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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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在海面赶路的月华蕾，星繁蕊她们的路途要稍有趣些，至少她们还能看看星河东海岸的风景，可以在列车上随时休息，较之在海面上被海风吹拂的月华蕾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不过，这份好也要看是对谁了，事实上在心境上来说，两人的感受恰恰相反，星繁蕊在座位上觉得百般无聊，月华蕾却在飞驰中享受自由感。她们都受了自己能力和性格的影响，有情花和活跃的情感让星繁蕊接受不了百无聊赖的“列车时间”；无情水和相对抑制的情绪与近况产生反差让月华蕾感到舒心，此消彼长之下，倒是让她们两人有了相差不多的思维与心理，霎时的悄然能够感受到有趣的同步呼应。

由于是在海面上行进，月华蕾的精神外放，时刻进行着探测，对于那种若有似无的精神上的呼应有着清晰的感受。近乎于同步的频率难免让人新奇是何种原因致使会出现这种有些诡异的协调，朝那方向看去时速度下降，让帘钩量几人明显感觉到了月华蕾的减速。

那方向上不论在她们的视线中还是在她们的精神探测的范围内都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事物，偏偏月华蕾对此做出了令人在意的反应。抬手示意队伍减速，空中转向回到月华蕾身边，帘钩量的发问才让月华蕾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小月，那反向上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奇异事物吗？我和秋姐都感受不到，难道说，是什么只有你能感受到的事物？”帘钩量只能往这方面去思考，若不是月华蕾独有的能感受到的东西，没有理由她和秋渐晚感知不到。

真要月华蕾解释，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奇特的同调感是如何。若隐若现，完全不清楚缘由，可以说除了能感知到本身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听帘钩量的意思，她能够听懂帘钩量话中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否认是自己所特有的感知，至于，更深层的解释，没必要，就按照真实感受回答便是。“想来如帘姐所说，我能够感受到一种与我的探测几乎同等频率的波动，只是，不清楚这种同频率的波动从何而来罢了。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这波动源头的距离我们很远，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只是我自己过度在意罢了。”这波动的强度看，其源头距离自己的距离称得上遥远，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们造成威胁，是自己多心了。月华蕾将这种同频率的感受当做是自己的过度在意处理，就试试上没有任何问题，可停在帘钩量她们的耳中就是另一种意味了。

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听在帘钩量她们耳中，这话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是帘钩量她们的意见影响了月华蕾的判断，说出来的是客套话，只是不想多提罢了。担心月华蕾在心中将这事装着不放，帘钩量是想要开口劝说的。不过在她开口前，队长的声音响起，将她的动作制止，阻止她草率做决定。

“小帘你不要多想啊，小月她说的是事实。这种状况我曾经也遇到过，可以肯定，不会对你们的行进造成威胁。你们继续赶路吧，道理，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显然，队长对于月华蕾的反应不感到意外，可靠性有着近乎绝对的保证。既然队长说没事，那便是真的没事，在大事上帘钩量基本会用这种想法作为最初的出发点，在不遇到特殊的情况下将此信以为最，以这时候的平静，她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了。

疑惑是存在的，至少队长告诉帘钩量的所谓思考思考就能明白这点，她是不明白的……倒不是什么及时，只要没有安全问题，帘钩量可以在路上思考，若是思考不到也无伤大雅的话，尽自己的努力就好。“好，那我们接着行动吧，务必在规定时间段内到达蓝虹港海岸，潜入进去。”副队的职责递交到月华蕾身上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前线的最高指挥了，她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是她现在的“课程”了。

启程后的月华蕾为了防止自身的精神因为干扰而产生“损耗”，特意将精神的频率调低些，不再去分神注意这时断时续的同频波动。这样的调度对她自身的影响只会单纯的反应在好的方面，或许是平衡的影响造成另一端的变动，星繁蕊的感受就同月华蕾相反了。

由于无趣，星繁蕊能选择的活动更多的只能是睡觉休息罢了。原先的同步只是让她的睡眠质量有所下降而已，月华蕾那边的变动，更是让她从睡梦中惊醒，难得的感受到了因睡觉带来的苦恼。

逐步的清醒让她对这种同频波动的感知逐渐加深，同样转头看着那源头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毫无征兆的精神影响来打扰自己打发时间？对毫无征兆的，陌生感的愤怒甚至要比这波动的干扰本身更强烈。究竟是什么人要刻意影响她休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怎么了吗？见你毫无征兆的起身，看向那边时甚至连表情都严肃了，是有什么让你在意的人或事吗？”红绡数的位置在她对面，由于是军方的列车，没有普通的乘客，她们的座位豪华的同时还算得上是靠近。星繁蕊的动作幅度不小了，如果连这样红绡数都没有意识到，那她也不会是恒空的副队了。起身走近星繁蕊身边，扶着她坐回原位的情况下从列车壁中拿出把椅子坐在她身边，要了解现在星繁蕊的情况才是。

在不知不觉中被红绡数扶着坐下，回过神的星繁蕊心中感觉亏欠了。在自身没有出现大问题的情况下，被前辈扶着坐下，实在是有违她的原则了。“没……没什么，红姐，只是有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波动而已，对我的情绪产生了些影响，一时间有点难受，才看那个源头的方向的。不过我醒了之后，貌似对我的影响没有原先那么大了。”作用她身上的影响早在她醒来的事后就减弱到不会影响她的情绪了。她心中更多的就是好奇了，是什么人或物能够让她的情绪产生变化，真是让她经不住去研究了。

听到这话的红绡数很轻易就能理解星繁蕊的意思，愣神片刻后便招呼着乘务员来帮忙：“把整个瀚洋界的地图拿来，要精细一些的。并且请玉姐来一下，我要和她说点事。”按照星繁蕊所看的那个方向，她大致能够推算出那所谓“源头”的位置。这对她们来说是个重要的消息，其重要程度甚至要在赶路之上，若不是有这列车，她就算浪费些时间也要有先确认具体的情况了。

不知道是否是有意为之，乘务员的效率很高，基本上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玉垂金带到近前。这倒于军阶无关，实在是这过程要星繁蕊在场，她总不能让星繁蕊跟着她一起跑吧。“玉姐，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那边的情况。小星有感受到能对她精神产生影响的波动源头，说不定是她们做出的反应了，我们大致推算一下她们到达的时间，也好适时帮帮她们。”红绡数这说法算不上明确，她也没有办法直接提起关于穆壳的事。她们都不知道纫兰停什么时候会忽然心血来潮“偷听”她们的谈话，若是让她知道关于穆壳的事，说不得会是支持还是反对。不确定性太大的情况下，她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闻言的困羽猫做到星繁蕊的另一边，同红绡数一同看着挂在眼前的地图等着红绡数说明。纫兰停难对付，她已经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红绡数做了最合适的选择。

无声息时，星繁蕊抬手指了指她此前看着的方向。在她的意识中，这就是那波动源头的大致方向。她相信，红绡数和玉垂金会用到这个信息，她要保持一段时间才行。“红姐，大致就是这个方向。等你们推演好后，告诉我就好了。”星繁蕊有她的温柔，哪怕她不说之后的这句话红绡数她们两人也能明白星繁蕊的用意。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才是对星繁蕊这份心意最好的回报。

速度，角度，路程，时间，任何一点都是她们要考量的。有星繁蕊的帮助，她们得出结论还算及时。随着一声“小星，可以了”，星繁蕊知道，她的这种临时却不简单的工作结束了。

简单的线条分布在地图上，就算是星繁蕊这样的新手也能够看得懂这地图上各线条的含义。红绡数对于穆壳行程进度的推算算是精确，还特意写出了预计穆壳队伍的到达时间，用红圈圈着，分外醒目。可在自己心急着想要知道红绡数推算的的这个时间点穆壳到达的意义时，两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她一个说法。“红姐，玉姐，你们倒是先和我说说这个时间的意思啊，直接开始思考而把我晾在一边不是很残酷吗？这个时间点是有什么特使的意义吧。”看她们的样子就清楚这时间点有特殊的含义了，模棱两可的态度更令人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所谓的“结果”为何……

“……是这样的，小星。你是有见过恒复在防卫上的专注的，这点在她们的海防上也有体现。恒复的海防，氛围检测和防护两部分，在检测到未知杂物的情况下防护系统会自动运作，完全阻隔内外，保证内部安全。且不说防护系统，光是靠着恒复的检测系统就不可能有人通过。而你帘姐她们想要入境，唯一的机会就在于每日的涨潮时段和退潮时段，只要在这两个时间段，恒复的检测手段才会出现疏漏，有机可乘……可，有机可乘不代表这任务简单，需要由我们配合，才可保证她们万无一失的进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