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挂断了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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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健三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上了天,躺在柔软的云彩上。
夜幕触手可及,一连串的星星围着他眨眼睛。
这本该是充满童趣的一幕,可惜那些星星是真的在眨眼。
长长的黑睫毛盖住圆滚滚的白眼球,阴惨惨地盯着他眨来眨去。
于是他就被吓死了。
“喂,起床啦起床啦。”
安藤健三茫然清醒,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
他感觉右脸颊**辣的,似乎刚被人扇了巴掌。
今天下午五点,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琢磨晚上要选哪处居酒屋,哪处居酒屋的老板娘更漂亮点……突然感到后脑一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很显然,这是一次绑架事件。可问题是,谁会绑架一个秘书?
不应该绑架议员或者议员儿子吗?安藤健三觉得很委屈,自己每天朝九晚五地干活,为乡司议员的光明前途勤恳铺砖,结果就落个被绑架的下场?
他坐在圆形椅子上,蒙着脸看不清东西,费力转了转脑袋,耳边传来塑料袋的嘎吱嘎吱声。
“你醒啦。”清稚的男声响起,语气透着亲切与欣喜。
安藤健三摸不清状况不敢说话,塑料袋随着他的呼吸一涨一瘪,浓度逐渐升高的二氧化碳让他头晕脑胀。
“对待议员大人的秘书不要那么粗鲁嘛,老师。”那个年轻人似乎在抱怨同伙的暴力,惶惶不安的安藤健三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不过,老师?他这是被一对师徒绑架了吗?
“喂喂,刚才打人的明明是你好吧。”某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在心里默默吐槽。
安藤健三感到有人朝他走来,为他拂去肩膀上的尘土,又取下罩住他头颅的塑料袋。呼吸终于畅通,眼前却依然朦胧——绑匪给他戴了眼罩。
等等,他鼻翼翕动,空气中怎么弥漫着松树的清香?他是被绑到了郊外吗?
“见鬼,你确定这货真的是议员秘书?”看到他的脸,年轻人似乎很惊讶,话里还透着浓浓的遗憾。
“不然呢?你以为秘书都是漂亮的长腿姐姐?”被称为“老师”的人终于说话,声音听起来意外年轻。原以为会是严肃沉稳的中年男人,躲在幕后为绑架事件出谋划策什么的。
“可是也不至于长这样啊,贼眉鼠眼也就罢了,气质不能这么猥琐吧?”
听到年轻人犀利地点评自己的外表,安藤健三满腔委屈地为自己正名,“人不可貌相——”
【叮!负面情绪+4】
听到那句人不可貌相,原近夜下意识接了一句,“海水不可斗量?”
他啧啧赞叹,拍拍面前这个霓虹人的脸,“你小子夏国文化学的不错嘛。”
“那是当然,我可是精通五国语言,在多个国家定居过,还有东大的双博士学位,”被绑的安藤健三略带自豪,语气沾沾自喜,“否则也不会打败那么多竞争对手成为议员秘书。”
原近夜点头,“倒是个人才。不过我对你的能力并不关心,能力再强不还是被抓到这来了吗?就算你会说一百种语言,也敌不过老师的一只拳头嘛。”
安室透不光是兢兢业业的老师,还是武力值爆表的超凡打手。有他在身边,走夜路都不用带手电筒。原近夜晃晃自己的拳头,尝试感受血管中沉寂的力量。
他不再是过去的原近夜了,承自安室透的搏击术让他跃跃欲试,有种想打个什么人的念头。毛利兰能躲子弹,京极真能空手接子弹,柯南能足球踢卫星,不知道他能将搏击术发挥到何种地步。
安藤健三觉得这个年轻绑匪很好说话,目的似乎也不是谋财害命,于是鼓起勇气大胆提要求,“不要总拍我的脸……我是乡司议员的人,拜托你们对我的态度郑重点,私密马赛。”
原近夜很喜欢他这种性子,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好,我现在郑重地问你,议员大人的黑钱藏在哪儿?”
“你们只要钱?”安藤健三倒有点意外,他还以为绑架他的是乡司宗太郎的政敌或者仇人呢,毕竟那位议员出了名的不办人事。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对他威逼利诱,想要从他嘴里套点情报,好在他忠心耿耿宁死不屈,这才安安稳稳当了这么多年的议员秘书。
五年前,乡司宗太郎贪污是真,受贿也是真,威逼利诱秘书顶罪同样是真。这五年中他安分守己了一年三个月零五天,终于在某次的聚会上破戒,接受了某位会长孝敬的金烟斗,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礼物”又流水般地涌入了他的住宅。
安藤健三接过那位倒霉秘书的位子已有五年,好不容易获得议员信任涨了工资,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出差错。
他奋力抬头,硕大的脑袋晃来晃去,“拜托你们放过我吧,议员大人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
原近夜捏捏他的肩膀,像是鼓励又像是威胁,“议员大人没主动说过,可不代表你不知道嘛,看你也不是聋子,算得上耳聪目明,难道就没有无意间听到不该听东西的时候?”
电视剧中皇子谋划造反时身后总会跟着一群宫女侍卫……原近夜每次都会为主角急得抓耳挠腮,心说你们好歹安插个卧底间谍啊,或者绑个奴婢问问不都什么都知道了吗?非得搞四五十集的拉锯战?
“天空在下沉,云朵在降落
雨忘记如何带来援助
狗也哼唱起新的旋律,朝着新月吠吼
希望一切快点到来,他们便可以死去……”
音乐声突兀响起,三个人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的电话。”原近夜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见备注为“诈骗”,他条件反射地按下拒接键。
绑架犯遇到诈骗犯,这可真够刑的。
……
东京,机场大厅。
“公元1999年4月22日,星期六,晚上5点31分57.18秒。”
茶色波浪卷发的年轻人手握怀表,精准地说出此刻的时间。
“白马逢时,你挂断了我的电话。”
他冷冷地笑,话里透着凌冽,气质介于优雅与冷酷之间。
“少爷,该回家了。”花白头发的老妇恭敬地递上手帕。
“米原婆婆,逢时那家伙挂断了我的电话。”
茶发年轻人咬牙说话,左肩上青羽的鹰扑棱棱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