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拳愿初成！民生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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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成领到自己劳役任务，是搬运砖石，肩扛重担的重体力活。
他是吃饱喝足，练武有力的状态，因此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布置。
突然间秦成发现修建祭坛里存在有一种青灰色矿石粉末的建材。
心念微动，在不引人注意情况下，他拿到了一点点粉末样品，用“搓”和“嗅”方式判断粉末性质。
“这是青坨砂。”秦成猜测。
诡道的渎天祭坛，是要能勾连天地并吞天噬地的法器，所以修建祭坛材料也是五花八门，性质不同，作用不一。
秦成察觉的这粉末性质，回忆穿越前身为“玩家”时，曾经使用过的萌新小技巧。
萌新玩家要想在《诡道九州》能有不错游戏体验，那最起码要有闯荡九州的实力。
功法不好获取？境界不好提升？没有合适法宝武器？打不败敌人？
那就下毒！下药！毒翻敌人！
制造毒药一直来都是萌新玩家提升实力，性价比最高的手段之一。
所以在数位攻略大神摸索交流后，推出一套用于制作毒药的“傻瓜公式”。
比如“一青二白三红四绿”，青指青坨砂，白指白重石，红指红榴晶，绿指绿尸矾。
这四种矿物粉末，在单一情况是无毒微毒性状，但在按比例混合后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哪怕是三境武夫都能毒杀！
秦成是回忆起了这制作毒药的方式，而眼下他已经修筑祭坛工地里发现了“青坨砂”的材料。
“修建渎天祭坛要用材料有上百近千种，我只要多花点时间，应该都能找到...”
秦成暗暗的扫视周遭监管苦役干活的督公。
这些兵爷才不愿意碰搬砂扛石的重体力活，只会挥着皮鞭，鞭笞苦役去干活。
“只要小心注意点，应该能收集足够的材料，至于怎么把材料储存收藏...”
办法远比困难多
秦成思量一二，认为衣褶，指缝，发丝，裤管，这都是能藏运东西的地方。
“每一次行动收藏的量不用太多，要不引人注意，积少成多就好，小半月的时间应该就能筹集一份毒药。”
有了计划，秦成表面上干活干的积极，实则摸鱼划水，一边寻找并收集材料，一边观察祭坛琢磨着该怎样破坏祭坛。
等上午忙活完后，他已经将自己需要的信息收集的七七八八。
到中午时分，苦营是把他们这群练武苦役当“肉猪”在养，所以午饭很是充实，秦成吃饱喝足。
稍作休息，又到下午打拳练武。
披坚执锏江森露面，讲解修习拳法下一境界：
“你们已经把拳法招式记得清楚，打的顺溜，但武道练的不是花架子，下一步就有领会拳纲心法，在施展拳法过程中，让心念和精神贴近拳法所表达的‘拳愿’。
只有修炼出‘拳愿’，有了‘血性’，才能以**精气为载体，熬练出一缕血气，那时候你们才能算武者。”
秦成听着，江森这次阐述的武道理论倒是没埋坑掺假。
所谓让精神状态贴近拳法所表达的“拳愿”，这就是在招式“行云流水”水平后，进入“得心应手”的境界。
“得心应手”即是心有所向，拳达所愿，在施展招式的基础上融入武者情绪感情，这就是“血性”，以血性为核，精气为载体，二者结合就是武道根基“血气”。
可以说，
武者修炼拳法过程都是在为熬练血气做铺垫，必须熬练出一缕血气，才算步入武道殿堂，才有超凡入圣的机会！
这一步颇为困难，也比较抽象，江森也是颇费口水给他们一众苦役讲解其中道理。
当然大多数苦役都是像“二喜”“二狗”“小六”那般在进入苦营前都是底层贫民，识文断字能力都没有，平日里都为活命吃饱而劳碌奔波，是真的没有学识见闻能理解透这武学道理。
那场面不说是对牛弹琴吧，也和看大马猴呲牙差不多。
可苦役们又急着学武，这才能吃肉，在才有摆脱苦役身份的机会，所以都抓耳挠腮焦头烂额苦恼极了。
等江森的讲学结束后，不得武学真解苦役们只能靠埋头苦练，闷头摸索。
秦成在这其中并不出佻，只是默默的打拳。
【你练习一便遍《莽牛大力拳》，熟练度+6】
【莽牛大力拳（得心应手2/1000）】
在拳法境界进阶的那一刻，秦成感受到自己精神状态与拳法招式极度贴合，在一拳一脚之中，仿若自己化身成撼天震地的大莽牛。
心不竭！力不穷！一定要莽穿这方囚牢天地！
这就是练出拳愿的象征！
“水到渠成。”秦成心中评价。
暗暗的将收获的喜悦藏在心中，拳法晋阶也不外露，如往常一般，不将自身异像展露分毫。
胸怀莽开天地志，心有抗压稳健根。
一头在泥泞滂沱中不屈不竭斗争白牛形象，在秦成脑海里愈发的清晰详实。
【你高度贴合修行《莽牛大力拳》最佳状态，修行效率提升至200%】
.....
下午的时光大致如此，晚饭后又是被安排至道观神像前参拜做功课。
对于秦成来说，抵抗神像侵蚀又是一种修行方式。
入夜，他们这些苦役回到狱宿舍。
秦成靠着墙角，悄悄摸摸的将裤管里藏着的矿石颗粒取出，用干草包裹除潮。
三名室友也是没注意秦成的小动作，他们正苦恼今日武学教导内容。
这甚么武道拳愿......该怎么练啊？
招式还能靠死记硬背照虎画猫，但要从心的拳愿还真是琢磨不透。
“三弟，你说你是上过私塾，有识文断字的能力，能听得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你是听懂了军爷的教导吗？”二喜愁眉不展之余，突然想起这事看向秦成。
其它二人同样如此，眼睛一亮，好似难题找到解法。
秦成淡定的完成矿石颗粒储藏，先做出一点思索模样，再含糊不定道：
“我是听出了一些道理，但就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可否能用....”
小六一听就急忙道：“我的好三哥啊，你若有收获，那就快细细说道说道。”
他今天早上兄弟四人唯一一个没吃足饱饭的，还干一个上午粗重苦力，可是遭罪了。
那江森军爷可是说了，每日早上都有这样功课，本就落后的小六怎么能不急呢？
不止是小六，二狗和二喜都是如此，虽然今天吃饱，但不代表明天能吃饱，更不代表他们能一直吃饱，乃至进入一百个人的名额里。
他们三人的期盼是如此强烈，目光灼热的看向秦成。
秦成却是一愣，因为他的个人面板居然出现一道信息：
【触发任务——苦役的愿望】
【在苦营挣扎求生的劳役迫切希望摆脱囚牢，练武似乎成了他们摆在唯一出路，现在他们迫切向你请教练武诀窍....】
【任务奖励：30经验值】
“这...我触发任务了？”
秦成愣神，随后他看向苦役三人的目光略有复杂。
作为玩家的时候，确实有接取任务获得经验值奖励的体系，通过消耗能自由分配的经验值加快功法熟练度的提升。
在《诡道九州》世界里对玩家即“天人”这种“完成任务就能直接变强”的行为做出一种解释：
只要当一个人的愿望足够强烈，那就会凝聚出无形的“民生愿力”。
作为“天人”的玩家是能感受到这股愿力的存在。玩家只要完成他人愿望和请求，就能收获“愿力”。
“愿力”就是经验值，收获“愿力”就能变强！
眼下，二喜，小六，狗剩三人愿望强烈到触发了秦成的“人物面板”。
秦成也才发现自己这个奇怪的“NPC”也能感应“愿力”，能接取任务。
心绪复杂，心念电转，面色如常。
表面上，秦成神态不变，缓缓的按照任务要求，给三人讲解武学关键：
“这拳愿道理，就我理解，应该是在打拳的时候进入一种状态。
.....喜哥儿，你以前拉车的时候，是不是有时候状态好一天能拉百来趟还是神清气爽干劲十足，有时候状态不好，十来趟腿脚就乏？
这就是状态！状态好就做事顺利，状态差就体乏人困。
是不是这个道理？”
苦役三人闻言思量一二，愁眉速开。被拿来当例子的二喜更有感触。
得道则喜，喜形于色
“三弟（三哥），你快继续说，这练武又需要什么状态...”
秦成舔了舔唇，心中思量，正要开口时又卡住了。
按照江森教导，他们这群苦役练的应该是《耕牛大力拳》，只有秦成先知先觉才能改练成《莽牛大力拳》。
这“莽牛”“耕牛”一字之差，这就成两套天差地别的拳法。
莽牛的不屈不竭的拳愿，耕牛却是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田地之间。
苦役练只可能是《耕牛大力拳》，而练出“耕牛拳愿”后，苦役的精神状态更是会高度贴合耕牛的形象。
啊这.....
千思万绪在一瞬间，抿了抿唇，秦成嘴上说道：
“这练武需要的状态....你们还记得我们练的这套拳法名字叫什么吗？”
被反问的三人一愣，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一直想着练武，但他们练的到底是什么武来着？
“我悟了！我悟了！”小六突然眉飞色舞。
“小六，你悟甚么了？”另外二人急忙道。
小六随即眉开眼笑道：
“江森军爷开始就说，我们这拳法是模仿耕牛田间劳作的模样，就叫《耕牛大力拳》，-我也就说我们练拳的那个状态，就要像那耕牛的模样。
三哥说的是这个意思？”
秦成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只说道：
“害，我也只是猜测，我以前做的学问经意，对武道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我这只能算是半蒙半猜，就小六你说的那耕牛模样，我以前也没下过田地，没见识过，也不懂这道理。”
秦成无奈摇头，但小六却很积极：
“几位哥哥没见过耕牛，但我小六就是田间娃啊！那时候耕地无趣的是，我就逗弄家里那头老黄牛，可熟悉了。”
秦成苦笑不变。而没在田里讨过生活的二喜和狗剩赶忙向小六讨教耕牛的模样。
这可让小六神气了好一会。
【你参与武学讨论，熟练度+2】
【你完成任务，奖励30点经验值】
秦成注意到面板上多出30点可分配自由的经验点。
他是忍不住托着额头，眼瞳中无言的情绪复杂
帮不了，真的帮不了
这世上的一切不利状况都可以是当事者能力不足所造成的。
太弱小了，还没有力量。
.....
与此同时，其它房里的苦役也在为今日武学不断交流讨论，尝试破解迷障，势必要争取明日早课里能吃上饱饭。
看守的士卒也不打断，就听着苦役叽叽喳喳拳脚呼呵，直到宵禁时分才呵斥苦役安静休息。
就这才让苦役心火未熄的入眠，牢舍里安静下来。
这一天结束，第二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