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心象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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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即是拳？好，正合我意！”听到姜林的话，亚历山大大笑起来。
魔力的风，刮了起来，将宴会的佳肴刮得七零八落，连刚刚出现的漆黑的人影也需要努力，才能保持身躯的稳定。
不过很快，魔力的风逐渐止歇。
但佳肴已然七零八落，漆黑的人影也依旧需要努力保持身躯的稳定。
因为魔力的风虽然止歇，但燥热的，没有一丝水汽的风却代替了它，在天地间，呼啸、横冲直撞。
这是……
固有结界？！一旁的爱丽丝菲尔、韦伯等魔术师惊讶地看着四周。
本应在爱因兹贝伦城堡中的他们，现在却处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
这当然不是他们瞬间从极东的岛国来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沙漠。不过也差不多。
这是烙印在人心深处的，极东的岛国绝对不存在的最宏伟的沙漠风景。
某人，将这心中的风景具现到了他所在的地方，将所有人都囊括了进去。
或者更准确说，某人，将所有人拉进了他的心中。
这就是魔术世界最上位的大魔术，仅次于世界上仅有五个的，被称为魔法的大魔术的，
固有结界！
这怎么可能？！
这里又没有魔术师……好吧，准确说是这里又没有君临魔术世界顶点的魔术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大魔术？
魔术师们震惊着这一点。
但英灵们却并不意外什么固有结界。
不过他们却也赞叹着这份心象。
他们看着亚历山大。
这份心象是他的，自然，他会告诉众人，这里是什么。
因为这就是他要展现的东西。
“这里是我军曾驰骋过的大地。这是与我苦乐与共的勇士们永存于心中的景色。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成型，是因为它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象！”亚历山大的声音传来。
同时，随着他的声音，隆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金属的摩擦、碰撞之声也不绝于耳。
那自然是亚历山大口中的勇士们。
那是他昔日用于征服他所知的世界的大军。
那些，全都是英灵！
而且……
“纵然**毁灭，灵魂被世界召集成‘英灵’，却依然为我尽忠，传说中的勇士们！我与他们的牵绊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这正是我最强的宝具——
王之军势！”
对于大军的强大，亚历山大并不屑于表达。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亚历山大来说，真正值得称道的，只有他与部下们的牵绊。
大军中有托勒密、利西马科斯和塞琉古，甚至安提柯和卡山德。
这些后来的帝王们，依然响应着他们曾经的君主的召唤！
他们曾经拥有共同的梦！
“Berserker，你说权即使拳，本王深以为然。但强大的拳却不在你，而在本王与本王的勇士们心中！”亚历山大对姜林道。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面对亚历山大的大军，姜林毫无退避之色。
“好！”亚历山大当然不会拒绝邀请。
“嗖！”
“当！”
然后他用手中的剑拨落了一支飞来的匕首。
“Assassin，卷入我与berserker的战斗，在大军中自然死亡不好吗？竟然还主动向王者进攻。”亚历山大对那群漆黑的人影冷笑道。
漆黑的人影们并不回答。
当然了，这没什么可回答的。
她是assassin。
虽然连名字都没流传下来，虽然她的人格都是支离破碎的，但她依旧是阿萨辛派的一代主宰。
从初代开始，阿萨辛派就以“暗杀”为业。
而暗杀，需要回答很多东西吗？
纵然面前是曾统治了他们诞生的土地的王者，但这对阿萨辛派没有任何区别。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她非常喜爱最近看到的一本叫《鹰之巢》的小说中的这句话。
她是百貌的哈桑，她一人成军，无论面对任何敌人，她都能够以最适合的面貌应对。
只是……
啊啊啊，好像对面的人，太多了呢……
漆黑的人影在大军中消逝。
即使到了最后，紫发的少女摘脱了面具，连牙齿都化为武器，也依然毫无意义。
百貌，分身上百，每一具分身都是从者，听起来很不错，但面对亚历山大一望无际的从者军团，她简直渺小得犹如虫蠛。
更不要说，她的分身还会平摊自身的魔力，甚至筋力也会分割平摊，而亚历山大的军团，那些历史留名的英雄们，除了没有宝具，与正常的英灵没有任何区别。
她连其中的一个都未必对付得了！
就算进化成她自己心心念念的“千之貌”，也是毫无意义的。
御主，又是叫她来送死的吗？
临死前，百貌的哈桑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但没等她理清这个念头，她就回归了英灵座。
“如何，berserker？”亚历山大道。
虽然毁灭百貌的哈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作为与姜林一战的开胃小菜，一个英灵从者也是勉强够格了。
“不差，亚历山大。但想要败我，还未够班啊！”姜林大笑着，身上也突然腾起魔力的风。
这风，与亚历山大释放固有结界时的魔力之风似乎如出一辙！
难道……又是固有结界？
心象的风景？
他有什么很特别的经历吗？
能牢牢烙印在他的心头？
阿尔托利亚很好奇。
每一个人，都具备心象的风景吗？
固有结界这样的大魔术，随便什么人都能释放吗？
似乎……
可以？
他们都是英灵。
身为英灵，其一生必然精彩，必然有牢牢烙印于心中，永世无法忘却的风景。
对亚历山大，是大军驰骋过的大地。
对天草时贞，是被屠杀一空的岛原城。
对山鲁佐德，是她讲述的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这些回忆是英灵之所以是英灵的理由。
任何侧面，都应该存在这些理由。
任何侧面，都应该能展现这些理由。
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契机而已吧？
阿尔托利亚想到。
然后……
“宝具·诸神已无能为力，故，魔度众生！”
“宝具·星宿疚疯之远，唯魔炽烈永恒！”
“合，魔之侧面，异界他我，统合一相，唯执而已，唯念永存，此乃我身为魔的记忆，席卷世界，推翻旧日的，刀山火海之路！”
姜林的声音响彻了亚历山大的大沙漠。
完全不同的风景，粗暴地从虚空中涌进这里，在大沙漠中牢牢竖起了属于他的世界。
那是……
经历战争之后，伤痕处处的大城，和城中无数，手持刀剑，浑身燃烧着烈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