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潜龙在渊刘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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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曹真又在刘营外看了一会儿,正要准备离开。突然看见那边刘营门口中出来三骑,和另外两个壮汉。
站岗的士卒连忙打起精神来。
大概他们之前的偷懒还是被发现了,瞭塔上的士卒还好,门下的俩士卒却倒霉了,被其中一个明显脾气粗暴的壮汉打了几下,然后一骑急忙阻止他,那两士卒这才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站好。
那两壮汉里,其中一人足有九尺之高,另一个稍矮一点儿,亦有八尺。
九尺者面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颔下长须飘飘,端的是英雄无比,气势非凡。
其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隔着老远,曹真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腾腾杀气。即便身处败军之中,也掩不住他骨子里的傲气逼人。
八尺者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皮肤粗黑。气势上虽无九尺者那般明显的锋锐,但自有一股冲天的豪迈之气,站在九尺者身旁,丝毫不显半分疲弱,反而互有衬托,更加相得益彰。
那三骑皆便衣配剑,一派文士打扮,因为是背对着曹真这边,看不清相貌。
其余两骑面对那两个壮汉明显有些畏惧,不敢上得太前,连身下的坐骑也在不安的原地打转。
可中间为首一骑却表现得平常淡定,两相对比,一番反衬下来。
那为首者分明有着英雄的气象!不然为何不惧?他那番气象又与九尺者大不相同,犹如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刃,虽未露分毫,不难想象出鞘时的那刻该是多么耀眼,惊世。
他在马上对着俩壮汉就是一阵嘱托,然后便调转马头,向着许都城方向而去。
还没走出多远,突然中间那骑又停了下来,向着曹真这边看了过来,曹真赶紧把头低下。
“怎么了,主公?”旁边一骑问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上路吧。”中间那骑摇摇头。催动坐骑向前奔去。另两骑连忙跟上。
“被发现了吗?”
曹真看着离去的三骑,那边营门口的俩壮汉还在望着三骑离去的方向。
见状,曹真把藏在后面林中的马牵上,就此离开。
往另一边方向而去,还是许都城的方向,却是另一边城门了。
回到曹府后,曹真连忙悄悄的跑回院子,准备无缝衔接他的早练。
“子丹哥,你去哪儿了?”
刚想进屋就被一直在旁边等着他的曹丕抓了个正着。
“嘿嘿,自然是去外面遛了一圈。”曹真笑呵呵的答道。
“你下回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啊?”曹丕又问。
“你一个小屁孩我怎么带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出去玩的,我可是有要紧事!还有,万一被父亲发现了,我看你怎么办!”
面对曹真的托辞,曹丕十分不乐的道:“要是父亲知道你偷偷跑出去,还让我给你做功课。哼哼,我看你怎么办!”
这赤裸裸的威胁真是让他无可奈何。只好接着道:“好吧好吧,下回带你。”
“此话当真?”曹丕却不好骗。
“自是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曹真一脸郑重的道。心里想着,反正他以后应该是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也就不用冒险带他了…这不算骗人吧?
“嗯,这个拿去。”曹丕想了想,也是,曹真还真没骗过他。
开什么玩笑?曹真当然骗过他啦!只不过没让他发现而已。
于是开心的拿出玉符给曹真,看着曹真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是子脩哥哥给你的,发现你不在,让我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说让你回来后就去父亲的衙署找他。”
来了!
闻知是曹昂交给他的,他心里一紧,曹真接过玉符,正面刻着司空府专用,背后刻着曹昂二字。看上也没别的奇特,就是个身份和信物。
“那我走了。”
汉代的中央官员都有各自的衙署,用以办公,除了上朝觐见皇帝时,或者碰上休沐的日子,平常的工作基本需要在特定的衙署去。
曹操作为当朝司空,位列堂堂三公之一,又兼行车骑将军,领兖州牧等各种官职爵位,他专门的衙署更是不得了,几乎能处理一切大小事宜。
再加上许都更是他的地盘,连天子都已经成了他的傀儡,所有的法令和决策完全有他一人来制定和颁布,简直不要太霸道!
但曹操就是这样霸道!他的衙署也修的得样的霸道、大气,更是与皇宫遥遥相对,在气势上就没输过!
位置上更是占据了许都最好的地段,方便四方的紧急军情能快速送到,也便于大小官员来往禀事。
曹真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却知道它在哪儿,于是很快就到了。
高墙,深院,意味着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从里面盗走机密。
广阔的大门足可容纳一辆不小的马车通过,很是气派,壮观。
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令人望而生畏。
门匾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司空衙署,这是真正的只办公之地,又区别了司空曹府。
门口还两边各自站了一排守卫,身形魁梧,坚甲锐矛,身上隐隐透着血煞之气,明显都是上过战场的,而且全是精锐!
曹真知道,这些人都是从曹操手下最精锐的部队里选出来的,不弱于其贴身的虎贲卫士,也同样不输于皇宫禁卫。
板着的面孔仿佛不会笑一样,看上去还有点凶神恶煞。莫说心里有鬼的人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快速跑过,便是心怀坦荡的人有多少有些害怕。
曹真丝毫不怀疑,每天进出的官员即使他胆子再小,这时间久了以后,看到鬼都会免疫!
曹真刚出现,这些守卫就警惕起来,因为这是一个生人。立马止住他,“司空衙署,常人免进!速速退去,不然莫怪!”
曹真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玉符递过去,一个统领似的人物接过后看了看,抬手示意放行,并恭敬的将玉符交还给他。
然后所有的守卫都是一凛。
见此,曹真不禁纳闷,也不知是因为曹昂,还是对待每个进入司空府的都这样?
想了想,大概还是前者。毕竟要是每个人他们都这样,岂不累死?何况曹昂现下可是曹操最受宠爱的嫡长子,说不定以后就成了他们的新主公,对待曹昂公子的客人,不得尊重?
然后曹真昂首阔步,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一点也不害怕。
开什么玩笑!也许没穿越的他会被吓得走不动路,但以他现在的武力值和胆魄连近在咫尺的恶虎都不怕,还会怕这些守卫?虽然他们的确厉害,可以依然不被曹真放眼里。
唔,这队守卫十人,如果给他一把剑的话,大概两三下就解决了…
走进之后,才发现里面远比看上去的大得多,曹真也不知道曹昂在哪,就直走。一连穿过好几个偏堂到处都有如门口那样的守卫,看来这里还真是戒备森严啊,但也同样可以证明这里的重要性。
走着走着,发现来往的那些衙吏变得越来越少,看来整座衙署也是分了层的。
最前面应该是用于其他的附属官员处理配合接受,中间是由司空府下属官员协调上下,最里层就是曹操和他的心腹处理真正的军国大事,军机要密,接见什么重要人物等。
曹真不禁猜测。居然也**不离十了。
他正准备踏进最后一个堂院的大门,两个和前面完全不一样的守卫拦住了他。
“司空正在接见要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窜出,把曹真一把拉开,曹真回头一看,正是曹昂。
“你怎么才来!”曹昂看上很是不爽的道。
“怎么回事?”曹真不解地问道。
“不是你说明朝尚有真辩日的吗?”
“哈哈哈,玉枕夫人在怀,子脩昨晚必定好睡!”曹真见他最后还是理解了自己口头诗的意思,不由又取笑道。
“废什么话,本打算趁早带上你来向父亲讨个职差,没想到你早早出门不见人影,还笑话我。
现在好了,父亲在里面接待刘备呢,这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到时事一多,父亲又另作打算,该怎么办?”曹昂怒其不争的道。
听到曹昂的满腔抱怨,曹真却反而心中一暖,于是安慰道,
“不用担心,父亲又不是不记得我,自然不会的。
你还记得文烈吗,他也是十七岁就出去了。入了虎豹骑后,整天神神秘秘的,我都有些时日没看到过他了。”
曹真口中的文烈,即曹休是也。是曹洪亲侄,其父为曹操族弟。
当年黄巾乱起,谯县一带的曹氏宗族各自逃难避战,曹休这一房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吴地。
后来因为父丧,家中只剩老母和几个侍从,又闻知曹操起事将讨董卓,才十余岁的他,孤身一人跨江远来,投奔曹操。曹操曾为此笑称他为千里驹。
可曹休确实有着千里驹的才能。能骑射,通武艺,更能知韬略,懂军事,是曹家后代中优秀的青年俊杰。
他在年龄上比曹真大两岁,比曹昂又小两岁。十七岁以前也同样是被曹操养在府内,习文练武,与曹昂、曹真交好,都是好兄弟。
后来他说要上战场,曹操直接同意,还特意把他安排到最精锐的虎豹骑中去磨练。
当时还把曹真一阵羡慕。
虎豹骑乃曹操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或许是最强的。由曹操从弟,曹仁亲弟,曹纯统领。
是一支神秘而强大的骑兵。平时看不见半点踪迹,每次曹操亲自率领军队出征时,又不知道从哪儿就突然冒出来,穿插在中军里,紧紧跟随大军,和虎贲军共同保护着曹操的安全。
这些曹昂自然知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和文烈一样去虎豹骑吗?”
至于曹昂为什么会这么问,当然也不出奇。
首先,虎豹骑作为曹操最精锐的部队,还身兼重大的职责,忠诚是很重要的,而曹真作为曹操的养子,自然不用考虑。
其次,每一名虎豹骑皆是从各军中百人里择其一的存在,全是精锐中的精锐,故而造就了最精锐的部队,对于能力的要求是极高的。
而曹真的实力他可是深有体会,曹操等人也是有目共睹。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年轻小辈资历太浅,否则别说当什么将军偏将了,当个小小的裨将校尉什么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了,从昨天的情况来看,今天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那多半是能行的。所以两哥俩直接开始自己来选了。
“虎豹骑并不是主要作战的部队,不能经常上战杀敌,就没多少功劳可言,何况我要的是自己指挥一支军队。”
“这么说你大概是不会呆在父亲身边的?”
曹昂有些失望地道。
他现在主要就是跟在父亲身边,每次出征都是一样。
一来可以保护到父亲,也尽到自己的孝心,二来能方便学习父亲的用兵之道和战场上的谋略、政才。
当然,这其中未尝没有父亲也有在保护他,以及培养他的用意。这个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而且如有特殊情况,比如己方胜券在握,要是父亲同意,也还是可以上阵去杀敌的。
所以像他这样的位置他觉得还是挺好的,他希望曹真也这样,而且两兄弟也可以共同上阵。
对于曹昂的好意,曹真也清楚。只是曹昂当局者迷,对他太过于上心,以致忽略了最根本的一点。
那就是曹操是把他曹昂当接班人来看待、培养的。
而他曹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外姓人,骨子里流的都不是曹家人的血,即使曹操对他和亲生的无二,可又哪能比得上真正的亲生?
养子就是养子!
这种套路在书里还少吗?光是看看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聪明的人得时刻想尽别人的想法,学会去揣测他人的心思,看破而不说破,也不去打破。
这样才能活得好,活得才久,在这个乱世!尤其是面对曹操这样的枭雄!
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别的什么心思,现在只想好好抓住曹操这只潜力股,等着以后抱大腿。
对此,曹真十分清楚明白,所以他不能和曹昂解释,只能把自己表现的蠢一点,故意去拒绝这份好意,这份来自兄弟的情谊…
曹真没有说话,见状,曹昂也知道他的答案了。
表情一黯,又笑了笑,“好吧,反正你我兄弟,这一世还能跑了不成?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当兄弟的都支持你。”
“子脩,谢谢你。”曹真由衷地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人却没有再说什么。
“玄德吾弟,此去小沛,还请勿忧!来年开春之时,你我共击吕布,定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突然,曹操的雄浑且愤恨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只见曹操拉着一人缓步走出,身后各自拥着两人。
“这是自然。”
“备一想到明公不计前嫌,能慷慨援助。蒙君厚遇,实不敢忘。若此生难报,唯有结草衔环,再报君恩!”那人却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的道。
“玄德莫作此短志之态,你我合力,何愁天下不定?”
“吾本欲款留玄德,一叙酸枣联军之谊。然想到那日徐州大战,玄德三弟张飞骁勇绝伦,败吾数将不说,对吾更是大骂不止…嘿嘿,只恐令弟怀疑吾将汝加害,徒作他想,就不多留玄德了。”
曹操笑道,谈起自己不堪的丑迹来,也毫不忌讳。
那人却连忙惶恐不安的拜倒在地,道:“一切只因备前日不自量与司空为敌,舍弟护备心切故而有所莽撞,若有得罪明公之处,还望见谅。
如今备既已投效明公,且明公礼遇有加,令备殊荣之至,他二人自是不敢有疑。”
“哈哈哈,你看你,又紧张做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曹操笑着,赶紧扶起他。
然后又一脸怀念地感慨道:“说起令弟来,昔日泗水关下,西凉勇将华雄叫阵,各路诸侯连折上将,尽皆胆丧。
唯有玄德二弟关羽请战,当时我还给他敬了杯酒,他却放下未饮。结果,半柱香的时辰不到,提着华雄的人头回来后,那酒尚温着呢。直叫那些个诸侯大惊失色,看得吾是痛快不已,哈哈哈!
却也让我大大震惊了一回,当时吾就想,这关云长真虎将也,恨不为我所用!又不知当得是何等英雄之人,方得此等虎将辅佐。其后玄德兄弟三人,更是将那不可一世的吕布打得落荒败走,更是叫人佩服不已。”
“那日徐州城头遥遥一望,再见云长时,故人风采依旧,想到互为敌我,大为遗恨。
今日不能得见云长,亦是深感为憾。”
“明公此言差矣,关羽勇则勇矣,不过一匹夫耳!
何及明公帐下诸将如夏侯惇、曹仁、于禁等济济英才?”刘备却好像很看不上自己二弟的样子,反而是对曹操手下的将领推崇之至。
“承蒙明公谬赞为英雄,只是哪有英雄惶惶如丧家之犬,朝夕忧虑?唉,真是让明公见笑了。”完了又自嘲道。
对此,曹操却是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就此打算送别刘备。
“好,时日不早,玄德吾弟且行。吾就不送了,路上当心。来日徐州城下再聚。”
“好,待得明公安排齐全后,届时备在小沛,箪食壶浆以迎明公。
也烦请明公及诸公留步。”
刘备拱拱手,伙同身后两人即孙乾、糜竺共同拜辞。说完,三人从容有礼的又向曹操身后的几人一拜。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旁边的曹真看去,只见那孙乾和糜竺,并无过人之处。
而那刘备生的七尺身躯,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活脱脱从书里走出来一样。
看似卑谦恭逊,实则隐藏大志,有种难言的隐晦的雄主之气,颇有潜龙在渊之感。
这就是曹真在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刘备时给他的感觉,不管他藏得有多么好。或许也是因为对历史上的刘备已经有着一份定性的认识吧。
反正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和早上在城外刘营门口到的那个败而不衰,穷而不堕的刚烈又坚定的英雄气象是半点也不同的。
至于曹操和到底是看不看得出,他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在历史里刘备就是潜龙,可惜曹操错放了他,以致成为他的一生之敌,成为他永远的遗憾。
那么为什么曹真不明说呢?或者暗中半路劫杀刘备?
其实,他知道曹操已经决定的事是不可能再改变。而且此时杀刘备虽可永绝一个后患,可实在无益,难保不会又出现什么张备,关备。
再一个就是他觉得自己有先知先觉,要是现在杀了刘备导致改变了后面,他的优势就没了。
“慢慢来,不急,就当玩玩喽。”曹真看着似乎是担心曹操反悔而越走越快的刘备,嘴角扯出一抹难以言会的笑。
而刘备也在下意识的瞥向四周,正好发现了曹真的举动。不知为何,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只想越走越快。
出了城数里之后,孙乾又往后看看发现没人,这才问道,“主公先前为何…”
“哪样?”刘备还没有恢复那副英雄气象,不过却也不再如之前那样唯唯诺诺,骑在马上随口反问道。
“为何后来显得如此慌张?”
“早上我们出营之时,我就觉得有人在窥探我,我只当是曹操不放心,派出的探子,也不以为然了。
我们进了司空衙署后,从堂内走出的那个年轻人你们都知道吧。”
“嗯,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听说一直追随在曹操身边,年少英武,可堪大用。想不曹操居然有这样的后人,若是日后再与之为敌,恐非我幸。”
糜竺点头道,陶谦在时,他为徐州别驾,对曹操多有了解,故此知之。
孙乾也点头表示同感。
刘备不置可否,点头继续道:
“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在院外又看到了曹昂,却发现他旁边站着另一个少年,两人齐肩而立,应该是和曹昂关系亲近之人。”
“那又怎么了?”
“我当时瞥见他对着我笑,笑得是那么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他好像把我给看穿了一样,让我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连曹操也没有那么让我这么害怕过!”
“有那么吓人吗?”孙乾不信的问道,毕竟他没看见。
“如此说来,那少年确实这般可怕,比曹操和曹昂更值得我们小心了。”糜竺跟随刘备不久,但他知道刘备不会看错人。
“你们不知道,我感觉他就是在早上窥探我的那个人!”刘备喘着粗气道,犹有余悸,“所以我只想快点走,离开那里。”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离开,赶紧和关将军他们汇合,以免夜长梦多。”糜竺当即建议道。
“不错,主公,我们还是赶紧回营再说。”
“嗯,对了,云长之事你们可别提,今日发生的一切也不用说,省得他们担心。”
刘备又补了一句,心里却是大恨道:“曹贼,你个无耻之徒!还敢觊觎我的二弟关羽,我…”
孙乾糜竺二人情知刘备是为了保全关羽才贬低他的,幸好曹操也没有强行索要。
齐声道了句“喏”后,三人这才加速回营。
曹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因为能和历史名人玩耍而好笑,却不小心引发刘备对他产生的恐惧心理,真是…鬼使神差,造化弄人,让人哭笑不得。
以至于日后刘备还真的就被曹真给玩得团团转,而一切也只是因为刘备自己在心里埋下了胆怯的种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同时,司空衙署里,曹操目视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又转头看着院外的曹真曹昂二人,笑了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