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蛮牛海贼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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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随着相处，村长大概摸清了艾斯德斯一行人的态度，也不由得放松不少。
这个村子叫做小角村，这座岛叫做小角岛。
因为形状像一个角而得名。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少，一个一百来户人家，老人孩子居多。
岛上只有这一个村子，因为小角岛不远处就有着一座较大的岛屿，岛上人口稍多，一个城镇大小。
相对小角村也繁荣的多，因此村里的青年都去那里谋求一个工作来维持生活。
村长召集了几户人家，甚至杀了自家的鸡鸭，为艾斯德斯等人准备晚餐。
酒馆内，已经大变了样貌。
艾斯德斯吩咐几人打扫一番，又去邻家借了几张桌椅。
塞琉将手伸进小可嘴里，在村长震惊的目光中，掏出几瓶帝国的高端酒。
就这样，村长，艾斯德斯，威尔，多特雅四人坐在吧台闲谈，其余人在酒馆内随意聊着天，等待晚餐。
“你们是好人啊！”
“村长之前是担心我们是海贼吗？”
威尔问道。
“是也不是，看你们的穿着，大致就能看出你们与海贼不同，但是那边的小姑娘却说迷路，这才是让我怀疑的地方。
但是现在想想，我们这个破村子又有什么值得你们在意的地方呢？”
“我们的确是迷路了，这里是那个海域，你们村里有没有出海的船只和海图？”
艾斯德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这里是北海，出海的船的确有，不过都是些小船，无法一次乘坐这么多人，我们小角村都是先前往赫德岛，那里会有商船停留，甚至有造船厂，更适合远行。”
赫德岛就是之前提起的城镇岛屿。
村长尽管疑惑艾斯德斯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
他活了这么久，一辈子都在小角村呆着，也和不少海贼打过交道。
他是能看出来的，艾斯德斯他们不像海贼，更像海军。
但海军为何会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海域，虽然不懂，但他知道，不能问。
“赫德岛有多远？”
“如果是我们村的小船的话，大概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抵达了。”
艾斯德斯点点头，心中有了打算。
“彭！”
突然，酒馆的门被推开，是下午和玛茵说话的少年。
顿时，屋内所有人的朝他看去。
“村...村长，不...不好了！”
少年顿时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但他没忘了自己的事情。
“阿比，贵客在这，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村长皱眉呵斥，很是不满这个叫阿比少年的样子。
“村...长，海贼来了！”
“什么！”
“哐当！”
村长一屁股摔倒在地，也来不及叫疼，立马站了起来。
“快快快，是哪个海贼团。”
村长拄着拐棍，焦急地就要往酒馆外走，似乎刚刚摔倒根本没什么影响。
“只看到一个牛头骷髅的旗帜，现在应该要上岸了！”
“是蛮牛海贼团，走走走，不对！”
村长走到门口，勐地一顿，看向酒馆内众人。
“诸位，海贼突然到来，还请你们往村后躲避，我会尽快应付海贼离开的！”
村长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艾斯德斯面不改色。
“一起去看看吧！”
“可...”
村长有些犹豫，看着眼前这些人，很是纠结。
应付海贼，他自有一套方法，这也是他让小角村在北海这片海贼泛滥的海域生存下来的方法。
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海贼他见得多了，正是因为他们村子穷，因此海贼都懒得动手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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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这些人不同，明显不同于村民的服装，会让这些残暴的海贼生出兴趣。
一旦发生争执，那事情就会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无妨，村长，我们会帮你们解决麻烦的！”
威尔走上前，安慰道。
“那...好吧！”
村长知道自己的劝阻无用，无奈点头。
此时，硬着头皮不上也要上了，他已经可以预见一场争端的发生了，只能祈求这伙客人实力够强，能够解决这伙海贼。
牛头骷髅海贼旗，假如自己没想错的，船长是号称蛮牛，被悬赏3000万贝利的大海贼！
在北海，这已经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一行人，跟在村长往村头走去，此时已经聚集了大部分村民。
海贼的到来让村民无不心生恐惧，但海贼的习惯，众人也在熟悉不过。
越是躲藏，越是无妨逃掉。
因此村长早就下令，一旦有海贼到来，就要去码头迎接。
村民看着村长身后的艾斯德斯等人，也是诧异，但眼下却来不及多想，因为蛮牛海贼船已经上岸。
“哞哈哈哈！”
还没见到人，一阵怪异的笑声就传到众人耳中。
一个两米多高的身影在火把的簇拥下，露出真容。
“啊哈哈哈！船长你看，这群村民都出来迎接了！”
海贼群中传来一阵嬉笑，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威风。
艾斯德斯等人看着为首那个叫做蛮牛的海贼船长，眉头微皱。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丑。
宽大的上身，细小的两腿，往外伸出的脸庞，一个巨大的牛鼻子占据半张脸，头上长着两个怪异的牛角，最显眼的就是那金灿灿的鼻环。
而一旁的海贼小兵更是风格怪异，长脖子，长脸，缺胳膊少腿，弓背歪头，不知道的以为是地下恶鬼降临。
“这也太丑了吧！”
玛茵瞪大的双眼，难以置信，她不敢想象世界上有人会长成这样！
下午见到的小角村村民除了消瘦一点，无论四肢五官还都在正常人范畴，但眼前这伙海贼...
“这是正常人？”
玛茵说出了众人心声。
“哞？”
一声牛叫，蛮牛看向艾斯德斯方向。
无他，因为艾斯德斯太过显眼。
只见蛮牛眼冒爱心，呼吸变重，马上就要抑制不住自己。
“塞琉！杀了吧！”
“是！”
只见塞琉一跃而起，越过村民，她两手并拢，变成了巨大炮筒。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道灿烂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夜空。
“十王裁决，七号，正义泰山炮！”
“轰！”
巨大的爆炸震惊了所有村民，村长那本来想制止的话语被卡在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可爱女孩竟然会变成大炮！！！
炮火轰鸣，巨大的烟尘逸散。
“咳咳...哞~”
海风吹散烟尘，留下满地的尸体，以及一个巨大的蛮牛身体。
蛮牛趴在地上，身体微微起伏，身上满是被炮弹炸伤烧焦的痕迹。
“唉？变成牛了？”
塞琉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没想到第一天就碰到了情报中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塞琉，不要杀死，抓着他！”
一旁的多特雅也有些兴奋，看着那三米高的蛮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剖研究了。
“幼！”
塞琉应声，速度激增，瞬间贴近那头蛮牛。
“一号，正义秦广球！”
塞琉右腿化作铁球，重重地锤击在蛮牛腹部。
“哞！”
一声牛吼，蛮牛腹部突然鼓起，铁球被弹开，同样的，蛮牛也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得往后倒飞。
“二号，初江飞翔体！”
塞拉胳臂两侧弹出无数小型导弹，朝蛮牛飞去。
“轰！”
导弹虽小，但威力很大。
一连串的爆炸，仿佛夜空中的烟火，在众人眼中闪耀。
“小可！”
“啾！”
听到主人的命令，小可应声变大，跳向一动不动的蛮牛。
如今的小可与一开始的狂化形态差不多大小，五六米高的体型，恍若一个小巨人。
小可提起蛮牛，回到村民方向。
顿时，村民让开一条通道，距离这个恶魔形态的小可远远的。
没人敢说话。
“你...你们是谁，老子可是吃了恶魔果实的蛮牛人，悬赏3000万的大海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蛮牛还有意识，甚至还在维持着蛮牛形态。
此刻小可提着他好像在提着小鸡仔一般。
帝国等人已经好奇的围了上来，毕竟蛮牛人什么的听着就很神奇。
村民畏惧的看着眼前艾斯德斯等人，此番场景实在太过震撼，而之前那个又是大炮又是铁锤的小姑娘已经与常人无异，回到了队伍之中。
很难想象，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上一刻比恶魔还要恐怖。
“贵...贵客！”
最终还是村长上前，打断了艾斯德斯的围观。
“嗯，村长，你来得正好，本来还在担心没有船只，现在这个什么蛮牛不是把船开过来了。”
艾斯德斯看着远处海中的大船，还算满意。
虽然之前艾斯德斯已经有想法，假如没船的话，就将海全部冻上然后步行过去了。
但眼下有船，就不用这么引人注目了。
“啊哈哈，是...是啊。”
听到艾斯德斯说法，村长苦笑附和，今天实在是太刺激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在此多逗留了，今晚就出发，前往赫德岛，明天白天正好抵达！”
艾斯德斯对着众人命令道。
“是！”
最后在村长的极力挽留中，艾斯德斯等人还是登上了前往赫德岛的船只。
卸下海贼旗后，这艘海贼船就变成了普通的中型海船。
蛮牛海贼团大概百余人，除了船长是吃了牛牛果实蛮牛形态的蛮牛人外，其他都是一些小喽啰。
在塞琉的正义泰山炮下，全军覆没。
蛮牛人叫做德尼，失去意识的他已经恢复成人类形态，被抬上了多特雅的临时实验台。
上船后，简单检查一番，毫不夸张地说，只找到了几万贝利和一个装满酒水的酒窖。
“贝利，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到了赫德镇后，如果要做什么事情，大概还是要用得到的。”
船长室内，威尔想起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
“根据陛下所说，这个世界的海贼实力和悬赏挂钩，这个蛮牛人悬赏3000万贝利，在北海算得上小有实力了，简单推测，凭借我们现在的实力，在这片海域没有什么威胁。”
“不要忘记霸气！恶魔果实中的自然系恶魔果实据说可以免疫物理攻击，只有霸气才能造成伤害，在没有碰到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前，我们都无法确定我们的攻击能否奏效。”
“霸气是人体能量的一种，不知道呼吸法产生的能量能否具备同样的效果！”
威尔沉吟道。
呼吸法已经普及，他们这些将军更是使用的高级呼吸法。
“可以试一试！”
艾斯德斯想到了那头牛牛人！
“哗！”
推开船舱内的另一间房门，里面的多特雅正在给牛牛人放血。
明晃晃的手术刀，直接在其胳臂上划出一个大号伤口。
“怎么样？”
“技术不够，看来要等之后装备齐全后才能深入研究了。”
多特雅摇摇头，不过单凭她现在的炼金技术，也大概可以看出些端倪，不过还需要验证。
“无妨，这么说来这家伙没用了？”
多特雅点点头，的确没什么用处，总不能走到哪里带去哪里吧，而且根据情报来说，这个世界并不缺少恶魔果实能力者，也就是说，大海上全是实验样本。
“嗯，现在主要任务是与我们世界灵网连接，与陛下取得联系，其余东西都可以以后再说。”
艾斯德斯点头。
“既然这样，我就拿走了，这家伙的人头还能换3000万这个世界的货币，听村长说赫德是有海军支部的。”
就这样，艾斯德斯拖着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牛牛人往甲板上走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命运将至，德尔已经恢复意识。
“咦？恢复力倒是挺快的？”
艾斯德斯看着他那刚刚被割开的手臂已经开始愈合，也有些诧异。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艾斯德斯拖着德尔的牛角，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一旁的威尔也仿佛没有看见。
“哞！哞！”
艾斯德斯手中的德尔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人兽形态！蛮牛人！
但无论他如何剧烈地挣扎，那双牛角死死地攥在艾斯德斯手里，动弹不得。
德尔就好像一个撒泼打滚的孩子，双手双脚在甲板上胡乱地蹬着，哪怕他体型增大了一倍，但始终都是无用功。
“可惜，实在是太丑，我连调教的想法都没有。”
艾斯德斯摇摇头，将其随意地丢在甲板上。
铁制的高跟鞋跟踩在德尔的头上，深深地嵌进血肉，宣判了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