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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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森第人久居山间，以猎为生，他们对长矛和弓箭的制作颇有方法。但自从到了达纳，他们的双手就没有摸过弓箭了，他们的双手一直属于田间地里。
他们就像是工具人一样，用汗水为自己争取吃食。即使是这样，也得不到达纳人的尊重和平等对待。
冬季即将来临，地里没有活儿，人们开始空闲了下来。
森第人在劳作的时候给达纳创造价值，倒是无话可说，但是一闲下来，达纳就要给这些人分配粮食，以维持他们的基本生活，即使是数量很少，可汗也忍不住看他们不爽了。
真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早知道这群森第人被如此嫌弃，可为何非要将人赶下山来，鸠占鹊巢呢？
森第人悲剧产生的根源都在达纳可汗身上，可他却毫无自知之明。认为森第人是达纳的累赘。
“这样不是办法。得抓紧时间行动。”可汗召来几名将士。因昆布和络腮胡大汉发现森第人有功，可汗将这两人分别授予左前锋和右前锋的称号。还有两名左护卫和右护卫大将军是可汗的老将，一起参与了此次密谋。
这几位前锋和大将军，虽然顶着这无上荣誉的称号，但从未有过实战经验。在十多年的历史里，一直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要说以前有什么用的上他们的地方，那就是地里抓贼和出面跟玛雅谈判的那次充当背景。
所以，可汗不知道，他们这几个的密谋，顶多算纸上谈兵。
“各位，现在我们部落有了森第人，规模又大了一些。”可汗望着四位将士，脑袋里酝酿了一个计划，但他没说，看有没有人能跟他想到一块儿，他等着他的将领们来挑起这个话题。
“是的，可汗英明，这都是可汗领导有方。”昆布作为左前锋，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立马开始对可汗进行赞同。
“对对对。”剩下的三人也附和道。
在不知道可汗说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前，此时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认同可汗，让他先心情愉悦。他心情愉悦有助于事态正常发展。
“嗯。”可汗听了四人的话，果然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些。“我们达纳虽然规模变大了，但是开支也增加了，就拿森第人来说，他们消耗的可是我们的食物。”
可汗开始抛砖引玉。
“嗯，是的，可汗。整个达纳现在都处于冬季的休整状态，我们没办法在这个时间创造价值。”昆布先是赞同可汗的说法，又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我们可以让他们在冬季少吃点，不活动，以减少消耗。”
“瞧你这说的，本来分给他们的就挺少的。”作为右前锋的络腮胡大汉不认可昆布的方案，以他自己来看，森第人每人每天的吃食还不足他一人一顿多，这他看不下去。
“如果你想把森第人都饿死的话，可以继续减少或者不给粮食了。不过，要是我们的目的是消灭森第人的话，也不至于还要消耗粮食这么麻烦，干脆今晚一人一刀解决一了百了。”
“你这......太残忍了。”昆布被怼地无话可说。
“行了！”可汗看出来了，确实不能再减少了粮食的分配，不然就让这些森第人无法生存下去了。当然，他掳掠森第人本就毫无人性了，可他却还不自知。
那这套方案走不通，那就换个思路，把格局打开一点点。
“大家觉得，我们现在跟玛雅部落相比如何？”可汗问这四人，他终于将他最终的意图展现出来，这就是一份野心。
左护卫和右护卫终把握住了发言的机会。
“可汗，玛雅部落近年增长缓慢，以咱部落现在的实力，虽说不能平起平坐，但也至于完全被碾压。”左护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又瞧了瞧右护卫，希望他的意见也如此。
右护卫挠头想了想，“可汗，咱现在手上的森第人，以他们原来的打猎能力，必是骁勇善战之徒。他们就是咱手中的一把利刃。”
“嗯。很对。”自己的想法终于被别人说出来了，可汗点头。“我想明年开春之时，咱去跟玛雅碰一碰。我希望明年玛雅的春天变成我们达纳的春天，玛雅的房屋变成我们达纳的房屋，玛雅的粟米地变成达纳的粟米地，玛雅的人跟森第人一样，变成达纳人。咱们达纳人就是最后的强者。”
可汗的目标很宏大，想象很美好，就怕现实太残酷。
“啊这......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昆布有些惊诧也有些担心。以他对玛雅部落的认知，这要征服玛雅部落，远远要难于森第部落。甚至难于上青天。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不敢明说，怕点燃可汗这个大炮仗。
“没事，失败了咱就说是森第人自主进攻，与咱们毫无关系，甚至咱们是被森第人胁迫的。如果玛雅力量太强，森第人抵挡不住，咱就及时收手，弃卒保车；若玛雅力量一般，咱就倾巢而出，猛烈进攻，一举攻城。”可汗早已想好了后路。
“好！我同意可汗的想法！”右前锋络腮胡属于行动派，他希望来一场力量间的较量。他是一个直肠子，他认为，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要拐弯抹角。但是，他对对方的实力毫无所知。
森第人这一招棋终于要下出来了。是利刃还是棋子，最终得看玛雅部落的实力。
“昆布，最近你找一些木材和铁器，安排森第人制作出一批足够的长矛和弓箭出来。”可汗开始了部署。“近期让他们吃饱点，让他们心甘情愿替我们卖力。”
“是，可汗。”昆布领命。
“各将军，请将士兵做好常规训练，但是千万别提前透露我们的目的。以免打草惊蛇，让玛雅有所防备。”
“是，可汗。”
“好了，你们退下吧，开始行动起来。制作工具和训练的时间给你们三个月，请抓紧时间。”
“是！可汗！”众人各怀心思地退下。
“对了，制作的工具先暂时运往山上，别太显眼。”可汗想了想，又交代一句。
三个月后，或者天将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