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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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的骡子老弟，到底还是进了锅。
为了祭奠，他还洒了不少黄豆。
然后。
他们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滋溜，真香！”
三人就着铁斋的尸体在一旁，找了块避雨的空地，惬意的吃起了午饭。
当然，主要还是他和兽兵卫在狂吃，阳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再加上爱吃素食，只是浅尝辄止，很快就撑起脸来安静地看着丝毫没有吃相的少年。
一边大嚼骡子肉，张俊一边问兽兵卫：“嘛，大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兽兵卫开玩笑道，“离开你算不算？”
“我说认真的，你杀了铁斋，他们肯定也要杀了你。”少年一脸笃定。
“切，他们找不到我。”
“那可不一定。这些人有头头，不管是…被我们杀掉的，还是铁斋，他们跟的太紧了，就像天上有双眼睛看着我们一样，我怀疑他们的头子现在就躲在背后，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你这样说真可怕。”
“啊，所以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对不对？反正你也脱不了干系了。”
兽兵卫突然沉默片刻，又说道：“那算你雇佣我吧？”
“拜托，大叔，男人之间别提钱，提钱伤感情。”
“……”
兽兵卫无语了，干脆懒得搭理不要脸的少年。
而阳炎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陌生人和刹那猛丸关系真这么好，瞥了眼阳炎俏生生的秀容，张俊凑过去，低声的解释了下。
她离得少年很近，张俊能看见她那浓密细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仿佛诉说着主人有些紧张的心情，而女人身上时有时无的浅浅香气也顺着风进入张俊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种猫遇上猫薄荷的喜悦瞬间征服了张俊，他干脆再凑近了一点，反正悄悄话就要离得近才好说，这下子却惹得阳炎似乎误会了，她似恼非恼地嗔着他，害羞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张俊再也耐不住，伸出魔爪想要抚摸阳炎光滑的背脊，终于逼的她无助的往后退去。
眼看着少年还要不依不饶，阳炎哗的一下起身，随便丢下个理由，就落荒而逃了。
兽兵卫之前一直当做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他只是慢悠悠的吃着锅子，只是阳炎走后，他才开口说道：“这女人，是你的人嘛？”
“……应该是吧。”张俊有些不太确定的摸摸鼻子。
阳炎怎么想的，他还没搞清呢。
要说对他没意思，阳炎也没有太多反抗，偶尔还挑逗他，可要说对他有意思，她又老是躲着他，连碰都不给碰一下。
女人的心思，真特么难以理解啊。
兽兵卫老神在在的指点道：“她比你大吧，这大一些的女人，总是会想的更多一点。”
“是这样吗？”
“是啊，说起来你胃口也真奇特。”
兽兵卫想想都觉得有趣，喜欢成熟女人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像张俊这么小就开始想入非非，可真是有点稀奇啊。
张俊哈哈大笑，“大叔，在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女大三，抱金砖，你不觉得大一些的女人更会心疼人吗？”
兽兵卫嗤笑一声，就你有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听说这种放荡的浪言。
“看上去，她可不止比你大三岁？”
“那又如何，女大三千，照样位列仙班，这种快乐你永远也体会不到……话说，大叔，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我嫉妒什么？”
兽兵卫有些中气不足。
张俊索性再次仔细的打量着他，那乱糟糟如野草的头发，还有他身上怎么洗也好像洗不干净的衣服……
啧，他有些嫌弃的摇摇头，这家伙没有女人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个理论高手。”
“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自身从来没有感情经历，却喜欢给别人情感建议的人。”
张俊笑吟吟说道：“我通常称呼这种人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偏偏他们还喜欢秀自己的存在感，就像实际上并没有市场就业的老师…老师傅非要去指点别人就业一样。”
市场，就业……
那又是什么东西？
兽兵卫虚心的请教着张俊，谁知张俊只是神秘的一笑。
“市场，是只无形的手。”
“至于就业么…”
“大叔，如果你被人雇佣了，这就是就业，如果没有人雇佣你，你就是失业，很好理解吧，失业的武士是流浪武士嘛，就像失业的人，大多成为了流浪汉。”
他仿佛无意中顺口问道：“对了，你这样厉害的人，是怎么成为流浪武士的？”
之前说自己是罪人……
犯了什么罪？
张俊很感兴趣，兽兵卫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触犯权贵才对，因为他太灵活了，除非，有什么必要去做的理由。
就像他们，必须杀掉鬼门八人众，只有这样，才不会将望月藩卷入战火中。
兽兵卫的眼神变了变，这回他看张俊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警惕和审视。
“啊，看来是什么了不得的罪名。”
“……”
他低下头去，语气有些许苦涩，“其实我只是跟你一样，想要杀了一个人。”
“哦，让我猜猜，黑山国有什么重要人物死去了？嘶，好像是没有。”
张俊脑海中转了一整圈，黑山国虽然蛮横不讲理，让望月藩敢怒不敢言，但到底国与国之间还是以实力为大，他们的动静，望月藩还是很关心的。
只是，没有什么高层死掉啊。
张俊疑惑，而兽兵卫眸子闪了闪，似乎是诧异张俊的能量，这让他有些猜测少年的身份。
不过…
张俊一摊手，径直冲着兽兵卫，无赖道：“说吧，杀了谁？别让我猜了，我想不出来——难道你还杀了你家的殿下？”
“不是。”
“那是谁？”
“前任甲贺组忍者首领。”
张俊很快反应过来，佐佐木的前任？
“那时候，我在调查一件大事，谁知，那家伙为了不泄露那件事，竟然派了我的好友过来杀我，”兽兵卫身上弥漫着杀气，他的眼里却满是萧瑟与颓废，“我不得不与他一战，这一战，我虽然赢了，但却是…失去了他。”
“很难原谅吧，那个该死的家伙，他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掩盖那样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