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何为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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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身体脉络开得不错啊,练武底子倒还是不错的”一阵爽朗的声音从月边飘来,闯进少年耳中,才使得少年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可未等少年开口,这声音又忽悠的传来:“不过,你小子心性和韧性还差点,装的倒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殊不知你这背后的汗呀,早以把你这纸老虎的实力全赤裸裸得暴露在明眼人眼里了,至于剑术嘛,你这剑术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啊!”
少年一听到这谜一样的高手这么说自己瞎叔教的剑术,刚想反驳,可嘴刚蠕动一下,便好似被这神秘人看穿了少年想说的话,“你也先别急得反驳啥,也不是说你所使用的剑术差,我说的是你的剑术差,你这剑术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那个死瞎子教的,你这种发力方式天下可只有他能教的出来了,可你却丝毫未发出这种方式的九牛一毛的好处,完全是只得其形,未得其实,更别说其势与其意了。”
少年一听他认识瞎叔,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连忙问到:“先生可是暗玥剑圣?”“暗玥?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号了,死瞎子叫你来的?”少年忙抱拳行礼道:“小辈残村杨璮见过暗玥剑圣!”“哈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只管回答问题就行了。”杨璮马上回道:“不是瞎叔,瞎叔去长狱剑冢了,是哑婆婆叫我来找您练剑的。”“哦,这魔女还活着啊,她让你来找我练剑?这湖中又起什么风浪了?”杨璮眼眶一红,血丝更显,用一种压抑不住怒气的语气道:“大概半年前,有一伙自称万武盟的人突然来到我们残村,说残村窝藏魔教、邪教和血教的人,便放火攻村,肆意屠杀残村的人,村长爷爷还有哑婆、聋爷、瘸叔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攻势,最后还是在哑婆护送下我才得以出来,可是残村好多人都死在他们的刀口下了。”说到这里时,少年拳头紧握,眼角泛起丝丝银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沉默了许久,那暗玥剑圣终于现身,只见他一身黑色衣袍,身高七尺,体形修长,脸部有一道月牙状的疤自左眼角滑到右脸颊,虽凸露凶相,但在这中年男人俊美潇洒的脸上,确是硬生生得凸显出一股桀骜不羁之意,看着甚是痞帅,细看这一双斜眸,更是令人羡慕,双眸向上微斜,眼中尽是深邃于神秘。
只见这暗玥剑圣眼神朝少年的剑匣望去,也并未提残村所遭遇的惨象,而是淡淡得惊奇道:“哦?你说瞎子、聋子、瘸子、还有那个魔女都在你们残村?”杨璮连忙回道:“他们都是守护我们残村的高手。”“哦?”暗玥剑圣略微沉思了一下便突然好像理清了什么,用一种惆怅的语气叹道:“唉,他们还是掺和了这些不该掺和的事了,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用什么条件……”杨璮一点也没听懂,问道:“什么那人,什么事,什么条件,剑圣先生,你说的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暗玥剑圣继续叹了一口气,转而把目光从少年的剑匣上离开,看向少年,这才笑到:“哈哈哈,既然你都把那信物带来了,我便也该守一下该守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不过有些东西啊,你还太菜,等你实力到了,你自己也自然知道了。”杨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了,你以后就跟这我练剑吧,不过我这人从不收徒弟,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师傅的,你就先当我的剑童吧。”
说着,便手一挥那颗倒了的树便在剑气的挥舞下,一柄木剑便雕刻而出,在剑气的包裹下飞向杨璮,杨璮赶紧伸手握住,竟被这剑气的余波震退了好几步,手中的木剑颤抖不已,似是要飞出杨璮的手,杨璮眼神一凛,双手握剑,肌肉紧绷,扎着马步,双手不停交替发力,僵持了半个时辰,这木剑才从手中安稳下来,杨璮一脸愕然的盯着木剑,正想问什么,只见暗玥剑圣飞向月亮的方向,只留下一串爽朗的声音:“今天你就先用这把木剑,别用你自己的剑了,以后我每天在这放一把剑,你自行来拿,今后你就用我给的剑先给自己搭一间木屋吧,至于吃的,你就用这把木剑自己去找,记住,以后我给的剑都不能离手,睡觉也得拿着,要是哪天剑脱手了,你的木屋就可能就被它毁了哦,哈哈哈哈哈,加油吧,小剑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完这一番话,杨璮嘴角狂抽,心中一阵无语,“这啥呀,我是来练剑的还是来打工的啊,你让我打工也先给个住的地方啊,连吃的也不给一顿……”
少年的惆怅也并未持续多少,眼神便恢复了先前的冷冽。便拿着木剑去劈树,可用力挥木剑劈向树时,只见树根本没有丝毫豁口,自手腕却扭空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手上的只是一把木剑,根本发不出任何力量,杨璮也并未放弃,继续双手持剑,利用手臂扭动加上手腕猛得绷直,利用木剑那可怜的惯性,直劈向树,在木剑接触树时,手腕猛得一震,使得原本快速的木剑又快了不少,木剑猛的撞向树,竟发出一阵闷响,可当杨璮定睛一看,却发现只是动静大,豁口小,这豁口不仔细看还根本发现不出来。
大约挥了俩个时辰,此时已是深夜,深山中传来了一阵阵狼嚎声,随着刮过一阵冷咧的山风,吹得杨璮肚子直咕噜咕噜叫,此时杨璮全身布满汗水,汗水浸透了少年全部衣衫,隐隐约约能看出少年那充斥着力量的肌肉微微隆起。
杨璮已经一天未吃饭了,加上寒意与累意袭来,杨璮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仰头便瘫倒在地上。
睡意袭来,可刚想进入梦境之时,突然一道绿光自附近的灌木丛中射出,杨璮忙被惊醒,一身冷汗溢出,睡意顿时全无,立马鱼跃而起,握剑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狼!”心中念头一闪。便立马向空旷的地上退了几步,杨璮多年的丛林经验告诉他,狼是群居动物,一般不会一头狼来捕猎猎物,一般都是一群狼一起行动。
果然,在杨璮警觉的目光下,又有三头狼小心谨慎的从灌木丛中一步步的往杨璮处探去,“四头狼!”杨璮心中一惊,若是体力充沛之时,加上拿起自己的剑,这四头狼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可此时杨璮已是强弩之末,况且自己的剑还不能用,这就让情况一下子棘手起来了。
杨璮也不是那种等死轻言放弃的人,只见他先下手为强,狂冲而出,劈向离自己最近的狼,那狼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这剑已经戳向了咽喉,可狼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张口就要咬向杨璮的手,杨璮只得先躲狼口,可这一躲,使得本应劈在咽喉上的木剑劈向了狼背,在狼背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并未致狼于死地,只是让它重伤。这时另外三头狼也已经冲向了杨璮。
杨璮只得一跃,再一翻,躲开了先到的俩头狼的撕咬,可还有一头狼已经接近了杨璮,狼口猛的向杨璮腿部咬去,杨璮腿一缩,可还是被撕咬下一块皮,顾不得疼痛,杨璮立马用剑戳向那狼,戳中狼头,却也只是刮下狼脸上的一块肉,并伤到狼眼,也未致命。
杨璮连忙往后撤,以防另外三头狼的再次围攻。腿上传来的疼痛,使得杨璮龇牙咧嘴,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以及四头狼虎视眈眈的目光,杨璮脑海一震,突然好似想到了那暗玥剑圣的话,“你的剑术,空有其形,并无其实,更无其势……”
“什么是“实”?为什么空有其形?怎么能有“实”?”随着脑中一直存在的疑问以及劈树的每一下动作,在脑海中掠过,杨璮突然似乎懂了一些东西,闭上眼睛,抓着剑的手在手腕的扭动下似乎随风摇曳,直到那狼再次突到杨璮身前时。杨璮猛的睁眼,握剑的手腕突然停止扭动,剑身猛得一震,随之立马停下,直到四头狼的狼牙直扑而来。
看着四头狼的猛烈的攻势,杨璮手腕猛得震动,手臂连忙接上震动的幅度,使得木剑唰的劈向四周,再紧跟上腰部的扭动,再到腿部的力量,自上而下肌肉群的带动,使得木剑在四匹狼的血喷狼口与森白狼牙中转动一周,顿时,四股血气自狼口喷涌而出,若是有人在此细看这一幕便会惊叹于这少年的剑力之凶狠,只见在少年的旋劈下,四头狼都被木剑从口中往狼头外劈出,狼头一一落地,甚至连狼血都未来得及喷涌而出,只冒出些许刺鼻的血气。
此时的杨璮再也撑不住了,直直的趴倒在地上,但嘴中却浮现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弧度:“这便是“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