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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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醒醒！许局！发生什么事了！”
昏沉的意识，难以听清外界的声音。
眼皮好重，睁不开。
耳边的呼唤声，持续刺激着许刚强。
终于，随着一阵电流穿过身体的触感，重新恢复了视线。
映在眼中的人，是因紧急情况，暂时停留支援的两人之一。
喉中的干渴，令许刚强难以开口，只能指着自己的喉咙。
胡歌点点头，跑去旁边的饮水机，放了一杯温热的水。
水入口喉，重获新生的感觉，缓了一口气。
“那个人，究竟是做了什么？！”
许刚强除了最后的闪光，以及津上翔一这个名字以外，也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扫视了周围一圈，上安市警局的警官们，全部失去了意识，椅上，桌前，地面，“横尸遍野”。
在胡歌的帮助下，起身坐到身旁的椅子上。
“那个人？在变成这样之前，还有人在现场吗？”
“嗯，是有个人，目前来看，可以断定和你们说的那个草加一样，也是个从对面来的”
“知道他是谁吗？”
“记得名字叫津上翔一，看起来挺面善的小伙子，我查了下网上的资料，提了一嘴Agito，他的样子就变得很奇怪，很痛苦的样子，之后，他腰部出现了一条腰带，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我最后的记忆就停在这里了。”
“津上翔一？!”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胡歌也在回想着残存的映像。
假面骑士Agito，平成时代第二位假面骑士，力量来源于普罗米斯的光之力，继承了光之力的人会逐渐觉醒超能力，而最终阶段便是Agito，敌人是名为天使的怪物，使命是消灭所有继承光之力，可能会变为Agito的人类。
许刚强看着陷入沉思的胡歌，没有作声，捧起水杯，再喝了口水。
敌人的创造者，名为黑神，拥有能轻易移动小行星的力量，这种人物应该不会过来吧。
还是再仔细想想天使吧，天使会通过诡异的杀人方式，来消灭光之力，而较为幸运的是，与奥菲以诺会袭击所有人不同，天使对未拥有光之力的人不会下手，不如说，在黑神的指示下，会保护一般人类。
许刚强转动手臂，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便开始唤醒其他的人。
这样想来，好像还可能控制住被害范围。
觉得本次事件也能得到控制，胡歌不由得松了口气。
突然，一句话在脑海中回想。
强烈的光芒，是最后的记忆。
胡歌心中一紧，但为了确认，还是想要再多问几个醒来的人。
倒在局内的人，在呼唤声下，悠悠转醒，全都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阳光透过旁边的玻璃窗，光影流转。
大部分人都还瘫着，还在恢复中。
为了不打扰刚醒来的同事们，胡歌找了几个恢复得很好，已经在做热身的人询问，在昏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大同小异的答案，强烈的白光，耀眼的睁不开眼。
时间已经是午后，在未能取得许局长的联络下，才来查看情况，没想到变成了这么大条的事件。
光之力在觉醒时，身处周围的人，会有很大的概率获得光之力。
而现在，上安市总警局内，处于这个办公室内的数十人，可能全都获得了光之力。
变成了潜在的Agito，也就意味着，全员都成为了天使的猎杀目标。
看着胡歌面现愁容，许刚强不由主动地询问道。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吗？”
“说实话，确实很糟糕，主要是你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我们？这从何说起啊？”
“要说的简单点的话，如果这次出现的敌人，是和津上翔一对应的的话，你们会成为他们的猎杀目标。”
此时，恢复的差不多的警员们，听到要说关于自己的事，也坐不住了，围在胡歌周围准备一起听，许刚强也没有阻止他们，早点了解，比起毫不知情要好多了。
胡歌尽力的，用较为通俗易懂的话语，，简略的介绍了所谓的光之力和天使，着重给许刚强等人解释了关于天使与Agito之间的关系。
许刚强坐在椅上，一手摸着下巴，一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围在周围的人，也陷入了沉默，事情逐渐开始大条起来了。
终于，还是有人率先发声打破了沉默。
“也就是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潜在的超能力者是吧？”
“脑壳疼，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我要歇会儿。”
“那等超能力觉醒了，我们应该也不用怕那群东西吧。”
“现在还是马上制定对策吧，敌人出现的位置已经能基本确定了，刻不容缓。”
顷刻之间，讨论的浪潮无法停下，无论是成为Agito这件事，还是变成怪物的猎杀目标这件事，都大大超出了理解范围，想要用自己常识内的方案进行理解，并处理发生的这件事。
胡歌尝试想先让局面冷静下来，但说服力并不高，作用不大。
许刚强听着警员们的讨论，沉默不语，眼神这时瞟见了桌边的一张纸条。
‘非常抱歉，把你们卷入这场战斗，在明天到来之前，我不会再出现了，那群怪物，会在明早出现在那个地下停车场，请小心隐藏自己。——津上翔一’
“果然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啊。”
许刚强喃喃自语道。
“好了，停下吧。”
简短的话语，严肃的语气，令在场的数十人都恢复了沉默。
胡歌眨了眨眼，很惊讶迅速恢复沉默的此景，只能说，不愧是上安市总局长吗，自家的老李头威严感远远比不上啊。
“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我们在场的人已经变成了所谓的Agito，而敌人根据那名年轻人的消息，会在明早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到时候，首先会由代号为Faiz，Delta的两位援助进行剿灭，能够一次性清除自然是最好的状况，但如果，有逃离的怪物，我们会有生命危险。”
扫视眼前的警员们，老警员们依然能稳住气，但年轻点的脸色有些复杂。
“但我们不会逃离，也不可能逃离，这是上安市，是我们要保护的城市，我们是他的防线，即便我们变成了这样，也依旧不会改变我们的身份。”
“在场的各位，做好准备，我们即将会面临最大的考验，如果有未被剿灭的怪物，我们会成为被袭击的目标，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让我们成为鱼饵，来发挥最大的作用，在明天的作战开始之前，我们都不能离开这间办公室。”
面前的警员们大部门还有点懵，为什么不能离开呢？
许刚强微微垂下眼睑，再度开口。
“我们离开的话，只会扩大受害目标范围，我们的觉醒是不受控制的，任何人都没有经验，现在的光之力传播范围限制在警员之中，我觉得这是幸运的事情，如果我们的家人，群众百姓被传播光之力，那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所以，在上层命令下达之前，我们都不能走出这间办公室，为了隔离需求，这一层楼可能都会为我们清空。”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话，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好意思了，小胡，你在明天之前也要呆在这里了。”
“怎么会，没事的。”
许刚强点了点头，走向了个人办公室，立刻开始安排对策事宜。
听完讲话的众人，稍微沉默后，还是各自散开，开始拨通手中的电话。
对爱人，父母，兄弟姐妹，所有的家人传达可能是最后的思念。
胡歌看着众人，也是面露忧色，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打算给李天阳打一个电话，告知现在的情况。
身边这些人拥有了不确定什么时候觉醒的光之力，到底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