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精神变态者的友好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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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风四处流窜，带来的凉意让人微微战栗。
理发店前的彩旗被吹得瑟瑟响，远处高悬的月亮投下惨白的光。
在流淌的冷风中，光头男赌咒发誓，“你放心，我一定会在监狱好好谋划，想出更加有意思的方法用在你身上。”
原近夜是本案破获的关键人物，如果不是他的努力纱菜或许救不下来。当着一众警察的面却被如此威胁，这是赤裸裸、无所畏惧的挑衅。如果原近夜真的出了闪失，那将是对警方最大的羞辱。
“比杀人分尸还有意思吗？”原近夜挑挑眉毛，似乎很有兴致并要跟他探讨这件事。
“当然，”光头男眼里满是憧憬，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我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想来如您这么聪明的人，脑子一定比普通人更漂亮吧？”
“那必须漂亮啊，”原近夜语气带着沾沾自喜，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可惜我应该没机会看到了。”
“我会帮你好好看看的。”光头男兴奋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光彩。
此时的他就像之前面对纱菜一样，眼里跳动着**的红血丝，恢复了那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他垂涎地看着原近夜，就像是恶狼看到了肥嫩的羔羊。
光头男咽了口唾沫，“一定会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我发誓！”
“是吗是吗？那能不能帮我拍个照？现在的PS技术怎么样？给我整好看点，一定要加滤镜！”原近夜激动地拍轮椅，样子比光头男还要兴奋。
光头男愣了一下，“PS是什么？滤镜又是什么？”
“这你都不懂吗？”原近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要与时俱进啊兄弟！要学习最好的技术啊兄弟！”
“现在学还来得及吗？”光头男不好意思地说，“我国小都没毕业……”
“当然来得及，有句话说得好，比十年前学习更好的时机就是现在。”原近夜的话里充满鼓励，“只要你不放弃，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搞懂PS的！”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坚持！”光头男做出保证。
“对了，挖脑花需要剃头吧？”原近夜摸着下巴说，“之前做去大脑僵直实验的时候就剃了头。”
光头男大手一挥，有种“这不打我手背上了吗”的激动，“我就是理发师，不出半分钟就能给你理得干干净净！”
“半分钟？”原近夜眼神一亮，猛拍轮椅，“老哥你真是好快的手！”
“真的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我，说起来我之前也给人理过发，结果就因为割了好几道头皮而遭到了投诉……虽说的确见了血，但是我够快啊。”
“熟能生巧，速度决定一切，他们那是不懂理发的真谛。”
两个人像是遇到了知己，正在进行精神变态者的友好会话。
高木涉忐忑不安地看向目暮警官，用眼神询问现在该怎么办，后者摇摇头回了个眼神，意思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安室透暗骂一声，怎么忘了他是组织的人。虽然原近夜与酒厂暗黑风相距甚远，但他毕竟是琴酒那种人的小弟，想必不用他操心。
“所以剃头的事你大可放心，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光头男想拍胸脯保证，可惜被手铐限制了行动，只留下一串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理发经验十足，但切割经验不丰富吧？”原近夜遗憾地摇头，“刚才的女人你又没得手，想必手法生疏得很。”
“怎么会呢？”光头男不以为然，“虽然我没来得及杀她，但是我杀过别的女人啊，称得上是经验丰富技艺娴熟！”
听到他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原近夜啪啪地鼓掌，“那么你都杀过哪些人呢？”
“比如上个月的——等等！”光头男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在玩我？”
“哪儿能呢，只是进行学术探讨而已。”原近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脑袋，“话说你都不用剃头，要不要先从你这里下刀？”
他摇动轮椅上前一步，“反正艺术不分你我嘛，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拍的美美的，血管根根分明那种。”
光头男感到头皮凉飕飕的，忍不住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
“所以你杀了哪些人？”原近夜脸上浮现出魔鬼般的笑。
“你就是在玩我！”光头男警惕地后退，显然，他已经从兴奋状态解脱，恢复了智商。
【叮！负面情绪+6】
“玩人者人恒玩之，许你玩人还不许人玩你吗？”原近夜耸耸肩，“好没道理。”
“不过抱歉啊，你出不来啦。”他的语气充满遗憾，“想看我脑花就等下辈子吧。”
“什么？”光头男一愣，下一刻又笑嘻嘻地说，“杀人未遂最多三年，最多三年时间我就能——”
原近夜打断他，“你是没有杀纱菜，可是其他人呢？”
光头男变了变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原近夜偏过头问，“目暮警官，你们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目暮警官严肃回答，“他杀过的人不止一个！”
光头男翻脸不认账，“那只是我吓唬你的说辞，自始至终我都只绑了一个女人。”
“不是吧，如果是普通的凶杀案会准备那么多刀吗？”原近夜从轮椅上站起来，伸出右手，“过来扶我一把。”
他在柯南的帮助下单脚跳到光头男面前。俩人站在一起像是瘸腿皇帝跟他的矮个子公公。
“防渗透塑料布、行李包里的刀具……凶手也是有经济头脑的，这么多东西只是为了杀一个人？”原近夜笑笑，“你说，警方能不能在那把锤子上检测出其他人的血迹呢？”
锤子，刀具……柯南一点就通，失声喊了出来，“桑野町杀人事件！”
“就是这样。”原近夜微笑，觉得有个侦探捧哏在身边就是方便。
安室透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之前的恶性杀人事件，八月十九日上午九点，有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头部被圆形钝器击打过，四肢被残忍割下……不过犯人已经抓获了，是个叫小山一郎的中年男人。”
“那么就是警察抓错了。”原近夜直白地说了出来。
目暮警官表情讪讪地，默默为自己正名，“犯人不是我们搜查三系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