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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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上来了。”
多年的侦查和反侦查经验让布兰妮察觉到自己这一路也许并不会如预想般顺利。
“距离圣地镇还有半天的路程，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早下手，前面的岔路口是最佳的埋伏时机，我得想办法摆脱他们。”
布兰妮稍稍放慢了速度，改大路变小路，拐进了一条杂草丛生的灌木林。
高大的灌木丛隐去了两人的身影，只能听见马蹄踩踏枯枝的嘎吱声。
突然，几只冷箭从不远处射了过来，正在奔跑的马儿被射翻在地发出一阵嘶鸣，四五个兽人从四面八方将其团团围住。
布兰妮和奥古斯都的身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匹已经重伤的战马。
“上当了。”为首的兽人翻看着即将咽气的马匹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马他们走不远的，给我追。”
失去马匹的布兰妮和奥古斯都虽然摆脱了第一次埋伏，但确实也影响到了行进速度，更何况奥古斯都此时正因为启灵药剂而身陷昏迷之中。
大地的震动伴随着轻微的马蹄声从布兰妮背后传来。
此时的布兰妮正背着奥古斯都在大路的不远处行走着。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出事。”布兰妮眉间闪过一丝忧虑，清秀的脸庞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而显得有些蜡黄。
“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一个人去完成安德鲁将军交代的任务。”布兰妮这样想着，她放下了背上的奥古斯都，将他藏在了一堆枯树叶下面，思索片刻后又从脖子上拽下了自己的铁质五角星，把它放在了奥古斯都的手中，那是光明骑士团三队队长的徽章。
做完这一切的布兰妮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长枪，独自向着圣地镇走去。
追赶的小股兽人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布兰妮的身影，她手握长枪矗立道路中间，冲天的杀意直指来犯之敌。
兽人小队首领在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勒停了胯下的战马，其余五人分列左右。
为首一人开口道：“另一个人呢？”
布兰妮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没必要问，因为你们就快死了。”
“值得么？我们宰了你后照样追的上，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布兰妮面对这般场景反而笑了，轻松地说道：“试试看。”
两名兽人骑兵在首领的示意下拍马上前，举着武器冲了上去。
布兰妮一个后弓腰躲开了两炳连环刀的贴脸砍劈，随后双脚用力蹬地让自己翻趴在地上。
看自己一击不中，两名兽人调转马头把刀尖拖在地上，再次向布兰妮冲来。趴在地上的布兰妮往后一撇，计算着自己与两名兽人的距离，眼看刀已近身，布兰妮把长枪末端递到右手，一个回旋起身的扫刺直接掀翻了两匹战马，跌落的两名兽人赶忙捡起武器做防御状却还是慢了半拍，一名兽人直接被布兰妮刺穿了喉咙当场没了性命，另一名则堪堪稳住身形用手里的刀勉强招架两招一瘸一拐的败退回了阵中。
“没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回来。”恼羞成怒的兽人头领直接一锤砸扁了刚刚退回来的兽人士兵。
布兰妮用枪尖把另一个兽人士兵的尸体挑飞到了一边，左手握着枪端右手托着枪头，右脚前屈扎着马步，微微转头向旁边啐了一口道：“下一个。”
兽人首领晃了几下肩膀，指着旁边的道路说道：“你们三个，沿着这条路向前追，这个人我来对付。”
三名兽人士兵听到命令直接骑马向一旁的道路奔去。
“站住。”
走在第一位的兽人才刚刚掉过马头就被布兰妮扔出去的长枪穿了个透心凉。
“在我面前还敢分心？”
兽人首领见状直接爆起，提着双锤从马鞍上飞身而下冲向布兰妮的胸口。
“好快。”布兰妮心里一惊，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旁边。
耳边铜锤带起的风还没消散，头上跟着又是一锤砸来。
避无可避的布兰妮抓起身边之前被她挑飞的兽人留下的环炳刀向上招架去。
布兰妮只感觉手上有千钧之力传来，震得整个手臂都忍不住颤抖。
“嗯？”看到布兰妮抗住了自己的重锤一击，兽人首领感到有些许的惊讶，不过他的手却并没有停下，而是挥动另一柄铜锤砸向了布兰妮的腰间。
布兰妮赶忙支开头顶的铜锤把刀横在了自己身前。
“噗——”
尽管布兰妮用刀卸去了小部分力，但还是被砸飞了出去。
布兰妮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一般，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从嘴角涌出。
“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现在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一锤我恐怕是挡不住了。”布兰妮丢掉手里的刀，颤颤巍巍的让自己站了起来。
“不过，帝国只有站着死的兵。”
“你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你死后，我，萨兰达尔愿为你立勇士碑。”
感受着呼啸而来的铜锤，布兰妮缓缓闭上了眼睛。
“奥古斯都，全靠你了…”
在彻底陷入昏迷前，奥古斯都只记得自己被布兰妮带上了一匹马，随后就彻底与外界断离了感知。
现在的奥古斯都重新回到了上次启灵中断时身处的黑暗空间。
他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完成自己的启灵，只好漫无目的游荡在黑暗空间内。
“也许我该去尝试丈量一下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
想到这里，奥古斯都开始一步两步的沿着自己所认为的前方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步，奥古斯都的四周始终充斥着无边的黑暗。
因黑暗陷入宁静的内心终究还是被黑暗激怒了，奥古斯都高举双手决定打破眼前的黑暗。
就在奥古斯都举起双手之时，周身气息瞬间狂涌，横跨无数纬度，超越无穷纪元的混沌之力在奥古斯都手中凝聚成了一柄战斧。
“这还是…魔法么？”
奥古斯都仔细回忆着曾经在学院中读过的书本，竟无一可以与自身情况对应的。
虽然奥古斯都将自己十五年来在学院读过的课本都回想了一遍却也仅仅只是过了一瞬，连奥古斯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混沌的本能驱使着奥古斯都挥舞巨斧劈向了眼前的黑暗。
当——
混沌巨斧被黑暗空间撞了个粉碎，奥古斯都之前在黑暗空间中凝聚的躯体也一同消散了。
又是一轮漫长的等待，奥古斯都重新凝聚了躯体，手持巨斧再次劈出。
当——
同样的粉碎，同样的消散，同样的再次汇聚，但新一次的汇聚速度明显比前两次快了许多。
仿佛无尽的轮回，奥古斯都就在这粉碎、消散、重聚中不停的循环往复。
奥古斯都的恢复速度越来越快，黑暗空间造成的损伤也越来越小，奥古斯都终于可以保留一部分身体而不再是如先前一样彻底消散。
在一次次的碰撞中奥古斯都开始可以保留住头部，再是可以保留身体，最后受影响的只有四肢，直到黑暗空间的反震再无法伤他分毫。
“就是现在了。”
奥古斯都深吸一口气，滚滚混沌之力席卷而来，混沌巨斧也在无数次的粉碎中变得越发锋利和坚韧。
“开！”
只听奥古斯都一声大喝，无尽的黑暗空间被劈开了一个口子，伴随着第一道光的射入，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光暗相交的地方彼此纠缠迸发出七彩的光芒。
做完这一切的奥古斯都再次被疲惫感笼罩全身，他就在七彩光芒的照射下沉沉地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奥古斯都发现自己全身被枯草树叶覆盖着，浑身上下宛如新生一般。
“这就是启灵成功的感觉么？”
奥古斯都感受着自己新的身体正要起身活动一番，哐啷一声脆响阻止了他的动作。
“是布兰妮的项链，她陷入麻烦了。”
在奥古斯都捡起项链的那一刻，他就将昏迷后的事猜想了七七八八。
“在那边。”
启灵后强大的精神力赋予了奥古斯都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使得奥古斯都迅速判断到了布兰妮的方位。
没有任何犹豫，奥古斯都向着自己感知到方向赶了过去。
“布兰妮，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