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星空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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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绫波跟在真嗣后面一起来到总部，美里和律子都大感意外，
“好呀，我说你怎么要配车，原来是要带人。”美里一脸怪笑地凑到真嗣旁边，还拿胳膊肘顶了顶真嗣，“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泡上了？”
“一码归一码，”真嗣继续厚脸皮，反正他也看出来了，美里就是喜欢故意逗他，“反正绫波也要过来，就顺路咯。”
“哼——”美里还是笃定两个人之间不对劲，身为过来人的她当然能看得出来绫波看向真嗣的那种眼神。而且作为真嗣的顶头上司，这两个礼拜他天天跑去医院的事可瞒不了她。小鬼头，年纪不大花花肠子不少……美里心底念叨着。
按照安排绫波是要过来的，但是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换上驾驶服，而且此时机库中也只有一台初号机，所以她就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也没和美里她们打招呼，自顾自地看起了书。在遇到真嗣之前，她的生活就是这样，永远恬淡宁静，又带着一丝冷漠，也几乎不说话，所以没有人想主动接近她，更没有人和她交朋友，她就这么一个人孤独着，直到真嗣出现。还是和碇呆在一起更舒服，要是这样的时间能更多一些就好了……她这么想到。
律子倒是很早就注意到了绫波，除了训练外，她和绫波也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对于真嗣和绫波表现出的亲密关系她也很惊讶。碇司令和丽走得好像挺近的，真嗣进来插一脚也不是坏事，而且也并不会影响计划……她心里这样想到。
控制室内的三个女性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真嗣则是换好了衣服，登上初号机，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真嗣和绫波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但是更进一步要怎么做，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而且绫波只是话变多了一些，脸上还是没有很多的表情，她对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真嗣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然而他不知道，现在的绫波只是还不明白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始终对这个世界有一些距离感的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心态。还有美里姐……
“真嗣，同步率在往下掉哦。”律子的声音响起。
“哦，知道了。”真嗣回过神来，集中注意力。反正时间还早，才打完第一个使徒，自己的进度已经算是蛮快了吧。真嗣这样安慰自己。
今天的训练结束后，真嗣换好衣服，并没有急着带绫波回去，而是示意绫波先等一会，自己则走向了律子。
“有什么事吗，真嗣？”律子也注意到了真嗣。
真嗣凑到律子的耳边，轻声问道：“是关于绫波的，我不太方便问她，她之前受伤是怎么回事？”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啊。”律子对真嗣又有了一些新的印象，“那是你来这里之前了，零号机的启动实验失败了，插入栓弹出的时候丽受的伤。碇司令当时可是急坏了呢，自己一个人就跑了过去，把绫波救了出来。”
真嗣颇为惊讶：“那个人还会着急？”
律子摇了摇头，说道：“真嗣，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或许以后你们父子两个找机会好好聊一聊会比较好。”
真嗣不以为然，但还是说：“知道了。谢谢你，律子小姐。”
律子知道真嗣和碇司令之间十年没见，关系肯定不会这么快改善，也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真嗣，听美里说这段时间都是你在负责家务？”
真嗣点了点头：“是啊。美里姐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当然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啦。”
“你还挺会体贴人嘛。”律子满意地点点头，“美里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美里坐不住了：“律子你在说什么呀！”
律子继续说道：“不过她一向很邋遢的，真嗣你要照顾她也很累吧。”
“呃……”真嗣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也还好啦……话说律子小姐和美里姐以前就认识吗？”
“嗯，那是在第二新东京市的新东大了。”律子露出怀念的表情，“没想到已经过去十年了呀，美里还是一点没变，跟小女孩一样。”
“你也是一样，表面一丝不苟，内心……哼哼。”美里也毫不示弱地反击。
真嗣看着这两人互相开始扒黑料，忙竖起了耳朵来听，可惜这个话题也没有深入下去，美里和律子都很快打住。
“正好明天就是周末了，律子要不要过来坐坐？”美里看着手表快到下班点了，向律子发出了邀请。
律子这两天也难得比较清闲，就答应了下来，正好她也想见识一下让美里赞不绝口的“中华料理”是什么样子。
于是晚饭时，美里的公寓内，四个人团团围坐在矮桌旁。
美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想到我这个小公寓还能来这么多人，看来要换一个大些的餐桌了。”
桌上摆满了真嗣大厨的拿手好菜，只是其中有一道咖喱显得格外奇怪。那咖喱里混着像是肉粒的东西，但是整道菜都是黑黑的。
“这是？”律子指着这道可疑的料理问道。
美里满脸笑容：“嘿嘿，是我做的啦。难得律子过来做客，我也要好好露一手嘛。”
“这……”律子还在犹豫的时候，美里已经拿勺子给她盛了满满一碗。
片刻后，律子阴沉着脸，对着真嗣说：“看来你过得真的很辛苦啊，真嗣。”
大概是因为人多了，绫波也有些放不开，执意要自己用左手吃饭，真嗣也只好随她，只是帮忙把菜都夹到她的碗里。这一幕两个大人看在眼里，彼此也是会心一笑。
真嗣的厨艺得到了律子的好评，连一向寡言少语的绫波也说“碇做的菜很好吃”，真嗣内心也是颇为骄傲，不枉自己在厨房准备了那么久。
晚饭之后，看律子和美里还要聊一会，而绫波呆在这似乎也不是很适应，真嗣就自告奋勇地提出要送凌波回家，说完就拉着绫波出去了。
夜晚的第三新东京市没有了白天的闷热，迎面吹来的风带来丝丝凉意。真嗣控制着车速，在路上慢慢骑着。星空下，只有一辆摩托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行驶着，好像天地间只有真嗣和绫波两个人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使得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有些暧昧起来。真嗣也少见地没有开口说话，像是不想打破这份宁静。有些走神的真嗣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一处减速带，摩托车经过时一阵颠簸。
“啊！”侧坐在后座的绫波轻呼一声，不由自主地靠向了真嗣，左手也抱住了他的腰，又像是触电般地松开了手。真嗣这下也有些心跳加速，之前都是自己主动牵牵绫波的小手，而且也就仅限于此了，两个人还真没有如此贴近彼此的时候。
就在真嗣回味那个短暂的拥抱时，绫波的小手又缓缓伸了过来，抱住了真嗣。
“绫波……”真嗣浑身肌肉紧绷，又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腰腹间少女的柔荑。
绫波那恬淡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碇……”
真嗣深呼吸几下，赶紧找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绫波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在学校也是，刚才吃晚饭时也是，你都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呢。”
绫波轻声回道：“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些什么。同学们也好，美里小姐、律子小姐也好，NERV的其他人也好，他们内心都不想和我接近，哪怕是嘴上和我打着招呼，也只是这样而已。只有碇司令很照顾我，原本我也以为那就够了，为了他坐上EVA也没什么……”
“……”真嗣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看似“无心”的绫波，内心也有这么丰富的情感吗？
绫波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真嗣抱的更紧：“但是碇，你出现了。碇替我坐上了EVA，碇在保护我，碇在医院陪我……我能感受到，碇对我很好，我很高兴……碇在身边的时候，我感觉很舒服……”
“绫波……”真嗣放慢了车速，他大约猜到了绫波接下来要说什么。
绫波的声音还在继续：“可现在，越是高兴我就越是难过……和碇在一起的记忆，并不是真正属于我的……也许有一天，就会有另一个我出现，而碇认识的那个我就不再是我了……”
绫波的词汇虽然匮乏，但是真嗣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真嗣停下摩托车，握住了绫波环抱自己的左手，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声音：“绫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另一个绫波什么的，我不会接受！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以后的记忆由我们一起创造吧！”
来到EVA的世界已经一年多了，身为穿越者的真嗣，内心也在积累着孤寂与疲惫。虽然来到第三新东京市后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但感受到绫波的悲伤后，真嗣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感还是爆发了出来。
“叮——”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不过此时，真嗣只想好好地感受身后的少女带给自己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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