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序列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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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身份！报告序列途径！”
露出双眼的男人发出训话。
“惊蛰特勤，代号AN94，刘公瑾，奏者序列。”
刘公瑾抖抖手腕，露出左手腕部的电子手环，展现靠近手心的那部分，露出上面的条形码。
只见武装队长从身前的口袋中抽出一柄扫码枪，对准刘公瑾手中的条形码，扣动扫码枪的扳机。
扫码枪发出滴滴的声响，背后的液晶屏显示出数据。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据，武装队长的眼神缓和少许。
不过还是朝着苏长歪了歪头。
“那他呢？”
“他是个正常人，不过是苏白楼的儿子。”
刘公瑾低声回应道。
“哪个苏白楼？”
“深黑序列的苏白楼，我想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他？”
队长的眼里露出恍然的神情。
“是我呼叫的增援，我要和你单独谈谈，我们去那边聊吧。”
刘公瑾朝着列车示意，低声说道，然后朝着列车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的心音却依旧被察觉。
刚才二人的谈话，被苏长听得一清二楚。
苏长咀嚼着两个人的心音，看着两人和自己拉开距离。
像是有意在回避着自己。
不多时，两个人并肩走回。
“我大概了解情况，谢谢你们的情报，刚才只是例行问话，你们可以离开”
武装队长和刘公瑾来到苏长面前，开口说道。
这样的表现太过刻意。
这话语并非是单独对小刘哥说的。
反而像是刻意对自己说的一般。
队长朝着队员们挥挥手，然后朝着苏长两人施礼致意，简单地表达一下歉意。
武装者们压低枪口，开始有序地沿着电梯旁的楼梯离开车站。
那个队长模样的武装者，则通过自己的通讯器，对周围的人低声发布命令。
“马戏团小组听我指挥，五人一组，分组进行探索回收，随时保持联络，现在开始行动。”
虽然他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苏长依旧能够辨别他的心音。
“走吧，上车。”
刘公瑾朝着苏长招招手，将手机放入口袋，长长地松一口气。
苏长也能感受到他舒缓的心音。
连他略有不安的心，也都随之安定下来。
虽然刚从小憩中醒来，可是此刻的他却显得有些疲惫。
之前的所见所谓令他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他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去消化一下这样的事情。
话说回来。
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提一下，最近看到的东西。
苏长在心里暗自思考。
或许现在自己的脑子，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人有病，就得治。
不能假装自己和没事人一样。
无论是真的有病，还是单纯的心理问题，可能自己真得查一查。
否则假如自己某天由于分不清幻想还是现实，做出过激行为，做出可能伤害到别人的视乎，自己又该怎么般？
苏长可不想某天自己真的因为发癫，出现在某个学校的门口，对孩子们做出威胁。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岂不就成为社会的渣滓、毒瘤、以及残渣！
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自己有时会有一些奇怪的小习惯。
比如随身携带几瓶福尔马林溶液什么的。
但是那只是实际需要。
总的来说，自己还是一个三有五好的好少年来着。
苏长在心底里如此思考，身体则是下意识跟随刘公瑾的步伐，迈入眼前的列车。
在踏到车门边缘的那一刻，他忽然止住自己的脚步。
他仿佛闻到腐烂的盒饭味、以及某种浓烈的铁锈味道。
车厢当中的乘客寥寥无几。
靠近车厢末端的角落，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正亲昵地贴在一起。
而坐在苏长的斜对角方向，则是一位抱着拐杖的老人。
老人依偎在长椅旁边的透明板子上，扯着嗓子酣睡，老人的嘴角和衣襟都沾染着自己的口水。
车厢中三个人的心音朝着苏长的耳边传递而来。
有些类似面具的呓语。
窸窸窣窣，像是虫子在耳边攀爬的声响。
“阿长。”
列车中的刘公瑾忽然回过身，望向苏长。
虽然他的表情依旧温和，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但是他的嘴唇有些发白。
腿上的伤口也开始朝着外面不断地渗出血液。
像是有些无法支撑。
“进来啊，你还呆在那里做什，哪里难受么？”
刘公瑾在车厢中问道。
“这就来，可能有些没睡好。”
苏长将手掌放置在额头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此回应道。
他走入车厢。
车门在他的身后关闭。
外面放风的列车长也回到驾驶室。
列车开始驾驶。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苏长抿了抿自己的嘴角，扶着刘公瑾坐到车厢的一侧。
在他的面前，正是那个正在打鼾的老人家。
这辆列车的站点标识上，也有类似九号线的车牌。
或者说根本就一模一样。
只是看上去老旧些。
像是已经淘汰的九号线列车。
看起来这辆车也是九号线列车改装而成的。
苏长在内心里自述着。
随着列车不断顺着轨道行驶，铁锈味逐渐变得浓重起来。
越来越浓。
越来越浓。
车厢末端的那对男女，开始旁若无人地唧唧我我。
心音也有些**起来。
苏长重新从挎包里翻找出耳塞，不再去听那两人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声。
做过这些后，苏长感到自己的精神有些萎靡。
“不过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苏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回过头。
“我们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忽然听到身边的男人传来呢喃的话语。
“小刘哥？”
“怎么了。”
刘公瑾抬了抬自己的眼皮。
“你刚才说什么？”
苏长开口询问道。
“我什么都没说。”
刘公瑾又将眼皮合上。
“哦。”
“怎么了？”
“没事。”
“你可能是太过紧张，休息一下吧。”
刘公瑾安心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专用的车厢，在这里，我们是绝对安全的。”
刘公瑾的话语里仿佛蕴含某种让人安宁的意味。
“对了小刘哥，你刚才说序列途径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长突然开口问道。
可是身边的男人却仿佛由于过分劳累，陷入沉睡。
不由自主地打起微弱鼾声。
苏长也开始有些感到疲惫。
他闭上自己的双眼，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