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窥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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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在睡前有修行了下师傅传下的内功心法:太玄经。运行了数个周天后,只觉精神奕奕,却也隐约觉得快到瓶颈了,师傅三十年前便到了后天瓶颈,可三十年来再无寸进,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机缘能闯过瓶颈,进入先天境。叹了口气后,又修行水灵诀,水灵诀他也修行了十余年了,可是跟他师傅一样,至今也未能修习成功,一层都没学会。忽然他心中一动,修习起了今日刚学会的木灵诀,怎奈太晦涩,修习了半天也未能静下心来,怏怏睡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半月,木灵诀的原本早已在十余日前呈给了知县,这段日子以来也没有大案发生,身为捕快的他倒是着实清闲了一阵。
这一天下午,百无聊赖的林羡在衙门无所事事,正欲翘班回家,手底下的小六来了,说知县找他议事。刘知县对林羡那是相当客气,毕竟林羡任职两年来办过不少大案,刘知县的考评倒是有大半靠着林羡的功劳。
“林羡,定州府来令了,要把前几日你拿的那两名凶犯押送过去,定州府择日要运送一批要犯进京,等待秋后处决,思来想去,咱沧州也就你的武功见识能胜任了,待去了定州,若知府大人另有任用,便去京里见识一番也好。”刘知县是一团和气,轻言道。
“是,谢知县大人赏识!”林羡是又惊又喜。早想出去闯闯了,可无奈师傅不许。两年前他进入后天境,师傅便与他定下个三年之约,眼看着还有一年才到期,想不到来个公款出差的机会,这下师傅也只得捏鼻子认了。
下了差的林羡与周致远结伴回家,路上在老酒馆要了坛十斤的玉壶春,又买了烧鸡烤鹅猪头肉,把周致远看了一头雾水。他身为师爷,消息也算灵通,虽知林羡要去定州府,却不知道林羡为何这么高兴。
酒至半酣,林羡乘着酒兴与师傅提起了去定州府衙以及有可能去京城的事,在他看来,去京城是妥妥的板上钉钉的事,不然,一向以谨慎著称的刘知县必不会提前与他透漏。周老爷子半天默然不语,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徒大不由师,林羡性子活泼,原打算留在身边再管教几年才放出去,也好放心一些,事到如今也只好再三提点起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林羡这些年听师傅讲的江湖故事,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却半点不敢没有耐心,连连称是。
书房,昏黄的烛火明灭不定,气氛有点沉闷。
“爷爷,这木灵诀有点意思,孙儿好像窥到些门径了。”周致远此言一出,书房内空气都震了一下,老爷子双眼放光急道:“快说说!”
“爷爷您看。”周致远不敢怠慢,伸出右手食指,只见上面萦绕着一层绿色的光芒,在昏暗的烛光的尤其耀眼。
一旁的林羡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真气离体啊,这是先天才能做到的啊,周致远还没到后天境呢,如今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另一边的老爷子虽然见过世面,冷静了半辈子,此时也震惊了,后背早已离开了椅背,眼睛死死的盯着周致远食指上泛出来的绿色光芒,这就是他苦苦研习二十余年而不得的仙术啊。
周致远看着两人的震惊,有些得意的道:“我也是昨晚才发现能发出绿光的,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只能做到勉强离体,什么威力都没有,不能护体,也不能伤敌。”
周老爷子此时有点回过神了:“金至坚,水至柔,火杀伐,土厚重,木主生机,木灵诀,能不能与这方面有关?”
“我试试便知。”周致远说着便四下寻找起要验证的事物来,林羡反应最快,拿起桌案上的裁纸刀,在自己指尖轻轻一抹,便见一个不大的口子出现,只顷刻间,便沁出一滴殷红的血珠来。周致远见状已然明白他的打算,将食指置于其上,忙运功让绿光又明亮了几分。
“清清凉凉,不疼了。”林羡一边感觉着一边道。可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效果,血珠还在,直到林羡探出拇指抹掉了血珠后,三人才后知后觉嘶的大口吸气,原来用裁纸刀抹出的伤口早已不知不觉间没了,根本看不出半点破损来。
伤口没了,震惊仍在,三人在书房内仿佛失语了一般。
好半晌,老爷子首先打破了沉默:“致远,你练成第一层了?”
“还没有,不过再给孙儿半个月,应该能成。”周致远回到。
林羡还在失语,他是真的羡慕嫉妒,明明最近半个月他也有修炼木灵诀来着,为什么他一修炼就困,丝毫进展都没有。
“仙缘,仙根,那仙人果然不是随口乱说,致远,你是有仙根的人,也有这个仙缘。仙术绝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此事烂在心中,切不可外传,直到你们有能力守护这个家为止!”后半句却是把林羡也算在里面了。大家当然也知道轻重,这样的仙术原来世间真的存在,若真的传出去,一定会招来有心人。
翌日,带好了通关路引和相关文书的林羡,带着贴心的手下小六,以及几名胥吏押送着带着枷锁脚镣的两个凶犯出发了。带枷锁时着实费了些事,只因两名凶犯如今都是残疾人,倒是为难了胥吏们。
押运的活自古以来都是苦差事,每天辛苦赶路,风吹日晒不说,主要是还要防备劫囚车,危险性比较高,还没有油水可言,一行人中唯一能乐的出来的好像也只有放飞了自我的林羡一人。
这几天,众人一路风尘仆仆,林羡骑着高头大马是最轻松的一个,其他人中除了赶囚车的车夫外,都是徒步,早已疲惫不堪。林羡的马可不是官府给配的,县衙可没有这配置,一匹好马得好几十两白银,得亏了他有个好师傅。林羡在马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道路两边的风景、庄稼在不停向后倒退,心里甭提多美了,上路之前小六早安排好了路线,以及宿营地点,以他的武功也并不太担心可能出现的劫囚的绿林人士。
蓝天,白云,夕阳西下,偏西的太阳执着的把最后一抹阳光投射到大地之上,映的到处红彤彤的。再往前行个三五里,便到了今日的宿营地,一个小客栈。转过天,下午就能到定州府了。
不到两刻钟,客栈便到了,小六熟练的招呼人置办吃食,喂马等一应琐事,众人又赶了一天路,疲乏不堪,吵着要吃食,林羡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只是淡淡的笑着。
摆了一桌吃食,没有酒。林羡拿起筷子浅尝两口,别人才敢动筷,而林羡此时却好像吃饱了般放下筷子不吃了,别人早习以为常了,知道这位爷根本不饿,因为这位爷一路上在马上也没闲着,不时的就能翻出来些吃食自顾自的吃,有时也给他们分一些,有时连两个凶犯都有份。戴着镣铐的凶犯照例是没有上桌的权利的,只有等大伙吃完了,剩下的吃食喂上几口,只要不饿死就行。
林羡起身去了客栈二楼的客房,出门在外的也不考虑太多,澡也就不洗了,直接坐在了客房的床上,准备再尝试尝试自己一直不入门的木灵诀,不尝试还好,一尝试,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