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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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我来到事务所早快有四年了,令我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事务所所长自然就是我的师父——艾菲加斯(Effiegas).艾德加尔,一头乌黑靓丽的卷发,一双宛如星空般的眼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以及戴上一副银边的圆框眼镜,添加了几分文雅,如果论起外表的话,他其实算是个美男子,嗯,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通常事务所都是由我师父来打理的,而我只是因某种原因所以生活在这里,在周末师父若有空余时间的时候,偶尔也会与我进行格斗训练(虽然师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实际上体术比我想得强多了),而其余的时间,我大多数都是在家里听音乐,例如最近常听的《Dancingquietly》《Sealevel》《Interprettheworld》。
……
2004年11月秋季
“艾希尔。”
开口的是安娜,她正坐在我对面。
“怎么了?”
“刚才你一直在发呆呀。”
“有吗?”
“当然啦,你都没听到我们讲话。”她怔了怔“话说,艾希尔你觉得这里做的意面好吃吗?”
“并不太好吃,但其它的食物,我吃不惯。”
我用叉子将面条卷起来,放入嘴中。
我就读的是一所私立学校——帕泽林女子中学,由于最近食堂换了个厨师,西餐做的不怎么好吃,所以有些学生选择尝试其他文化的食物,也可能是因对其感到很新奇的原因(安娜就是其中一位),我虽然也尝试过,但还是不太习惯。
不过,这意面做的是真的不好吃,就感觉吃速冻食品一样。
意面本身的口感是紧实且有弹性,很有嚼劲,但他做出来的意面却是软塌塌的,而且这个红酱汁也很一般,在平常我都会点一份红酱意面。
真无趣——
“咳咳,跑题了,那我重新再说一遍吧!”
“再讲一遍吗?我感觉艾希尔对这些没有兴趣。”安黛菲尔看了我一眼。
她的嗓音偏向于中性,略微低沉给,给人一种很酷的感觉。
安娜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说道,“据说在我们学校后面有一座荒废的医院,到现在已经有好多年了,但是——”她强调了一下,说道,“听别人说,每到半夜之时,医院那儿总会出现一些怪声,同时还有人说,还亮着一些类似鬼魂一样的不明物体游移……”
“所以呢?”
“咱们一起去吧!”
“……多半是传闻啦!如此不切实际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那些闲着没事做的人,为了找点乐子做而凭空捏造出来的谣言罢了,反正我听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确实如此……吧,但的确有人说亲眼所见那所谓的魂火呢?”
“眼见之物亦非真实,说不定是看错了,亦或者说出现幻觉了。”
“也不太可能吧,毕竟描述的如此真实。”
“那你又不想想,不描述真实点,怎么会有笨蛋相信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笨蛋咯?”她鼓起腮帮子说道。
“差、差不多。”她很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哼,只是你内心一直否定罢了,安黛菲尔,你相信世间有鬼魂吗?”
“以科学理论而言,并不存在鬼魂,人类迄今为止死去了如此多的生命,如果世上真的存在鬼魂,
按照如今人类的人口数量,都快容纳不了更多的人,所以,哪里还有它们的安身之地。”
“你这有点牵强了,首先,亡魂又不是什么生物,它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着,即便是满山遍野都是亡魂,也不会占空间吧。”
安黛菲尔并没有选择反驳,安娜继续说道。
“俗说淑质贞亮之人,死后亦可前往极乐世界,至于那些漂泊不定的亡魂们,我猜多半是因生前有未了结的心愿,才选择留在世上吧!”
“可能吧,终究也只是你的臆想罢了。”
“毕竟是无凭证的,所谓科学正因为得到了凭证,所以才称之为科学吧!安戴你应该多偏向于唯物主义吧?所以才会对此感到无趣,又或者排斥?”
“其实不然,我看待这些东西都各一半吧!并没有什么偏向的一方。”
“噢,是这样吗?”
“是啊,毕竟有些东西科学也无法解释。”
“原来如此。”
安娜像是感同深受的点了点头。
“在我以前的学校,我的一个朋友,她班上有个性格古怪、孑然一身的怪人,时不时会对着空气讲话,仿佛与鬼魂说话一样,怪吓人的,若放在影剧中,怕不是所谓的阴阳眼了吧?安戴如果是你,你希望有此能力吗。”
“啊,这个啊,我宁愿看不见,要不然我在别人眼中就是异端吧。”
“那倒是,或多或少都有些隔阂吧。”
“其实我倒有点相信,看得见鬼魂的眼睛。”
安娜眨了眨眼。
“咳咳,之前不是在网上流传着犬具备这种能力的说法吗?有时候溜狗的时候,我家狗时不时会对着路灯吠,见此情景,不由的感觉有些骇人。”
“嗯哼。”安娜露出一抹怜爱的微笑。
“怎么了?”安黛菲尔皱起眉头询问道。
“嘻嘻,原来这就是你在科学与灵异的界限中半信半疑的原因啊!”
“哎呀,我都说了有些东西无法以科学来凭证,我也并没有选择的地步,不过,也不要太过盲目的去相信。”
“说了这么多,今天咱们就去后山玩吧!”
“今天吗?”
“可不嘛,今天可是星期五诶,放学的时间啊!那肯定是选择今天啦。”
“我是没问题的,但是艾希尔呢。”
话题再次转移到我身上。
“我没问题。”
我默默的叉子将盘子中最后一点意面塞入嘴中,在解决掉饥饿感后,我停下刀叉,如果放在平常的话,这份量我是绝对吃不完的,每天只需摄入一部分营养就已足够(也不知为何今天格外的饥饿),基于这个原因,我与同龄的女生相比我算是很轻的那个,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静静的看着她俩对话,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尽管我没有参与其中,但还是令我感到很有趣。
“啊,艾希尔,你笑了。”
“不,我没有。”
“不不不,你确实是笑了。”
“……”
“笑一下不好吗?艾希尔你可是女孩子啊!明明长得如此美丽。”她摸了摸我的脸颊,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
“你这句话,我师父也曾说过。”
“诶,你是说艾德加尔先生吗?”
“嗯。”
“啊,对了”安黛菲尔想起什么,向我问道,“艾希尔,你相信鬼魂的存在吗?”
“我觉得见仁见智吧,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之前不是有什么学校前身是坟地的话题吗?那且不是我们脚下埋藏了死人,也是有可能性的,以我看可能有可能没有吧。”
“艾希尔,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
“那么,今天放学后,七点晚上晚上在校门口集合吧。”安娜她像似宣言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了,铃声响彻整个学校的每个角落,放学后,学校门口聚集着一群人。
“艾希尔,约好了哦。”
“嗯。”
“那我俩先走了,拜拜。”
“嗯,待会见。”
我望着她俩渐渐的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在想,她俩有时候走在一起还真像一对小情侣,安黛菲尔刚好又是高个子短发,要是穿上一条裤子就更像了。
由于我与她们回家的方向正好相反,我迈起步伐,放眼望去,道路上铺满灰白色的石砖,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们,以及热闹非凡的商店,为迎来新的一年而准备着,掠过一个个精心布置的橱窗,穿过十字路口,朝着事务所的方向出发。
大约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终于是回到了事务所。
一推开门,便看到他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惬意的品尝着红茶,阅读着书,此人正我的师父。
他因听到开门的声音而看向我,说道“啊,艾希尔,你回来了啊。”
“嗯,师父你今天没有委托吗?”
“有,等一会我还要出门。”
“是吗。”我看着他的侧颜。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和你也有关哦,你要与我一同出发吗?”他合上书看向我。
和我有关吗?
“啊,算了,今天我有约了。”
“噢,这样啊?祝你玩的开心。”他浅浅地笑了笑。
“……”
又不是去什么地方……
一种烦躁感涌上心头。
“那我回房间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放在冰箱里,吃饭的时候记得要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哦。”
“哦,好的。”我回以一瞥。
回到房间里,我随手将剑桥包丢在一旁,躺在床上,带上耳机,听着悦耳的歌声,令人放松身心,沉浸于名为音乐的世界。
我懒惰地翻下身子,呆呆地望天花板,并非是天花板上有些什么,仅仅只是不知应该做些什么,就这样等待时间慢慢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闭上双眼,缓缓地开始思考,不知不觉中我在这儿生活好久了,恍如昨日,也不知道爷爷他现在还好吗?已经过去好久年了啊。
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摘下耳机,来到柜子前,换上一件白色的卫衣与一条黑色的短裤,走下一楼,此时师父早已出门,只留下看到一半的书与喝剩下的红茶,晚饭过后,我穿上运动鞋便出门了。
行走于这条走过无数次,相当熟悉的街道上,返回学校。
不久后,我抵达校门口,一眼望去,正站着两个人向我挥手,我也给予回应。
“你好慢啊,艾希尔。”
“是你们来的太早了。”
“那么,既然人齐了,那就走吧。”
学校后山山腰处,入目眼帘的是一座高耸地立着的废弃医院,天色也逐渐开始变暗,显得有些渗人,就好像一条毒蛇沿在脊椎上的感觉。
推开早已生锈多年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犹如摇摇欲坠的感觉,地面上长满了苔藓,建筑上也生长着一条条藤蔓。
医院大厅内,里面早已破旧不堪,空无一物,部分陈旧的墙体因潮湿而腐烂,发出一阵阵难嗅的气味,这里格外的寂静,连脚步声都特别的清晰,滴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好像踏入了不祥之地。
我们走在医院二楼的走廊上,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地,在月光的照映下,每一块玻璃碎片都照着我们的脸。
之后,走了一阵子,安黛菲尔突然开口道“什么啊,我们在这儿走了如此久,什么也没有,真无趣,可恶,被那群家伙骗了,我们可真像个笨蛋一样,在这里走来走去。”她晃动着手电筒,仿佛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唔,那就当做来这里玩玩算了,说起来,我还没得录像呢。”安娜说道。
“录像?”
“对哦……想留个纪念什么的。”她说话时略带一丝的紧张。
“哦,真就这么简单?”她紧紧的盯着安娜,像是看透了一切。
“……呃。”安娜心虚地移了一下眼神。
“嗯?”
“好吧好吧,主要是我想录个视频分享到网上什么的。”
据说安娜是位拥有万粉的粉丝的博主,到处拍拍照什么的,这挺像她的风格的,他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多粉丝,也归功于她的颜值吧,雪白的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那令人讨喜的嘴唇。
“还有个原因吧?”
“诶,什么意思啊?”
“别装傻。”安黛菲尔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唔,只是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所以才拉上你们嘛,但大部分都是好奇心作的祟的说。”
“……所以说还要停留一会儿?”
随即,安娜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很快,安黛菲尔就屈服了,也可能是司空见惯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想必你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不过,这还真是一个荒废的破房子罢了。”
“就她们的那种说法,本身就觉得挺荒诞的。”我淡淡地说道。
“想想也是啊,安娜,你不是说要录像吗?”
“嗯。”说完,她便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台的崭新摄像机。
“嗯,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摄像机看起来挺新的,应该是新买的吧。”
“这个啊,不是我买的,是我父亲去国外旅游时,中途买回来的。”
“我肯定知道不是你买的。”
看上去挺贵,正如安黛菲尔她所说,正常高中生应该买不起吧。
之后,又在医院徘徊了一番,凭直觉告诉我,现在应该所处于医院的南面,从小我对方向感有明显的感知,简单来说,对于所处的方向具有效强的认知能力。
“安娜,那差不多了吧?”
“马上。”
“艾希尔,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安黛菲尔,你看外边。”我指向窗外,窗外弥漫着浓密的水雾。
“怪不得……听别人说在山顶处有一片湖。”
“你们过来一下。”
“怎么了?”
我们走入一处昏暗的房间内,有着许多的化学器材与一些奇怪的装置,看起来有些老旧了,安娜拿着摄像机往里走去,忽然间往后退了一步。
“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有股臭味吗?”
“难不成……你?”
“哈?什么跟什么啊?”安娜顿时羞红的锤了安黛菲尔几下。
“开玩笑开玩笑。”
“你们来看一下,这儿躺一只老鼠。”
“还真是。”
“一动不动的,看来是死了呢?”突然她“哦”了一下,我俩回头看向她,他以一根纤细的手指摸着下巴,思索道,“原来臭味是来自这里呢。”
“……”
“咳咳,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只老鼠啊?荒山野岭的。”
我走到老鼠跟前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看来是死了两三天了,身上也没什么伤口,还张着了口,不用想也知道是吃些有毒的东西吧。
一般动物死后,最先腐烂的是内脏,其后身体逐渐开始腐烂,由于安娜当时离得近。
“老鼠这种生物哪儿没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站起身,突然背后一凉,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我猛然回首,后面除了她俩,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
“怎么了?艾希尔,感觉你怪怪的。”
“没什么……”
“不就只是一只老鼠吗?你俩也太过神经过敏了吧?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怨灵显现了呢。”她半开玩笑的方式说的。
“你俩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啊?艾希尔你要去哪。”
还没等她说完,我便朝着黑暗深处跑去,自从踏入这片地方起,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宛如一条盘踞于此的蛇以那捕抓猎物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我们。
我提高速度飞奔着,在一个转弯处,我停下脚步,正如我所想的一样,眼前的是一条绿色冒着红光的蛇,吐着舌头,犹如窥视者(Voyeur)一般盯着我看。
难不成是使魔(servant)?
“真令人厌恶!”
我刚要向前踏出一步,使魔像条件反射似的,一个弹射到我身后去,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你真是有趣。”
我缓缓的转身,“魔法师(magician)。”
“bingo(答对了)。”他打了个响指,那只使魔沿着衣服到他的肩上。
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眼前的是一位身高大约一百八十厘米微瘦的男子,扎起一头黑色的卷发,正夸张的挥舞着双手。
“喂,你没把她们怎么样吧。”
“要是我做了呢?”
“那我绝不饶恕你!”
“别瞪着看我,我并不会伤害她们,这一点你放心,我只不过对她们使用催眠(Hypnosis)魔术了罢了,我可是有原则的,倘若没必要的话,我也无需滥杀无辜。”
“什么叫没必要……”
“当然是知道秘密者,你听过一句吗,好奇心害死猫吗?”
“你,从一开始就在监视着我们?”
“没错,你们踏入我的领地那一刻。”他爽快地回答到“我观察你很久了,甚至你的一举一动总能给我一种对外界强烈的戒备心,操纵使魔靠近时,不出意外的察觉到了。”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真令人不爽。”
“人类,可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明明无法融入群体,却又想融入其中,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本质上是无交集的,却又能在一起。”
我冷哼一声,“魔法师也不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明明精通魔法却又利用科技来走捷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矛盾。”
“哈哈哈,的确是这样。在人类的发展史中,存在着各种矛盾,人际矛盾、阶级矛盾、环境矛盾,或许并不是矛盾(人类)构成了这个世界,而是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而我们也只不过是遵循着这个机制而行动罢了。”
“……”
“同时啊,人类还是一群麻烦的生物,总为了一些无聊的事而悲喜,总是将一些问题复杂化而纠结不前,转瞬即逝的人生,如此渺小的生物非要搞得一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不过,也正是如此,人类才会如此有趣。”
“呵,魔术师真是一群迂腐之人。”
他冷哼一声,说道,“死者本拥有前往极乐净土的权利,却因在世上留下悔恨而迟疑不诀,舍弃了机会,这些被上帝所抛弃,荒野中的孤魂,本来就毫无价值,若被我们利用,化作有价值的东西,且不更有意义?生与死也只不过是这颗星球运转的机制罢了。”
“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对于试图掌握死亡的你们来讲,可能是有意义吧。”
“哼,你果真有趣。”
突然脚边“咚”的一声,地面因此凹了下去,燃起了火焰,我下意识绷起神经,往身后一跳。
“但也到此为止了,放弃挣扎,我会让你死的轻松点,你将会就此长眠,死者。”他挑衅道。
我呼出一口气,一言不发地摆出战斗姿势,只见他抬起一只手,那五根手指上各戴着一枚戒指,分别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随时将魔力迸发出来。
战斗一触即发。
雾,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大了,甚至连同整个走廊都逐步淹没一半了。
艾希尔从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每次出门时,艾希尔都习惯性的将这把匕首携带在身上,在平常可能用不上,但对于现在的状况就有所不同了。
此时,匕首已然出鞘,艾希尔一个箭步,无需两秒就已然他跟前,刀尖还未碰到,艾希尔猛地往后退,眼前突然爆炸开来,扬起一阵阵灰尘。
下一秒,连续几发炎弹向艾希乐袭来,艾希尔轻松地避开袭击而来的攻击,炎弹在触碰地面的一瞬间,发几声闷响。
魔法师一边追赶一边尽情地挥霍着魔力,几发炎弹在半空中炸开,部分房间的墙体也随之受到波及而被震碎。
艾希尔宛如一只灵活的猫,轻巧地躲避攻击,穿梭于各个房间,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忽然,魔法师火力逐渐削弱了。
机会来了——
艾希尔想着。
在魔法师停下攻击的空隙,艾希尔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魔法师飞奔而来,魔法师刚要抬起手,艾希尔随即一跃而起跳跃到墙璧上,借助墙体弹跳到半空中,在落地后一刹那之间,艾希尔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咻”的一声,刀锋划破空气,魔法师背后瞬间被刀刃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涌出红色的液体,染红了衣服。
倏忽间,魔术师猛然回头,“连决斗的决心都没有,凭啥打赢我,痴人说梦话,等待你的只有毁灭!!!”
说时迟那时快,魔法师将掌心对准艾希尔,那五枚戒指冒着光芒,与以往不同,这次聚集着更为巨大的魔力,眼看就要迸发出来。
“别把我与你们相提并论!”
说着,艾希尔转动匕首往上一挥,一道白色的刀光划过,宛如切豆腐一般,魔法师的手指从中接连掉落,鲜血从他们手指断接面上喷涌了出来。
但很不幸,魔法师忍住疼痛感,随之抬起另一只手,随同着那道红光照亮整个走廊,“轰!!”的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医院,半栋建筑也因此被焚烧殆尽。
雾,随之全部烟消云散。
若是刚才被击中那一下,可能早己灰飞烟灭了吧,当时,艾希尔及时看出异常,提前跳出窗外,避开了这次致命攻击。
“真是有趣,我会记住你的。”
艾希尔随着身体往地面下坠,在脚尖触碰到地面上后,泛起一阵阵涟漪,艾希尔在术式“若水(Ruoshui)”的作用下安稳着地。
“若水”是艾德加尔杀手家族的一种术式,除了热量以外,可以视将一切实体物质化作水,发动术式时,将会瞬间强化自身的身体体能,包括自身的视觉以及听觉,当发动仪式后,以自身为中心,向外传递出如涟漪般的水波,顷刻间感知周围的一切,物质、热量、空间。
此时此刻,艾希尔身在浓雾之中,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宛如深陷黑暗之中,不小心随时被人袭击。
人类自古以来本能的恐惧黑暗,当人类发现光明(火焰)的那一刻,黑暗的时代迎来终结,迈入文明的光明路途,人们战胜了黑夜。
“医院后面原来还是墓地……”
话一出,艾希尔刚转过头,坟墓忽然传来动静,源源不断的不祥之物从里爬出来,随之,朝着艾希尔径直的袭来。
“原来那家伙还是个死灵术师(Necromancer)啊。”艾希尔低吟道,“哼,管你是什么,放马过来吧!”
艾希尔嘴角稍微上扬,握住刀柄,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为我再添加点乐趣吧,魔法师!!”
……
黑夜间
我行走于寂静的山路间,圆润的月亮直挂在云端,月光透过云层照在地上,冷冰冰的空气透入衣服,我沿着山路一路往上,这儿与外面街道的喧哗相比之下,简直是天壤之别。
每次置身于黑暗之中,在以前我畏惧鬼魂、亡灵,但现在我明白了,我真正所害怕的是人类,仿佛随时会被人致死于黑暗之中。
终于来到目的地。
“可恶,这雾好大啊。”我砸了砸嘴。
下午六点,受委托来到帕泽林女子中学的校长室,我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便推门而入,委托人是一位天资丽质的美女,金黄色的大波浪,白净的瓜子脸上,长了一双吸引人的杏仁眼眸。
“初次见面,艾德加尔先生。”
“赛罗夫雷斯女士,您好。”
“我们年龄相仿,称我为卡莉茜即可。”
“卡莉茜……女士。”
这位女士全名为卡莉茜.比克汀.赛罗夫雷斯,是此所学校的校长。
“卡莉茜女士,在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嗯……在最近这几天才出现这种情况。”
据她所说,在医院还未建立时,这片墓地就在此山上了,似乎并不知是何人的坟墓。
“会不会是因为坟墓的亡灵作祟,才导致了医院……”
“这个我不确定。”
在离开之前,我向她问道,你相信鬼魂吗?她只是平静的回答道,小时候曾亲眼所见过,恐怕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时间回到现在,我打开手电筒行走于雾中,这浓雾如同迷惑人的幻象使人迷路,人类总能在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所以才成为那个适者生存。
走着走着,发现雾里似乎有些动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雾中窜出个人影,说时迟那时快,一脚向我踢来,我及时用手腕格挡住,手臂微微发着热。
随即而来的是下一次攻击。
时间加速(Time)——
我发动能力,头部微微后仰,“咻”的一声,刀刃在眼前划过,我再次与人影拉开距离。
好快,我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还没等我感叹完,一股寒意袭来,那个人影已然来到我的身边。
我急忙防守,一刀划过,手腕发着烫,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甚至连疼痛感一时都感受不到。不由得我被对方精湛的刀法所折服。
但是,有破绽。
我抓住时机连续挥出几拳,对方慌乱中作起防守,就结果而言,还是慢了一拍,我一脚将其踹飞。
“你是什么人?”我向对方发问道。
本想问对方是人是鬼,但这个多半是人吧。
“我想问你是谁?为何来此地?”对方以冰冷的口吻发言道。
嗯?听这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艾希尔……?”我试问道。
“师父……?该不会真是你吧?”
果真啊……我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她现在已有一流杀手的实力了,但就是缺乏实战经验,不由再次感叹,不愧是继承了那老爷子的血脉之人。
“所以,艾希尔你为何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
于是她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那所说的死灵术师呢?”
“天知道。”她抱起双臂。
“那好吧,你与你的朋友暂时先离开吧,我还有要事在身。”
刚走几步,脚下似乎踩碎了什么东西,我刚要俯身查看。
“啊,师父,那个只是从坟里爬出来的骷髅残骸罢了。”
“……”
“对了,还有件事情忘记说了,这些骷髅被打散架后,那些亡魂不知为何都往着一个方向飞去,就好像是……”
“就好像被吸引过去?”
“嗯,没错。”
“对了,艾希尔你是从医院正门进来的吗?”
“嗯,怎么了?”
“没什么,在那边有没有一片很空旷的场地之类的。”
“唔……说起这个,医院中央倒有一处公园。”
“从这边应该可以过去吧。”
“嗯。”
“待会儿见。”
走了一阵,来到艾希尔所说的公园,寻找一番后,然后找到一份通往地下的地窖。
“果然不出所料。”
我从腰间抽出手枪,将被施展魔术的锁强行破坏掉(魔术锁,给予某种物品的一层保险,可以通过密码(咒语)来解除,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强制破坏)。
我打开门,沿着石梯往下走,来到最深层,突然间,豁然开朗,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房间,几根石柱支撑着地面,雕刻着一些类似咒语的纹路,同时,入目眼帘的是,房间中央正运作着一台冒着蓝光奇怪的装置,周围围绕着几团魂火。
忽然间,几团魂火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亡灵,霎时间,两道光线射来,只见我手疾眼快,顺势往旁边一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唰”了一声响,三道爪气宛如龙卷风般气势汹汹的向我飞来,凭借着自身的加速,一跃而起,凌空发射出数发子弹,精准无误的命中目标,亡灵愤怒的吱吱作响。
我迅速的翻到柱子后面,以作障碍物,我从手柄抽出弹夹,娴熟地上着几颗特殊的子弹。
“看来,这个家伙彻底将我视为入侵者了呀。”
来了。
几乎同时,亡灵手一甩,几团鬼火从中抛出,我连忙离开石柱,下一秒,石柱瞬间被击碎,倒塌在地上,扬起灰尘,我借此机会朝它冲去。
随之,几发鬼火再次飞来,我边跑边躲避着攻击。
顿时,亡灵勃然大怒。
双爪聚集的魔力,开始构造小仪式的巫术,但我怎么可能会给它机会,抄起手枪,一枪便贯穿了亡灵的身体,又接连射出数发,顿时,它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亡灵并无**,自然也没有疼痛感。
“游移不定留在于此的亡魂啊,安息吧。”
直到亡灵彻底消失殆尽,我走向那个奇怪的装置,在装置的一个槽口处,放着剩下几颗深蓝色忽闪忽闪的魔晶石。
晤,那个死灵术师应该是回来过这里,看来是这个机械装置出故障了,我将其破坏掉,以绝后患。
“好了,这样任务算是完成了,回去向卡莉茜女士报告一下吧。”
竟然可以将灵魂物质化,真是有趣。
回到事务所。
“师父,欢迎回来。”
“嗯。”
我坐在沙发上,突然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微风抚摸着我的脸庞,同时,吹进来的还有一片枫叶,冬天即将降临。
“又一年了,时间真快啊。”
“……”
我缓缓拿起桌上的枫叶,仔细地观察着它身上的纹路,那是岁月流逝的痕迹。
“说起来,艾希尔你来到事务所也快有四年了吧,能告诉我你在这儿住的适应吗。”
“怎么问这个……”她将目光撇向一旁,缓缓说道,“还行吧。”
“适应就好了,不然我感觉对不起你爷爷嘱咐我的事了。”我苦笑道。
“我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呃,老爷子他啊……咳咳,你爷爷现在很健康哦。”
“是吗?”
“嗯,这不新年来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我走向工作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她。
“什么礼物?”
“你打开就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不禁地皱起眉头。
“啊?你不喜欢吗?这把短剑名为弑灵者,对亡灵具有奇效哦,虽然可能用不上,但还是有收藏价值的哦。”
“师父,大新年的送刀不太妥吧。”
“嗯?但我上次送的那把匕首,看你挺喜欢的呀?”
“那是……”她一时语塞住了。
“艾希尔,明天有时间与我一同出门买年货吗,当然你要是想买什么尽管跟我讲。”
“真的?”
“那是当然。”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我想拥有一台摄影机。”
我顿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对起摄影机起兴趣了,嘛,既然你想要,我也不多问什么了。”
“嗯,谢谢。”她淡淡地说道。
“这把短刀你也一同拿去吧。”
“真的没关系吗,看起来起来贵的。”
“送给你吧,反正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
“……”
她接过后,娴熟地转起刀,对着空气空挥几下。
“小心点,挺锋利的,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跟你说了。”
“什么事啊?”
“别拿这个去伤害别人哦。”
“哦……”他心虚地离开目光。
她看了看我的手腕说道,“师父,你的手没事吧,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师父你,所以……”
“没事。”
我摸了摸着她的头。
“倒是你是如何与你朋友解释的?”
“这个啊,总之,我暂时性搪塞过去了。”
“是吗……”我苦笑道。
“师父,把手伸来。”
我依言将手伸过去,她拿来消毒液与绷带,用消毒液给我的手腕伤口处擦拭完后,再娴熟地绑上绷带。
“唔,有些紧啊。”
“是吗?那这样呢?”
“好些了。”
“嗯。”她呼出一口气,“那么,我先回房间了。”
“对了,艾希尔,最近天气也变冷了,多穿衣服,别冷着了。”我再次补充道,“记得洗完澡再睡觉哦。”
“真啰嗦……”
“唔……”
“知道了知道了。”她笑了笑。
“晚安。”
“嗯,你也是师父。”
……
某处昏暗的屋子里
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在法阵的中央放着一口石棺,上面刻着一串串复杂的古文,一个男人站在棺材前。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光线透了进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嚯,迪尔斯啊。”
“不然还能有谁?”
“有何贵干?”
“别这么冷淡嘛,兄弟,真亏我给你带了这个。”迪尔斯手掌上放着一个蓝色的魔方。
“谢谢了,噢,你的手怎么了?”
只见迪尔斯那五根手指缝了好几针。
“这个啊,你不必太在意,只是发生一些事情罢了。”
“只是?”
“先别说这个了,你这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完工了。”
即刻,迪尔斯打开魔方,大量的亡灵从中涌出,但在下一个瞬间,顿时被吸入棺材里,化作那东西的养分。
迪尔斯逐渐回想起,大约在半个月前,来到杜鲁多.埃里劳斯这家伙的工房时,惊讶地发现这家伙花重金就是为了一口棺材,当时还以为他是疯了,之后,据他本人所说,他是从小偷(盗墓贼)那里得来的,那群小偷认为玩意儿很邪门,因此还拉低价格卖给杜鲁多,这家伙还打算用来做使魔(servant)。
时间回到现在
“兄弟,若是他是那种具有自我意识的使魔……”
“这倒不必担心,我在他身上施加了一层咒语,将他的灵魂与**固定住,若当我发动一张魔法符咒后,他的灵魂便会强制性物质化,连同**将会瞬间焚烧殆尽。”
“你就不怕你的咒语还没用上就……哎,算了,没什么,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为此我还准备好了契约卷轴,有必要时也可强制行动。他将会成为我最高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