元与日元,法币也有,却仅有十数万。

祁飞在接过千鹤美幸统计的缴获表,看着办公室内一堆箱子,倒是吃了一惊。他想过傅筱庵和苏锡文两人贪财,但没想到居然贪得如此之多。

傅筱庵老宅与主宅合计大黄鱼一百五十余根,小黄鱼两百余根,美元三十余万,日元三十余万,法币三十余万。苏锡文相比就少许多,主宅里也就数万日元,一万余美元,大黄鱼十数根,小黄鱼近百根。

祁飞苦笑道:“把日元挑出来,昨天参加行动的,每人五百日元,小队长每人两千。没参加的每人二百。余下的钱帮我装几个大信封和小箱子,我要送到宪兵总部和特高课。美元和黄金放到我车上。”

他摸出三叠百元面值美元,抛给千鹤美幸:“这是你的,买点好看的衣服。”

千鹤美幸一愣,继而脸红道:“平时有军服穿就好了,还这么浪费做什么?!”嘴上说着,这三叠钱却被她小心地用手帕包好,放入军服口袋里。

千鹤美幸在江湾仓库发完钱后,便开始让全体大阪兵和狗特务们继续上午的罚站(练站姿),下午继续严格学英语。

一些日本特务说他们会英语,祁飞就把教学任务,从三井弘美转到他们身上,分成数个学习组,继续学习。

三井弘美又开始无所事事,在第五中队待了一会便待不下去,坐车去找她的两位姐姐——土肥原绫美和金田裕子。

祁飞下午还想偷懒,却被特高课的电话请回去。他驱车前往许昌路,路上便把美元和黄金收入空间中,只留下一些上下打点需要的大信封,里面装满日元。

跟着冈田大佐进入地下刑讯室中,祁飞便看到两条血肉模糊的身形,正吊在地下室那空荡荡的审讯室中。

其中一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都说,我都说……”

另一人则说:“我是军统,我是……”

祁飞看着身边神气十足的冈田,他正说道:“三井君,这两人招了,他们就是军统的。司机和秘书也全招了,说是这两人平时总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祁飞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冈田:“冈田大佐,这是他们的罪证!”

冈田接过后哈哈大笑,故作亲昵地拍着他肩膀,他笑得古怪,似乎笑容中藏着某些不知名的东西:“三井君,这份功劳我一定呈报土肥原阁下,你升中佐指日可待。”

祁飞一脸受宠若惊道:“冰树多谢大佐,等下官晋到中佐,一定有厚礼奉上。”

两人哈哈大笑,一边的手下已写好苏锡文和傅筱庵的认罪书,冈田叫来祁飞就是一起共同署名的,前面还有一个署名位,留给山浦少将。

祁飞故做好奇地问道:“这两个家伙死有余辜!不知何时下命令?”

冈田大佐道:“等这份认罪书交给土肥原,最快明天就可以收到命令。”

冈田大佐在祁飞离开时收到一个大信封,里面装了五万日元,当他收下时,那眼中一些莫名的东西似乎也消失在祁飞眼中。

在山浦少将那里,祁飞送过去十万日元,两只大信封鼓鼓囊囊,让山浦少将不断称赞三井君年少有为,懂得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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