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白菜,地里黄（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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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系统：【是的, 经最新检测发现，编号888888有着严重的智力障碍。】
辛夷：“……”
她虽说喜欢用小智障吐槽系统。
但从没想过，它竟真是个物理意义上的智障。
临时系统：【很抱歉编号888888的过激行为, 对您造成的心理伤害，待智商修补成功后, 会对其进行再教育，帮其洗心革面重新做统。】
【编号888888离开的这段时间，将会暂时由我为您服务。】
“好的，希望它在里面能好好改造。”确定统子还会回来，辛夷才松下一口气, “请问，能够探监吗？”
临时系统：【很抱歉，暂时还没开通探监功能。】
“好吧。”辛夷有点小失落, 她还挺好奇系统监狱是什么样。
想到登船前, 师尊塞给自己的法宝。
辛夷从空间手镯取出, 是一面巴掌大的古朴铜镜, 背面错落有致镶嵌有十多只绚烂星石，是群星光芒凝结而成的特殊宝石。
这面铜镜，名为“壹”。
可测吉凶，是长庚圣尊年少时炼制的第一件有关卜筮的法宝, 在送给辛夷之前，他特意改造成了傻瓜式操作。
只需对镜子说出问题，镜子便能给出回复。
一天只可使用一次。
但也因为改动幅度太大, 对占卜的准确性产生了一定影响。
“有想试试的吗？不保证完全准确。”辛夷对准镜头晃晃手中铜镜, 想要测试占卜功能对蓝星是否有效果。
蓝星人对占卜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迷恋，纷纷用弹幕留下自己想要占卜的问题：
“大大看我！我想知道这次考试能及格吗？”〈联邦〉
“今年能顺利脱单吗？”〈联邦〉
“有生之年能中一次彩票吗？女人选我，别让我跪下求你！”〈联邦〉
“［深海鱼雷（金）］人美心善的主播小仙女, 这几天联邦境内的琨岭山脉不太稳定，最近有可能会发生地震吗？”〈联邦〉
“大佬就是大佬，格局真大。”〈联邦〉
“说起来，我们的富岳山最近也不太稳定。”〈樱岛〉
“［深海鱼雷（金）］，帝国的命运三姐妹火山，主播小姐请看看我，我想知道它最近几年有喷发的危险吗？”〈帝国〉
“［深海鱼雷（金）］，主播桑拜托了，我们也很需要帮助。”〈樱岛〉
“哦豁，到了比拼财力的环节。”〈联邦〉
“帝国加油！”〈帝国〉
“幸好我们的火山很安全。”〈百罗半岛〉
“你们那旮瘩，还有火山？”〈联邦〉
“……”
蓝星各国通过联邦对主播过于热情的表现，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致使这次的占卜名额撕得相当激烈。
辛夷直接黑箱把名额给了“邦邦”，这位可是直播间内第一氪金大佬，“魔镜啊魔镜，快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主播？”
占卜镜：“……”
这题超纲了。
皮了一把，辛夷才正经起，朝着镜内输入灵气，“联邦的琨岭山脉，最近会发生地震吗？”
“嗡”
铜镜表面亮起绚烂星光。
一只猩红硕大的“凶”字，从模糊到清晰，逐渐从镜中浮现。
这面镜子只能给出四个结果，大吉、吉、凶、大凶，琨岭山脉的问题中，它给出的答案是凶，倘若占卜没有出错，那代表着最近琨岭山脉确实会有地震发生。
给出的时间是“最近”，太过模糊。
最终琨岭山脉地震强度是“凶”还是“大凶”，暂时不好说。
“此次占卜不保证完全准确。”辛夷面色有些凝重，停顿了下继续道，“但还是建议，提前做好准备。”
一晚上的时间，琨岭山脉会发生地震的消息飞快蔓延开来。
全国各州的民众，一时间都把目光投向琨岭山脉附近的城镇，好奇当地政府会如何处理。
住在琨岭山脉附近的民众中，部分人已经连夜收拾好行囊，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也有些坚决不信的，更多的则是半信半疑，在信与不信间摇摆。
“李奶奶，你和我一起去吧，就当是陪我度假了。”唐倩苦口婆心劝说着。
她从事媒体工作，需要经常浏览国家新出的政策，以及各方面的动向，从联邦政府对直播间暧昧的态度上看。
唐倩心中的那架天秤，是朝着“相信”倾斜的。
“不去，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费这个钱干啥。”
李阿奶坐在石墩上，摆摆手，“妞妞呀，这钱你存着多买些好吃的，瞧你这瘦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年纪大的老人，总是格外固执。
唐倩实在劝不动，哀愁地紧锁起眉头，她最近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这才暂时放下工作，回了老家琨岭山脉这边。
李阿奶不是她的亲生奶奶。
但她小时候是由李阿奶带大的，不是亲奶胜似亲奶。
正是顾及着血缘方面差了一层，再加上不愿麻烦小辈，李阿奶才会如此态度坚决的拒绝。
不止李阿奶。
这座逐渐荒败小镇上的老人中，没几个离开的。
唐倩劝说过不少老人暂时离开，得到的大多只有一抹无奈的笑，亦或一句“走不了喽，我们这些老家伙没地方去的。”
他们是最苦的一代。
也是最先被社会抛弃的一代。
现在仍旧留在小镇上的老人，大部分都是年轻时把全部奉献给国家，是那一道道阻截异怪的钢铁长城的修建者。
他们大多都是孤寡一生，没有子孙。
英雄垂暮。
衰惫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接受新鲜事物，他们对网络一知半解，不懂什么是直播间，听到唐倩说到的占卜，提到的地震。
他们往往是乐呵呵地说：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话不靠谱，俺信政府的。”
“真有地震，新闻咋没说？”
“俺们跟着政府走。”
唐倩红了眼眶，扭头就去联系当地政府，询问有没有撤离措施，得到的回复是“暂时并没有收到上面通知”。
她失落的挂下通讯。
第二日，唐倩犹豫着朝直播间充了钱。
这是她第一次充值，直接打赏了半个月的工资，只为主播能够看到自己发出的那条，有关琨岭山脉地震的弹幕。
可直播间太热闹了。
她发出的那条，悄无声息地被别的弹幕淹没。
唐倩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最近的新闻，以及联系当地政府，每次得到的回复都相同：
“最近没有收到相关通知。”
唐倩也曾怀疑过，是否是自己太过焦虑。
或许地震并不会发生，但当看到坐在大树下一如往昔，语笑晏晏聊天的老人们，她又不敢赌这个或许了。
大概是受到她的情绪影响。
李阿奶也跟着不安起来，急急忙忙替她收拾好行李，“妞妞，你爸妈那边一直催着，听话，快回家去吧。”
“奶奶这里真的不安全，你跟我一起走。”
唐倩握紧她粗糙干裂的手。
李阿奶笑呵呵地宽慰道：“慌啥，如果真有事，联邦不会不管我们的。”
她从始至终都坚信。
联邦，不会不管他们的。
唐倩红着眼眶，又一次联系了当地政府，得到的回复依旧是那句，暂时没有收到上面通知，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情绪瞬间崩盘。
怎么能这样！
明明可能有危险，为什么一直不理不睬……
听到通讯器传出的忙音，唐倩颤抖着手进入直播间，私信主播询问琨岭山脉的事，她想知道地震发生的几率具体是多少。
更想知道联邦有没有私聊主播进行求证。
良久。
凝望冷冰冰的屏幕上。
那一连串依旧显示未读的讯息，咸涩的眼泪彻底模糊了唐倩视野。
也是，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主播发私信，怎么会那么凑巧看到自己的呢。
唐倩沮丧地抬手，想退出直播间。
猝然，一道清脆提示音响起，她发出的那些讯息下多出条回复——
主播：看窗外。
窗外？
唐倩迷茫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漆黑的苍穹上阴云密布，山的那边却有很多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在飞向这里。
好多、好多颗“星星”啊。
嘹亮的号角声划破黑沉天际。
这是老人们最熟悉的声音，一架架绘有国旗的直升飞机落在小镇空地上……
琨岭山脉附近的城镇撤离工作，一直在暗中进行着，网络上的相关信息也受到严格管控，没有丝毫流出。
之所以撤离工作一直在暗中进行，一是担心引起民众恐慌，二是上面部分高层，对此仍旧存在一定异议，倒不是不相信主播，而是不信那面镜子。
毕竟主播开头就说了，不保证完全准确。
他们不能一拍脑袋，就这么干，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很多东西，总之种种原因累加在一起，暗中进行撤离是最合适的。
相关部特意联系了主播。
又使用两次占卜镜，确定了地震发生的时间与震区后，联邦各部门便日夜不休，顺利在前一天撤离了震区内的所有公民。
唐倩和镇子上的老人们一同，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直到躺在酒店软绵绵的大床上时，她仍有种不真实感。
忽然间，救援部队就来了。
她那晚看到的“星星”，就是前来救援的直升飞机。
唐倩翻来覆去，睁眼到天明。
次日，她精神抖擞地离开房间，带着李阿奶他们去一楼餐厅吃早餐。
路过酒店大堂时，唐倩发现转移他们离开小镇的几位救援人员，静悄悄守在窗边，眺望远处的连绵大山，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好奇抬腿靠近。
刚走到窗边，就发现远方模模糊糊的几座大山，在微微颤动。
占卜没有出错。
地震，真的来了！！
……
辛夷在飞舟舱室内窝了整整五日。
充分发挥了苟的精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里还要感谢辟谷丹的无私奉献，助她省去五谷轮回的所需。
接下来还需一日，飞舟便能抵达散修聚集的山海间。
辛夷哼着欢快的小曲，取出从系统商城开出的防护阵盘，选好位置，镶嵌进门后的墙壁上，舱室的角角落落里，都见缝插针塞满了这种阵盘。
整艘飞舟，这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
直播间光屏上，右下角私信那栏多出只小红点，辛夷触屏进入，是邦邦发来的私信。
联邦特办部：琨岭山脉于今日发生强度里氏71级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地震持续约29秒。
联邦特办部：地震造成死伤人数——
联邦特办部：零。
联邦特办部：感谢主播小姐的鼎力相助，鞠躬敬礼！
看到屏幕上那个大大的“零”，辛夷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指腹敲打虚拟键盘。
主播：鞠躬敬礼。
退出私信界面，辛夷踩着厚实的绣毯，走到桌旁的舷窗前。
“刷”
傀儡挥动手臂，刺绣帘幕无风自动，飘飘摇摇移到一旁。
明媚阳光穿过轻薄灵气窗罩，洒落进昏暗舱室内，外面是一望无垠的云海，丝丝缕缕的云霭在窗旁流动。
“船怎么停了？”
辛夷微怔，侧眸看向窗旁站着的金玉傀儡。
飞舟是行在天穹之上，航行时丝滑的很，不会产生任何颠簸感，若非她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窗外云景，还真发现不了飞舟停下的事。
“君上，稍等。”傀儡低垂着脑袋，掐诀解开层层防护阵盘，步履如飞走出舱室。
离开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它便回到舱室，带回个奇怪的消息，飞舟上的弟子全部消失了，只有无渡君上还在飞舟上。
直播间观众察觉到不对劲，发弹幕催促主播出去探探。
辛夷：“。”
她果断转过身，将清纯不做作的背影留给了直播间，闲看天上云卷云舒。（注1）
外面世界那么的危险，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的，今日但凡走出舱室一步，就是在对自己苟道中人身份的抹黑！
直播间观众：“……”
很好，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金主老爷们的注意。
占卜获得大成功，琨岭山脉的确发生地震的消息，已经在蓝星爆发式蔓延开来，无数对直播间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蓝星人，一改往日的态度，涌进直播间内。
直播光屏右下角的在线观看人数，已达历史最高。
过多新观众的涌入，导致直播间氛围有些失控，一条开玩笑吐槽“主播这是准备在船里扎根发芽？”的弹幕出现后。
无数跟风的弹幕涌现，如雪花般飞来，往往这波弹幕还没消失，又有新的弹幕涌现，密密层层，将光屏糊得结结实实。
开玩笑跟风的观众多，理智观众亦是不少，不少人帮主播说起话，认为外界危险，主播确实不该冒风险出去的弹幕涌现。
观众们不知道系统任务的存在，更不清楚任务产生的机制，在双方的撕扯下，讨论“主播出，还是不出”的弹幕数量飞快增长，新任务触发——
【嘀——】
【检测到主播工作态度消极，新任务生成中……】
【任务生成完毕！】
【任务介绍：雄起吧，打工人，请主播走出舱室，沐浴蓝天白云下】
【任务完成：奖励人气值＊1，勋章礼盒1（等级随机）】
【任务要求期限：无】
【警告，倘若主播拒绝接受“雄起吧，打工人”任务，将会被打上“打工人的耻辱”标签，年终奖扣光。】
听到临时系统冷酷残忍的提示音，辛夷虎躯一颤，原来智商正常的系统，竟是这样婶的？！好个铁面无私，冷漠无情。
“小白菜呀，地里黄……”
想到蹲局子的亲亲统爸，她心酸地抱紧自己。
嘤嘤嘤。
统子你快回来，这里有恶毒坏统在欺负你最爱的乖宝！
惨遭到社会毒打的辛主播抹着眼泪，取出占卜镜，输入灵力，“魔镜啊魔镜，告诉我，今日外出会有危险吗？”
镜面亮起灵光，猩红狰狞的“凶”字，从镜中缓慢浮现。
“只是凶？”
辛夷愣神，有无渡这个大杀神在，她原以为会是红到淌血的“大凶”，没想到竟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凶”。
怪哉。
“师尊的那句不准自相残杀，有这么好的效果？”辛夷很是纳闷。
放下占卜镜。
她走到床榻旁，从空间手镯倾倒出堆积成小山包的防护法宝，有些是在天市垣采购的，大半是从系统商城购买的盲盒开出。
这些法宝，都让制成了首饰的模样。
手钏、指环、耳珰……
应有尽有。
辛夷挑拣出合适的款式，逐一佩戴到发间、小臂、脚踝、耳下等部位，整个人直接重了十五、六斤。
她从床榻起身。
走动间，身上有连绵不断的清脆“珑璁”声传出。
确定身上能够佩戴首饰的部位，皆让环佩塞满后，辛夷才在傀儡们的保护下走出舱室。
她没注意到的是，窗边桌面上，占卜镜卡顿了瞬，血淋淋的“凶”字旁，徐缓浮现出一个猩红可怖的“大”字——
占卜结果，大凶。
少顷。
镜面上出现不久的“大”字，飞快消散，只剩下“凶”。
又过去片刻，“大”字再度出现，来回反复几次，逐渐黯淡的镜面上，闪现出模样奇奇怪怪的错落符文，旋即一缕青烟从镜中冒出，镜面彻底黑了下去。
飞舟上确实空无一人。
辛夷行走在空荡荡的长廊上，取出玉鹤联系傲天君，想要询问船上发生了什么，那边却迟迟无人接听。
她沉吟片刻，领着傀儡赶去了飞舟前方的夹板。
“呼呼——”
狂风呼啸，云气翻涌。
飞舟是停歇状态，夹板上的防护灵罩自动关闭。
无渡手执念珠站立在船头，雪白袈裟在风中摇曳。
辛夷躲在船舱内，探出小脑袋暗中观察。
见他一动不动眺望远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并没有理会自己，这才小心探出右腿放在甲板上。
让半截腿沐浴在阳光下。
任务要求是沐浴蓝天白云下，腿是她的，所以可以得出腿=辛主播，腿沐浴在阳光下，等同于辛主播沐浴在阳光下。
辛夷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半柱香后。
临时系统依然静悄悄的，并没有提示任务已完成。
辛夷忽然反应过来，现在的临时统不是亲亲统爸，智商方面的差距，或许致使它们在任务完成的判定上，也有很大区别。
“小白菜，地里黄……”
她哽咽一声，委屈巴巴地走出船舱，全身心沐浴在阳光与狂风下。
裙带飞舞，环佩“玎玲”。
紧攥起缠绕在臂弯间的月白披帛，辛夷迈着小碎步，走到距离无渡最远的角落，站在夹板护栏前，俯瞰飞舟下方。
是片无边无沿的青葱山脉。
风驰云卷，绿浪滚滚。
广袤奇美的风景，确实能够令人心旷神怡，辛夷紧绷的神经松懈几分。
“小师妹。”
冷不丁地，无渡和缓冷清的嗓音在耳后方炸响。
辛夷呼吸一滞，骨寒毛竖，“护驾，护驾！！”
无渡是元婴期修为，她身边修为最高的傀儡也不过金丹初期，双方修为相差太大，附近戒备的傀儡甚至都没发现，他是如何瞬移到辛夷身后的。
见小师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无渡双手合十，“倒也不必如此，师尊说了此行不准自相残杀，那我便不会渡你。”
“请与我保持安全距离！”辛夷警惕地躲在傀儡后面，小臂交叉放在胸前，“否则小心我早中晚每日三次，找师尊告你黑状。”
无渡：“师妹放心，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辛夷：“问什么？”
无渡：“你和师尊是否有异于常人的关系？”
除此之外，他想不通师尊偏爱这个辛机师妹的理由。
听到这话，辛夷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点点头，“你猜对了，确实有。”
“当真？”看着眼前宛若移动法宝架的小师妹，无渡目光变得复杂，没想到师尊会喜欢这般女子，品味可真呃……
非同寻常。
辛夷继续点动小脑袋，掷地有声道：“保真，师尊是我亲爹，梆梆硬的亲爹！”
不就多个爹吗。
只要能平平安安，崽仗爹势，别说一个父亲，全世界都可以是她亲爱的父亲！
无渡神情变得诡异，斥道：“师妹莫要胡言。”
辛夷：“嗯？”
无渡：“师尊不可能育有儿女。”
辛夷：“为什么不可能？”
无渡却没有回答，自顾自道：“既然师妹和师尊间没有特殊关系，那我便放心了。”
辛夷歪歪头，“放心啥。”
无渡微微一笑，瞬息，闪现进傀儡用身躯搭建成的安全区内，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他单手提溜起辛夷，像是扔飞盘般，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她丢出飞舟。
远眺飞远的小辛机，他神清气爽地拍拍手。
“汝乃天骄，凡间实在容不得，师兄只能送你上九霄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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