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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六章相熟(少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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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塬来啦,哎呦,还带了个这么帅气的朋友!”老板娘一改原来呆板的职业微笑,满面春风,灿若莲花,对着门口喊。

姜塬端着杯奶茶走进来,后面跟着陈弨,“诶,姐,换发色了,好看!”

“好看啥呀,我还是觉得原来的好看,”老板娘赶紧把丁宇森他们旁边的桌子收拾干净,“坐这边。”

“没有的事,姐,原来黄色的洋气,现在红色的显白,都好看。”姜塬朝门坐,与丁宇森同一边,陈弨坐对面。

“哎呦,你说好看就好看,今天吃点啥?”老板娘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吃什么?”姜塬问陈弨,朝老板娘看了一眼,对陈弨比大拇指笑着说:“姐家的炸酱面一绝!”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陈弨摇摇见底的奶茶,把最后一颗珍珠吸出来。

姜塬拿过陈弨的空奶茶杯,扔进垃圾桶,把自己手里还没开的茶推给陈弨,“这么渴?喝这个。”然后扭头对老板娘说:“姐,两份炸酱面,加两个荷包蛋,再来一份酱牛肉,一份凉拌牛肚,一份酸豆芽,谢姐。”

“谢啥,要谢也是姐谢你,上次打架的那两个学生还是你摆平的呢,等着,姐尽快给你们上。”老板娘转身去柜台乘凉菜。

陈弨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自由活动,难得有时间踢球,玩得尽兴,不愿意浪费时间喝水。陈弨把茶推还给姜塬,“不甜,就一水冲茶包,味怪。”

姜塬接过,插上吸管,“你现在还喜欢吃甜的?”

“一直都喜欢,遗传我奶奶。”陈弨剥糖酸说。

姜塬起身去冰柜前,拿了瓶水溶c100给陈弨,扭头对王翼远那桌说:“hi,巧。”

“巧啊,你也来吃。”王翼远放下筷子和姜塬打招呼,郑徐炎朝姜塬点头,笑笑就算打过招呼了。

姜塬看着两眼发直、神游太虚的丁宇森,与浑身散发“独自美丽”气息的宋俊轩,放下准备打招呼的手,对陈弨说:“我班同学,王翼远,郑徐炎,丁宇森,俊轩就不用介绍了。”转头对王翼远说:“我发小,陈弨。”

“hi!”陈弨朝王翼远等人打招呼。

“hi!走廊见过。”王翼远代表整桌人和陈弨打招呼。

这时老板娘端着两盘冒尖的酱牛肉和凉拌牛肚,放到姜塬他们桌上,“豆芽,你哥(老板)还在炒,等一下啊。”

“谢姐,麻烦哥了。”姜塬接过陈弨递过的糖蒜,对老板娘说。

郑徐炎看着姜塬的盘子,再想想自己盘里牛肉的量,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下“嘴没抹蜜”的亏,细细嚼着一年吃不上几次的酱牛肉,不忍一口吃完。

姜塬那桌点的菜,果如老板娘所言,一会儿就上全了。姜塬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到陈弨碗里,看着未被打开的饮料,“你不是渴吗,怎么不喝?”

“太酸。”

“酸的解渴,甜的越喝越渴1。”姜塬不好意思再拿回冰箱,打开自己喝,“喝矿泉水?”

“可以。”陈弨嚼着荷包蛋回答。

姜塬从冰箱旁边取了一瓶常温矿泉水,打开递给陈弨,“哥对你好吧?”

“我对你不好啊,肉包子你没吃?”陈弨接过水,一口气喝光半瓶。

姜塬竖起三根手指,“就三个。”

“奶茶你没喝?“

“没有,”姜塬晃着茶杯说,“只有茶,没奶。”放下茶,接着喝水溶c100。

“你喜欢喝这个?”陈弨夹豆芽的筷子就没停下来过。

“还行,酸的,开胃,我妹喜欢这个。”姜塬放下瓶子,往碗里舀了三勺辣椒,开始吃面。

一个背小提琴的男生推门进来,看到丁宇森前面那桌人刚吃完在结账,便回头招呼后面的同伴:“青岑,这有座!”

姜塬、丁宇森立刻停箸抬头,白青岑背着大提琴推门而入,肤净清爽,温润儒雅,自带阳光,像一束鲜花,像一朵白云,像绚烂的彩虹,也像温暖的晨曦,当他对让座的前桌食客致谢微笑时,给人的温暖又像阴霾笼罩的冬日里贴在你胸口的暖宝宝。

白青岑点好餐后,把大提琴放在桌边,与朋友聊法语诗歌,相谈甚欢。

姜塬看到白青岑的样貌气质后,从昨天就想揍他的气焰稍微微小了几分。

丁宇森筷子一横,放在盘子上2,瞪着白青岑的后背。

“你不吃了,还剩小半碗?”郑徐炎问丁宇森。

“不饿,吃不下。”丁宇森回复,面色冷峻。

郑徐炎端过面,欢快地喝着。

入秋后,蚊子肆意猖獗,苍蝇苟延残喘,趴在白青岑背后的苍蝇就是如此,勉强拖着一口没断的气,纹丝不动。

丁宇森抽出一张纸巾,紧盯苍蝇,“啪!”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拍在白青岑背上,桌边的大提琴低吟。

白青岑被猛地一拍,咬到了舌头,内心愠怒,一边扶正琴盒,一边回头。

丁宇森张开手,把脑浆四溅,头身分离的苍蝇,展示给白青岑,“苍蝇传播细菌,是害虫。”

白青岑看着丁宇森淡定无辜的脸,无语到爆炸,空有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处说起,食道被怒气灼伤,火辣辣的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王翼远赶紧站起,把丁宇森拽回座位,弯腰对白青岑致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拍疼了吧?我请你喝水。”

“不必,谢谢,不疼,就是……,哎!算了,没事。”白青岑叹气,苦笑,摇头,回身继续吃饭,不想多事,自认倒霉,毕竟对方是东明七怪之一的丁宇森,你能奈何。

丁宇森知错,低头不语,王翼远拿过他手里的纸巾,捏成团扔近垃圾桶里,对目瞪口呆的宋俊轩解释:“没事,快考试了,他压力大,学习太久了还没回神,你慢慢吃,不着急,我们等你。”

郑徐炎心道:可怜的苍蝇,死得太无辜,那个男生也没见过,不知道哪得罪小森了。郑徐炎喝光最后一点面汤,把筷子横在盘上,等宋俊轩吃完。

白青岑被打了一下后,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刚才那种如芒在背的不安冷意消失了,对关切自己的同伴说:“沈珩,没事,吃吧,吃完还得去琴房练琴。”

“真没事?”沈珩再次问道。

“真没事,听着响,不疼。”白青岑拍拍自己的背,“钢筋铁骨,赶紧吃吧,图灵今天中午在隔壁与奚云练习琵琶、钢琴合奏,赶在他们练习之前到,还能打个招呼。”

沈珩耳朵微红,加快吃面的速度。

姜塬目睹全过程,凭借男人的第六感,判定以后对丁宇森要多加防范,毕竟就在自己踌躇要不要假借“打苍蝇”,拍白青岑一巴掌时,他抢先出手。姜家地里的白菜绝对不能被猪拱了。

百闻不如一见,陈弨今天算是知道了学神丁宇森的奇葩不是传说,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宋俊轩的细嚼慢咽不是一般的龟速,等他吃完,姜塬这桌也在结账了,六人前后出店门。丁宇森经过白青岑桌边时,哼唧出句“对不起”,音量极低,声波未到白青岑耳畔,就已消逝,但这三个字入了走在他前方姜塬的耳朵。

炸串店门口拍着长长的队,丁宇森六人路过时,有一个把头发染成黄色,留着“刺猬头”发型的人,学王翼远走路,刻意一瘸一拐,朝与他同样“刺猬头”的同伴挤眉弄眼。

被人学走路,被人嘲笑这种事,王翼远从小就经历,早已不以为意,拉着怒气冲冲的丁宇森与郑徐炎往前走,未曾料到,宋俊轩直接冲到那些人面前,指着黄毛鼻子骂道:“笑什么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炸了毛的母鸡。”

“你个娘娘腔,有本事再说一遍!”黄毛气焰嚣张,把宋俊轩(年龄小,还未变声)推到在地,用食指抵着宋俊轩的头。

宋俊轩直接张口,咬住黄毛手指不松口。黄毛气急败坏,伸手要扇宋俊轩,说时迟那时快,王翼远右手扣住黄毛手腕往后掰,左手扶起宋俊轩。黄毛感觉自己右手快被折断了,整个人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往上提,左手也抬不起来。

王翼远猛然放手,用肩撞开黄毛,不愿过多纠缠,打算离开。

黄毛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拿捏,觉得没面子,咽不下这口气,一拳打向王翼远面门,王翼远右手先挡,顺势一滑,抬起黄毛胳膊,左手直接打在黄毛腋下。黄毛恼羞成怒,七窍生烟,伸手抓住王翼远肩膀,王翼远立马侧身,肩膀顺势一晃,化开黄毛攻势,右脚上前一掰步,进入黄毛身前,猛然一推,黄毛后退几米,一个趔趄没站住,直接蹲坐在地上。

“行步撩衣。”姜塬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打消了上前帮忙的念头。

“同桌,得,看不出还是个行家,”郑徐炎说,“这么快就能看出门道。”

“小时候学过一阵,”姜塬对郑徐炎说,“看样子你也会,你们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学的?”

“就我这没三两肉的身板,哪里像会的样子?我不会。”郑徐炎看丁宇森抬腿向前,以为他要去帮忙,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丁宇森内心很无奈,地上有一个空矿泉水瓶,他准备捡起来扔垃圾桶,没想上去帮忙,对付那几个自不量力,花拳绣腿的家伙,王翼远哪里用得着自己。

此时那边,王翼远形如游龙,身捷步灵,抓住黄毛肩膀,内脚直进,外脚内扣,直接把黄毛往后摔,在离地10cm时,放手把黄毛撂倒地上。

“轩哥仁慈,”姜塬惊呼,“这可不是一天能练成的,轩哥拜哪位大师门下?”。

“不是大师,我亲戚,一个干木工活的老爷子。”郑徐炎答道。

黄毛的同伴看王翼远架势,知道是个练家子,也不敢上前帮忙,扶起黄毛准备离开。黄毛脸红筋暴,指着王翼远疾声厉色吼道:“你放学别走!”

“不走,我住校。”王翼远语气平缓地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毛同伴怕引火上身,纷纷劝黄毛,黄毛一看有台阶下,恶狠狠地剜了王翼远一眼,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姜塬表示还没看够,不禁扼腕叹息。陈弨内心全是泪,后悔没去18班,受够了17班如同一潭死水的氛围。宋俊轩看得瞠目结舌,瞧王翼远的眼神多了些崇拜。

陈弨回家跳进题海,其余5人回18班教室。宋俊轩与天文物理学奋战;王翼远在描绘崇明岛的未来3;丁宇森做完化学试卷,结束《营造法式》注释最后几页;姜塬截住准备请教丁宇森物理问题的立夏,告诉她b与c之间,选c,往右上的力在做无用功,不用计算在内;郑徐炎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在物理试卷上先写了几个英文单词,后画了几道歪七扭八的直线后,败给了瞌睡虫,趴在桌上流口水,但到铃响前也不过睡了10分钟。班里落笔的沙沙声不绝于耳,18班的孩子们不是在教室努力就是在宿舍拼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课间操时豹哥把丁宇森他们5人叫到三楼班主任办公室,等他们进去,发现陈弨已经在了,陈cd也在,姜塬、王翼远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把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老师解释清楚,因为没有造成大的骚乱,也无人受伤,陈cd便把他们六人批评了一顿,放回来了。

明天就要放假,考试在即,出去玩是不可能了,但美食还是有时间享用的。吃完晚饭回教室的路上,立夏与陈晨叽叽喳喳,讨论着中秋各自家里会做哪些好吃的。刚到教室,立夏屁股还没坐热,激动的心还未收回,便听到门口有人在喊“宇森!”声音如空谷幽兰,像清风拂过琴弦,婉转悠扬,悦耳动听。

立夏抬眼望去,见门口那女子,个子高挑,站如修竹,亭亭玉立,袅娜娉婷;青丝如稠,马尾束之;凤眼半弯,眼眸如墨,深沉清冽,转眄流精;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冰肌玉骨,仙姿佚貌,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褪去俗气与厌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美极清极冷极,不可逼视。

1人在缺水甚至脱水的情况下,只要摄入渗透压低于自身的液体就会解渴,相反,如果饮用的是高渗透压的液体,则会引起渗透性的利尿反而加重口渴。

2“人不陪君筷陪君”。在中国,筵席中暂时停餐,可以把筷子直搁在碟子或者调羹上。如果将筷子横搁在碟子上,那是表示酒足饭饱不再进膳了,但不收拾碗碟。

这种横筷的礼仪,我国古代就有。横筷礼一般用于平辈或比较熟悉的朋友之间。小辈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敬,必须等长者先横筷后才可跟着这么做。

3高一地理必修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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