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世界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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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刚刚吃完晚饭的三人，还没有离开教堂的小餐厅，丹穆神父看了一眼费尔说：“每一个教堂都有协助巡警部处理诡异案件的责任，不同的是，其他教堂一般都是教堂的骑士在巡警部上门寻求帮助的时候前去处理，我们没有骑士，所以······”
费尔急忙道：“我干不了这个啊。”
“我没说让你去！”
“从今天晚上你就去大殿里的小书房去睡，有警长夜里上门，你就来后院找我。”
费尔长舒一口气。
说话大喘气，吓人一跳。
“可是已经好多年，警长们没有半夜找过我们了，而且也有好多年没有发生过诡异案件了呀。”特里斯不解的问到。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丹穆神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费尔。
特里斯紧皱眉头。
费尔心虚。
在大殿里睡，费尔还求之不得，下午的时候，费尔就问过特里斯，为什么教堂里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件。
特里斯告诉他，一般的诡异事件常驻教堂的神甫以及骑士就可以处理，而且教堂里的神像配合教堂里特别布置的仪式，也可以阻挡诡异。
小书房里摆放有《圣典》费尔挑灯记忆了今天学到的词汇。
······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费尔早早的起来准备早饭。顺便开始制作今天中午的圣餐。
一如昨天一样，到了中午吃圣餐时间，角落里又坐着某人。
不过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唯一算作有点价值的消息就是皮埃尔马戏团即将到达冷石城。
皮埃尔马戏团，在费尔这里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大概四五年前，那时候费尔的父亲还在，皮埃尔马戏团来了冷石城，小费尔就缠着父亲去看了表演，大受震撼。
冷石城是王国北部的一座内陆小城，皮埃尔马戏团本身在王国北部有很大的名声，每年都会在北方各个城市间巡回表演。
冷石城因为太小了，又太偏僻，和其他城市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所以皮埃尔马戏团很难来一次。
要是以前的费尔肯定要去凑这个热闹，不过现在嘛，哪里人多那就意味着是非很多，一般是非很多的地方，就很容易出事，为了安全，这种热闹的事情绝对要避开！
更重要的是要提前打听清楚，皮埃尔马戏团到底是哪天到，表演几天，那几天一定要拒绝诱惑。
半夜，教堂的大门砰砰砰直响，费尔起身开灯。
“谁呀？”费尔隔着门问道。
“阿德金斯”。门外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
“是您呀，阿德金斯警长。”费尔一边答一边开门。
“小费尔？”站在门外的阿德金斯警长看见开门的是小费尔，很惊讶。
“你怎么会在教堂里？”
“我现在在教堂里做一点杂事。”
门外的阿德金斯警长是专门负责翡翠街的警长，以前在街上混的费尔，没少被阿德金斯警长教训。
“做点正经事也好。快去叫丹穆神父，街上发生一起命案，需要神父的帮助。”阿德金斯走进门里，一边吩咐费尔，一边走向了神像，在费尔不解的目光里直接在跪坐在神像前祈祷。
后院，费尔在丹穆神父的房间外喊了神父一声，神父答应了一声，很快神父走出门外，费尔紧跟着神父到了大殿。
“丹穆神父，街上的店铺里发生一起命案，
疑似和仪式有关。”阿德金斯看见神父走进来，连忙说道。
“警长，详细说说。”
阿德金斯警长看了一眼神父身后跟着的费尔。
“不用管他。”丹穆神父明白阿德金斯是什么意思，直接说道。
“现场在邓肯古董店，被害的有店主邓肯的夫人和隔壁烟斗店的老板，没有发现邓肯的踪迹，现场大量的鲜血泼洒在四周，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同时两具遗体的心脏都不翼而飞了。重点是那副诡异的图案，进入现场查看的两位警长，只看了一眼就头痛欲裂。”
身后跟着的费尔，烟斗店老板和古董店的老板夫人，这俩人不是被老邓肯发现了吧？还有你说的两位警长里还包括你吧，不然怎么一来就跑去神像前祈祷了。
阿德金斯警长抿了抿嘴唇继续说：“第一时间发现的是烟斗店对面邻居，通过问询烟斗店老板夫人得知，傍晚古董店的邓肯邀请烟斗店老板去古董店玩古德里安战棋，到了凌晨，烟斗店老板还没回家，老板夫人以为老板玩的忘记了时间，也没有在意，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位邻居是前去找邓肯，结果进了古董店之后，古董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直接上了二楼找人，结果就看见了鲜血淋漓的一幕，而那位夫人不知道是接受不了现场的画面还是受到了那副图案的冲击，人疯了，在大街上乱喊乱叫，被邻居接到自己家中安抚。”
“现在现场已经被封锁了。神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听你描述我已经大致猜到这是什么仪式了，具体的还得在现场看看才好确定。”
“还有一个情况，或许你们不知道，烟斗店老板和古董店的邓肯夫人两个人时常背着邓肯偷情。”神父颇为笃定的对阿德金斯警长说。
“哦？”
“所以是情杀？”阿德金斯警长敏锐意识到破案的线索。
“有一种仪式是用偷情双方的心脏献祭给一种被指定的诡异，从而获得超过常人的某种特殊能力，通常就是那种能力，你懂吧。这个仪式有一个必须的前置仪式，就是偷情的双方必须当着一方的妻子或者丈夫的面偷情。”说完，丹穆神父看了一眼正在深思的阿德金斯警长，继续解释。
“我是说这种诡异生物只会赐予主持献祭者一种能力。”
这次身后的费尔和阿德金斯警长都明白了，竟然会有这么诡异的诡异。
“不过，这种赐予都是被扭曲的，有的人那里常年充血，继而肿胀，坏死，有的人会不断的变大，最后直接爆裂开等等。”
丹穆神父说完，身后的费尔和阿德金斯警长都紧了紧腿。
“这种仪式三十几年前，流行在托尔特城的那些贵族中间，不过后来有几个贵族被害，这个仪式被教会发现，就被禁止了，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有这种仪式的出现了，邓肯是怎么得到这个仪式的？还有他怎么让那两个人当着他面偷情的？”丹穆神父的疑问并没有得到陷入沉思的阿德金斯警长的回答。
“稍等一下，我带些东西。”丹穆神父说完转身回了后院，费尔陪着阿德金斯警长面面相尬。
很快丹穆神父带着个箱子就回来了，空气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我们出发吧，费尔你也跟着一起去。”
费尔表情凝固。
“神父，费尔他......”阿德金斯警长露出担心表情，出声阻拦。
“没事的，他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你说是吧，费尔？”丹穆神父对阿德金斯警长笑笑，又转头问费尔。
“是。”费尔无语。
不是啊，我不想去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
邓肯古董店外，只有两名警长在外守着，烟斗店老板的夫人不在此处。
丹穆神父和两位警长打了招呼，就示意费尔把箱子放下，丹穆神父从箱子里拿出一大罐圣水，就朝古董店里面进。
进门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对费尔说：“费尔，跟紧了。”
那两位警长听见这话，脸上都露出看笑话的表情，他们也是认识费尔的。不过他们并不担心费尔的安全，从之前的反应看，进去看过那副图案之后，也只是会头疼一阵，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现在更是有丹穆神父跟着一起。
丹穆神父直接朝二楼的楼梯上去，在快要踏上二楼的时候，丹穆神父示意三位警长和费尔止步，随后一个人上了二楼，不久之后，丹穆神父在楼梯口招呼三位警长和费尔上去。
费尔在二楼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铁锈的味道，在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之后，踏上二楼，三位警长站在楼梯一侧，丹穆神父正拿着圣水到处泼洒，洒到的地方冒出阵阵白烟。
两具赤果的尸体斜躺在地上，脸上竟然都挂着愉悦的表情，心口处血淋淋一个大洞，身上全是用鲜血描绘的诡异线条，二楼房间的地上和墙壁上，也全是用鲜血画的符文。虽然二楼的亮着瓦斯灯，但整体却显的灰暗无比。
强烈具有冲击性的一幕，直接映入费尔的脑海，再加上满屋鲜血的铁锈味，费尔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猛地转身跑到一楼，直冲门外，接着，门外响起费尔的呕吐的声音。
屋子里的四个人，互相看了看，默契的嘿嘿笑。
丹穆神父先进来所以在屋子里侧，三位警长在上来的那一刻，竟然默契的站在靠近墙的一侧，“无意识”的把最大的视野暴露给在最后面的费尔，于是有了那一幕。
门外的费尔，这一刻真的是要把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本以为看过那么多血腥电影的他耐受力应该还有的，但是真正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什么耐受力，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两世为人，他都没见过这么诡异又血腥的场面，尤其是那两具尸体脸上的愉悦表情，现在闭上眼费尔脑子里都是那两张愉悦表情的脸，而且那可是真正的尸体啊，谁见了不发怵。
费尔在门外吹了吹夜风，坐在地上歇了一会，之后再做心理建设，上了二楼，站在一边，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瞟向那两具尸体，三位警长正在检查尸体，丹穆神父又在旁边向两位还不知道的警长解释那种诡异的仪式的原理和结果。
“两名受害人，心脏丢失，疑似被献祭，房间内充满血腥的线条确认是仪式的一部分”。
“那么这就很清楚了，邓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布置这种诡异仪式的方法，之后也不清楚是他故意放纵妻子和别人偷情以完成仪式还是在发现妻子偷情之后选择使用这种仪式来报复妻子，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邓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达成了偷情的两人当着妻子或者丈夫的面偷情的条件，不过杀人目的能解释的通的话，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邓肯，从邓肯身上获得答案。”阿德金斯警长站在两名受害人遗体前说着，其他两名警长和丹穆神父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就·······”
“我说，你们就没发现吗？”费尔实在有点受不了现场其他四个人的失智行为了，打断了阿德金斯警长的话。
三位警长和丹穆神父齐齐看向费尔。
“你们就没有发现，现场两个受害人除了心脏丢失以外，就没有其他伤口了吗？而且胸口里也诡异的没有流出来一滴血吗？”
“那么房间里的血是哪来的？”费尔话音刚落，三位警长和丹穆神父陷入沉思。
其实这也不能够怪他们没有发现这一点，一是三位警长对仪式的知识了解太少，二则丹穆神父对仪式的分析，虽然没有明确说是凶手是邓肯，但是却会不自觉的把邓肯当做最大的嫌疑人看待，而把邓肯当做嫌疑人之后，其他的一些和这个结果相反的线索就会被自动忽略掉。
“所以，在这个房间里可能有第三个人遇害，可能是邓肯，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费尔说万，看着三位警长和丹穆神父。
“费尔说的对，这些鲜血确实来历不明，很有可能是第三人遇害，但是也不排除是通过其他途径收集到的人血。”丹穆神父顿了顿，给了费尔一个鼓励的眼神。