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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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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之后,三人仍旧回到范家屋舍,此时范家其余家众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不过三人所住厢房却仍保持着原样。

雨渐渐大了,雨点洒在砖瓦上,淅淅沥沥。

“砰砰砰。”

前院大门门响,在雨声中隐隐绰绰,不甚清明,好在三人皆是修行之人,听力了得。

清塘道“清川去开下门。”

“成日就知道指使我。”清川嘟囔道,视线依依不舍的从坐在床边正在擦拭剑身的褚墨身上移开,不情不愿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被用力关上后又反弹回来的门,清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褚墨。

褚墨的手指细长而白,并不像练剑的手,与他手中青色的帕子相衬,烛光照应下,宛若散发着白玉的光泽。他拂过剑身的力道不算轻柔,但却恰到好处的精准,他手拂过的地方,剑身便更光亮一分。渐渐地,清塘目光上移,此时易容丹时效刚过,褚墨并未立时补上,因此现出了原貌。

从清塘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褚墨的侧脸,他睫毛极长,在眼下投出一道墨色的阴影,眼尾是微微上挑的,正眼看是纯然无辜,侧着看过去,摒去他眉宇间尚未褪去的稚气,却带着一股子天然的魅惑,脸颊尚带着些许未退完的婴儿肥,鼻梁不算高却精致得恰到好处,唇色宛若三月盛开的桃花。

他这才认识到,当年那个小孩儿,长大了。

褚墨收起剑,抬眼便见清塘正盯着自己发呆,“清塘”

听得褚墨的叫声,清塘回过神来,正对上那双清凌凌的墨瞳,他慌乱起身,“我去看看清川。”话音未落,便冲出了门。

“恭喜主人又成功获得一名爱慕者。”金凤笑嘻嘻道。

“这是何意”褚墨问。

“所谓灯下看美人,丢魄又失魂。况且以主人您的容貌,哪怕不用灯下看,多瞧两眼也能勾人心魄,他看了您那么久,不爱慕您才奇怪呢。”金凤调侃道,“不说这一个,另一个我也瞧中了,他肯定对您也有心思。”

“休得胡言,他们都是从小将我看大的,于我不过是兄弟之情。”褚墨皱眉道,“今后不可这般玩笑了。”

见褚墨有些动气,金凤忙见好就收,“知道啦主人,以后不说他们俩了。”

且说慌乱出门后,快步走到前院,正碰到清川关好门往回走,压下心绪,问道“是什么人怎么说了这般久”

“是几个村民,说是为感谢我们帮他们捉住歹人,明日午间设宴,邀我们参加。我和他们说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推辞了许久才算推脱。”清川答道。

“嗯,做的不错。”清塘心不在焉地点头,转身便往回走。

清川跟着清塘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嗯”清塘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抬起手指了指天,清川道“不带伞便罢了,怎么连个避水咒都不施这雨淋着可舒服”

清塘这才发觉天上仍细细密密的下着雨,而他头上身上全湿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常,但面对清川,他却并不表现出来,“屋里没有伞,淋淋雨也不妨。”

清川只当他是傻了,嗤笑一声,“这又不是灵雨,淋它做什么不和你说,我回去看看墨墨剑擦完了没,让他也教教我怎么拭剑。”

说罢,一溜烟朝后院跑去,清塘在雨里踌躇许久,才迈开步朝后院走去。

就连清川都看出了他的失常,褚墨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看不出,想到这里,清塘心里不由有些打鼓,到门外时,运功将身上的水除干净,才郑重踏进了门槛。

却只见清川手中拿着飞剑,褚墨正轻声与他讲拭剑技巧,见自己进来,也只是如寻常般打了个招呼,并无异样。

对此,清塘不由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便注意到清川看向褚墨的视线,那眼神中竟满是痴迷。

这个发现让清塘如遭雷击。

很快,清塘便冷静下来,他逐一细细回想,才发现似乎这一路来,清川对褚墨的态度都有些奇怪,只没有人和他说话,他的视线似乎总集中在褚墨身上。

不过清川似乎自己并未发现他对褚墨是什么心思。

指导完清川,褚墨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雨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几分。

清塘整了整身上的黑衣,正打算出门。

褚墨道“雨下得大,不若晚些雨小再去吧。”

“无碍,我施个避水诀便是。”清塘道。

“若阵法是那人设的,恐他家有陷阱,你且小心为上。”褚墨没有说自己去的话,这是清塘的心结,若是他不去,这心结便解不了。顿了顿,他拿出一枚玉符,“若是有危险,便把这符捏碎。”

清塘接过玉符,道了声谢,起身朝门外走去,跃上房顶不见。

清塘走后,褚墨站在门边往外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上的积水上,水花四溅,最后汇聚成流涌入沟渠之中,把地面清洗得干干净净。

“墨墨,你瞧我擦得怎么样”清川此时举着剑问道。

褚墨回身接过剑细细查看,“前面不错,不过最后这点略有些匆忙,拭剑不可心急。”

“我刚不是看清塘出去了,有些着急嘛。”清川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今后不会了,我再擦一遍。”

“好。”

褚墨坐到椅子上,拿出一本书翻开,却许久也不曾往后翻动一页。

“主人您在想什么”金凤对褚墨的心事很好奇,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它还从来没见褚墨这样心事重重过,肯定是大事。

“没事。”褚墨说道。

“是不是因为那枚被污染的玉坠我之前瞧您拿了一块一样的出来。”金凤问道。

褚墨道“你去看看清塘,若他有难,及时通知我。”

“好吧。”没有得到回答,金凤也并不沮丧,它相信,只要它一直跟着褚墨,他的秘密它迟早都会知道,带着决心,它隐去身形朝门外飞去。

金凤这一打岔,褚墨心情好了许多,手中书页也开始翻动。

清川并未发现金凤飞过,只在拭剑间隙时不时抬头看褚墨一眼。

两刻钟后,褚墨一本书刚翻到尾,便察觉那枚玉符破碎了,他倏然起身,“我出去看看。”

清川刚要问,但褚墨已消失在夜雨中。

是时,清塘离了二人之后,径向那布衣人居所前去,他在房顶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此户人家有甚特别之处,正待细看时,却见一个灰头巾麻布衣的瘦小男人拿着伞开门出来,似乎要外出。

清塘一路跟随布衣人出了村,来到村后山坡上。

山坡上并未种植作物,只有许多柑橘树,此时树头已结满了拇指大的青果。

走到一株柑橘树下,那人停住脚步,把伞放在一边,解下绑在腰间的铲子,开始挖掘起来。

清塘看不出此人深浅,不敢乱用神念去探,只在树上往下望,可见他换了许多树,挖了数十个洞,竟也未曾挖出东西来,正当在想是否要用神念查看时,忽见那人停下了动作。

“那位兄台,这般大雨夜里,劳烦你跟了我一路,何不出来见见”

他的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音调偏高,乍听之下叫人毛骨悚然。

清塘知是早被此人发现,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开了口,“兄台既早知我来,何不早点打招呼”

布衣人气的发笑,“你这人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跟踪于我,反倒怪我发现你了”

“怎敢”清塘拱手行了一礼,“我方才见兄台出村,这雨夜路面湿滑,担忧兄台出什么事,特跟来查看,还请望见谅。不知兄台方才在那树下挖的什么”

“说来话长,近日家中短粮,我晚间想起早年在这树下埋了一箱金银,便想来挖回去以作补给,却不料挖了这许多树底,也不曾找得我那箱子,便想将这些坑填补回去,可身子实在劳乏,故而才开口叫你。”布衣人说道,“还请兄台帮帮忙,下来替我埋一埋。”

清塘心思电转,方才他说的是假话,可此人也不曾说真话,若是一个挖几个坑便乏累的普通人,必不可能识破他的伪装。

那只有一个可能,此人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

而挖的这些洞,也定有蹊跷。

心想之下,清塘不欲多留,扭身便想离开,却不妨飞身之下竟似撞上一道铁墙。

是阵法。

想起临行前褚墨的交代,清塘心道他这是栽了,方才那些洞肯定是这人布下的阵法。

他捂着撞疼的额头转身,看向那布衣怪人,“兄台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那人拉长了音调,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破坏了我精心设计的计划。”

“果真是你。”清塘说道。

“若非你们插手,最多再过几个月,我便能大功告成。既如此,你,还有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红衣服的小鬼,我要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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