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战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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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安静一下，准备就绪，介绍及演讲说明会马上开始。”工作人员在试音的同时进一步稳定了会场秩序。阳光从一侧射来，映照着整个高台分外的明亮。算算时间，也应该开始了。

“噔，噔，噔”的脚步声作响，高台一侧的木制楼梯上，一队明显不同于普通工作人员的成员缓缓向上步行，走在木板之上，发出声响，却并不凌乱。与此同时，之前的那位工作人员再一次站在话筒前宣布开始：“介绍及演讲说明会现在开始。有请我们的队长，副队长及各位主战成员代表，请各位新生鼓掌欢迎！”言简意赅，不做过多修饰，此番说完，赶忙后撤几步，她的工作已经完成，恭敬立侍一旁，为真正的主角们让路。

“喂，喂，红绡，你先给我指一下那个大陆之子，很好奇啊，让我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队列最先的那一位并未转身，甚至连嘴唇都未曾张开。略有些急切伴随着威严的声音直接在她身后的红绡数脑中响起，与此同时，放出自身的精神，铺张开来，无形之中覆盖全场，不漏任何一人。她要准确，明了的知道是谁，不可以出一点纰漏，，这事关今后的行动方针，若是认错了，那一个不合适的计划将会毁掉恒空的大局，她不敢拿这个作赌注。

闻言，红绡数浅浅一笑，以右手食指托腮，巡视向人群的方向。她也很想知道那位在哪里。海昌系要求精益求精，所收学院也是觉对的尖端人才，应此数量稀少，分至恒空，一年不过五十新生，要在这些新生中找出一个人倒也不算很难。不过是两次呼吸的时间，便找到了目标。随即笑容产生了几分变化，虽是如此，也确给先前那位指出了方位。

队首的那位自然察觉到了红绡数的动作，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定在了一人身上。微微愣了一下，看到这种特殊情况，她也不知如何评价：“喂，喂，没有搞错吧？会不会这么巧啊，这都可以碰到一起嘛……”

“副队，这……最聪明的大脑，全能的贤人，交际花，大财主和不要命的疯子。开玩笑吧，这群人怎么还凑到一起了。这样的话还让其他人怎么比呢……”没有忍下，后方的泉芳涌此时也是传音至红绡数。这种情况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一些事先的预案将完全作废。没办法，这种优秀人才扎堆的情况，想要给她们历练就有些难以把控了，说不定，还要试行修改。

“嗯～。哎，只能说真不愧是她吗？小泉，就算你问我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答案。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哎，我也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吧。小泉，等到演讲完，你和我一起去，我需要帮一下她才行了……好了，要到了，先办眼前的事吧。”表情重又回复到先前的那一抹微笑，红绡数的回答不确定有也真实。精英环绕，这是巧合，也是命运使然吧。

行进不快，高台足有四米多高，纵使是这样也已经到达了顶部。耀阳高照，不觉中气温略有上升，使人心难免波澜。也好，演讲的效果将会更好，思维更容易连接，传达。

台下的星繁蕊自然也有注意到红绡数对她的寻找，那一指，更让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不过此时，那一队人已走上高台，分散开，立于不同的话筒之前。可以注意到，先前的队首走到了中央话筒前，站在了红绡数与另一位不认识的大姐姐中间。不用多说，能来到星辰的人当然看的出来，这位就是队长了。

仅从外貌判断其年龄因近似于红绡数。而相较于红绡数，她少了许多柔和，多了许多气宇轩昂。长发风中飘摇，明明是棕色却约显紫光。簪定发束，看那样式似幼燕初飞，银饰羽毛，又固定了流下墨枝的舒畅。飞禽般，赤色瞳仁，黑色瞳孔，目光犀利。绝代佳人，遗世而独立。紫白间杂的长袍，偏偏又飘逸如仙。如此一人，却让星繁蕊感到了不解，应为红绡数在来时对她所说的那句话。

攥拳举起，清一清嗓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海边的空地上：“初次见面，实习队员们。在这里首先要祝贺你们考入了星辰海事学院，也感谢你们选择了恒空，选择了海昌。事先说明，就算你们只是实习成员，也同样是军人，今后也会对你们严格要求。我是恒空预备队这一任的队长紫燕新。”说着，环视在场的诸多学员，行军礼以致意。

“军队存在的意义相信各位也知晓：保家卫国。而为什么要保家卫国？无疑，月明与星河的战事是直接原因。月明与星河都是存在了数千年，虽不知源起却长久相对。‘水火不容’这个词或许正适合形容当今的瀚洋界局势，征战杀伐，我们的战事未曾中断。长年以来，星河的前辈们将敌人抵于国门之外，使星河的万家灯火安宁度日。而弊端日渐显现，人们渐渐忘记了伤痛，享受着幸福，以至于星河日渐沦落。直到某一天，均衡的天平开始倾斜，平衡被打破。”

“近于一千年前，星河在战场上日渐弱势，不得不靠收缩战线与转入被动防御。‘扶摇三杰’，在那个年代是月明的先锋，星河的噩梦，时代最强音，所到之处，近乎无敌。所幸，星河也有两位中流砥柱，加之整体合作防御在被动艰难的情况下也拦下了月明的进攻，将损失降到了最低。而在四百年前，呵，星河开始自以为是的防线被突破了。敌军长驱直入，攻到了本土，时至今日，星河的本土依旧深受威胁，星河，依旧是弱势的一方。”

“相信各位也时常看到，月明的突袭，依旧让人措手不及，战火出现在了我们的海滨。敌人虎狼，多少无辜的人受伤乃至死去，这让人沉痛，却也让人无奈。请大家想一想，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仍就无动于衷？再让更多的悲伤出现？让生活中时常提心吊胆？不，我们必须要改变了。国之立稳，首在于军，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可以自由，快乐的生活，也是为了我们背后那千千万万个祈求着幸福，安康的家庭，为了我们的后辈，为了我们的祖国。看看我们自己，是否心系祖国，忧国忧民？有的，那很好；没有的，也请记着，不要怠惰。至于恒空本身，我也可以放心的告诉各位，恒空不止是一个预备队，它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进入这里，便也背负了那样的责任。恒空经历过数次大战，作为预备队中的首选，我们历尽了风雨。更是有无数的前辈从这里走出，进入各大主攻队，为星河而发光发热。”

“而恒空的对手呢？也是一个预备队，它叫穆壳。相较于恒空，它也是荣耀非常，在某些方面尚在恒空之上。无数次的相遇，激烈碰撞，恒空的压力很大，这其中的难，不是靠言语可以诉说的。请记着，即入恒空，依照队中的传统，我们要努力奋斗，自立自强，以强军强国。请你们记着：只有我们强了，才可以战胜穆壳；只有我们强了，才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只有我们强了才可以奉还那些数不清的血与泪，让月明也明白这痛苦！我们是最强的，要始终保持这样的斗志，纵使前进的路上荆棘丛生，我们也可以披襟斩棘。我相信，胜利，终将属于星河！月明，不会再嚣张了！结果，必定会反转！”情至深处，紫燕新不觉抬起左手，攥紧拳头，激动的向上一挥，“星河必胜！”必胜的信念传达开来。

声浪滔天，“星河必胜！”的声音于众多实习队员的口中脱口而出。星繁蕊，云翩彩，雪沫浮几人也不例外。没有人愿意被欺凌，家仇国恨，谁又会轻易咽下。一时间，紫燕新的言语回响强烈。这是事实，翠金湾还算幸运，恒空的基地在这里，防备迅疾。而其他城市泽不然，这“给予”当然要奉还。

台上鼓掌的红绡数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看向紫燕新的眼神中即是感慨，亦是无奈。队长她依旧还是这样啊，没有一点点变化。哎，有些事，说是可以如此，但真正的，没有办法实行。

紫燕新的双手平抬，向下轻按以示众人安静。做出了结语：“仰望天空是好，更要脚踏实地。先请其他队员向你们做自我介绍吧。红绡，你先来？”

红绡数轻轻点头，在紫燕新后撤时上前一步。不同于紫燕新，她的演说更加亲切，简单：“各位实习队员，大家好啊。我是红绡数，恒空预备队副队长。啊～，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成为了恒空的实习队员，便一定要在这里生活三年了。我不像队长那样擅长军事，但你们有不懂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们解答。嗯，看到你们，我也很开心。你们有活力，青春正好，让人怀有希望。加油吧！相信在接下来的三年，我们可以相处的很愉快。”双手和握于胸前，标志性的微笑和蔼可亲，脑袋一歪，生出了几分真正的愉快。

不似紫燕新那般回响强烈，但这样也好。紫燕新的演讲可以使人前进，奋发，对她敬畏，仰视。而她却得到了认可，给人以抚慰，放松。刚柔并济，因为紫燕新的性格原因，她一直都充当着唱白脸的温和角色，当着恒空的冷静柔和。

后撤回原位，接下来其他队员还要演说。这时紫燕新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的脑中响起：“红绡，你还是这样。哎，罢了，你自己决定吧。”

“队长你不也是老样子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红绡数也传音回去做了回答。她并不想反驳紫燕新。不认同对方的观点不意味着对立，她真的只想做好这个副手，使恒空不偏离正确的方向。其实以她的资历，认可程度，完全是可以取代队长的，也有很多队员这样劝过她。但她不愿，她只希望做现在的自己。

台下的星繁蕊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微妙。不过她也明白，相比于之前的激昂，她更喜欢红绡数的和蔼。若要她选择“成为”谁，她一定倾向于红绡数，难能可贵，红绡数的心态更令人向往。“副队，真好啊。”声音很小，没有被别人听到，却吐露出了星繁蕊的心声。

自我介绍还在进行，但只有星繁蕊的眼光依旧停留在红绡数身上。隐约间，红绡数像是看向了她。放在低处的双手向她招了招，示意自己注意到了她。偷偷摸摸，并没有让他人注意到，出了一侧的紫燕新。

“小星，看我发什么呆啊？这样可不好。”这声音突然出现，着实是吓了一跳，星繁蕊回过神，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红绡数。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红姐少说也有五米以上，红姐的声音又怎么会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进入我的感知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