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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少女受辱心迷茫、师傅被误家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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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感觉身子被压得难受,身下还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呻吟着,嘴里呢喃地说道,“谁呀?是师傅吗,师傅、是你吗?”迷蒙中似乎听到师傅的回应声。她猛然地惊醒,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摸索着打开电灯。灯照亮房间的一瞬间,青梅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仓皇地跑下楼,又看到自己裸露的下半身,她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青梅赶紧穿上衣服,一手抓过放在床边的一把剪刀,哆哆嗦嗦地走下楼。见楼下营业间的门大开着,一阵寒风吹进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她探出头朝门外两边看了看,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进屋后再次将门关上又插上了安全插销,然后打开所有的灯四下仔细查看,似乎没有少什么东西。

她关上灯又回到楼上,发现床单上有一摊盈红的血,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内裤上也有血渍。她慌乱地跑进卫生间,冲洗自己的身体,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羞愧、紧张、害怕伴着阵阵痛苦感袭来。她一边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哭泣着,努力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身体不住地颤抖。感觉淋浴的水渐渐地凉了,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青梅这才意识到热水快没有了。青梅便赶紧关上了水龙头,拿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又穿好衣服。看着床铺上的血渍,青梅想了片刻,就把床单拆了,拿到卫生间清洗起来。盆里的水很快被染红,看着盆内的红水,青梅的眼泪又止不住趟了下来。

“刚才的人是谁呢,是师傅吗?若是师傅,他为何要跑呢,他又是怎样进来的呢?”这样的疑问不断地在青梅的脑海中盘旋着。

“清楚地记得大门是关上的,还插过安全销,怎么被打开的呢?”

“刚才好象与师傅讲过话呀,他好象还答应啦,是师傅吗?”

“难道是有人提前进来了,藏在那儿吗?”

各种疑问不断地涌进脑中,越想越害怕,她又打开所有的灯四下查看,包括阳台上、衣橱中,衣案里面,换衣帘里,床底下,发现再没其它人后,才惊魂失措地躺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第二天起床后,青梅还是打开了门,移开了橱窗上的挡板,象往常一样收拾起来,但心情却是惶恐不安的。可能因为新汉不在店内的缘故,这一天送衣来的客人不多,有几位是来取衣服的,有熟悉些的客人看到青梅萎糜的神情,还会关切地问上一声,是否不舒服,有否生病之类的话。从早上到晚上,仍旧没见师傅的身影,青梅仔细地检查完室内的每个角落,才放心地锁上门回家。

回家后,青梅的爸妈并未查觉到青梅的异常,同她讲话时得知福昌师傅生病了,就女儿一人在店内时,就叮嘱她一个人要小心仔细之类的话。青梅的爸妈都是农民,看到新汉对青梅比较关照,还是很放心的。

一连二天,新汉都在医院里陪福昌师傅,福昌师傅的身体较好,恢复得还是比较快的,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新凤的工作较忙,新汉离开店内几天了,也不是很放心,在第三天就办理出院手续了。回到家里后,发现小宝有些咳嗽,新汉凑到孩子跟前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从红梅的手中抱起小家伙逗了下,又跟红梅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放下孩子就回店里了。

青梅见师傅回来了,显得非常疲倦,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冲了一杯茶递给师傅,想仔细看看师傅的神情。青梅见师傅并未注意到自己,想说些什么,又忍住没有讲。新汉清点衣案上的布料,准备将那天尚未完成的衣料裁剪完,一边简单询问这二天的营业情况。新汉裁剪完衣料后,又查看了收取衣物的记录薄,看到自己二天不在,收来的衣料少了不少,新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医院的这二天时间里,新汉与新凤聊得比较多,知道了姐夫赌博输钱的事,姐姐为此在外面借了不少的债,很替姐姐担心,想多挣些钱帮姐姐还债。

福昌师傅回到家中,感到舒坦多了,但新汉妈和红梅都不让他吸烟,也不让他喝酒,也只好先忍忍。有几天没有见过孙子,真想抱过来亲亲,忽然发现小宝有些发烧,而且咳嗽得厉害,就让红梅抱去卫生院看看。红梅带小宝从镇卫生院检查回来,称让医生检查过,医生说是支气管炎,开了瓶止咳喷雾剂,还让红梅多喂些温水给孩子喝。

青梅看到师傅忙碌的样子,更是胡思乱想,做活的时候经常偷瞄师傅一眼,见师傅没有平常的高兴劲,也没有关注自己,一幅心思重重的样子。青梅更加心不在焉,做事经常走神,钉扣子时好几次都扎破了自己的手。有好几次青梅想直接问师傅,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始终没好意思开口。

让新汉感觉奇怪的是,自己已经回来了,来店的客人依然不多,有些人取完衣物转身就走了,也没有象往日那样闲聊几句。中午新汉还是打算到对面小吃店买两碗面条,走过去时,看见大家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等他走近,大家就散开了,似乎在有意地回避他,新汉也未特别在意。

新汉不知道的是,小镇上已传开了一股流言,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小裁缝喜欢上他的徒弟,就是那个小女孩。”

“啊,他不是有媳妇吗,还刚给他生了孩子啦?”

“不会吧,那人看起来很本份的,他可是福昌师傅家的孩子呢!”

“哎呀,人不可貌相呀,你看成天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在里面,有说有笑的,能混出什么好样哩!”

“难怪他只做女装呢,前几天我送孩子爸的衣服过去,他死活都不肯做!”

“听说,他都和那女孩上过床了,要把那女孩的肚子弄大了就有好戏看啰!”

“他老婆长得很漂亮的呀,这男人就是不知足,吃在碗里,还要偷瞄着锅里!”

“那个男人不偷腥呀,你回家要小心你的男人呢!”

几个买菜的女人站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会哄的一声笑,就散开了!

流言就象流行性感冒一样,已感染的人不见得会死人,未被感染的人也不害怕也不加防护,乐于被感染,乐于传播,就使得它比真正的流感传播还要快。而它对人的伤害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凶残。

红梅从医院回家时,就感觉有人对她指指戳戳的,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再到集市上去买菜,听到人们私下的议论,感觉和自家有关。红梅生气地拉住一个长满雀斑女人的衣袖,质问她为何乱嚼舌头,瞎造谣。红梅是相信新汉的,他相信自家男人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污陷,有人看到新汉的生意好,妒忌眼红、故意泼脏水。

青梅晚上回家时,沿路的街面上也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甚至有人朝她吐口水,青梅觉得很委屈。晚上回到家时,青梅的爸妈有可能知道了,青梅的爸爸脸色阴沉,看见青梅回来,轮手就甩给她一个大嘴巴,还凶狠狠地说要打死她。

青梅吓坏了,她哭了起来。

“爸爸,你为何要打我呀?”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了丑事难道不知道吗?你这个不知羞的贱东西!”青梅爸左手叉腰,右手颤抖着指着青梅,“你说说你和你那个师傅是怎么回事,上次你告诉我说新做的衣服是他送你了,我看他就没有安好心,真是一个畜生!”青梅爸两额的青筋突起,样子很怕人。青梅爸爸已认定了新汉勾引自己的女儿,他气愤的是女儿为何不回家告诉他们,为什么要挣这个钱呢?以他们对女儿的了解,女儿不应是主动的,一定是那个男人在打自己女儿的主意的。对他们而言,欺负自己的女儿,就是往自己的心口捅刀子。可恨的是,女儿居然不明白。

“你自己说说,他是怎样勾引你的,他有答应给你钱吗,他是很有钱,对吗,你难道是看上他的钱啦?”青梅爸从厨房拿出一根擀面杖拿在手中。

青梅妈看见了,从青梅爸的手中夺过擀面杖,气愤地说,“你先问清楚了再说嘛,干嘛动不动就打呢。”她又走到青梅跟前,声音放得低了些对青梅说,“孩子,你告诉妈妈,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呀,外面很多人都在乱嚼舌头根,我和你爸都没脸出去了。”

青梅确实吓坏了,她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开的,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那儿哭。青梅妈看见女儿一直在哭,两个肓膀不停地在颤抖,心中很心疼,就把女儿拉到房间,关上门。

“青梅,你告诉妈妈,你有好几次住在店里,就你一个人吗?”青梅妈轻声试探着问女儿,希望能问清楚。

“一直是...一直是我一个人住的,没有...没有其它人的嘛,你老人家为什么要这样问呢?”青梅浑身颤抖着,讲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那前二天下雨呢,有人说看见你在下雨天还在外晾床单了,是为什么呢?”青梅妈双眼紧盯着青梅,看见青梅楞了一下,心想,可能坏了,真有的这样的事了。

青梅更紧张,她想怎么有人会知道这么详细呢,这是那个害人精做的事呢,她想干脆告诉妈妈吧。就把那晚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你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吗,你能确定是你的师傅吗?”青梅妈强忍住内心一阵阵的疼痛,“你听到他回答你的声音象吗?”

“我不知道呀,妈妈,我真没看清楚,就一团黑影一闪就不见了,我害怕极了,我床头还放着剪刀的,我后来拿剪刀下去查看了,看见门是打开的。”青梅回想当时的情景,仍然后怕。

“你睡觉前不是关上门了吗,怎么能打开呢?”青梅妈疑惑地问道。

“是的呢,门关上门栓了。他们家的房子是新修的,大门很结实的,而且门栓上还有一个小钢销子插着,应该是不可能打开的。”青梅边哭边说。

“那就有可能是提前藏在店里面了,这个遭天雷打的。”青梅妈大概判断出来了,但他知道这人肯定不好找了。

新汉从店里回到家后,一家人的脸上都是阴沉的,红梅端菜上桌时还踢了新汉一脚,弄得新汉摸不着头脑。这顿饭吃得特别沉闷,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小宝不断的咳嗽声伴随着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搅得大家内心都很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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