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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骆虎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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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还是不闯?

不闯,自己大不了拜不了师,学不了上乘武功,可依旧同以前一样。

更何况马上就能陪王伴驾,当世子的侍读了。

只要自己谨小慎微,凭自己立下这不世之功,如花的前程自是少不了的。

皇上就算不理这些,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自己义父的面子上,将来自己最差也能混个锦衣卫总旗。

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自是少不了的。

可若是闯呢?

虚空道长已讲,要让自己再一次尝试筋脉碎裂这一过程,其间的危险与艰辛可想而知。

三十年来,只有一人成功过,当真要闯吗?

这要是给了寻常人,只怕用脚趾头想想也没必要这么拼!

可骆虎终究是骆虎,此时此刻,他已下定了决心,立在院中一动不动!

虚空道长见他心性竖强,踱步到他近前,拿起那生死文书仔细观看,笑了:“看来你的确不安于现状,有想法儿,有野心,好,贫道这就成全与你!”

说罢,他就运掌如风,隐隐间,似有雷电闪动,阵阵爆裂声起。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傅不要啊,不要打死小哥哥……”

“月儿人家已经做了决定,你就不要再掺和了!”

旁边的那个小道童想要拉住月儿,可是月儿哪里会听劝,连忙跑过来想要拉住师傅,却被那小道童远远的拉到一边。

此时虚空道长双掌并出,忽地一道罡风,打得骆虎,嗖的一下狠狠的撞在了南墙之上。

这一对肉掌打出的掌力居然是如此的霸道,并没有挨到骆虎,还有六尺有余。

可那霸道的掌风连院中一株,两人都抱不过来的槐树拦腰催折,就连身后的那院墙,也被打出了两个深深的手掌印。

而在那掌印中间,骆虎一下子被深陷在砖墙之中,浑身上下七窍流血,满脸煞白,镶在墙上,死活不知。

月儿连忙不顾一切的跑上去查看,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骆虎的口鼻,就发现他的气息都没了,不禁大哭:“师父,你把他打死了呀!”

“是吗?哎呀呀,贫道这一下使得手劲儿有些大了,这可如何是好,毕竟是骆思恭的儿子,月儿赶紧给为师收拾行李,咱们赶紧跑路吧,这儿,咱们是呆不下去了……”

月儿听了这话,愤怒的大叫道:“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忽然月儿的话音还未落,一声咳嗽声传来,她惊喜的连忙回过头查看,就像骆虎微微的摆了下手,颤声说道:“我没事儿!”

虚空道长惊喜万分,连忙几步跑了过来,忙关切地问道:“徒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回师傅的话,我觉得我现在很饿!”

“这就对了,你赶紧依据上一次闯关,赶紧下来活动活动!”

这一次,骆虎连忙从墙上爬下来感觉自己浑身通泰,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正纳闷自己怎么挨了这一拳,反倒和没事人一样。

他震惊的回过头来看,看那被打的碎裂的砖墙,真不敢相信自己**了过来。

也直到这时虚空道长才吐露了实情:“常人若是闯过第一个关口,那是凭自己的心性坚韧,凭自己坚强的意志硬是闯了过来,可这第二关那就是因缘凑巧了,完全靠悟性,不是凭自己意志就能够达到的,原谅为师也冒了一回险,我的心也存了私,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到时候你和他两个人共同再闯第三关!”

也直到这时骆虎才被虚空道长正是承认是他的徒弟了。

至此他就留在了白云观,光阴荏冉,岁月蹉跎,他就在这白云观里和虚空道长习练武功,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隆冬时节。

而此时此刻,京城中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万历皇帝一病不起,且病情有越来越加重的迹象。

经过这一次武元春桉,可以说霎时间就把东厂和锦衣卫一扫而空,骆思恭和王安又不得不重新遴选。

由于时间仓促,这一次被选上来的锦衣卫大部分都是充数,而那些东厂的番子素质也比从前差了不少。

骆思恭每天都感觉到非常的累,心想带着这些人,远远没有从前那些人省心省力。

而他经常去看自己的义子骆虎,觉得他的功夫突飞勐进。

反观陈夫人认下的那个骆养性实在是让他不满意之极,他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奸滑,事事投机取巧,揣摩自己的心思,实在是让他看不过眼。

偏在这时,重病中的万历皇帝下了恩旨,命令骆虎陪王伴驾,作为朱由检,朱由校两个世子的侍读,从接到旨意那一天起,进驻慈庆宫。

本来骆虎还想跟自己的虚空道长好好的学学武艺,可是这圣旨一下,已无可更改。

虚空道长也只好劝道:“你还是进宫陪王伴驾吧,过得两日我便偷空去慈庆宫教你几手,不会让你落下!”

至于那月儿更是对他依依不舍,虽然这么多天以来,月儿和他也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但是月儿对他却是十分的有好感。

骆虎也对月儿十分喜欢,骤然分别他的心情也有些怅然若失。

“对了,你叫什么?”

骆虎想打听一下月儿的真实姓名,哪知月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诧异的回答:“我叫月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从今天开始,我只能进驻紫禁城,很难有出宫的机会,咱们再见面,怕就很难了,你……”

骆虎说到这里时,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月儿见他说得伤感,不由怏怏得回答:“我叫魏佳慧,你要记住我,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

……

告别了白云观,骆虎由骆思恭带着,亲自前往了紫禁城。

只不过这一次,在前面领路的公公已经不是王安,而是一个叫王承恩的太监。

他的品级不高,性格倒是很平和,不像王安,一路上不说话。

骆思恭也想多交这个朋友,因为在慈庆宫,并没有自己的耳目,好奇的问道:“我记得公公是御马监任职,您怎么到了东宫的?”

王承恩笑了:“咱家性格不讨喜,虽然很小就净身进宫,光在宫门口扫地,就扫了十年。”

骆思恭听了这话,心中大为感叹。

“别的小太监们,嘴巴那叫一个甜,一声干爹,一声祖宗的叫着,即使如此,也难以上位,更何况我,生来木纳少言,除了做事勤快些,平素很少说话,至于熘须拍马,更是不会。”

骆思恭听了笑了,“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宫中混得下去,可不就远远的打发到了御马监喂马了!”

“谁说不是,宫中有二十四监,就属御马监,是最苦的营生,大凡被打发到这里的太监,都是被各监逃汰下来的,活最苦,而且根本就没有前途。”

王承恩不住地感叹道。

可是骆思恭就纳闷了,按说打发到这里的太监,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升迁的希望,也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纯是混吃等死,为什么他就会被皇帝看中了呢?

王承恩见骆思恭满脸的犯疑,笑道:“我这个人,就一条,勤快,即使到了御马监,也做事认真,因缘凑巧,万岁爷那天来到御马监挑选御马,一见这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壮,当时就被皇帝调派到了慈庆宫。”

骆思恭听了他的经历,十分的感叹,忙叫过骆虎,向他介绍道:“犬子的脾气性子,也是非常的不讨喜,万望您能照顾一二!”

“那是自然,不过咱家可把话说到头里,当今太子表面上看是个随和的人,可也是一个极不好伺候的主儿!”

骆思恭不明白这王承恩为什么把话头转到了这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是王承恩深深的看了一眼骆虎,心知他就是手刃费英东,还救了皇上和两位世子。

想到这样一个人,若是进了慈庆宫,被人害死,那可就太可惜了。

思及此,王承恩见左右无人,忙俯身到骆思恭的耳边,对他吐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大人,两位世子的亲娘,都是死于西李之手,那个西李仗着太子的恩宠,在慈庆宫中说一不二,贵公子可千万别得罪她,就连太子也对她忍让三分,她在宫中也有自己的耳目,那个新进宫的魏忠贤,提防着点!”

骆思恭听到这宫中的秘事心中震惊不已,一直以来,都以为朱由校的母亲是病死的。

只知道朱由检的母亲,刘选侍因为顶撞了太子朱常洛,才被赐死,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的死,幕后黑手都是西李。

他一下子有些后悔了,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而自己新认的这个义子,脾气倔强,性格执拗。

真要是在这深宫之中,无形之中得罪了人,譬如那西李,万一惹恼了她,被这家伙毒死,害死,怂恿太子杀了骆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两位世子的母亲都能够下得去手,区区一个骆虎又算得了什么?

顿时骆思恭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把儿子送进这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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