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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长江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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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众人借在一处农院住下。

郭雪和韩宝驹骑马一路向长江帮行去。

黄蓉眼珠子一转,拉着郭靖说道:“靖哥哥,我们也跟去看看。”

郭靖摇摇头道:“不成不成。雪弟教我留下伺候妈妈,我不能走。”

黄蓉道:“有那么多师父照看,出去看看打得什么紧?”

郭靖道:“不成不成,伺候妈妈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几位师父?”

黄蓉气道:“你这个傻子!”

这时她见到穆念慈出来打水,便上去拉住穆念慈的手道:“穆姐姐!你陪我去出去逛逛好不好?”

穆念慈和黄蓉关系很好,道:“好呀,我们去哪里逛逛?”

黄蓉嘻笑道:“我们跟着你的情郎身后,去长江帮逛逛。”

穆念慈脸上一红,不由心动。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与郭雪定亲后,一颗心便挂在了他身上。

可惜一路却少有机会与他独处。

黄蓉将她手上的木桶夺下来,扔向郭靖:“傻子!接好!”

郭靖接住木桶,黄蓉已经拉着穆念慈跑出去了。

二人同骑小红马向郭雪后面跟去。

话说韩宝驹和郭雪两师徒一路纵马,在前方看见一座偌大的庄园。

二人赶到时,发现庄园里里外外不少帮众持刀戒备,如临大敌。

那些帮众见二人靠近,喝道:“站住!什么人!本帮日前无暇待客,快走吧!”

韩宝驹喊道:“我们听闻过江须鸟帮发的鸟凭,特来讨要!”

韩宝驹说话不客气,那些帮众便骂骂咧咧,挥刀驱赶。

韩宝驹本就有意找茬,从马上一跃而下,抽出长鞭一下就卷倒了两个帮众,肥胖的身体一个起落,又踢飞两人。

那些帮众见来人武功高强,连忙奔走大喊:“对头来啦!对头来啦!”

庄里顿时又涌出七八十人来,刀斧盾枪,竟是人人武装戒备。

一个宽头大脸的胖子走出来,看到二人,说道:“不是他们!”又问道:“你们两个什么事?”

韩宝驹骂道:“江上船家要做买卖,要你们发个鸟凭?若是你们不点头,他们连饭也不准吃是不是?”

那胖子骂道:“关你什么事?本帮近日有事,江凭是发不了了!要过江你有本事自己游过去吧!”

韩宝驹大怒,一鞭子卷向胖子的脚。

那胖子竟十分灵活,原地跃起就躲过了长鞭。

从帮众那扯来一把大关刀就和韩宝驹斗到一处。

那胖子也是好生了得,一把关刀耍得银光闪闪,罡风阵阵。韩宝驹用金龙鞭法几次扫他下盘,都被他施展轻功躲过去。

如此斗了七八十回合,韩宝驹仗着内息绵长,终于占了上风。

那胖子一招力劈华山逼开韩宝驹,拖着刀就往回跑,喊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老子饭没吃饱,等老子吃饱了再来!”

韩宝驹骂道:“打不过就回家!哪有这种好事!给我留下罢!”

刚抬脚追去,却听郭雪喝道:“小心他的拖刀计!”

韩宝驹心下一凜,脚下慢了一步,果见那胖子拖在地上的关刀向上一撩,只差分毫就要砍到自己胯下。

见三师父险些吃亏,郭雪蹂身而上,越过韩宝驹头顶,以鹰击式朝胖子罩下。

这招是郭雪饲育白雕夫妻时,观摩大雕扑击猎物的气势,以催坚神爪为根底所创。

当初杀都史也是用这招从天而降的招数将他扑杀。

雕俯冲击杀猎物时有多快,郭雪这招发出来的速度就有多快。

那胖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头顶一紧,那个少年便已经站在自己身侧。

手中大关刀动弹不得,原来被少年一手捏住刀刃,他另一只手则抓在自己脑袋上。

郭雪冷声道:“交出江凭!否则休怪我灭了你们长江帮!”

谁想那胖子竟是临危不惧,喝道:“阁下武艺高强,老子技不如人死在你手下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要江凭却是万万不可能!只恨不能战死沙场报效国家!儿郎们!列阵!绝不放一条金狗过去!”

一声令下,百余名帮众竟然十人一组,快速列出枪阵,又有勾刀手藏身其后,前方则有力大的帮众手持斧盾守在身前,令行禁止,视死如归。

全然不像所谓漕运黑帮的一群乌合之众。

韩宝驹奇道:“是岳王爷破铁浮屠的拒马阵!”

郭雪与韩宝驹对视一眼,连忙松手。

韩宝驹抱拳道:“我是嘉兴府江南七怪老三韩宝驹!兄弟怎么称呼!”

那胖子惊道:“可是人称马王神的韩宝驹韩大侠当面?”

韩宝驹道:“不敢称侠,正是区区在下。”

胖子抱拳道:“老……我是长江帮帮主关成!唉!大水冲了龙王庙!两位兄弟快里面请!”

说罢散去帮众,三人边走边谈,来到庄内入座。

原来这关成乃是关胜三房后代,金国占据中原后,流落江湖从大名府一路迁到大胜关。

父辈几人曾投效岳王爷手下,随军大破金军。

后岳王爷风波亭被害。关成的父亲叔叔几人返回淮南西路,不久后也郁郁而终,留下关成一个独苗。

关成祖传一手偃月刀的绝技,武艺高强,有心继承父辈遗志。

见淮南两路长江水贼为害,便收拢长江一段的绿林水贼,成立了长江帮,安定民生。

设下江凭,不为盘剥。

只为了分辨往来人马有无金人奸细,若是良民则放行,若是奸细,查明证据确凿,当场打杀。

同时操演兵马,只为有朝一日若金人铁骑南下,则奋死一搏,以全忠义。

见自己误会忠良,韩宝驹和郭雪都羞愧地以袖遮面。

韩宝驹见关成眉目中似有愁容,不禁问道:“关兄弟。方才我听帮里兄弟喊‘对头来了’,不知帮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只管说出来,兄弟哪有不助一臂之力的道理?”

关成知道江南七怪虽然十多年不出江湖,但素来侠名不衰,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汉。

见师徒二人愿意出手相助,不由大喜,道:“那可真是好极了!”

他正待要说,却听外面帮众喊道:“帮主!丐帮的黎老英雄到了!”

关成又是一喜,告罪一声,连忙起身去迎。

不多时,关成便陪着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进来。

关成道:“黎老英雄,我来介绍!这位是江南七侠三侠马王神韩宝驹韩大侠!”

那老乞丐乃是统领两浙群丐的丐帮八袋弟子,与七侠比邻,久闻江南七怪侠名,闻言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抱拳问好。

韩宝驹急忙回礼。

关成又道:“这位少侠乃是七侠亲传弟子郭雪郭少侠,本领高强,年少有为!”

郭雪与老乞丐相互抱拳。

关成又向郭雪师徒介绍两个乞丐:“这位是号称江东蛇王的丐帮老英雄,黎生黎老前辈!得知我长江帮有难,特来仗义相助!这位是黎老英雄的师侄,余兆兴余兄弟,也是我们江浙鼎鼎有名的英雄好汉!”

黎生?余兆兴?

郭雪暗暗打量两人,心中却是快速闪过当初看射雕英雄传的记忆。

寻常观众看完全剧,多半关注点都在四绝围绕着郭靖和九阴真经展开的一场闹剧上。

但郭雪不同,他对里面那些配角和小人物反倒记忆深刻。

这黎生和余兆兴原本出场是在欧阳克采花程瑶迦的案子上,武功不高,但是为人急公好义,不惜以身犯险,也要伸张正义。

这点和江南七怪一样,只要提起那是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汉。

后来完颜康冒充丐帮帮主。

黎生师叔侄两人因为路见不平,出手教训了强抢民女的铁掌帮弟子,被完颜康以帮主的身份逼迫向铁掌帮认错。

黎生叔侄宁死不肯受辱,一齐自戕死在众丐帮兄弟面前,以保气节。

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

好人,就该当着众人面破开肚子么!

我说不该!所以好人更应该团结起来,比坏人更霸道!拳头更硬!才能还这个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郭雪有了计较,不再说话,等关成将案子一一道来。

原来关成截了长江下游势力,盘查、劫掠金人为生。

但在他上游那一截却仍是水贼为患,在池州有一个帮派叫作定江帮。

两帮屡屡交手,极不对付。

最近收到风声,说是定江帮联合了鄱阳湖群盗,有一位大高手做靠山,准备一鼓作气攻破长江帮。

纵观整个射雕出场的高手不算多。

真正意义上算得上绝顶高手的就是算上周伯通的五绝那一档,次一档的是铁掌帮裘千仞。

再往后则是江湖一流选手,如黑风双煞(死了),全真七子,完颜洪烈手下五虎将(死得只剩彭连虎了),现在江南七怪有六个练了九阴内功,也算是这一档。

一流高手这一行列水平高低差异也十分大,比如全真七子武功最高的是邱、马、王三人,另外四个比较起来武功又差了许多。

丘处机单挑稳压五虎将,但是又不如原著中的梅超风。

这些一流高手不论好赖,放在江湖上却都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大高手。

如今韩宝驹武功也能算入一流之列,这长江帮帮主却能和他打成平手,可见在江湖上也是有数的高手。

这位大高手却能逼得他闭门锁户,可见就算不是裘千仞那一档,也至少是一流高手中如黑风双煞那一档。

关成道:“那个大高手也不知从何而来。早些日子忽然在襄樊一带声名鹊起。先是占了洞庭湖,据说和铁掌帮裘老前辈打了个不相上下。后来又在鄱阳湖占湖为主,自号彭泽老祖。”

郭雪暗忖:既然可以和裘千仞打平,为何还要放弃洞庭湖千里迢迢转去鄱阳湖呢?想必是功力不如,却又相差仿佛,吃了暗亏。

才叫外人看成个平手,自己却要灰溜溜跑路。

不管怎么说,应该勉强算是绝顶之下,一流之上那一档的大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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