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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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任务估计不可能了，”原近夜叹息，“三郎叔叔，A级任务是什么样子的？”
伏特加憨厚摸头，“说简单也简单，比如杀个部长或议员，拿到组织需要的东西。”
这叫简单？原近夜嘴角抽搐，您当踩死蚂蚁呢？
伏特加继续说，“困难的是后续处理，你可以伪造成仇杀，伪装成意外，总之不能暴露组织行踪。”
组织只能存在于黑暗中，绝对不能被外界知晓，这是所有成员的共识。
原近夜好奇，“如果暴露了呢？”
“会被组织放弃。”伏特加难得这么严肃，“近夜，你一定要小心，否则大哥也保不了你。”
原近夜愣了一下，郑重点头，表示自己绝对谨遵命令。
他又问，“那您跟大哥一般都怎么处理？”
伏特加回答，“大哥喜欢伪装成恐怖分子袭击。”
原近夜只好点头，“还真是大哥的风格。”
“如果我想接任务要联系谁？”他有点跃跃欲试，想拥有一个专属的组织代号。
“低级成员归威士莲管，”伏特加说，“这个女人负责这些杂事。”
威士莲？原近夜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不过组织成员一律使用酒名做代号，听起来耳熟并不奇怪。
“你不用操心这些事，”伏特加显得很轻松，“有合适的任务我会给你留下，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原近夜脑补出一连串声音：“儿啊工作的事交给我好了你七大姑上头有人你就乖乖等着就职吧”。
“那就谢谢三郎叔叔了。”
伏特加又说，“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先在波本身边练练手，等以后有机会我与大哥带你。”
“嗯。”原近夜用筷子戳着米粒，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三郎叔叔，击杀赤井秀一算几级任务？”
伏特加回到黑泽宅的时候，琴酒正坐在沙发上擦拭那把贝雷塔。
子弹射击后枪膛内会有火药残余，这种残渣一般呈弱酸性，长期积累会腐蚀枪管，严重时甚至会导致手枪卡壳炸膛。
琴酒几秒钟就将枪变成了一堆零件，用蘸有枪油的棉布细细擦拭，套筒、枪管、枪膛、扳机、弹匣，从内到外、角角落落反复清洁。
最后他用通条包着棉布清理枪膛，上油组装，检查完毕后将手枪收起来。
他点了一支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伏特加老老实实回答，“骨灰盒。”
琴酒眼皮跳了跳，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意外。
“里面是什么？”他有点感兴趣了。
“米威的骨灰。”伏特加解释，“近夜说想留着做个纪念，我想他是舍不得这个老师。”
“呵，”琴酒扯了扯嘴角，“这种话你也信？”
伏特加有些犹豫，“大哥，近夜是个好孩子。”
“他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只要对组织有价值就能活着。”琴酒冷冷道，墨绿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
伏特加觉得有些发寒，将原近夜的心思说了出来，试图缓解这种压抑气氛。
琴酒眼神闪了闪，脸上线条冷硬，“赤井秀一是注定我来杀的人，不过我很欣赏他的决心。”
伏特加松了口气，“那这个骨灰盒……”
“他想留就留着，”琴酒咬着烟幽幽道，“就放在他卧室床头。”
“要杀自己的老师吗？”他低语着，吐出一道青色的烟雾。
“广川新闻速报！”电视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基尔？原近夜看过去，发现主持人果然是这个人气主播。
水无怜奈面容严肃，姿态端庄，正在报道一则凶手被捉拿归案的新闻。
“一周前发生在桑野町的恶性杀人事件终于告破！八月十九日上午九点，拾荒者在垃圾场发现一具遍体鳞伤的女性尸体，头部有圆形钝器击打的痕迹，四肢被凶手用利器残忍割下……本次事件与上个月的江海町似乎有关联……直到今天凌晨，警方成功抓获犯人。犯人小山一郎，男，43岁，并无作案前科……”
屏幕上出现几张打马赛克的照片，拍摄内容是命案现场的碎尸，模糊处理下依稀可见斑斑血迹。
“杀人分尸？这种凶手死不足惜。”原近夜皱眉，拿起遥控器换了频道，“小孩子不许看这些，会做噩梦的。”
“哦。”弘树乖乖捧起地图册。
这是原近夜给他布置的任务，利用他记忆超群的大脑寻找游玩地点。到时候就不用带地图了，因为弘树本身就是能说会走的活导航。
“老师应该快回来了。”原近夜看了眼挂钟，“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还是那家黑兔亭餐厅吗？”弘树抬起头问。
平时有安室透这个大厨在，外出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说起来那次是他们三个人唯一一次在外用餐。
原近夜头上冒出三道黑线，“不，我们换个正常点的地方。”
东京110指挥中心，接警台。
这里是处理报警电话的服务中心，十几位警局接线员正襟危坐，有条不紊地接收来自东京各地的警情：刑事案件、治安事件、涉及人身、财产的危机……
他们业务广泛，负责判断警讯、处置警讯、记录警讯，再将汇总的情报交付相应部门。
“叮”，又一通电话打进来。
“您好，这里是接警台，有什么可以帮您？”接警员连通电话，手指放在键盘上准备写报警单。
“救，救救我，有人要杀死我！”耳机中传来惊慌失措的女声。
“好的小姐，请问您的具体地址是？”接警员迅速询问，时刻准备向中心长报告。
“山口町，我在山口町附近，你们快点来救我啊！”女人情绪不稳，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
“山口町？”接警员一听这个地点就笑了，“小姐，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这是接警台收到的第五通关于山口町的报案电话，每次都是一个自称被绑架的女人，分别使用不同声音、不同手机号报警，然而搜查课出警三次全都一无所获。
对面的女人似乎怒了，“我真的被绑架了，你们快点来救我！”
“小姐，”接警员严肃地说，“报假警属于扰乱公共秩序，会承担行政责任……”
没等他说完，只听“嘟”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又是那个疯女人？”旁边的接警员笑着问。
“是啊，这都第五通了，希望她不要打来了。”接警员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