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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求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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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秘密数据包里面的视频片段一共有九十一份,每一段大概也就两三分钟,记录了白悯从怀孕四个月开始到六七个月的时间里,她对这个孩子越发浓郁的期待和爱意。但也就仅限于此了。江瓷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银环在半空中转了转,迟疑着,晃晃悠悠飘下来。其实这一刻它的情感分析系统是有些紊乱的,因为它好像能理解这份视频对于江瓷来说代表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心爱的阿瓷。因为很久很久之前,小X已经用过了为数不多的,它能想到的,关于如何安抚失去母亲的小孩的办法。比如投影出母亲的形象去哄年幼的江瓷。但遭到了很尖锐的抗拒。年幼的江瓷其实没有母亲这个概念的,因为他在家接受私教,没有见过正常小孩拥有母亲的样子。直到后来江烬生死去,周九鸦把他送进了幼儿园,江瓷才发现好像大家都有妈妈。哪怕是孕育小孩的那一方是男性的ea或者oga,其他小朋友们也是有两位家长的。就连贺准也有父母,只是说他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年幼的江瓷并没有理解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死去,于是他脑子里只知道,只有自己是没有的。他爸爸死了,妈妈不知道在哪里。那个时候,小X就投射出了白悯的影像来哄他,但是因为江烬生害怕白悯的出现会为江瓷带来不好的事情,于是提前更改了脸部和声音数据。但是这个画面,对于小孩子来说就好奇怪。他们说江瓷有个怪妈妈,假妈妈。所以那个时候的江瓷感觉很丢脸,甚至比没有母亲还要难过。于是他就命令小X以后都不允许在他面前投影出假妈妈了。「阿瓷.......」小X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嗯,我没事。」小X看见小主人对它伸出手,于是立刻上前,圈入他的腕骨,然后缓缓缩小,温柔地环在上面。江瓷垂下眸,缓缓抚摸着手腕上的银环。明明那触感是金属特有的凉意,他却觉得很烫,烫到指尖颤抖,但还是想要去触碰,想要去抓紧。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圈起来,往旁边一扑,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抱抱看,我的新衣服软不软。」「.......」江瓷身体僵硬了一瞬,接着逐渐放软,然后双臂收紧,去抱住霍闲风的腰。他们原本起初都坐在地毯上的。而现在江瓷忽然被他的尾巴圈过来之后,就坐在了霍闲风的大腿靠近胯部的位置。这样的拥抱姿势,让江瓷看起来像是整个人都嵌入了对方的怀里。非常非常地,有安全感。「.....不太软。」几分钟后,江瓷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霍闲风,你胸前的这个......硌着我好疼。」他感觉甚至都被硌到了心脏最脆弱的那块软肉,好疼,好疼。「嗯,硌着疼吗?」

尾巴尖立刻伸到肋骨侧边,似乎解开了什么暗扣,然后小心翼翼从两人之间抽出来,最后卷着那黑色的软甲一甩,毫不留情地丢到了旁边。而这个略显粗暴的动作,也让里面的衣襟被扯开了些,露出锁骨,以及「现在好了吗?」「嗯,好了。」他们的胸口终于贴在一起,贴近到,能够让江瓷感受到霍闲风胸腔里面的心脏跳动,一下又一下,平稳而有力。很奇怪,他好像听一听这个人的心跳,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极大的安全感。「其实,我很早很早就发现,小X作为一个育儿系统,是不完善的,它的性格也很奇怪,就像是还没做好,就被迫出厂了。」江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说这些,但是他在霍闲风面前,好像就特别有表达欲,以前拼命忍住的事情好像现在都忍不住。「我以为那是我父亲没做好,是他太忙了,才故意随便做一个不太成功的育儿系统。好让我不要捣乱,影响他的工作。」「——但其实不是这样。」小X数据包里的视频其实没有讲这些,大部分都是白悯孕期的片段日常。但是江瓷能够从里面读懂很多信息。「一般的育儿系统,是有一个模式化的标准程序框架的。制作方式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AI程序,并导入大量的育儿知识和行为模式就可以。」「但小X不一样,最初的雏形,只是一个负责记录视频,以及捕捉白悯信息的傻瓜AI,那个时候,我父亲并没有用禁渊的程序来编码制作它。」「只是后来,他们好像......没来得及做好。」霍闲风读懂了江瓷话里的意思,小X最初作为一个傻瓜AI,就只捕捉到了白悯的爱意,以及她对小孩的称呼。别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学会。但是江烬生并没有对其进行程序完善,而是就这样设定了。直到后面,大概是有了别的什么安排,才在禁渊的核心程序上直接编写了一段新的程序,并将这份秘密数据包储存在里面,做出了小X这个育儿系统现在的模样。就连被小X陪伴着长大的江瓷,一十多年来都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个笨笨傻傻,咋咋呼呼的育儿系统,而教会的人就更不可能想到,这会是禁渊的中央程序链。「霍闲风,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我解了很久的那个代码游戏吗?」江瓷的话题很跳跃。「嗯。」霍闲风知道,就是那个让江瓷错过了父亲逝世的代码游戏。「那个代码,就是钥匙。」当初他们发现小X投影的女人面部数据奇怪的时候,江瓷就用那串代码破译的,如果不是因为后面出了一堆事情,破译的那天晚上,他就该修复好小X然后看到这些视频了。关于白悯的一切,都被封存在小X的这份秘密数据包里。但很明显,是被江烬生藏起来的,而打开的钥匙,他在江瓷年幼的时候,就已经用代码游戏的方式交给

他了。霍朝用生命为最在意的挚友铺了路,也为最深爱的裴长云铺了路。友谊的羁绊和入骨的爱情,虽然是无法比较的重要,但它们终归是不一样的。所以,前者霍朝让很多人都知道了,但后者却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才是深爱。而江烬生,作为父亲,他在最后的生命里,就只给心爱的小孩铺了路。人类最深切,最理智的爱意就是这样,哪怕在即将逝去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也都是为最重要的人铺好未来的路。这样的话,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一个人平安地走下去。这份藏在身边的爱意终于被江瓷解读到了,也感受到了。他的确被父母都深深地爱着。可这些爱意有多么地浓郁,多么地厚重,他都已经失去了。霍闲风抱着难过的oga,安静地听他讲。直到江瓷忽然问他,「霍闲风,你有......见过你的母亲吗?」其实这句话不该问的,因为很明显,霍闲风的父母也应该早早就去世了。「没有,我破壳之后就.......」说到这里,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把囚笼或者培养舱说出来。「就在幻神教的圣迹白塔里面了。至于父母,应该是死了。」霍闲风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其实内心的波动也不大,因为他出生开始,仇恨和痛苦占据了所有的情绪感知。而且王族天生骄傲,他们受到伤害的第一反应是疯狂地报复,而不是感到难过和恐惧。至于缺失的亲情,他从来不曾尝到过,所以失去也不觉得有什么。霍闲风微微偏头,贴上江瓷的脸颊,「我曾经的目的很明确,报复人类,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我甚至对霍朝说,我要让人类这个种族,在宇宙中就此除名......你知道吗,当时那句话把笨蛋霍朝吓哭了。」他的语气开头很平静,但提到霍朝的时候,忽然就多了几分温度和笑意,「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总之最后,我被霍朝磨着做了一个约定,其实这个约定更像是一场赌局,如果我们能够挣脱出囚笼的话。我就只报复那些伤害过虫族的人。」说到这里,霍闲风沉默了几秒,「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他赢了。」这是霍朝唯一一次赢过霍闲风的时候。——霍朝用生命赌赢了这一局。「其实失忆之后,我的目的也一直很明确,我想要一个真相,而早晚我会得到这个真相,然后继续我的复仇。」其实从地球上醒来开始,霍闲风就一直在做这件事。「阿瓷,其实没有你,没有霍朝留下的那些铺垫,我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时间问题和难易程度的不同罢了。」「......」这句话,让江瓷忽然僵住。但想想的确是这样。霍闲风一直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永远会立刻做出执行的行动,没有谁能阻止,也没有谁

能够影响他前行的每一步。连霍朝都一直追逐着他的背影,连人类皇帝在他眼里也只是勉强可以给予几分欣赏的对象。江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霍闲风必需的存在。不,不是忽然觉得。而是当他发现了这个人无可匹敌的强大时,就一直这样隐隐觉得了,只是那个时候,霍闲风已经成为了江瓷必需的存在。——所以他一直不愿深想和面对。所以当江瓷听见霍闲风第一次的告白时,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是否值得和匹配。但现在霍闲风亲口说出了答案,没有自己,他也可以走到现在。江瓷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没有江瓷,霍闲风也会追寻真相,也会不惜一切进行报复。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好像他并没有改变霍闲风前行的路和方向。所以,霍闲风是喜欢他,但可能也就到浅浅的喜欢为止了。因为江瓷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足以与之并肩的人。这个确切的认知让江瓷忽然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这时候,少年却话锋一转:「但是阿瓷,霍朝死了,你成为了我与人类之间新的羁绊。」如果不是这样,霍闲风虽然可以看在霍朝的面子上,考虑与裴长云的合作,但是如果没有江瓷作为连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种微妙的融洽。「而且——」霍闲风摸着他的头,「同一条路,有人陪着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江瓷,霍闲风的新生,并不能算作是新生,他只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醒过来睁眼的那一刻,他看到的,还是一片血淋淋的黑暗。他还是会被困在三百年前的仇恨里,在一段充满了血腥,压抑,痛苦的复仇之路上,踽踽独行。「这条路,黑暗,污秽,满是荆棘,但忽然有一天,我看见,沿路的周围,都开出了花。」因为江瓷抓住了他的手,这个举动表示「我会陪着你走下去。」他对霍闲风说,[如果能够和你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霍闲风的语气没有刻意煽情,而是仿佛在认真地陈述着什么既定事实,「所以我现在觉得,除了刻骨的仇恨,以及沉甸甸的种族责任之外,我好像有了别的,可以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东西。」而他所前行的道路尽头,好像也不仅仅只有手刃仇人的终局。霍闲风生来就是王,所以不能犹疑,不能软弱,不能迷茫。一切脆弱的点,都不能存在,哪怕有,也必须藏起来,他必须无坚不摧,他必须强大到无可匹敌,他必须成为所有人都仰望着的存在。甚至,从地球上醒来的那一刻,霍闲风哪怕一无所有,也必须拼命前行。所以,一点点的陪伴,理解,和足够真挚的爱意,就足够了。「霍朝之前对我说,让我去拥抱属于自己的新世界。」新生的王深拥着他寻到的花朵,「现在,我拥

抱到了。」「.......」江瓷把脸深深埋入少年的颈窝,一时间无法说出一个字。他知道,这是一份非常非常,深刻而真切的告白。但明明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喜欢,一个字都没说爱意,但偏偏,比最直接的最热烈的诉说爱意,更加炙热滚烫。霍闲风很少跟他诉说自己的过去,关于幻神教的囚禁,也只是三言两语带过。但是能够让这样强大的存在,说出这是一条血淋淋的,艰难又痛苦的道路,但却不得不走下去。江瓷无法想像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霍闲风......」他伸手去捧住少年的脸,并给予心疼又难过的吻,江瓷几乎完全继承了白悯心软又善良的部分,而作为一个oga,他的情感系统也比别人更加敏锐和纤细,共情能力更强。所以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的或恶意或觊觎的目光,于是只能给自己竖起一道厚厚的壳。所以当时,他也能够迅速察觉到霍朝拼命藏起来的爱意。而现在,江瓷清晰地感知到霍闲风轻描淡写语气之下,那被掩饰着的极致痛苦和孤独。江瓷已经将霍闲风划分到最最重要的人的行列,放在心脏最最柔软的地方。所以看不得,他放在心里的人受到半点伤害。连当初发现贺准可能受到伤害的时候,江瓷都感觉疼得心都要碎了,更别提现在他深深爱着的霍闲风。「我,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江瓷明明刚才发现母亲的离世,都努力忍住了眼泪,可现在偏偏竟然忍不住了。他急切地亲吻着霍闲风,哽咽的语气里甚至有一点哭腔,「我陪你走......我给你种花......」这是不会表达的别扭小孩,头一次如此努力想要直白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安慰。「嗯。」霍闲风温柔地回吻。这时候,小X悄悄从江瓷的腕骨上溜下来,然后迅速飞到旁边诺拉的头上,变大,像孙悟空的紧箍一样落在小姑娘的头上,下一秒,目不转睛盯着花花亲王的诺拉,就「唰——」地被迫扭过了头。「诺拉宝贝乖,这个少儿不宜的画面咱不看啊。」诺拉懵逼:「咦?」江瓷:「.......」霍闲风:「........」好了。缠.绵温柔的气氛突然凝住。江瓷瞬间把脸埋进了霍闲风的锁骨窝里。好尴尬......刚才先是沉浸在母亲留下的画面片段里面,然后又被霍闲风抱进怀里,气氛情感使然之下,江瓷完全忘了他还把诺拉带回来了。所以.......整个过程都被小姑娘围观了。包括刚才他哭着去亲霍闲风的画面。前不久,江瓷还对正面撞见疑似家长亲热的火辣场面尬到头皮发麻,现在自己就成了事件主人公。「为什么......不看?」诺拉把脑袋上的小X取下来,还要扭过来继续看。「

正常......王......求偶.......¥%#」后面那些她没找到合适的人类词句来表达,但是能听懂虫语的霍闲风瞬间僵住。江瓷在同一时刻察觉到了霍闲风的紧张。因为对方从来不紧张,这家伙一个人潜入明城搅了个天翻地覆的时候都没紧张过,所以突然的反常就很明显。「诺拉——!」霍闲风猛地回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江瓷一把捂住嘴。跟诺拉呆了好几天,少将大人已经能够敏锐地抓住小姑娘口中的一些关键词。他喉咙里其实还有些哽咽,但理智已经清晰了。「.....什么?」江瓷刚才好像听见了求偶两个字。诺拉眨了眨眼睛,然后在霍闲风森森的目光下捂住嘴,惊恐摇摇头。意思很明显,王不让说。但是这时候小X抢答道:「诺拉宝贝刚才说,这是正常的,因为王在求偶期。」江瓷:「.......???」霍闲风:「........」小X一直在搜集记录诺拉的虫语,后来它被融入到禁渊里面,后者也一直在帮它继续这个工作,最后通过翻译程序破译了大部分。所以,现在小X能勉强听懂百分之六七十。像这种关键词都已经有了的,破译起来就更简单了。这大概是有史以来,霍闲风唯一一次稍稍感到有点点社死的情况。大魔王凉凉横了银环一眼,那眼神,让小X瞬间拉响了极致的警报。「阿瓷!我,我突然想起诺拉宝贝的作业还没写完!」银环忽然嗖地一下圈住小姑娘的手,然后把她拉着往外拖,「小X先去帮宝贝辅导作业啦,阿瓷你早点睡!」砰——门关上了。屋里陷入一片寂静。「求......偶期?」江瓷抬头看向霍闲风,他这时候眼角还有点发红,但是语气已经有点稍稍逼问的味道了。「什么意思?」「......」霍闲风微微别开脸,想要错开江瓷的视线,其实如果不是对方正跨坐在他身上,霍闲风甚至还想往后退一下。但下一秒,江瓷就捧住他的脸,并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直接就把少年游移的目光转回来。「不是我想的那个求偶期吧?」少将大人扫了扫霍闲风这一身骚包的衣服,脑海中忽然间闪电般掠过了什么,怎么说,有点雄孔雀开屏求偶的那个意思了。「嗯,其实......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霍闲风见混不过去,于是抿了抿唇,开始组织语言。「就是,当确认想要的伴侣对象之后,于是男性的一方,就会......想办法去引起对象的注意。」跟人类的alpha不一样,他们对oga是占有,是控制,是强迫,以此孕育后代。但虫族的男性,并不会采用那样的强制手段,因为大部分女性在武力值上是要更强大的,而且女性的高等虫族的数量也更加稀少。所以他们一般是男性去求偶。

虫族里,王性别不限,男女都行,但如果是男性的话,自然也避不开求偶期。——因为这是性别基因决定的。而求偶期的具体表现大概就是用各种方式想办法引起对象的注意,并特别想要在对象面前展现自己的各种魅力,同时,还会特别喜欢送花。总而言之,就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当然这些行为的目的,就是一个,讨老婆欢心,然后生蛋。江瓷愣了愣。引起注意?他忽然回忆起来,好像这段时间,霍闲风在他面前刷的存在感的确多。「所以,晚上漫天的萤火,你最近不喜欢穿衣服,总是在我面前裸.着,还有突然的教学,和早上......那个营养液的花花摆盘。」以及,江瓷又上下扫了扫霍闲风这一身新衣服,和对方圈在自己腰上的尾巴。「以及今天晚上,你穿着这一身到我面前晃,还要给我看你的宝贝尾巴......」江瓷的语气有点不可思议,「——都是因为你在求偶期?」霍闲风:「.......」全!中!他以为江瓷并不了解虫族的生理特点,因此就可以瞒到求偶期结束。但是谁曾想,诺拉一句话就把她家王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给戳破了。戳破就戳破吧,霍闲风其实还抱有了一点期待,期待江瓷可以做到心照不宣。但没想到,老婆直接把他的老底儿全都给掀干净了。「......啧。」江瓷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霍闲风发现好像自己从认识对方以来,无论他说什么,江瓷都能够迅速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甚至还能察觉到很多更深层次的意思,并且予以回应。其实这一点也是霍闲风当初被江瓷吸引的原因,因为他感到被理解。但是这一刻,他真的好想不被理解。别理他了!别理他!!!但事已至此,霍闲风只能面无表情地,在江瓷手里点一下头,闷闷又小声地应一个字。「嗯......」江瓷眼睛睁大:「!!!」竟然是真的!江瓷捧着霍闲风的脸,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而是仔仔细细去看他的表情。然后,他逐渐发现少年只是表面故作镇定和不在意,但其实——这家伙现在有点尴尬,还有点害羞。耳朵红了。尾巴尖还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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